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青阳城内, 华灯初上,喜乐阵阵。
长街小巷上到处系满了大红色的绸缎, 爆竹声声不断,一片喜气祥和。
青阳城的百姓皆道,朔北好久都没有如此热闹了。
皇帝杀佞臣, 诛妖妃, 起死回生,重登皇位。
今日封后大典,大赦天下,开皇仓振民。
朔北的百姓皆满口赞誉,已经将檀阙当做了他们心目中的天神。
所以即便是封后大典都已经结束了一个时辰,青阳城里的欢呼和热闹,还是久久不能停歇。
百姓们早就听闻, 这位从南燕来的皇后娘娘风华绝代,风姿绰约。
自打她到了朔北后, 就再未有其他女子入过皇上的眼。
坊间总有传闻, 说是这位皇后娘娘是皇上费尽千辛万苦,才赢来的,自是宝贝得不能再宝贝。
又有传闻说,皇后娘娘是千年狐狸精转世,媚眼一勾,就能吸了男人的魂儿去,即便是他们英明神武,至阳至刚的皇帝, 都抵抗不了她的道行。
总而言之,听了那么多五花八门的谣言,百姓们早就想一见皇后娘娘的芳容。
没想到,万民的愿望居然在封后大典这日,成真了。
封后大典上,百姓围在宫城门外。
按照朔北的传统,这封后大典原本是应该在瑶华台举行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相聚一堂。
可这次,皇上却执意在宫城门上举行。
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皇上要带着皇后,去见全天下的人。
果不其然,日头刚沉下去,宫城门上便见他们的皇上,横抱着一身大红金丝凤袍的皇后娘娘,登上了城墙。
红裙摇曳坠地,千余层玉石台阶。
抱着她一直踏上了朔北最高处,从未放手。
直到皇上将皇后娘娘放下,二人并肩站立在城墙上时,百姓们才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这个皇后娘娘的容颜。
除了惊叹的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别无表情。
根本找不到任何词汇,能形容得出皇后娘娘惊为天人的容貌。
望着城墙上的帝后,真真是天生绝配的一对璧人。
封后大典结束后,檀阙去了瑶华台同那些大臣们走完之后的宴会流程,而悬英找了个身子疲惫的由头,带着小满和芳姑姑早早的回到了雍和宫。
卸下沉重的凤冠和凤袍,悬英才痛快的舒了口气。
“真没想到,这凤冠竟是这般沉重,压得我脖子都快断了。”
芳姑姑一听,赶忙过来帮她揉起了脖子和肩膀。
“凤冠本就沉重,更何况皇上宠爱公主,让工匠为公主用足金打造了这顶凤冠,还有那凤冠上镶嵌满的东珠,就连当年公主的母后封后时,都没有这般尊荣啊。”
一旁的小满听着芳姑姑的话,兴奋的跑了过去,趴在桌子上,眼睛盯着那顶凤冠。
她一边拖着下巴,一边小心翼翼的戳着凤冠上的东珠。
“奴婢原本只是觉得这顶凤冠好看的不得了,原来这上面的东西这么值钱啊。”
瞧着小满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悬英笑着摇了摇头。
小满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憧憬道:“奴婢也好想嫁人成亲呢。”
“呦呦呦,公主您听听,这个小泼皮居然春心浮动了,真是稀罕事儿啊。”
悬英扬着媚眼,捏着从发髻上摘下了的发钗。
她微翘着手指,用珍珠镶嵌的一面点在了小满的额头上,娇声道:“郎君还没追到手,就想着嫁人了,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嘿嘿嘿,奴婢才不害臊,奴婢脸皮厚着呢。”小满傻乎乎的笑着,娇羞的嘀咕着,“这不是……不是早晚的事情嘛。”
悬英看着她发-春的样子,笑着将手里的发钗放在桌子上。
小满这丫头的确和其他小姑娘不同,原本就被自己和檀阙散养惯了,如今这动了芳心,就更是无拘无束了,成天往祁元朔那边跑。
如今青阳城里,还有谁不知道,朔北堂堂的镇远大将军,上得了战场,杀的了敌人,却怎么都摆不平一个黄毛小丫头。
悬英一直觉得,祁元朔少年英气,小满英姿伶俐,又都是直来直去没有心计的人。
除了身份地位以外,堪称绝配。
只不过身份地位这东西,祁元朔是向来不放在眼里的。
所以对于他们俩的事情,悬英没有阻止,也没有撮合。
一切都看缘分吧。
芳姑姑帮悬英卸好了头发和妆容,便有些挂心的往外抻了抻脖子。
“公主,时辰不早了,奴婢去看看小太子。”
悬英点头,柔声道:“这几日泽儿嗳气,姑姑切记不要让他吃得太多。”
芳姑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有奴婢在,公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芳姑姑便往门外走去。
经过小满的身边时,瞧着她一脸没有眼力见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揪起了她的耳朵。
“走,和姑姑去看小太子去。”
“姑姑,疼,疼啊。”
于是,小满就这么龇牙咧嘴的被拽出了门外。
殿门一关,悬英一边梳着自己的长发,一边看着妆镜中的自己。
媚眼一扬。
她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条红绸缎上,渐渐扬起了坏笑。
檀阙从瑶华台出来后,便马不停蹄的往雍和宫赶去。
嫌弃步撵太慢了,檀阙也不顾及宫人们的议论,一路风尘的跑了过去。
这一路并不短,檀阙长年习武只是不在话下,倒是累惨了一路跟着他跑的陈公公。
落脚雍和宫时,陈公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甩着拂尘,看着檀阙推开了雍和宫的门。
陈公公安慰自己,皇上和皇后娘娘终于苦尽甘来,累死自己也是值得的啊。
寝殿里,没有燃烛火,黑漆漆一片。
檀阙关上了寝殿门,小声唤了句:“江悬英?”
迟迟等不到回应声,檀阙眉头紧蹙,心底的不安感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凭着感觉,紧张的往架子床处走去。
可刚刚撩起第二面帘幔,他便听到了身后突然出现的脚步声。
没等他回头,一条绸缎便遮挡住了他的双眼,在他头后一勒。
檀阙紧蹙的眉头舒缓,宠溺道:“悬英?”
“嘘,檀郎不许说话。”悬英站在他的身后,勾着媚眼,将手中的麻绳卷在一处,抵在他的后腰。
“从现在起,檀郎就是我的俘虏,一切都要听我的,不许反抗,不许不从!”
听着悬英霸气不讲理的话,檀阙面上波澜不惊,却开口低声道:“嗯,我会听话的……皇后大人。”
皇后大人?!!
悬英实在是不敢相信,有生之年能从檀阙的口中,听到这么一个称呼。
果然,从前那些年,檀阙在自己面前的清冷禁欲,都是假装的。
悬英坏笑着,用力戳了下他的后腰。
自言自语道:“果然啊,衣冠禽兽。”
“禽兽?”檀阙侧过脸,清冷无辜道,“皇后大人,好眼力。”
“本公主让你说话了吗?不准说话,往前走。”
悬英握着麻绳,逼着檀阙一步步往架子床处走去。
看着他顺从的身影,悬英心中诡计一生,媚声道:“手别闲着,一边走,一边把你的衣衫脱了。”
檀阙脚下一愣,转过头。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虽然檀阙的双眼被自己遮挡上了,可悬英还是能感觉到,从他的眼中射出的打趣儿和炙热。
悬英扬了扬脖子,咳嗽了一声,骄傲道:“让你说话了吗?快脱!”
只见檀阙沉默了一会,嘴角竟若隐若现的有些上扬。
他这是在笑吗?
怎么感觉,笑得这般阴险?!!
悬英想着自己心里的大计划,也没有细究下去,便霸道的伸手,扯下了他的外衫。
“怎么,还要本公主亲自动手不成?”
檀阙听着她傲娇的语气,便伸手,褪下了自己的外衫、中衣、外裤……
直到看见檀阙赤驳着上身,准备弯腰褪下最后一条亵裤时,悬英红着脸,快速的咳嗽道:“好,好了,可以了,你不准再动了。”
听到命令,檀阙站直身子,低声道:“就这样?”
悬英没有底气的眼神一飘,道:“不然呢。”
檀阙缓缓低头,一字一句道:“我以为,皇后大人,是想看点别的。”
悬英顺着他的目光,往下。
脸色猛地通红。
滚烫。
“闭嘴,到,到架子床上去!”
听到悬英声音中的微颤,檀阙隐藏好笑容,顺从的爬上了架子床。
平躺在床榻上。
刚伸好胳膊,便听到悬英快速爬上床榻的声音。
紧接着,一顿扑腾。
檀阙乖顺的任由她用麻绳,将自己的四肢绑在了四个角的床柱子上。
他早就知道江悬英是个勾人的,却没想到,会这么勾人。
檀阙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任由她闹着。
可喉结却一下下止不住的滚动。
终于绑完了,檀阙感觉她气喘吁吁的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当初檀郎关着我,折磨我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檀阙听着她这话,心里便像明镜似的。
原来她今日这般,是因为这个。
檀阙刚要出声回应,便觉得有什么动,划过自己的下巴,正在他的脖颈处胡闹着。
一下下的,又痒,又勾人。
檀阙本就怕痒,被这么一划,下巴一扬,拼命的躲闪。
“檀郎躲什么呀?”悬英怀笑着,用手中的羽毛撩拨着他的耳垂。
“檀郎是知道的,我一向有仇必报,檀郎当年欺负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呀。”
悬英媚眼一勾,伸出手指,在他的心口处画起了圈圈。
身上的双重刺激,让檀阙浑身紧绷着。
就连脚趾都扛不住的蜷缩了起来。
他扬着下巴,紧紧的咬着嘴唇。
看似宁死不屈,心里却早已溃不成军。
只见檀阙强忍了片刻后,终于求饶道:“别,别闹了……我扛不住了。”
瞧着檀阙面色红润,意念涣散的样子,悬英得逞的摇着手里的羽毛。
而后,挑着他的下巴道:“这就受不住了,那檀郎也太弱了。”悬英弯下腰,吻着他的耳廓,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悬英指尖划过他的下颚角,似有似无的撩拨。
瞄着檀阙红透了的耳垂,还有一滚一滚的喉结,悬英得逞的收回手,从他身上坐了起来。
悬英用手中的羽毛抽了一下他的胸膛,娇声喃了一句:“今夜,檀郎的火气,便自己受着吧。”
撩拨完,然后晾着他。
让他当时欺负自己。
悬英骄傲的眉毛一扬,起身□□床榻。
可半条腿还没迈下去,就听到了架子床上传来的麻绳崩裂的声音。
紧接着,一手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压回床榻。
悬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身上的檀阙扯下了系在他眼睛上的红布,一双眼眸幽暗可怕的很。
悬英耸着肩膀,眼皮一跳。
……完了!
“惹了事,跑得了吗?”檀阙哑着嗓子,将手中的红布条一圈圈的系住了她的双手。
而后举高,挂在架子床上。
悬英笑了两声,默默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别啊……”悬英看着檀阙不急不慌的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裙,丢在地上,只觉得有种他为刀板,自己为鱼肉的感觉。
身上瞬间凉飕飕的,悬英求饶的哽咽道:“今,今日臣妾累了一天了,檀郎就饶了臣妾吧。”
日日如此,她可真是要吃不消了。
檀阙揉着她的脸颊,严肃道:“方才看皇后的架势,可不是这样。”
檀阙用力。
眉头一蹙,喉结一滚。
“还是不累。”
悬英无辜的嘤咛道:“我错了,臣妾错了,求檀郎手下留情啊。”
听着身-下人求饶的娇声,檀阙不罢休道:“是时候,再多个公主了。”
门外的陈公公竖着耳朵,偷听着寝殿里的动静。
一边偷乐着,一边甩着手里的拂尘。
“弱不弱?”
“……不……不……是我说错话了,轻点,檀郎,饶命啊。”
陈公公捂着嘴巴,一边听着阵阵不休的娇息声,一边惬意的望着天。
按照这么多年他守夜的经验来判断,这回怕是要到天亮了。
如此看来,宫里又要有小皇子公主出生了。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天下太平。
真好,真是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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