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雨衣的主人无论是谁, 现在肯定都是不会蹦出来承认的。

    栖涧问这么一句，也是想碰碰运气, 没人出来承认，也并不失落，他淡定地收起身上的气势, “我找到的证据就是这些, 已经分享完了。”

    “你比较怀疑谁啊？”梦薇急迫地问。

    栖涧的视线在几人身上掠过，沉吟片刻，才道：“其实我觉得你们几个都有嫌疑，而且嫌疑都很大。”他面朝大家，面目严肃, 侃侃而谈, “首先从时间线出发——这是一条最明显的线, 总要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有人的时间线是真的，有人的时间线是假的。特别是艾粉丝。”他朝梦薇一点头，“艾粉丝, 你就真的没有来过死者的房间吗？我看未必吧？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到你来过的证据，所以你不说，不承认。”

    众人顺着他的话去看梦薇，梦薇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矛头和焦点重新回聚到自己身上, 她咬着唇, 眼底掠过一丝悔意。

    不过，栖涧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将视线又移到旁边的对酒当歌身上, 继续分析，“张导演，他去过两次死者的房间，但是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去的呢？还有林歌后、徐助理，她们两个都只承认去过死者房间一次，但是有没有去过第二次，谁都不知道——我想，这个剧本里，这栋房子里，总该有一样证据，是可以证明这些的。我觉得这样证据大概率是监控一类的设施，只是这监控的录像在哪儿能看到，还不知道，咱们还要去找。”

    他把几个人都分析了一遍，唯有他自己的嫌疑他没有说，却也没有借机撇清。

    “最重要的，当然还是杀人凶器——谭影帝是什么死的？等到这一轮讨论之后，咱们也该拿到尸检报告了，到时候可以从死者的死法入手，结合每个人的证据和行为习惯，分析可能的凶手。另外，那件雨衣——是谁穿进来的？总该有个来历。当然，我不排除这件雨衣原本就在谭影帝的房间内，但是染了血，肯定是被人穿过。”

    说到这里，栖涧明显又开始思考了。苏怡然悄悄观察了一下其余三人，只觉得他们或多或少已经被栖涧的话带到了某个猜测中，现在或许也是因为几个重要房间和人身上的线索都分享得差不多了，大家的心思明显已经不在分享线索上了，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二轮搜证。

    他们的心已经飞远了。

    但是，该有的环节还是不能跳过，栖涧分享完线索后，接下来轮到了张导演，也就是对酒当歌。

    对酒当歌走到投影幕布前，直白地说：“我找到的线索不多，基本上已经都被说完了。我就分享一个你们好像都没有发现的——我也去了案发现场，也就是谭影帝的房间，谭影帝的房间有两个床头柜，一个靠近阳台，就是上面放着红酒的那个床头柜。另一个床头柜在另一边，我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药盒。”

    一个白色药盒的照片显示在投影幕布上，这个药盒是现代城市里的人们常用的那种便携式分装药盒。打开药盒，一共6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面都放着一枚一厘米来长的棕红色的药粒。或许是为了更像一个相关证据，谭影帝的这个药盒内的每一个小格子里都粘着一张口取纸，上面标记了日期。

    其中一张上面写着的日期就是9月28日，也就是案发当天的日子。

    而这一天对应的格子里的药粒，还完好地留在那里。

    “一共6个格子，上面标记着6个日期，而6枚药粒一个不少。这个药盒下面还有一张说明，大概意思就是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谭影帝的保健药，他每天都会吃，而且是会在睡前吃。”

    对酒当歌一边说，一边相机观察几位玩家的反应，可惜在这一趴，没有人泄露出任何心思让他抓住漏洞。

    “我觉得谭影帝的死，也有可能和这个药有关，一个不少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掩盖什么，而制造的障眼法。例如他先把死者今天的药给换了，换成毒药，谭影帝吃了药后，又放了一粒真药在药盒里——这样大家只会以为谭影帝今天没有吃这个药，而不会是吃错了药，从而隐藏自己，洗刷嫌疑……”

    如果谭影帝是死于毒杀，那么对酒当歌的脑洞就可以作为参考思路，甚至对于苏怡然来说，因为她找到了某样证据，她现在几乎都可以将凶手锁定在一个人身上了。

    只是，她还是更倾向于，谭影帝其实是死于刀伤的。

    对酒当歌想要分享的证据只有这一个，很快就分享完毕。按照顺序，在张导演之后，终于轮到了苏怡然。

    “我找到的证据也已经被分享得差不多了。”苏怡然落落大方地走到投影幕布前，“只是刚才张导演提到了谭影帝的保健药，我这边倒是有一条线索，可以给保健药这条线做一个补充。”

    她从自己的系统相册中找到相应的照片，通过系统PO到幕布上，“这是我在李嘉宾的手机里发现的，他和谭影帝的对话。”

    “咦？”梦薇讶异地扬起眉，“我怎么没有发现？”

    “李嘉宾不常聊微信，除了置顶的那段聊天记录外，其余记录都隐藏在一堆公众号的推送之中。”苏怡然解释了一句，才继续说，“李嘉宾和谭影帝其实聊得也不多，今天就是早上，谭影帝问他什么时候到，然后晚上李嘉宾告诉谭影帝，他要过来送酒，谭影帝说‘好’。可是再往上翻，就能看到一段聊天内容，是李嘉宾主动向谭影帝推荐了一款保健药，并说，‘这款保健药很好，我买了几瓶，可以送你一瓶，你先吃着试试，如果觉得不错，再自己买’。”

    对酒当歌目光一凝，梦薇和八月芗也都蹙起了眉，露出注意倾听到神色，“这药是李嘉宾送给谭影帝的？”

    “我暂时这么怀疑。”苏怡然当然没有把话说满，“之前李嘉宾说过，他和谭影帝关系疏远，联系不多。这一次来当嘉宾，是谭影帝邀请他的，他也很惊讶——但是他们两个联系确实不多，却也没有那么疏远，至少李嘉宾还会给谭影帝推荐保健药，还会给谭影帝送红酒。”

    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再说，年少时的交情最是单纯，就算多年之后疏远了，对于对方的了解也不会减少。”

    这话说得有些玄，对酒当歌和梦薇都明显露出了疑惑，不明白苏怡然说这句话是为了什么。

    苏怡然也不是故意卖关子，她着重看了八月芗一眼，才说，“徐助理对谭影帝一片痴心，情深切切，我在她的房间发现了一本笔记，里面第一页就详细地记录了谭影帝的各种——大大小小的特点。身高体重这些就不说了，笔记里特别提到了一点，就是谭影帝对花生过敏。”

    “对花生过敏？”

    苏怡然一边点头一边说：“谭影帝是过敏体质，我想既然有线索特别提到了这一点，就一定是有的放矢的。这个线索，要么就是能锤死谁，要么就是能帮谁排除掉嫌疑，总之，不能白给。”

    她偏着头借机观察里一下四位玩家，才总结道：“我现在觉得你们都很可疑，没有更怀疑谁，验尸报告很重要！我说完了。”

    最后一位分享证据的人，是徐助理，也就是八月芗。

    他是这个剧本里唯一的反串角色，又和死者关系暧昧，这就让八月芗身上透出一股子带着香艳的尴尬。

    不过八月芗本人却是不慌不忙，他走到投影幕布前，不急着先放出证据照片，而是说：“我可以证实，谭影帝确实是过敏性体质，而且对花生过敏。这件事其实除了我和李嘉宾，其余的几位也有可能知道。”

    “艾粉丝，她是谭影帝的死忠粉，我想肯定会试图通过各种渠道探听谭影帝的消息。过敏这件事谭影帝其实并不避讳，很多场合都曾和人说过，所以艾粉丝很有可能知道，也会利用这一点。张导演，他和谭影帝商业合作密切，经常一起吃饭的话也有可能知道这件事。还有林歌后，她和谭影帝一起拍综艺节目，假装谈恋爱，又曾经找人特别调查过谭影帝，过敏的事或许谭影帝告诉过她，或许雇佣的侦探社调查过她，总之，她未必不知情。”

    苏怡然很想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但是此时辩解没有任何意义，万一谭影帝根本就不是死于过敏呢？因此她犹豫了一下，就不急着表态了。

    至于梦薇和对酒当歌，同样的道理，他们就算现在否认，也不足以让人相信。

    “我主要检查了张导演和艾粉丝的房间。”八月芗显然是发现了一些前面没有被提到过的线索，他先着重看了张导演一眼，“当然，案发现场我也去看了，但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他一边说，一边展示出一张照片，“我先去的是张导演的房间，我在他的房间里的地毯下面，发现了很多照片的碎片。我尝试着将这些已经被撕碎了的照片重新拼好，发现是许多张导演猥亵年轻女性的照片。”

    几张明显是碎片拼在一起的照片出现在了投影幕布上，旁边还散落着几张没有拼好的纸片。已经被拼好的那几张照片上的内容，无一不是张导演一脸猥琐地搂着某个年轻小姑娘，正在上下其手，欺负人家。而那些小姑娘，大多都是一脸委屈。

    照片下，竟然还用小字标着这几位小姑娘的名字，花网红，玫卅线，萱透明，可谓是很贴心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汇集到了张导演——也就是对酒当歌身上，目光里带着赤裸裸的谴责和鄙视。

    对酒当歌很有些狼狈，但是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八月芗开口了，“我想，这些照片应该就是长到样从谭影帝手里偷来的所谓把柄了，谭影帝清醒着的时候，肯定不会把这些把柄交给张导演，所以，张导演肯定去过两次谭影帝的房间，就像李嘉宾推测的那样。第二次，应该是在谭影帝死亡，或是昏迷之后。”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酒当歌，其他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有半点放松，大家——四个人，八只眼睛，直勾勾地锁定在对酒当歌身上。

    八月芗一字一顿地开口，“张导演，你承认不承认——你去过两次谭影帝的房间？”

    这个时候如果再光明正大地撒谎，就和指着鼻子说自己就是真凶没什么两样。对酒当歌再狂妄，也不会这么玩游戏，他爽快地承认，“对，我去过两次谭影帝的房间。”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对酒当歌挑了一下眉毛，“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说。”

    那就是说，他们还有线索没有找到。

    八月芗点点头，“去过张导演的房间后，我又去了艾粉丝的房间。艾粉丝的房间书桌下，和墙角的夹缝里，藏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谭影帝和林歌后的合照。”

    投影幕布上图片瞬间换成了一张照片，是谭影帝和林歌后在《恋爱嘉年华》节目中的一张照片，对于沉迷于他们两个节目人设的粉丝来说，这张照片是他们奉为圣经宝典的真爱的见证，但是对于谭影帝的唯粉来说，显然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

    “艾粉丝在林歌后的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叉，她真的很讨厌林歌后。”

    八月芗说出这条线索，似乎只单纯是为了分享，他没有留给大家任何讨论时间，很快就换上了两一张照片，“除此之外，我在艾粉丝的手机里看到了一张照片，是艾粉丝的自拍。”

    他凭空点了一下，投影幕布上艾粉丝的自拍照被放大，着重露出了她的手指，苏怡然忍不住惊呼一声，“啊，戒指！”

    “对。”八月芗满意地点点头，“大家可以注意到，艾粉丝手上戴着的这枚戒指，和林歌后首饰盒内，那枚为了节目服务的，和谭影帝的情侣戒指，是同一款。”

    不同于许多样式相仿的钻戒或是素圈戒指，林歌后和谭影帝在节目中的情侣戒指是某品牌赞助的，是那个品牌中的经典款，不带大钻，戒圈上有着镂空的特殊图案，以及6颗点缀的小钻。也是因为戒圈上单镂空图案太过特殊，刚刚栖涧才特别指出谭影帝脖子上的掐痕之中，带着戒指的图案。

    本来，这个证据只能指向林歌后一个人的。但是，如果艾粉丝也有同款戒指的话……

    作为某品牌的经典款，这枚戒指虽然价格稍贵，却是人人都可以买的，没什么特别之处。艾粉丝能天天追私，又要被家里送出国留学，当然买得起同款。

    八月芗问梦薇，“艾粉丝，你现在手上，戴着这枚戒指了吗？你可以给我们看一下你的手指吗？”

    梦薇抿了抿唇——她的脸色当然不好看，可是她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她无奈地露出自己的手指，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的赫然就是那款戒指。

    而且，右手……

    苏怡然猛的回头问栖涧，“谭影帝脖颈上的掐痕里，那枚戒指的图案痕迹在什么地方？是掐人者的左手还是右手？”

    八月芗侧身，让出一点地方，示意栖涧重新把那张照片放出来。

    栖涧也不磨蹭，直接走到投影幕布前，将那张拍摄了清晰的死者脖颈的照片PO到幕布上，“是这个位置，谭影帝脖子的左边，也就是……”

    “谭影帝是平躺在床上的，掐他脖子的人是从正面掐过去的——是右手！”苏怡然大声道：“掐他脖子的人，戒指是戴着右手上的！”

    “你呢？”到了现在，对酒当歌还是不肯放松对苏怡然的怀疑。

    他当然不会放松，毕竟证据也没有锤死，掐谭影帝脖子的人就是艾粉丝。

    “我根本就没有戴戒指啊。”苏怡然略有些不耐烦地回答，“你们不是都知道，那枚戒指一直放在首饰盒里。”

    “那枚戒指放在首饰盒里，可未必是‘一直’。”对酒当歌毫不示弱地嘟囔，他这么胡搅蛮缠，倒是省了梦薇的事了，梦薇甚至是一脸浅笑地看起了戏。“说不定是你掐死了谭影帝，然后回到房间摘了戒指，放到首饰盒里，假装自己一直没戴过。”

    “好吧。”苏怡然不能否认这个逻辑推理的合理性，她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对，我确实有戴过戒指的可能——这枚戒指因为是节目中假扮情侣的时候需要戴的，我戴也会戴在左手而不是右手。”

    “这可……”

    “对，这可不一定！”苏怡然抢着把话说完，“所以我觉得咱们还要继续找证据——我确实只去过谭影帝的房间一次，而且是在徐助理去谭影帝房间之前，谭影帝洗澡的时候我就走了，回房间了！”

    她想了想，索性交待出更多的一些信息，“对了，我在谭影帝的房间喝了酒，回房之后就特别困，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我现在能够确定，是因为酒里有安眠药，我也中招了，就直接睡过去了，是案发之后被工作人员叫醒的。”

    苏怡然虽然说了不少，几乎交待清楚了自己的时间线，却并没有指望着大家会如此轻易地相信。她耸了耸肩，将自己的无语表达得淋漓尽致，只差没说一句“你们爱信不信了”——好在，苏怡然虽然有些小脾气，却不至于在游戏里这么较真儿，分辩了几句之后，情绪也就圜转过来。

    “咱们现在还是必须得找到更多证据才行，不然一个金水都没有，人人身上都能盘出正反逻辑和行动线，也是太难玩了！”

    今天这局游戏，进度是真的慢，苏怡然忍不住有些焦躁，其他人也是如此。

    好在八月芗想要分享的证据就是这些，到此，第二轮集中讨论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们很快就开始了第二轮自由搜证。

    第二轮自由搜证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聚集在客厅。这一轮搜证时间相比第一轮搜证时间，要长上一些，在之前的2星难度剧本中，玩家的第一轮搜证时间是3个小时，第二轮搜证时间是2个小时。现在剧本难度升级，搜证时间也做出了调整，第一轮搜证时间缩短为2个小时，第二轮搜证时间反而增长到了3个小时。

    大家不急着走，是因为在即将开始第二轮搜证的时候，梦薇忽然提出了一个点，“咱们是不是应该互相搜搜身？”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隐藏的线索只有戒指，她很大方地示意苏怡然过去搜她的身子。

    苏怡然知道自己身上没有藏任何线索，当然也放心地任她去搜。两位女玩家互搜，男玩家们当然也不能示弱，即便某些人脸上的表情不好，却也只能随大流地让人搜身。

    最后唯一搜出来一点可以称为证据的，只有对酒当歌，他脚上的鞋下，沾着几粒瓷器的碎屑，明显就是谭影帝房间里，花瓶的碎屑。

    张导演在徐助理之后又去过谭影帝的房间，这现在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搜完身后，大家并不急着逼问对酒当歌的时间线，而是四散开来。

    除了搜身，二搜时他们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试着找到这栋民宿内外的监控录像。

    “剧本里给的地图会不会有线索？”

    大家都只能看到自己的系统界面上显示的地图，虽然理论上是同一张，但是也没有办法确定别人和自己看的是不是同一个地方，只能用言语更详尽地确认。

    “一楼是不是有个房间在地图上有显示？”

    “哪里？”

    “就是门厅旁边，好像有个杂物间？”

    “杂物间被特别标了名字吗？那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进去。”

    大家——起码是看上去，翻遍了整个民宿的地图，最后也只找出来这么一间可疑的房间。民宿的大小摆在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就是没有多余的房间，如果这里没有监控相关的证据，他们就可以放弃这个思路了。

    几人往门厅走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生怕思路方向错了，那个小房间理论上的位置在门厅右手，栖涧把手放到门把手上的时候，第一下没推开，当时大家的脸色就都有些不好。好在栖涧又试了一下，往里不行就试着往外，这一下竟然把门拉开，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间房间是意想之中的不大，不过就那么几平米的屋子，一半的位置都被一个大大的电脑桌占据，上面摆着5、6台电脑，显示器摞放，所有屏幕都是打开的状态，显示的正是室内室外几个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这是那几个区域？”

    “有两个房子外面的，三个房子里面的……一楼、二楼、三楼走廊各一个，二楼和三楼都是拍的楼梯口这里。”栖涧研究了一下，先打开了二楼走廊内监控摄像头的录像。

    案件的时间线从晚上8点开始，他们也没有真的把时间框得太死，从7点半开始，N倍速播放。

    不过，有效画面还是要从8点整开始，节目录制结束，晚饭也吃完了，众人纷纷回房休息。录像中能看到谭影帝和林歌后在楼梯口处说了几句话，然后林歌后就脸色不大好看地上楼了，留下谭影帝，唇边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正准备回自己房间，一回头，脸上就露出了惊诧。

    几秒钟后，徐助理上楼来，出现在了监控录像中。

    之后一段时间内，李嘉宾、张导演的脸依次出现在录像之中，来了又走，每一个时间点都踩得明明白白。8点25分，林歌后下楼了，8点40分，林歌后沿着楼梯上楼——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监控录像里再也没有人出现。

    栖涧反复确认了两遍，回过头，犹豫着问：“这个监控摄像头貌似只能拍到楼梯口处的情景，是不是……徐助理的举动不在监控摄像头的拍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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