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兰花教你如何不再当憨憨

    我想不明白,我搞对象这么难,几把人生爱情没有钱也没有的,我怎么有时间做出这种事,我背着我哥钓他认定的宿敌!?

    我也没有那么叛逆,像我哥这种的深度中二病,遇到命中注定的宿敌并付出行动后就不会准别的坏人插手的。这可能就是一流反派和我这种十八线炮灰坏蛋的区别,别人帮我干活我谢谢还来不及,我哥的猎物被抢,他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抢他猎物的就要替代被猎捕的位置。

    危  王兰花  危

    看来逃去意大利念大学这条路被堵死了。

    何况照片上没有写是谁的生日,日期没写,我这么多年样貌也没有变化,发生这件事的年纪我都猜测不出,回想那个年纪发生的事更是天方夜谭。

    我确实可以找小侦探,但我找他就要冒着看到太宰治的风险,不值得,我目前没有想要看到太宰治的念头。

    不过我想我那时年龄一定很小,我逃到横滨的时候曾经张扬的说过:“就当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生日,以后要给我庆祝,就拿着上等的好酒在我墓碑前给我过忌日吧。”

    遇到太宰治人生滑铁卢式碰壁,惨遭感情的毒打后我再也没说过这么符合我家族人设的话了。我在攻略太宰治后每次都死的太突然,所以我没来得及过过生日,久而久之我就把庆祝诞生日这个事情扔在脑后了,现在我多大我都记不得了。

    反正我笑的这么二缺,一定是遇到太宰之前的事情了。

    把照片的事暂时扔在脑后,我收拾好,想要先把阿齐送走。好在我会用导航,手机备忘录上也写着每次要把阿齐送到的位置,我的方向感普通,但至少比小侦探好多了,送个猫还是没问题的。

    我举着满载咖啡果冻和高级猫粮的箱子打算带阿齐找它的主人,我嫌麻烦甚至把阿齐一块扔到了箱子里,幸好箱子足够大这只爱吃甜食的肥猫才能畅游在零食的海洋。

    令人欣慰的这次阿齐倒是没有反抗,还露出很幸福地表情埋在箱子里呢,古人诚不欺我,每个猫猫都爱钻箱子和扑小鸟。

    就是我老觉得这猫老在心里骂我,然而我女人的直觉没预言成功过,它骂我一般都喵出来,不应当会憋在心里。

    趴在零食堆里的阿齐抽搐了一秒,是不是着凉了,可怜的小胖球。

    我怜惜地猛搓阿齐猫头把箱子放下想要把阿齐干脆塞进我的外套里,我脑补了一下,阿齐趴在我胸口爪子搭在外套领口那里正好可以给我指路,整挺好,不愧是我。

    结果我的手指刚碰到阿齐它就被我非礼了般跳出了箱子一溜烟跑走了,这猫跑的未免有点快啊……

    我沉默了,下一秒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阿齐的主人也来无影去无踪的恰好出现在拐角,你们就这样都没碰上?

    “阿齐刚跑走,你现在追还来得及。”我默默地提醒,内心又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他的装扮很平常,明明这么土,还有就是猫猫这么穿就很可爱,成年男子这么穿真的很逊啊,中二病未毕业太可怜了。

    阿齐的主人,在我的人生中出场过寥寥几次,他到底姓什么叫什么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毕竟就连阿齐猫猫的戏份也不是很多。要不是我实在是猫奴,阿齐的名字我也会忘的干净。

    其实我记得阿齐的名字都很让我震惊了,就是普通的品味恶俗的小胖猫,我100次的冒险里它出现五次都是多说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小白猫让我记的这么清楚,看来我的记忆点真的蛮奇特的呢。

    我口中的阿齐的主人在我面前站定,我举起箱子和他对视。

    他绿色镜片下的眼神犀利的像是隔壁剧组的坂田银时,我顿时也明白了他做这样打扮的原因。

    这张脸和刚才走之前新闻广告里的某个财阀贵公子一模一样啊。这年头人都不容易啊,我眼前的人摘下饰品我可能就忘了他的样子,是为了突出存在感吧,路人池面脸的挣扎我已经感受到了。

    本身在内心腹诽的我在看到他注视我的眼神时那些想法反而不见了,他看我的目光娴熟到仿佛我们是一起做过大保健的关系,无可奈何又带着一丝纵容,就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二百五闺女。

    可能这世的我和阿齐主人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好吧。

    如果我还记得就好了,我就不必和他大眼对小眼半响谁都不言语,我打趣的话也说不出,最后我绞尽脑汁打开了语音对话模式:“放任阿齐这么跑,没问题吗?”

    [离家不远了,他自己知道回家的路。]

    哦,好吧。

    ……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熟悉的声线,他连声音都和别人撞了吗,好惨啊。

    重点不是这个,我为了配合对方沙雕番的画风,戏剧性地大声咂舌并且打翻了手中的箱子:“啊!你是在我脑子里和我对话……吗?”

    箱子连同里面的零食眼看就要掉在地上,几乎瞬间那些飞出的东西安安静静地回到了箱子里,阿奇的主人轻松地捧着箱子看样子比我还留有余力。

    我前一秒的动作也太过鬼使神差,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熟练地就像把什么奇怪的东西刻进了DNA里。

    现在就连我说的话也开始不过脑子,我不受控制地说出了几句话,连说的什么我再回忆也想不起来,总之我说完了后就看到阿齐的主人举起了一个类似香蕉的东西对我这练起了回旋镖。

    ……

    ……

    我的名字叫王兰花,多少岁不记得了。住在中也前辈隔壁,母胎solo。我在港黑工作,每天都跟着前辈加班,我每天至少抽两包烟,喝醉是常有的事。每天最多睡不到四小时,睡前,我一定看两小时动画片,然后再打20分钟游戏,上了床,熬夜看天空也不肯睡。第二天充满疲劳和压力,医生都说我怎么还能平安活着。

    我正打算送猫咪回家时恰好遇到了有过几面之缘的阿齐主人,阿齐主人让阿齐先回家,他则好心地接过了我手中的箱子还打算和我寒暄几句。

    虽然前世没见几次,但我良好的记忆力告诉我,对方是前著名腹语表演艺术家,现为了生活在跑业务,但并没有放弃他的梦想,坚持在日常对话中用腹语对话。

    最近可能还转行去卖保险了,塞给了我印着对方姓名的全新名片,等我想好投保人我会去光顾的。

    我收下名片记下了对方的名字,齐木楠雄临走前递给我一个他同款的棒棒糖,可能是考虑到我不会戴那么奇怪的发饰改成了项链,恕我直言,改成什么我都不会戴的。

    而且这个东西批发的吗,罢了,毕竟是对方的心意,我还是收下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想到,这么奇特的人,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如果我再早遇到他一些,或许会变成真正的偷摸大鸡也说不定。

    然而以为自己看到了同类,于是擅自向对方求助这种事我再也不会做了,得不到结果的。我早就忘了当初我当做某种寄托和救赎的人是谁,但我却记得对方带给我的人生经验。

    可惜,这样略带古怪的人在我的生活中也只是昙花一现,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他再无联系,那样温柔到让我流泪的眼神大概是我的错觉。

    和阿齐的主人分别后,我的生活变回了一潭死水,对方送给我的东西让我塞到了当初找到彭格列相片的那个盒子里封印进了暗门。

    我又变回了无趣的王兰花,我主动逃离了意大利抛弃了‘家’,我喝多了后还可以听我发发牢骚的好友兼上司也因我刻意的逃避以及对方的繁忙失去了联系。这么久了,我竟然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孑然一身,连谈话的对象都没有,那些我以为的朋友,仔细想想全和太宰治有关。

    我的生活重心在放弃太宰治后就好似燃尽了的荒芜焦土,之前对全新世界的探索欲/望不知何时再也提不起来。

    我对细枝末节,不,我对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每天例行公事地吃饭睡觉,遇到和自己同属性的芥川都不再多言,我就这么浑浑噩噩不知做什么地过着。

    我《海绵宝宝》的新剧集每天准时的录着,录影带在电视边高高的摞起我都懒得去翻看一集,我完全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和中也前辈那天发生什么,我应当是不想失去对方的。

    可我又发自心底的认为不在乎,事到如今能牵动我情绪的事情太少了,我或许是天生凉薄,本性如此,淡漠从心底泛起,我找不出自己前进的方向。

    我再想回忆我过去的样子,竟再也记不起一丝一毫。

    我往家走的步伐一顿,阿齐那只奇怪的白猫坐在我的门前身底下还压着一张纸。

    纸上面大概写着,齐木楠雄出差了家里人没空让我帮忙养阿齐几天,之前的项链还请我戴上,开过光很灵的。

    棒棒糖也能开光……?

    我抱起阿齐沉默了半响找出了那条项链戴了上去,过了两秒我突然反应过来阿齐要在我家长住我得准备一下,我联系了工人决定换一个带宠物口的门。

    吸着阿齐整洁绵软的毛发,我坚硬的内心好像裂开来,吃饭不积极大脑有问题,吃了那么久速食产品,是时候去吃点好的了。

    我打开手机翻阅起了最近的餐厅评定,养宠物真的能给人带来好心情,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厌恶这个世界,稍微提起了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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