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九躺在卫良煊怀里睡着了,卫良煊靠在床上,西装的一角被扶九抓得有些皱,他想做点什么,又只能内藏于心。
一下午很快过去,扶九半睡半醒,伸手挠挠后背,挠重了有些疼,挠轻了又不解痒,难受地直哼哼。
“怎么了?”卫良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挠,扶九更不愿意了,不高兴地控诉他,“痒…难受”
卫良煊掀起一点他的衣服来看了看,之前的伤都已经结疤,应该快好了,愈合伤口的时候痒的很,他才要伸手挠。
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在他后背的疤痕上摸过,力度正好够解痒又不会让他痛,扶九舒服的动了动,想把最痒的地方挪到卫良煊手里。
扶九有了些意识,只是高烧还没退,依旧晕晕乎乎,“你去工作吧,我快好了。”
“嗯。”卫良煊让他别想,“要不要喝水?”
“要。”扶九抿抿唇,嘴唇干的泛白,下意识舔了舔,乖乖等卫良煊给他倒水喝。
“张嘴。”扶九半坐起来,靠在卫良煊身上,抓着他的手,急切地喝着,一口气喝完整杯水,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卫良煊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趁着扶九发烧,云里雾里,动作也比往常亲密了些,他揩去扶九嘴边的水迹,“还要不要喝?”
“要…”
喝了水又继续睡,傍晚的时候烧终于退了,清醒后扶九不知道怎么面对卫良煊。
缠着卫良煊让他摸后背,还要抱着人的腰才肯睡,更过分的是,还哼哼唧唧说难受。
想起这些扶九都要刨个洞钻进去,这也太丢人了吧。
喝了一肚子水,扶九下床上厕所,还有些头重脚轻,穿上拖鞋,卫良煊刚好过来看他。
扶九坐在床边抬头看他,卫良煊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
扶九脸上羞耻地要冒热气了,卫良煊看到他泛红的脸,疑惑地蹙眉,“怎么了吗?”
“没事。”扶九赶紧解释,“谢谢先生,麻烦你了。”
“嗯。”卫良煊让他好好休息,“以后有事要告诉我,我们是伴侣。”
扶九不想吐槽他这种行为,现在知道他是伴侣了,发情期从没管过自己的,也不知道是谁。
扶九埋怨的小情绪,透过各种肢体语言传达到卫良煊那里,卫良煊沉默地看他,猜想他埋怨的缘由。
“不想告诉我,告诉佣人也可以。”
扶九:“?”
扶九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已经完全好了,醒来的时候客厅飘着浓郁的香气,扶九摸了摸肚子。
是谁在做菜?
卫良煊倚靠在沙发上看报纸,说是看,其实是快速浏览,内容他都知道,只是看看报道的程度与准确度。
“先生早上好。”扶九笑着跟他打招呼。
卫良煊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报纸,音色低沉,“好了?”
“嗯。”扶九听到他说话,下意识摸摸耳朵,“先生又找了新的厨娘吗?”
他有些抱歉,说好了负责每天的饭菜,结果他就病了。
“嗯。”卫良煊给他倒一杯水,“你想做的时候可以做,不想做就交给厨娘。”
“好。”扶九答应道。
吃过早饭卫良煊去上班,扶九去厨房和厨娘打声招呼。
“你说先生前天就联系你了?”扶九惊讶地问,前天不是原来的厨娘刚走的时候吗?
难道卫良煊让他做菜的意思不是让他辞退之前的厨娘吗?如何是的话,为什么刚辞退了就又找了个?扶九有些茫然了。
“是的。”新来的厨娘回忆了下,她确实没记错啊,就是前天。
扶九也不去纠结那么多了,前天就前天吧。
他本来想问问,结果卫良煊今天回来的特别晚,十点多钟才回来,他都忘记这件事了。
“先生吃饭了吗?”
“嗯。”卫良煊随意松了松领带,“想好去哪儿了?”
“什么?”
“蜜月。”
“这个啊。”扶九想了一周,还是决定完成他小时候的梦想,去山顶上搭帐篷看星星。
卫良煊听后,不赞同地否决了他,“山顶太冷,你身体才好。”
“我们多带几床被子嘛。”扶九祈求地看他,“我特别想去。”
卫良煊思考了一秒,“……行。”
“谢谢先生。”扶九高兴地笑了起来,浅色的眸子盛满了温柔,卫良煊仿佛被感染,说话都轻了不少,“睡吧,明天可以晚点起,下午去山上。”
“嗯!”扶九走进他,垫起脚在他额头亲吻了下,“先生晚安。”
“晚安。”
满足地躺在床上,扶九心里计划着明天要准备的东西,帐篷,杀虫喷雾,保暖的衣服和被子,山顶的风还是很大的,气温也低。
吃的也要准备,不知道卫良煊吃不吃的惯烧烤,在山上野炊应该还不错。
想起明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跟卫良煊在一起,扶九嘴角的弧度就下不去,心里激动地想着该怎么度过这难得的一天。
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构想。扶九摸到枕边的手机,看到那个号码,扶九脸色冷了冷。
“喂。”
“你姐姐要去参加顾家的宴会,你从卫先生哪儿要张邀请函来。”扶东林语气命令道,“嫁出去了就得给家里带点好处,别想着当了卫夫人,就翅膀硬了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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