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舒元鸿问的那些意味不明的问题, 江黛黛就感到来气。她不高兴地撅了噘嘴, 把那些问题一一复述了出来。
最后总结着发问:“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和他完全不熟,居然能拉着我问这么久,真是莫名其妙。”
舒元九也搞不懂这个弟弟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说, 他从来就没了解过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上辈子死之前的最后一点时间,他就该知道了。人心难测, 谁能想到最终挥动屠刀的那个人, 是平时对他恭顺温和的“弟弟”呢?
“那我不理他应该没事吧?”江黛黛观察着舒元九的反应。
“没事, 不理会就是了, 反正平时也碰不到。”舒元九说道。
都有空出去乱晃, 暗地里打鬼主意了,一定是因为作业太少的缘故, 是时候让学生们多有点学习激情了。
这样想着,舒元九突然产生了新的游戏灵感, 他是不是可以做一个与校园生活有关的游戏呢?继续走经营的路线,把学习、生活和娱乐都包括进去,其中夹杂每门学科的干货,或许会在学生群体中受到欢迎?
在这方面, 舒元九的行动力还是很足的,呆在座位上想了这么多, 他已经坐不住了,起身同江萌和明筠两人告罪,又和江黛黛说了声抱歉, 就长腿一迈上了楼。
“这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啊?”江萌不知道舒元九的特殊技能,奇怪地问道。
江黛黛大概知道些什么,迟疑地回答道:“应该是去工作了吧?”做游戏,对他来说,不就是工作吗?
江萌似懂非懂,但也没有去深究,又和明筠聊了起来。她们俩难得现实中聚在一起,可不就有好多话想要说嘛。
江黛黛听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聊了,于是抛下两位姐姐也回了自己房间,掏出手机愉快地玩起了喵养人游戏。
害,怎么说呢,绒绒他们做的这个游戏,真是每一个细节都戳在了她的萌点上,越玩越觉得好玩,越玩越有努力刷任务的冲动呢。
下午五点的时候,江萌两人终于聊完了,江萌提着礼物向明筠道别,上了车很快就离开了。这之后没多久,穆海潮和谢与眠两人也先后回来了,只可惜他们到得实在是有些晚,留给他们的只剩冷掉的蛋挞了。
谢与眠今天有点奇怪,在吃蛋挞的时候,吃一口,傻笑几声,笑完后再吃一口,又继续笑。江黛黛看不过眼,就问他这是怎么了,结果谢与眠头一转,就朝她露出了一个更大更灿烂的笑容,并说道:
“江黛黛,学习改变命运啊!”
江黛黛:???大白天发什么癔症??
她有心想问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无奈谢与眠并不配合,说完这一句后就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了,吃完面前的蛋挞,留下一句“我回房间学习了”就跑了。
浪子回头,学渣翻身,谢与眠的种种行为,让江黛黛突然有了种紧迫感。他不会,还在想着要在成绩上超过她吧?
那不行!她也得赶紧看书学习去了!
于是,江黛黛也急匆匆离开回了房间。
现场只剩下了穆海潮。他还在慢吞吞地吃着蛋挞,嫩滑带着奶香的凝固蛋液,香脆又入口即化的酥皮,他吃得认真极了,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吃了好一会儿才将它们全部吃完。
楼下的大厅空荡荡的,安静的空气中偶尔会传来谢与眠大声背课文的声音。
穆海潮擦干净手,又把厨房和餐厅整理好,在原地愣了愣,好像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干什么,良久才拖着并不轻松的步子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其他人都在学习,那他也去学习吧。
*
江黛黛发现,最近几天舒元九又恢复到了他们刚成为同桌那段时间的状态。
早上喊不醒,上课天天睡,偶尔还能在他脸上看到几个淡淡的黑眼圈,不过睡一觉就又没有了。
睡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虽然这个外号,江黛黛只在心里叫过。
趁着午休时候班上没有太多人,江黛黛悄悄问了自己的睡神同桌:“哎,舒元九,你最近晚上又在做什么了呀?”
舒元九依旧是有些困顿,眼睛都没有完全张开,但还是抵抗着睡意向江黛黛解释:“唔,最近几天是有点忙,我在做一个新游戏,工程量比较大,晚上休息时间也减少了,等过一阵子就行了。”
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每次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等到某个小项目告一段落,时间就已经到了深夜。天天如此,舒元九也是痛并快乐着的。
过一阵子?这怎么可以?还要不要你这张脸啦?
江黛黛并不认同拿睡眠时间去拼命的想法,皱了皱眉,问道:“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你可以把一些简单的事情交给我,这样一来你就有时间休息啦!”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是……
“这样不会耽误你休息吗?”舒元九看着她问道,“而且这种事大多比较繁琐,可能你做了一会儿之后就会觉得无聊,这样也可以吗?”
听他这样一解释,江黛黛也有些犹豫了,她不怕麻烦,就怕自己到时候笨手笨脚的,反倒帮了倒忙,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于是她和人商量着说道:“要不等回去后我先试试?要是我能学会的话,我就帮你!两个人做总比一个人要快得多,再说了,你之前帮我这么多,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呢,这次刚好还了你的恩情,嘿嘿。”
舒元九被江黛黛的这个形容给逗笑了,“那就听你的,晚上我教你怎么操作。”
“好!”
商定好后,江黛黛就不再打扰舒元九睡觉,自己找出一张试卷安静地做了起来。
晚上,江黛黛和舒元九两人按照平时的习惯做完作业,正打算一起去舒元九房间看看,就被难得上一次楼的谢与眠撞见。
“江黛黛,你们要干嘛呢?怎么还去舒元九房间里?”
江黛黛回过头去看,只见谢与眠的身影背光站在楼梯口,表情被幽暗所笼罩,看得并不真切。但凭借着她优秀的第六感,她感觉谢与眠看过来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他撞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果然……
“哦~~我懂了,你们是不是好上啦?”谢与眠突然嬉皮笑脸地问道,“嘿嘿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能好上也不奇怪啊!”
江黛黛:“……”
她就知道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想哪里去了?”江黛黛无语极了,“你懂不懂什么叫眼见为实啊,什么都没看见就开始乱说……再说了,哪里是孤男寡女,你不是人啊!”
事情一句两句也解释不清,江黛黛看了舒元九一眼,对方朝着她点了点头。于是,她干脆走上前去,将谢与眠一起“绑架”进了舒元九的房间。
“你不是好奇吗?来啊,一起啊,看看我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谢与眠就这样被拖上了“贼”船,进了房间后被舒元九不客气地塞了个任务,还手把手教他们该如何去操作。
“麻烦你们了。”舒元九朝着两人淡淡笑道。
“不用客气!”江黛黛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说完后她还去看显然懵住的谢与眠,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表态。谢与眠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呢,却也下意识地顺着江黛黛的意思开口说话了:“额,不、不麻烦……”
奇怪,他上楼到底是要干什么来着?
谢与眠晕晕乎乎的,直到三个小时后从舒元九的房间离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明天晚上再来呀!”江黛黛从房门口探出头来,热情地招呼道。她的笑容谄媚,恨不得再拿上一块白色的手绢,朝着谢与眠挥呀挥的。
谁能想到呢,谢与眠在这方面居然有点天赋,就算不在状态,做事效率也比她要来得高一点呢。
“……”
“操!”谢与眠朝着江黛黛怒瞪过去,“劳资明天不来了!”这不是拖着他打白工嘛,晚上的大好时光,全花在这上面了!
江黛黛从门内走了出来,挑了挑眉:“给你开工资,一小时10块!”
嗯???有钱拿???
谢与眠瞬间走不动道了。这个江黛黛,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知道他零花钱少,就想出花钱买他时间的法子。
可惜今天她终究还是失算了,他谢与眠不再是穷得连体育课后的饮料也舍不得买的小可怜,而是一夜暴富,资产突然增加了一千五的钮钴禄·与眠!
江黛黛见他神色有异,好像是看不上的样子,反而对他高看了一眼,主动涨价:“那……十五块一个小时?”
哟嚯,居然还有讲价的空间。谢与眠眼珠子乱转,开始哄抬市价:“十五也太少了吧?我做的可是脑力活!再说了你江黛黛是什么身份,怎么好意思报出这个价呢,要不……你再加点?”
这下江黛黛懂了,这人刚刚的犹豫摆明了做给她看的,当下她也不乐意继续交谈下去了,说道:“到底干不干?不干拉倒!”
说罢,转身作势要回去了。
谢与眠一看,一下急了,也不继续摆谱了,恨不得猛扑上去抱住江黛黛的大腿。
“做!我做还不行吗QAQ?”
别看一千五听起来多,但和他之前的花用可完全不够看,如今有现成的赚钱机会摆在这,而且工作地点还特别近,虽然工资没达到他的预期,但也差不多了。
傻子才会真的拒绝呢!
第二天晚上,谢与眠准时报道。不仅他过来了,还拉上了一脸莫名的穆海潮。
“江扒皮快开门,我把另一个长工也带过来啦!”
穆·长工·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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