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英瞪大了眼睛趴在盔甲上, 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如此真真切切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相信身体上的记忆。
她猛的扭过头, 望着檀阙,道:“你……是你?!!”
怎么会?
上辈子和自己行房事,努力繁衍子嗣的人, 居然是檀阙?!!
悬英说什么都不敢相信檀阙带给自己的真相。
她的孩子, 檀泽,是檀阙的?!!
檀阙抓着她的肩膀,轻声着:“嗯。”
得到檀阙肯定的回答,悬英嘴唇微颤着,就留牙齿发抖的声音都几乎能听得一清二楚。
怔楞的许久,悬英才回过神儿,仍是不敢相信道:“可是, 可是你的腿……”
“我只是断了脚筋,并非不能行事。”檀阙望着她惊呆的双眸, 压低身子低沉道, “我记得,你很满足。”
听着檀阙严肃正经的挑逗,悬英脸颊一下子红热起来。
在原本就潮-红的脸上,又多了一分嫣红之色。
她拧着眉毛,抬手锤了一下檀阙的胸口,闷气道:“你,你不要说了,你们朔北檀家, 都是骗子,拿我当物件儿一样踢来踢去的。”
檀阙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扣在她的腰眼处。
他另一只手拖在悬英的下颚处,抬着她的脸面对自己。
“这是朔北隐藏最深的秘密,朔北一向立长,可父皇却立我为太子而非皇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悬英眼帘微闪着寻思了一会儿,试探道:“莫非檀羲他……不能有子嗣?”
檀阙揉着她的下巴,点头道:“嗯。”
檀羲他,居然没有生儿育女的能力?!!
悬英耳旁嗡嗡的,今日这接二连三的惊吓,真是让她久久不敢相信。
“皇兄他一出生就是有缺陷的,所以父皇一开始就放弃了他,只不过是朔北皇子太少了,所以才保住了皇兄的一条命。”檀羲边说着,眼底便蒙上几分温情。
当年,因为朔北和南燕有约,继承朔北大业的皇子,必须是出自江悬英的肚子。
所以皇兄在众多压力,和迫不得已下,才去扶云轩里求了自己。
檀阙本来是一口拒绝的。
可他真的是太爱江悬英了,太想要拥有她了。
而且那个时候的江悬英在后宫里已经是人微言轻,他想倘若她能生下太子,日后便有了依靠。
宫里也没有人再敢欺负她了。
“难怪……”
檀阙听着悬英嘴里的嘀咕声,抽回了思绪,深情的望着她。
“难怪什么?”
悬英媚眼一勾,娇声道:“难怪每次行房事时,你都要吹灭烛火,还让我趴着,我不依你就蒙我的眼睛,原来是怕我发现来我房里的人是你,真是狡猾。”
望着悬英娇媚撒娇的模样,檀阙喉结一滚,便拽着她的手,继续第二轮欢和之事。
只见悬英侧着身子,脖子一下下的往后仰着,眼底竟是朦胧的情韵之气。
她咬着下唇,忍不住的娇颤的两声,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抬手抵在了檀阙的肩头,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老实说,除了我,你是不是还替他去过别的女人房里?!!”
话音一落,悬英便见檀阙原本柔情的脸上,一下子乌云密布。
眼神也阴鸷得让人酥了骨头。
他强硬的抓住了悬英的肩膀,将她按回盔甲上,低头用力。
檀阙似惩罚般的,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便听到悬英娇嗔了一声,肩膀不停的颤抖着,嘴里发出了求饶的声音。
“还胡言乱语吗?”
悬英紧紧的咬着嘴唇,眼底湿润了一大片。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扭着身子双臂勾住了檀阙的脖颈。
用力往她的怀里一拉,悬英微微扬起下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虽然她和檀阙接吻过很多次,可却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抽了她的魂儿,剥了她的力。
就像是酿了陈年的桃花酒,甘甜伴着醇香,从嘴角一直流进了心里。
甜也是他,辛也是他。
让自己浸入了微醺的蜜酒之中,如此神怡。
在悬英迷迷糊糊的时候,檀阙抱着她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悬英惊声尖叫了一声,双手抵在檀阙的胸口,紧张的微喘一口气。
虽说这里是荒郊野岭,可也不能保证就一定没有人过来。
她和檀阙如今赤着身子,在这里做着如此疯狂不合礼数的事情,若被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啊。
檀阙好似看懂了她脸上的紧张。
他一手搂着悬英的腰,一手扣在她的脑后,不容拒绝摁下她的头,继续方才甜腻漫长的吻。
“有,有人来怎么办?”
“让他们看。”
“你……檀郎,你,你坏。”
“嗯。”
“檀郎,你,你等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重生的?”
“……六子连方。”
“嗯?”
檀阙望着她迷茫又氤氲的双眸,又翻了个身子,重重的咬着她的唇上。
“专心点!”
悬英刚入宫不久,就是在冯念念拎着撒满晚玉花粉的裙子,跑来哭诉的那一日。
虽然是她漫不经心之举,却一直看在檀阙眼里。
檀阙只是抱着或许,有可能的心态,在江悬英说话的时候,将六子连方递到她的手里。
在看到她轻车熟路的拆开了手里的六子连方,放回桌子上,檀阙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解开六子连方的方法,是自己手把手交给她的!
茵茵树下,琼液汩汩,直至太阳彻底从半山腰沉下,阵阵重叠的娇息声还是久久没有停歇。
繁星初上,绕着圆月洒下柔和的迢迢光亮,依旧映衬着满地起伏的浓情。
*
皇宫,瑶华台。
苏尚宫扔在地上的粗布麻衣还在原处,除了那件衣服,地上还多了许多每日送进来的吃食。
没有山珍海味,只是连下人都不吃的糠菜,一碗一碗的摞了一地。
许是天气炎热,又半月有余,那些吃食上落满了苍蝇,轰都轰不走。
白槿还是穿着她那一身素色的金丝中衣,抱着膝盖坐在房门边。
借着洒进来的月光,望着仅能看得见半寸的天空。
忽然只听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白槿以为又是老鼠进来啃东西了,并未理会。
却听着一阵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而后一道光亮洒进,紧闭半月有余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白槿缩在地上,抱着腿,仰头看着沐浴着月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宸……宸王。”
檀羲坐在轮椅上,扶着轮子到了白槿的身前。
他吃力的弯腰,朝白槿伸出了手。
“小槿,你要的一切,我给你。”
*
打了胜仗,将士们高兴,檀阙自然也激动。
但悬英却觉得,檀阙似乎高兴得过了头,折磨得自己每天都觉得可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在吴关城的这三个月多月,营帐、马车、野外、温泉、粮仓……
不管是多么奇怪的地方,檀阙都要强迫自己去和他试一试。
每次都要到进行到自己快要晕过去,或者哭天喊地的向他求饶,檀阙才肯停住他的兽行。
悬英原本以为檀阙是个冷心冷骨的人。
却不料,他是将说话的力气,都用到欢和之事上了。
就像是一直被压制的野兽突然被释放了,有使不完的力气和兴致。
营帐里,悬英穿着檀阙的盔甲,被檀阙抱起放倒在圆桌上。
见檀阙扑身压下,悬英娇声尖叫了一声,双手抵在了他的肩头。
“檀郎,檀郎你轻一点,人家盔甲里面什么都没穿,磨得到处都疼得很。”
檀阙深着眸子,抬手扶着她泛红的脸。
“脱了就不疼了。”
悬英不依的在他的怀里摇着头,撒娇道:“檀郎惯会说假话哄骗我,你昨日逼着人家和你玩将军和俘虏的游戏,绑得我手腕到现在还痛呢。”
悬英娇娆的举起手腕,伸到檀阙的面前。
“你瞧瞧,你瞧瞧,是不是还红着。”悬英噘嘴娇蛮道,“檀郎就顾着自己爽快,一点都不疼我。”
檀阙盯着她手腕上的两条绳子印记,知错的握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处。
“你不喜欢?”
悬英害羞的转过脸,眼眸低垂道:“谁喜欢你的恶趣味。”
只见檀阙沉默了一会,一脸深思的模样。
而后严肃坚决道:“嗯,那你给我半天时间,让我研究研究书上下一篇姿势。”
见檀阙严肃的表情,说着不正经的话,悬英的脸颊就像火烧一样的烫。
还没等悬英害羞完,檀阙便双手架在她的腋下,将她从圆桌上拎到床榻上。
“先把今日的功课做完。”
檀阙不安分的手,折磨得悬英浑身上下红烫得很。
她在床榻上一边娇笑着,一边左右扭捏着。
就在檀阙刚解开她身上盔甲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营帐里的暧昧。
“皇上,奴才接到了……”
陈公公因为一时兴奋,冲进了营帐里,却没想到里面却是这样一番场景。
只见檀阙杀气腾腾的目光扫了过来,吓得陈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赶紧低下了头。
“滚出去!”
“奴,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陈公公圆溜溜的滚出营帐后,悬英才从檀阙的怀抱里探出了头。
她害羞的送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都怪檀郎,不分场合地点。”
檀阙扯掉她的盔甲,滚着喉结闷哼了一声。
“你,你出去,出去……别动了。”悬英扭了扭脖子,绝情的推开了檀阙。
她抓起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往床脚处缩了缩。
看着檀阙一脸的阴沉,万分不满的盯着自己,悬英心虚道:“陈公公不还在外面吗。”
“他又不是没听过。”
见檀阙不甘心的扑了过来,悬英抬起脚抵在了檀阙的肩头。
“我的意思是,陈公公肯定是有急事找檀郎,檀郎想到哪儿去了。”悬英娇羞的抬眸看着他,媚眼一勾,魅惑道,“檀郎快去吧,回来补给你就是了。”
悬英的脚趾尖在他的肩头绕着圈圈,笑得勾人。
檀阙凝眸,握住了她的脚踝,身子用力一压,将悬英的膝盖压在了她的肩头。
他低头轻轻吻在悬英的脚背,目光却一直锁着她的双眸。
“到时候,可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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