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徐助理, 你是什么时候到谭影帝房间的？”

    “8点45分。”

    “8点45……”栖涧操作着鼠标，众人都集中起精神。翻来覆去确认了两三遍后, 对酒当歌第一个确认了这一点，“看，就是没有。这个时间点前后, 监控摄像头什么都没有拍到。”

    “先看完再说吧。”栖涧淡淡地说, 不再动鼠标了。

    录像内容继续向后播放，直到9点20分，再一次拍到张导演上楼的情景。

    对酒当歌尴尬地咳了一声，“对，我就是这个时候上楼找那几张照片的。”

    众人快速看完这段录像, 确定张导演在谭影帝的房间呆了5分钟之久才下楼, 且之后再也没有人——起码这个监控摄像头没有拍到有人在二楼楼梯口徘徊, 才关掉这一段录像。

    通过这一段录像，如果谭影帝是死于刀伤的话，李嘉宾和林歌后的嫌疑基本上已经可以排除了。虽然大家暂时还没有看到尸检报告, 但是谭影帝死于刀伤的可能性是最高的，栖涧和苏怡然就暂时超脱出来，可以暂代侦探的职责了。

    “张导演。”栖涧关掉这一段录像，没有急着点开别的监控摄像头的录像, 而是先提问。他问对酒当歌, “你第二次去到死者房间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吗？”

    对酒当歌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也不知道, 当时他躺在床上，就是平躺着的，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屋内灯光很暗，我根本看不清楚什么，是靠着手机的照亮才找到照片的。”

    “你是在哪里找到照片的？”

    “我第一次上楼找他的时候，其实就是想要和他谈一个合同的事，是关于我要制作的另一个综艺节目的。当时他还拿着那几张照片威胁了我一下，我看得清楚，他之后就把照片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就是放着红酒的那个床头柜。我就是悄悄从抽屉里把照片拿走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张导演的鞋底会沾上花瓶的碎屑。

    “你拿到照片就走了？没有杀他？”梦薇一脸怀疑地看着对酒当歌。

    对酒当歌着急地分辩，“当然没有！我只要拿到照片就可以了，杀他干什么？”

    “万一他有照片的备份呢？”

    “如果他有照片的备份，那么杀了他也没用，警察来查案的时候，各种网盘硬盘搜索一遍，什么东西都露馅儿了。”

    这个逻辑……

    这种“犯案之后警察来查导致什么结果”的逻辑，是现实生活中很正统的逻辑，但是在剧本杀这类游戏中，其实很多事是不能以这个逻辑为基点来分析的。毕竟，所有嫌疑人都这样想的话，就没有人会犯案了，甚至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被杀害。

    不过对酒当歌通过这个逻辑来自辩，在找出更确凿的证据之前，也姑且可以保留。

    “这个摄像头的角度拍不到二楼走廊内部。”问完了对酒当歌，大家又开始分析其他人是真凶的可能性，“二楼南边用来拍摄节目的房间门口还能被带上一些，但是北侧，也就是谭影帝房间的门口，是一点都拍不到的。”

    栖涧拿出系统内的笔记本和笔，在上面刷刷几下画了一张潦草的民宿二楼平面图，“徐助理的房间和谭影帝的房间挨着，房间门离得很近，如果徐助理从房间走出来，直接一转身就能进入谭影帝的房间——这里是监控摄像头的死角。”

    他在本子上，谭影帝房间门和徐助理房间门之间的墙角处画了个圈，算是重点标出了这一区域。

    大家凑近本子看了几眼，一致认为，这样分析起来，徐助理的嫌疑大增——虽然她只肯承认自己去过谭影帝的房间一次，但是真凶可以撒谎，如果她是真凶的话，她完全可以隐瞒自己第二次去到谭影帝房间的事实。

    可是，分析监控到这里，也还不能到底谁是真凶，毕竟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嫌疑未知、动机也几近未知的X嫌疑人呢。

    检查过一个监控的录像后，大家又很快点开了另外几个录像，最后在民宿外、拍摄别墅东北边的监控的录像内，发现了另外一样十分重要的证据。

    “哇！”第一个注意到不对劲的人是对酒当歌，他一出声，负责控制鼠标的栖涧就之间点下了暂停。

    “怎么了？”

    “你们看这里。”玩家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录像内的二楼窗台外，但是对酒当歌却点了点录像的左下角，“你们看，这边是不是有个人的影子？”

    “哪里、哪里？”

    苏怡然忙凑过去看，

    “就这儿……”对酒当歌点了点屏幕，又用手指划拉着给大家分析画面，“这间别墅的构造，谭影帝的房间下面就是厨房，这边是完全凸出来的一个部分。谭影帝房间的阳台是没有封闭上的，通过一楼的窗户和空调主机踩上去，身手好的很容易就能翻到二楼的阳台上。”

    对酒当歌直接用手指规划出了一条路线，然后点了点一处黑影，“你们看，这里这个影子，轮廓和建筑是游离的，应该不属于建筑外墙的一部分，很像是一个人影。”

    在对酒当歌的指点下，大家也终于隐约看出来他说的人影在哪里了。

    “继续看监控吧。”栖涧一边说，一边点下鼠标，监控视频继续播放。

    监控视频内，左下角的影子的形状渐渐变得清晰，那也确实是一个人影，正在费力的攀爬，直到翻身进入谭影帝房间的阳台。看身型，这似乎是一位女孩子，当然也有可能是身型瘦小的男孩子，他/她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很像雨衣的衣服，带着兜帽，又背对监控，根本看不到他/她的脸。

    “雨衣！”八月芗忽然提醒大家，“谭影帝房间内，那把刀就是被雨衣包裹着的。”

    “对啊！”被这么一提醒，大家也想起来了，“这件雨衣是不是就是那件雨衣？”

    “有可能，但是也不能确定。”

    大家嘴上分析着，监控视频没有被暂停，所以视频还在继续播放。说话间，这人影已经进入翻进阳台，阳台的门是关着的，他/她先敲了敲阳台的门，随手一拉，这门竟然被他/她给拉开了。

    “谭影帝竟然不锁阳台的门？”对酒当歌随口吐槽，“这不出事才奇怪呢！”

    大家都很有同感，只是不会在此时纠结这种细枝末节，随着对酒当歌吐槽几句，也就过了。

    阳台的门被拉开，窗帘根本阻挡不了人影走近室内。室内亮着灯，窗帘留了一条缝隙，能够清楚地看见屋内站着的人脱下身上的雨衣，随手扔到地上，然后凑到了床前。

    由于窗帘的存在，再加上监控摄像头角度的问题，玩家看不清楚屋内此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把注意力放到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上。

    “这是……21点15分。”苏怡然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这个时间点，扭头问对酒当歌，“张导演，我记得你是21点20分的时候，第二次去到谭影帝房间里的对吗？”

    “对。”对酒当歌点头。

    “那这人在房间里最多呆了5分钟。”苏怡然肯定地说。

    大家也都同意她的判断，只是默默地盯着视频5分钟后，除了一双手出现扯走了地上的那件雨衣外，并没有任何人从房间里出来。

    监控视频的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已经21点22分了。

    在先前室内二楼的监控录像中，以及张导演自己承认的时间线中，这个时间点，张导演已经上到二楼，并且已经进入谭影帝房间开始翻找谭影帝用来威胁他的照片了。在这个前后都有监控录像能够证明的时间区间内，张导演没必要撒谎，也确实没有足够的空间。

    “张导演，”苏怡然一脸疑惑地看着对酒当歌，发现对方的脸上也满是迷惑和不解，“你进入谭影帝的房间的时候，就没发现房间里还有别人？”

    “没有啊。”对酒当歌满脸震惊地说，“屋内只有谭影帝一个，躺在床上睡觉——我根本没仔细看他，直接从床头柜里翻出照片，确定之后就走了。”

    “你也没注意到那件雨衣？”八月芗问。

    “没有吧……没有！”对酒当歌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回想，最终还是确定自己并没有在谭影帝房间的地上看到什么雨衣，“我只看到了地上有破碎的花瓶碎片，但是雨衣真的没看见。”

    栖涧早就给视频点下了暂停，此时监控画面停留在了一个隐约能看见一点张导演身影的画面上，右下角显示的时间为21点24分。

    “这个影子是你的吧？”

    “是我的，你看这个形状，我低着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就是那些照片，我正一边往外走一边检查呢。”

    栖涧沉吟着点了点头，又忽然挑了一下眉，问：“张导演，你进门之前，敲门了吗？”

    “敲门了。”对酒当歌肯定地回答，“我虽然下了药，但是并不能确定谭影帝当时有没有睡着。虽然我手里有一张万能房卡，但是如果他还清醒着，我直接开门进去，那不就暴露了我的目的？而且很有可能给节目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让他更加提防我，那我以后就更拿不到那些照片了，所以我进去之前一定会先确定一下谭影帝是否醒着。我敲了门，屋内没有人回答。”

    “那么，有没有可能……”栖涧不徐不疾地提出自己的猜测，“在张导演进屋的时候，其实屋里面还藏着另一个人？”

    在玩家们的一脸震惊中，栖涧说出了下半句话，“只不过张导演没有发现罢了。”

    张导演第二次进入谭影帝房间的时候，屋内有没有可能还藏着另一个人？

    这个可能性当然存在。

    栖涧直接盯着对酒当歌分析，“或许你进屋的时候，其实那个人就在房间内，只不过躲起来了，那件雨衣也被他/她给藏起来了。张导演进屋后一心只想着找照片，竟然没有发现屋里还藏着一个人，找到照片后很快就离开了，到最后都不知道当时屋里其实不只你和谭影帝两个人，而是一共有三个人。”

    “很有可能。”大家都觉得这个分析很靠谱。

    “那就继续看监控吧——躲在屋子里的这个人，肯定是要离开的。离开这间房间只有两个途径，刚才咱们没在室内二楼的监控里看到不应该出现的人，那么她就应该是原路离开的。”

    所谓【原路离开】，指的就是这人是从阳台翻出去，然后走的。这样的话，外面的监控摄像头肯定会拍到。

    栖涧动了动鼠标，视频继续播放。21点25，是张导演离开谭影帝房间，下楼的时间。张导演离开后的几分钟后，藏在谭影帝房间里的人又一次出现在了阳台上，这一次她身上没有罩着雨衣，衣服和发型都能看见，甚至还在从阳台翻出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让监控摄像头拍到了一个正脸的镜头，分明就是艾粉丝无疑。

    证据确凿，艾粉丝确实是进入过谭影帝房间的，大家开始审问艾粉丝的扮演者，梦薇。

    梦薇也不矫情，间自己的时间线证据被找到了，就大方地分享出艾粉丝的故事。

    “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是哥哥的死忠女友粉嘛，然后我爸妈呢，就觉得我天天追星是不务正业——他们不能理解这种能够给我带来快乐的追求，打算让我出国留学。我当然是很不愿意的，就和哥哥——也就是谭影帝说，我爸妈让我出国读书，很快就要离开，说我很舍不得他。”

    一口气说那么多话，梦薇也有些累，她稍微间隔休息了一秒，才继续说：“虽然因为干涉谭影帝私生活有些过度，谭影帝最近对我的态度很冷淡疏远，但是我毕竟当了他不少年的大粉，给他花过不少钱，手里也攥着不少他的黑料。不说别的，光是我和他的聊天记录，PO出去就够他受的了，所以听说我要出国后，他还安慰、鼓励了我几句，说让我好好学习，以后会有更精彩的人生什么的……”

    “这还像句正常人说的话。”对酒当歌吐槽。

    然而，艾粉丝对这句话却有不一样的理解：“或许，他觉得我出国之后对他的干涉会少些，他也会比较轻松吧。”

    思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对酒当歌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瞥了梦薇一眼。

    梦薇不理他，继续沉浸在【艾粉丝】的世界里，“我其实是有些失望的，我希望他能留我，说我对他很重要，他不能没有我……虽然我内心深处也知道，他那么帅，人气那么高，我又不真的是他团队雇佣的职粉，像我这样喜欢他的人很多，走了艾粉丝还会有□□丝、彩粉丝，我只是他转身就忘的路人甲——但是对于我来说，他却是我的全世界！”

    这一段内心独白，理论上来说是能让看客们动容的，然而梦薇说完，第一个开口的却是对酒当歌，他问大家：“什么叫‘职粉’？”

    气氛被破坏殆尽，梦薇没好气地白了对酒当歌一眼，干脆自己开口给他解释，“就是职业粉丝，明星公司、团队自己雇佣的粉丝，基本上都是大粉，会在粉丝群里带节奏的，在小粉丝里很有影响力的。”

    “完全听不懂。”对酒当歌耸了耸肩，“所以你不是职粉就说明……”

    “说明我真的很喜欢他啦！”梦薇抓狂地解释，然后在众人的忍笑中，硬生生把话题扯回到了艾粉丝的心路历程上，“就这样离开，我当然是不甘心的咯，于是就向谭影帝提出，我想要去追他最后一次，给我的追星生涯留下没有遗憾的句号——谭影帝答应了。”

    “你和谭影帝约好了？他知道你今天晚上要去他的房间找他？”

    “他知道。”梦薇说，“我当时就和他说，我会追这次节目录制，请他为了我，在录制的时候收敛一些。”

    “谭影帝答应了吗？”大家都不知不觉进入了吃瓜看戏模式，只可惜这个游戏里没有瓜子能嗑。

    梦薇神色有些黯，“他说导演对节目的效果有要求，如果他为了我在节目里对林歌后冷淡，就是不敬业，导演也会不满意。这个是他的工作嘛，我虽然吃醋，却也没办法，只能妥协。”

    “你不妥协也没辙吧？”对酒当歌恰到好处地吐槽。

    “然后我就说……”梦薇停顿了一下，忽然整个人都变得娇羞起来。

    大家敏感地注意到了她的转变，纷纷问：“说什么？”

    “我就说，那我就把自己给他，让他给我一个晚上，给我留一个美好的回忆……”

    ……

    …………

    ………………

    苏怡然忍不住开口，“艾粉丝，你当自己是苦情言情剧的女主吗？一夜回忆之后，是不是就该带球跑了？然后几年之后……”

    分分钟另一个故事就被编了出来，男玩家们已经被苏怡然的脑洞给惊呆了，不过苏怡然还知道收敛，编了几句之后，就没再继续了。

    “如果能这么发展，当然好啦。”梦薇顺着苏怡然的话头轻快地说，“所以我就和他约好，晚上9点多，我过来找他。”

    “微信记录里怎么没有这段对话？”栖涧问。

    “因为是直接打电话说的。”

    “谭影帝答应了？”对酒当歌一脸鄙夷，“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脸威胁我！”

    “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我就当他答应了。”梦薇理所当然地说。

    “所以你就来了，还翻二楼阳台？”对酒当歌满脸地不认同。

    “是啊。”梦薇点头，“9点多，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悄悄过来，借力翻进了二楼阳台，屋内开着灯，没有声音，我敲了敲门，没有人过来给我开门，我随手一拉阳台门，发现阳台门没锁，以为是谭影帝故意给我留的门，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你进屋的时候屋里只有谭影帝一个人吧？”艾粉丝的讲述终于进入正题，玩家们的态度也都随着认真起来。

    “只有他一个，躺在床上，明显刚洗完澡，我叫了他两声他都没答应，床头柜上放着喝过的红酒，两个杯子，明显之前有别人在这里，能闻出来是个女人……”

    “怎么闻出来的？”对酒当歌一头雾水地问。

    “香水味。”梦薇回答。“然后我就很生气……”

    这后面的话应当是十分重要的。

    “然后呢？”大家紧张地问。

    梦薇转了转眼珠，不说话了。

    知道了，需要找证据！

    栖涧敲了敲已经暂停下来的电脑屏幕，问：“张导演去找谭影帝的时候，你躲在哪里？”

    这个故事看来是可以讲的，梦薇没有避而不答，“张导演进来之前不是敲门了嘛，我听见敲门的声音就有些慌了，然后又听见了门卡开门的声音，我就用自己最快地速度抓起地上的雨衣，躲到了衣柜里。”

    这一招真的很险，张导演的动作稍微快一些，艾粉丝就要暴露了。

    “然后呢？张导演离开之后你就走了？”

    “是啊。”梦薇点头，又摆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多危险啊，有人说进来就直接刷卡进来了，这一次是我动作够快，躲起来了没被发现，下一次可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的计划虽然没有完成，但是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我要是被发现，引得哥哥生气，给他带来麻烦，以后说不定他就再也不理我了。所以张导演一走，我虽然舍不得，却也很快就离开了。”

    “你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穿雨衣？”

    “当时我把雨衣扯过去，直接塞到了床底下，不是抱着雨衣躲进柜子里的。张导演走了之后我在柜子里多呆了一会儿，确定屋里没有什么动静才出来，然后就慌慌张张地直接原路离开了。”

    这个行动线怎么想都有BUG，但是如果因此就锤死了艾粉丝是凶手，也有些太过武断。

    苏怡然记下艾粉丝的可疑之处，把艾粉丝标为了终点怀疑对象之一。

    梦薇的这一翻讲述，增加了艾粉丝身上的嫌疑，但是张导演的嫌疑却被大大地降低了。在艾粉丝的见证下，张导演虽然去了谭影帝房间两次，但是这第二次到访的时间和艾粉丝留在谭影帝房间内的时间高度重合，张导演根本不可能当着艾粉丝的面拿刀杀死谭影帝。

    对酒当歌现在完全放松了下来：他没拿刀杀人，下药也下的是安眠药，一举一动都有证据，不是人证就是监控录像的证据，都是死锤，已经是个绝对的金水了。他甚至轻松地生了个懒腰，然后提议，“监控看得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去搜别的地方了？”

    “稍等。”苏怡然凑到电脑前，“艾粉丝翻阳台离开的时间是……21点30……好嘞！”

    苏怡然记下这个关键地时间点，然后积极响应对酒当歌的提议，“我也觉得咱们该去搜别的地方了。”

    二轮搜索的时间是3个小时，但是他们刚才在监控室里看监控录像、听艾粉丝的故事，就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大家最好还是分开搜……”

    “等等。”栖涧关掉视频，转身提醒众人，“诸位，还没搜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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