苏怡然看着幕布上的照片沉默了几秒, 转头问栖涧,“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这是小彤很珍惜的一张照片, 我是她男朋友,我当然知道。她当时自杀,我猜测过很多原因, 再加上她发给我的遗言里提到了姐姐, 我就把这张照片拿走了。”栖涧淡定地解释。
“你知道林歌后是小彤的姐姐?”
“我知道。”栖涧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小彤其实也知道……”
“什么?小彤也知道?”除了栖涧外,众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
栖涧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了这么剧烈的反应,被吓了一跳,片刻定了定神, 才道:“是啊, 林歌后海外出道的组合还蛮火的, 她出道后不久,小彤就在网上看到了该组合的打歌片段,当时就特别兴奋地告诉我, 她找到姐姐了,姐姐去了海外,又组合出道,当了艺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国发展, 什么时候才能和自己相认。”
“你之前见过林歌后吗?”梦薇问。
“没见过。”栖涧苦笑着回答, “我虽然也是组合出道,但是组合还没红的时候就解散了。解散之后谭影帝发展比我好得多,我发展很一般, 也没机会见到海外的组合,虽然和林歌后都在娱乐圈,但是一直不认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那么也就是说,”梦薇试图理清思路,“你知道林歌后的存在,但是一直不认识她。”她停顿了一下,“所以你找人调查林歌后了?”
投影幕布上的照片又换变成了一份调查结果,是对林歌后的调查。帮着李嘉宾调查林歌后的,是另一家名叫“查得明白”的侦探社。
“李嘉宾,你今天来,真的是单纯来当节目嘉宾的吗?是谁邀请你来的?”
“是谭影帝邀请我来的。”栖涧肯定地说。
“你是为了林歌后来的吗?”
栖涧毫不犹豫,“不是。”
他的态度确实不像撒谎,梦薇的眼中浮起丝丝缕缕的疑惑,“你调查了林歌后,但是却不是为了她才来的?”
“我调查林歌后,就是因为小彤,我想帮小彤完成遗愿,帮她和姐姐相认——我今天来当节目嘉宾,确实想趁机和林歌后聊聊,但是这确实就是个很偶然接到的工作,不是我蓄意安排的。”
梦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对栖涧这句话的可信度有所保留。她转头问苏怡然,“林歌后,你知道李嘉宾的存在吗?”
“我知道。”苏怡然不等人问,主动解释,“我看到妹妹自杀的新闻后,就找侦探社帮我调查了我妹妹,我妹妹的档案里写了有关李嘉宾的事,我知道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对我妹妹很好。”
“节目请李嘉宾过来当嘉宾,是你主动要求的吗?”梦薇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因为李嘉宾和谭影帝曾经在一个组合是队友的事,你让人调查过谭影帝的话就肯定能知道。”
“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能控制节目组请谁来当嘉宾——这是这个节目,我和谭影帝这个part里第一次请嘉宾,节目组并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谁来都一样。”
梦薇点了点头,“以上这些就是我找到的证据,我分享完了。”
大家送上掌声,对酒当歌问她,“你比较怀疑谁?”
梦薇看着对酒当歌,“张导演的房间我根本就没有去,我比较怀疑你——还有徐助理。”
八月芗神色不动,对酒当歌也对梦薇怀疑自己这件事不以为意——毕竟梦薇明确说了,她根本没有搜过张导演的房间,什么证据都没有。
“你不怀疑李嘉宾和林歌后啊?”对酒当歌还有心思带带节奏。
“我也不是不怀疑他们两个。”梦薇无奈地说,“只是我找到的这些证据都不能证明他们两个的杀人动机——特别是李嘉宾,他的故事看不出和谭影帝有什么关系。林歌后要好一些,虽然故事和谭影帝没关系,但是和谭影帝的聊天记录显示出谭影帝有在骚扰她的迹象,说不定她就是受不了骚扰,才杀人——这个可能性当然不能排除。”
她在对酒当歌和八月芗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看着八月芗问,“徐助理,你怎么看他们两个的故事?”
八月芗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点名,他想了一下才开口,“我觉得应该是还有证据没有找到。李嘉宾和林歌后的故事里都有这个名叫小彤的女孩子,说不定是谭影帝和小彤的自杀有关系,只不过咱们还不知道,只能猜测。”
“有道理。”梦薇肯定地点头,“等下二轮搜证的时候我肯定会进张导演的房间看看,还有就是再去仔细搜李嘉宾和林歌后的房间——下面,该轮到李嘉宾了,先让他分享证据吧。”
梦薇回到沙发上坐好,栖涧走到投影幕布前。他分享出的第一张证据照片,同样是一份聊天记录,而且很明显,是明星和粉丝之间的聊天记录。
“我和艾粉丝搜证的房间完全不同,刚好互补。艾粉丝没去案发现场,我先去了,还去了艾粉丝的房间和张导样的房间。”他朝梦薇和对酒当歌点头示意了一下,“艾粉丝说她是谭影帝的私生粉,但是她这个粉丝对偶像并不是单箭头,她是一个和谭影帝联系密切、有谭影帝微信,并且经常和谭影帝聊天的粉丝。”
苏怡然的脑海里蓦地冒出了一个词,私联。
这个词的意思大概就是明星私下和粉丝联系密切的意思,这个词用来形容谭影帝和艾粉丝之间的关系,再好不过了。
图片里显示的聊天内容很丰富,似乎是栖涧特别操作过,在系统里把几张照片拼到了一起,苏怡然默默记下,自己以后也可以再研究一下系统里的各种功能,像这样把证据照片拼到一起也还挺方便的。
聊天记录上方,是前几年的聊天内容,还比较单纯,大概就是艾粉丝发一些鼓励谭影帝的话,谭影帝对艾粉丝表示感谢。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艾粉丝和谭影帝的对话渐渐暧昧起来,艾粉丝家里很有钱,她时常会买一些奢侈品送给谭影帝,逛街的时候还会问谭影帝某件衣服好不好看,或是某件想要买给自己的衣服好不好看。
对于送给自己的礼物,谭影帝来者不拒,也肯花功夫哄艾粉丝高兴。有时候因为工作原因,谭影帝和女明星举止亲密,艾粉丝就会表示吃醋,威胁谭影帝自己要“脱粉”,谭影帝就会发一些更暧昧的话,甚至是海誓山盟来哄艾粉丝回头。
他舍不得这样豪的粉丝离他而去。
但是这段时间,谭影帝接了假装恋爱的综艺节目,艾粉丝非常反感,她天天闹着让谭影帝放弃这个节目,或是在节目里对林歌后冷淡一些,有时苦口婆心,有时言词激烈地威胁,谭影帝却不为所动,对待艾粉丝一天比一天冷淡,甚至警告她不要“无理取闹”。
对于粉丝来说,情绪激动起来,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网络上类似的新闻从十年前就屡见不鲜,这其实也有可能成为艾粉丝的杀人动机的。
“艾粉丝和谭影帝关系密切,联系频繁,但是从两人之间的对话看,关系是越来越紧张,很有可能因爱生恨。”栖涧很快放出下一张照片,同样是一张聊天记录,“这是艾粉丝的爸妈和艾粉丝的对话,艾粉丝年纪不大,还在上学,但是每天追星不念书,爸妈就很不高兴了,他们决定要把艾粉丝送到国外读书,让她远离自己的偶像——艾粉丝当然是不愿意的,却没能改变爸妈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苏怡然总觉得栖涧说起艾粉丝和父母的亲子关系的时候,语气很有些微妙,但是这样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注意力就被栖涧的分析带开。
“艾粉丝,你是不是和谭影帝关系不一般,所以不愿意出国读书?”
“是。”梦薇不情愿地承认了,“我不愿意离开我心爱的哥哥,出国之后,我知道之所以现在对于哥哥来说我有些特殊,只是因为我是大粉,会送给哥哥许多东西。如果我出国,我就和普通粉丝一样,只能通过电脑来关注哥哥的一举一动,对于哥哥来说,我就是普通粉丝中的一员,他不会再关心我,再哄我,再将我视为特别的那个。”
“你爸妈让你什么时候出国?”
“下个月。”
“下个月就要出国,但是你今天还在追星?你是来了断你和谭影帝之间的关系的吗?”
“对。”梦薇沉浸在艾粉丝的角色之中,她点头,语气带着些许梦幻和憧憬,“我今天来,是想要一个没有遗憾的结果。”
“怎么才叫没有遗憾?”栖涧追问道。
梦薇摇了摇头,不肯再多说了。
“接下来的证据是关于张导演的。”栖涧并不穷追猛打,说两条艾粉丝的证据,就不慌不忙地将注意点带到了张导演身上,“张导演的房间内有一张万用房卡,物品说明是:可以打开民宿内任意一间房间的门。”
“对,我有。”张导演好整以暇,“毕竟我是节目导演,这张卡是民宿房东给我的,当然,我只会在工作相关的情况下使用这张卡,不会随便进入任何人的房间的。”
这句话的可信度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高——特别是在谭影帝已经死了的情况下。不过,只凭这张房卡也不能将张导演锤出什么来,这样证据被栖涧一带而过,他着重要说的,其实还是下一样证据。
那是放在桌上的几份综艺节目的合同,合同中的另一方全都是谭影帝,而且合同条约十分不平等。张导演制作的所有大热综艺谭影帝都要来摘桃子,且分成十分的高。会签下这样的合同,本身就说明了张导演和谭影帝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栖涧看着对酒当歌,不徐不疾地问,“张导演,你为什么会和谭影帝签下这些合同?而且一签签了这么多份——可以解释一下吗?”
接下来,轮到张导演解释证据,或者说,该到张导演讲故事了。
不过,对酒当歌显然没有直接和盘托出的打算,他态度只能说得上是勉强配合,“这些合约是谭影帝逼着我签的。”他简短地回答。
栖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让你签你就签了?”
“那当然不能。”对酒当歌混不吝地一笑,“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有把柄握在他手上,至于这把柄是什么,就要你们自己找了。”
也就是说,想让张导演说出自己的故事,还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行。
栖涧点点头,“好,那么下一个证据,我在张导演房间厕所的垃圾桶内,翻出了一个安眠药的瓶子——张导演,解释一下吧,这安眠药应该不是你自己吃的吧?如果是自己吃的,可没必要扔到垃圾桶里,毕竟现在的时间,还没到需要吃安眠药的时候呢。”
自谭影帝被杀案发,案件本身故事里的时间线就停留在了谭影帝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刻。也就是说,所有的线索和证据,呈现出的都是晚上10点时的样子。
对于现代人,特别是电视节目相关从业者来说,晚上10点,是一个相对来说睡觉都有些早都时间,更不用说这个时间就吃安眠药睡觉了。
栖涧看着对酒当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看案发时您赶上来的样子,当时衣衫整齐,可不像是准备、或是已经睡觉了的样子。”
这几句话,完全堵死了张导演辩解这药是给他自己吃的可能性,对酒当歌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很有些怒气冲冲地瞪了栖涧一眼,才开口,“对,不是给我吃的,就是打算给谭影帝吃的。”
“那么,他吃了没有?”栖涧问。
“他……”张导演犹豫了一下,“他吃没吃我可不知道,应该是吃了的吧。”
“张导演,你为什么要给谭影帝下安眠药?”梦薇问对酒当歌。
“因为他威胁我,手里握有我的把柄。”对酒当歌闷声闷气地说。
栖涧立时明白过来,“所以,张导演你给谭影帝下安眠药,是想趁着他睡着了的时候去他的房间把自己的那些把柄偷出来?你成功了吗?你之后去过谭影帝的房间吗?”
对酒当歌脸上闪过一丝错杂,他坚持沉默,但是没有任何意义,大家都能通过他的表情读出答案。
“他进去过!”栖涧一锤定音,“张导演去过谭影帝的房间两次,第一次是去下药的,他下药肯定是成功了,然后在某个时间内,张导演拿着万能房卡再一次去了谭影帝的房间。当时谭影帝或许是被药到,睡着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已经死了,然后张导演做了某些事,杀死了谭影帝,或是翻找出了自己的那些把柄……”
虽然证据不多,但是栖涧已经尝试着做出了一番推理。
“我去了案发现场,也就是死者的房间。死者的房间里信息量很大,也很杂。首先,死者的床头柜上放了一瓶红酒,这瓶红酒是我拿来的,我可以保证,我拿来的时候这里面没有加料,但是现在可就说不定了——我觉得,张导演就是把安眠药下在了这瓶红酒里。张导演,我说得对吗?”
“或许对。”对酒当歌并不上钩,只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栖涧微微一笑,不以对酒当歌的不配合为忤,“这瓶酒,应该还需要经过检验才行,所以里面有没有药,等下二轮搜证的时候就知道了,张导演也不必现在就急着误导我们。”
他一边说,一边展出另一张照片,“下面这张照片,是谭影帝的尸体。谭影帝身上被划了很多刀,这里面或许有致命伤,但是谭影帝被刀伤的时候,真的还活着吗?”栖涧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假设,他指着图片上死者脖颈的位置,“大家注意看,他的脖子上是有勒痕的,而且很明显,这边有两道手指的痕迹,他应该是被人掐过脖子。还有这里——”
栖涧指着勒痕上的某个位置,“这边有一道痕迹,像一个印上去的图案,和刚才艾粉丝分享过的,林歌后首饰盒里的那枚戒指上的图案相似。我现在不锤死这个证据,至于是或不是,等到二轮搜证的时候,咱们可以再详细对比。”
苏怡然张了张嘴,本来是想要解释的,但是后面栖涧那么说了,她就没多说什么,免得反而让人觉得自己心虚,急着想要解释。
“我在床的一边发现了有花瓶打碎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碎的,起码在我去找谭影帝的时候,我很确定,地上是没有这些碎片的。按照时间线推断的话……”
按照时间线,晚上8点一过,李嘉宾是第一个去找谭影帝的人,给他送酒。然后是张导演,之后就是林歌后,林歌后走的时候谭影帝在洗澡,徐助理说她去的时候谭影帝洗澡还没洗完。
艾粉丝的时间线不详,
“我去的时候,地上也没有花瓶碎片。”苏怡然连忙说道。
她表了态,张导演就没必要再说了,那么这个花瓶碎片的主人就是……
苏怡然、栖涧和对酒当歌三人的视线在梦薇和八月芗之间徘徊。说实话,如果是这两个人里选一个的话,苏怡然还是更怀疑八月芗——也就是徐助理。
艾粉丝毕竟只是粉丝,她最近过于干涉谭影帝的生活,从对话可以看出,谭影帝对她已经有些厌烦了。如果花瓶是艾粉丝打碎的,她这么歇斯底里,谭影帝未必肯容忍她,说不定当时就叫保安把她哄出去了。当然,如果在那样的情形下,也不是没有可能,艾粉丝一时激动就拿刀捅死了谭影帝,但是案发现场的情况,是死者安静地仰面平躺在床上,神色间没有太多痛苦,身上中了许多刀,还没有挣扎的痕迹——很有可能,当时死者是在一个昏迷的状态下被掐死或事被捅死的。
如果是艾粉丝和死者争吵后一时激情杀人,死者不可能不挣扎。男人和女人力量上又有悬殊……总之,现场不大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如果打碎花瓶的是徐助理,她毕竟是谭影帝的助理,和他的关系也更亲近、更亲密,手里说不定也握着什么谭影帝的把柄。不说别的,单是手机里的图片放出去,就够谭影帝在舆论里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徐助理还怀了谭影帝的孩子,无论谭影帝想不想要这个孩子,在他对徐助理还没有完全无情的情况下,他对徐助理的容忍度肯定是要大于艾粉丝的。徐助理打碎花瓶,谭影帝的反应很可能只是让她先离开房间,等冷静下来再说。
苏怡然在脑海里有条不紊地梳理着这些猜测,而其他人,显然也在做同样的事,而且目标人选已经锁定在了徐助理身上。
“是我做的。”八月芗一脸淡然地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打碎花瓶?”其他人问。
“今天晚上,我去找谭影帝讨论孩子的事,我拿着他的房卡打开了房门,房间里面没有人,谭影帝在浴室洗澡。我一眼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两只红酒杯,其中一只红酒杯有人用过,还是女人,有唇膏的印迹留在了上面。我看到后就很生气,再加上我在房间里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我知道这个香水味是林歌后身上的,我忍不住开始脑补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八月芗说着自己也有些尴尬,一门心思只想尽快说完这一段话,“我越想越生气,这时候谭影帝洗完澡出来了,看见我就有些不耐烦,问我怎么在这儿,还说他累了,想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当然要现在就问清楚,我就质问他,刚刚是不是林歌后来过,还一起喝了酒,我说我闻到了林歌后身上的香水味。谭影帝说我无理取闹,我一时生气,就拿起桌上的花瓶,摔到地上,花瓶碎了,我才稍微冷静下来。”
虽然八月芗讲得没有声色并茂,但是大家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催促,“然后呢?”
“然后他就很生气,让我出去。我想了想,就出去了。”
“你就这么走了?”梦薇听得很真情实感,一脸惊奇地问。“哎呀,你怎么能走?你可是正房,他背着你乱搞,还把小三的香水味留在屋子里,就是看不起你、欺负你嘛!”
虽然知道梦薇只是一时听得入了戏,所谓的“小三”指的也是林歌后不是自己,但是苏怡然还是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别瞎说,我可不是小三,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何止是没关系,还很有可能有仇呢!
梦薇看都不看苏怡然一眼,只对着八月芗说,“你就应该当时逼渣男一把啊!你怎么就这么放过这渣男了?”搞得八月芗也很尴尬和无奈。
“我摔了花瓶之后,也觉得今天有些太不冷静了,觉得有什么事,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说会比较好,就回我自己的房间了。”
梦薇还欲张口再说些什么,栖涧怕话题越扯越远,连忙截断,“所以,地上的花瓶碎屑是你造成的,你没有将这些碎屑收拾干净,就离开了?”
“对,我当时还生着气呢,怎么可能还帮着打扫房间?谭影帝也不想让我继续留在那里,我就走了。”
“当时是几点?”
“晚上9点左右。”
栖涧点了点头,又放出了另一张照片,“我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不只有这些。”他看了看众人,“我在死者的床下发现了一件占满了血迹的雨衣,雨衣里裹着一把水果刀,刀柄上没有指纹,有被擦试过的痕迹,而水果刀的刀鞘就放在死者房间的矮柜上——请问,这件雨衣,是你们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徐助理:你屋里有她的香水味,是你鼻子犯的罪!
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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