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的唇近在咫尺, 玉飞影凑得更近些,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烈焰红狐家族世代盘踞于一处不为人知的密林之中,传说那密林深处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到夏日开花之时, 漫山遍野皆是姹紫嫣红之景象, 处处香气弥漫。
红狐饮花蕊上的露水,食成熟的果实,将自己活成了神仙模样。久而久之,花香入骨, 千百年来孕育之子孙后代皆身有奇香,花舞谛就是其中之一。
那香极淡。离得远时根本不易察觉, 只有靠近她才能闻得到,仿若置身花镜之中, 不禁让人全身舒爽。
曾经的百年之中, 玉飞影只闻到过一次那香味。
当年在行梧宫醉酒之时, 花舞谛曾卧于她怀中,那番场景, 几乎叫她把持不住。
眼前的红唇微启,似乎要邀请她一吻芳泽,她被迷了心智, 不禁更加靠近几分。
热腾腾的水汽也比不上她脸上滚烫,那身子浸泡于水中浮浮沉沉,空气中满是暧昧,玉飞影咽了咽喉咙, 朝那唇印了上去。
然而,只来得及的碰触了一下,还未来得及一尝她唇舌之美,她便被一把推开,身周水花四溅。扰乱了玉池中维持许久的静谧与安宁。
那玉池水被搅动,连带着玉飞影心上的一池春水,也汹涌起来。
她醒了,还有力气推自己……
真好……
花舞谛生来敏感,最不喜别人的碰触,旁人一接近她便引得她心中警惕,几百年来能够与她相近的,也只有一个玉飞影。
她是在面前人手抚上自己脸颊时悠悠转醒的,那指尖太过于温热,给她冰冷的身子带来了暖意,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冰封依旧的身体需要很久才能够恢复过来,那时她虽醒了,却无法阻止她的动作,只能任由她褪去自己的衣衫,将自己拥入怀中。
这也就罢了,她居然还故意撩拨自己,那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肩膀上,耳垂处,居然引的她心上一阵战栗。
这面前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一点一点的记着,一会儿必叫她还回来!
花舞谛刚醒,没什么力气,那看似凶狠的一掌也没什么力气,玉飞影无可奈何的揉了揉被她打到的地方,语气温柔,嗓音纤弱低沉,还带了些撒娇的意思。
“阿舞,你弄疼我了。”
“你这!你……”
花舞谛美目掠过她的脸庞,那清冷的眸子里缀上了星河,隐约见得几分欣喜,卷翘的睫毛轻扇,漾出几分深情。
明明是如此清丽模样,怎么这般轻浮?花舞谛胸口起伏不定,被她突如其来的话气的不轻。
自己如今□□,她反倒怨自己弄疼了她?
花舞谛低头,望见自己光滑的身子,花瓣铺洒在水面上,遮住那水下的风光。
“你是何人,为何将我虏来,你意如何?”
玉飞影弯了弯眸子,笑得开怀,“我是你师……”
一个师字刚说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日后是要娶她的,若是顶着师徒的名分,就怕她心中不愿。
犹豫片刻,她清了清喉咙再次开口道:“我怎会虏你?你与我自小便订有婚约,前几日你想我想的紧,迫不及待地便来寻我,谁知遇上了坏人吓晕了过去,还好我赶到将你救回。为妻为救你受了好严重的伤,你居然如此待我?”
闻言,花舞谛的视线落在面前人的身上,那松垮垮挂在身上的外袍几乎没什么作用。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能够瞧得到那衣袍下的累累青痕。
……
花舞谛的脸红了几分,“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信你?”
哈?
玉飞影眉梢轻抬,眸子里满是笑意,这次六魄聚齐,居然比上次聪明了几分?想之前她说自己是她师父,她居然没有一点怀疑,就那般信了自己的话,一口一个师父喊的自己心神荡漾。
见花舞谛一脸警惕盯着自己,玉飞影拧着眉头娇弱的咳嗽两声,玉手抵上胸口,眉峰轻拢,清明的眸子里覆上了一层水雾,在她的眼底化开,眼眶湿润,进而通红。
“为妻这般救你,你居然还怀疑为妻?”
“呃……”
面前的人说的情真意切,那眼中的痛惜和失落就像一把剑戳进了花舞谛心里,略微有些堵,让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看她的模样,似乎是真的?
玉飞影还在继续,她嘴唇轻颤着靠在玉池边缘,手费力的扒着身后的玉台,白净的关节凸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你当真不信我?罢了,罢了,为妻不怨你……”
……她看起来有些可怜啊。
“咳咳咳!”面前的人重重的咳嗽几下,脸上越发没了月色,那如玉的脖颈修长晃眼,通红的眼眶愈加湿润,仿佛下一秒就会落泪。
“你不信我,也无妨,为妻可以一直陪在你身旁,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熬到你记起为妻的那一天……”
……“我信你就是了。”
玉飞影动作一愣,眉间染上一抹笑意,随后她甚是欣慰的点点头,“咳咳,你信为妻,那为妻便死而无憾了。”
花舞谛面若桃花,朱颜红酡,那藕臂自水下伸出来,带起温水,白皙匀称的手臂上附着了点点光华:“你把我的衣袍还给我。”
玉飞影诧异的挑眉,朝前走一步,却引的花舞谛后退不止,“你莫过来!你先把衣裳给我?”
她脸上笑容不变:“你刚刚入了玉池觉得难受,自己把衣裳扯了去,你如今问为妻要,为妻该去哪里为你寻来?”
分明就是她扯去的,她居然说是自己扯的?
花舞谛抿了抿唇,有苦说不出。可如今身上没有遮挡,她也不敢出水去,只能四处查看欲找一件可以遮身的东西。谁知一转眼,她便看到了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正被丢在一旁的地上,旁边的小香炉黄澄澄的,显得金贵无比。
……
瞧了眼面前的人,她不动声色的朝那边挪过去,手臂正欲抓上那衣裳,却见它径自飞到了面前人的手中。
“还给我!”
花舞谛一急,就这般扑过去,谁知却抓住了她的亵衣,领口被揪住,扯开了一半。玉飞影顺势抬手搂住她的细腰身子一旋,将她禁锢在了怀中,花舞谛背抵上玉池壁,无处可逃。
花舞谛怯怯抬眸,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晕晕如娇靥:“你放开我!”
怕惹恼了她,玉飞影动作轻柔的松开手,随她紧张的缩着身子跑到一边。
“你想要为妻的衣裳,为妻给你便是,何必如此着急?”
玉飞影自顾自褪下身上的外袍,那亵衣的领口已松,隐约可以窥见里面的风景。
“呐,给你。”
外袍被一只白净柔软的递到了眼前,如绸缎如绫罗,看起来甚是好看。
玉飞影的身子被亵衣包裹,那纤柔之姿展露无遗,花舞谛愣愣的注视着她,连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衣服都忘了接。
“不要?那为妻只要……”
“我要!”
花舞谛赶忙接过衣裳,披到了身上,腰带被系住,这才放下心来,玉飞影看着的动作,心中暗自发笑。
她的身子,岂是那外袍就能遮住的?
轻纱垂下,被风吹动轻柔摇摆。那一阵袅袅青烟中,两个人相对而立,许久没有说话。
花舞谛得了衣服,行事都大胆了许多,她施法飞出玉池,落在了一旁的地上,这就打算走出去,像是彻底忘了身后还有个人。
玉飞影浸泡水中,哭笑不得。
“本尊伤的如此重?阿舞可否为为妻上药?”
正往外走的人脚步停住,转过身来,眸中一片疑惑:“阿舞?我?”
“嗯。”玉飞影轻笑着点点头,“况且外面都是些不认识的人,若你这般出去,被旁人看到,这多不好…不如等本尊收拾好了,我们一同出去?”
花舞谛低头思考片刻,湿润的墨发披在身后,滴落点点水渍,仿若珍珠落下……
“嗯,如此也好。”
被业火和天雷所伤呐伤口,哪里有什么药能够治愈,为了让花舞谛陪在自己身边,玉飞影随手变幻了一个药,交到了她的手中,认真交代道:“只要你帮为妻抹了这药,那伤口便会好了。”
花舞谛单纯,看不出那是什么所伤,双手捧着那药一点也不敢松懈,乌黑的小玉瓶在她白嫩的掌心静立,像个小巧的玩物。
二人移至内室,玉飞影趴在床榻上褪去亵衣露出脊背,花舞谛这才发现女子原本光洁柔软的肌肤上伤痕累累,新伤旧伤盘踞交错,有的伤口泛了白,有的被烧成一片,看起来有些恐怖。
许久没有等到身后人的动作,玉飞影这才响起自己曾经业火炼化伤口,应该是十分吓人的。
那她会不会被吓到?
想到此处,她忙翻身直起身子。
“不用你上药了,为妻不疼了。”
一只冰凉的小手按住她的肩膀,随后,哽咽嘶哑的声音在内室扩散开:“别动,我尽量小心些,你可要忍着点。”
“没事,为妻一点也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小可爱们,鉴于网上已经出现盗文,所以本文开防盗,订阅70%,三小时,么么哒,感谢各位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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