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助环住我不愿意放开,托着我的后颈拇指轻轻摩挲脑后,一只手揽住腰越来越紧,紧闭双眼,他舔着我的嘴唇轻轻撕咬,但也没有更进一步。
我推拒着他的胸膛,可逐渐力气也松懈下来,一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缓缓放开,双手捧住我的脸颊仔细观察神色。
嘴唇一定已经红肿起来了——因为他的也是,新晋毕业生微厚的唇在路灯下反着水润的光,我盯着那里移不开视线,眉头轻轻皱起来:“仗助,你——”
“别这么快否定……至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的拇指试探着摩挲我的脸颊,男生的手指远比女孩子粗糙,我感受着那种奇妙的触感,沉浸在如同大海般包容一切的蓝色眸子里,几乎就要被温柔溺毙。
在这种眼神的攻势下我被击败地体无完肤,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在靠近,多一步怕吓到我,但又不会真的停下来。
还没等我回答,他身后我看不见的死角传来一个疑惑的女声:“仗助?你在和别人说话吗?”
他转过身回头往去,恰好露出半边我的身影,是东方朋子在门口向外探,见到我时也愣了一下:“你要送她回家?”
“不,我们还有话没说完。”仗助解释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还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没有松开,我有些不安地往后退,毕竟是当着他妈妈的面,然而仗助反而揽得更紧了。
东方朋子的目光在仗助的手臂上扫过,然后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侧着身让开门口的路示意:“那就进来说吧,外面这么冷。”
受到朋子的邀请,我更加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如何拒绝,也许她误会了我和仗助的关系。进了屋子以后仗助让我在沙发上先等他一会儿,可以自己看电视选台不用拘谨,他要先帮妈妈收拾一下聚会的残局。可我也不可能真的就坐在那里看他们两个收拾,于是也主动加入了打扫的队伍,一开始仗助还不让,但我一直坚持实在没有办法,反而是朋子一直在和我说一些仗助高中以前的事情。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等整理的差不多,朋子直起腰擦擦额头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即使有这样大的儿子了,朋子有时候还像是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女一样可爱,她对着我眨眨眼睛,“如果太晚了也可以借用一下客房。”
说完便回到自己屋子里关上了门,留下我和仗助在客厅,可真的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反而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如果真的要问,曾经在储物间的道歉也许是我们唯一独处的机会,自从那之后不是他和乔鲁诺在一起就是我身边还有徐伦和特里休。其实不光是他,如果是乔鲁诺的话,单独相处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反而和两个女孩子单独在一起时我才不会有这种烦恼。
“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仗助?”我犹豫着先开了口,有些不安地揪起裙子的一角。
他从沙发背后绕过来走到正面来到我身边,笑了笑,眼睛眯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后:“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啦,我只是想再和你一起待一会儿。”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仗助拉着我坐在沙发上问我现在还困不困,我摇摇头,望向窗外的天色:“我应该回家了。”
“妈妈都说你可以留下来,这么晚就不要再跑那么远了,晚上打车回去也不安全,一会儿我帮你收拾一下客房。”他避开了我的话,眼睛向右侧飘了一下,我很少会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
仗助的五官还是更加偏立体一些,承太郎也是,而乔鲁诺变成金发已经几乎很少能看出来那部分亚洲血统。他鼻梁挺直,皮肤意外的好,与其他两个人不同的是,他散发着更多青春可爱的气息,微微下垂的眼尾总让人有一种他在深情地注视你的感觉。
也许实际上就是如此。
可朋子说的话也让我没办法再问这样是不是太打扰了,也许看出来我还在犹豫不决,仗助直接塞给我一个游戏手柄:“上次在医院的时候都没能好好一起玩,这次正好,等你困了就去睡觉。”
我根本不太会玩,仗助喜欢的还是那种比较需要操作的游戏,和当时小达比弄的根本不一样,我几乎就是一直在不停的死,不过仗助脾气好,也不嫌弃我菜。最开始他还能憋住不笑,但后来已经忍俊不禁了,好笑地弯着眼睛一只手拄在脸颊上歪着头看我,我赌气地把手柄扔到一边。
“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头发上还留着庆祝时的彩纸屑和亮片。”压不住往上弯的嘴角,仗助惊讶地“诶?”了一声,然后有些慌张地问在哪里,我用手指大概指了一个方向,然而他轻轻扫过却完全不能把它们弄下来。
“喂,你不要一直看着啊,帮我一下。”见到我一直在犹豫不敢碰他的头发,直接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鬓发旁边,“没关系的,直接弄就好,如果是你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仗助乖乖低下头等我帮他摘掉,我小心翼翼尽量不要弄撒他的发型,一边把中间的碎纸片拿出来,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的头发,每天都能梳成这样应该要费不少时间吧?
一直到全部都弄好,我说可以了,他抬起头时我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过近,连呼吸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轻轻抚在脸颊上,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就这样呆呆地和他对视。
大男孩突然又一次搂住我,这次他把脑袋埋在我的肩窝处,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服搭在肌肤上,很烫。这个姿势倒显得他有些委屈了,同样坐在沙发上,他不得不稍微弯下腰来低下头才能靠在我肩膀上,深紫色的发蹭在脸边,有些痒,他的头发比想象中要柔软很多,带着一丝凉意。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还有一点鼻音,我刚想推开他就被握住了手:“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顾虑但……请让我喜欢你。”
我迟疑了好久,最后没有推开,但也没有回应,可这就已经足够让他觉得欣喜,两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我,亲吻我的鬓侧。
那晚到底是留宿在东方家了,他帮我又整理了客房拿了新的被子,第二天早上朋子见到我开门出来,笑眯眯地对我打招呼。
整个寒假除了又去仗助家做了几次客、和徐伦特里休见了几面以外,我几乎都是在家里度过的,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在让我去考虑要不要去放松,三年级迫在眉睫,在学习中假期一转眼就过去,樱花绽开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新学期的开学典礼上。
对于我和仗助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这件事情谁都没有说什么,从徐伦的话语中能听出来承太郎是知道的,但他默许了。
也许是因为仗助还有露伴他们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以原作的基调来看,第四部也更加轻松温和一些。和平安宁的小镇,无忧无虑的高中生,神奇的意大利餐厅和美容院,除了吉良吉影一切都很和谐。
其他人没有再联系过我,这次连荒木庄都老老实实没再随便在我眼前晃悠,也许真的是觉得被我牵扯太多次了。
新学期除了校园祭以外,其他的一切社团活动都取消了,虽然本来那些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最后一次学园祭格外受大家重视,这是三年级唯一一次集体活动,所有人都想办好。
活动都是旧的要死的那种,很老套,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的热情,我们班最后选择和数学老师搭班的班级合作——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乔鲁诺在的班级,最终两个班长在一众投票题材里从话剧和鬼屋中间选择了后者。
不过就算是话剧我也决定去服装部或者道具部,光是想想在舞台上声情并茂地大声念出台词我就羞耻地连鸡皮疙瘩都会起来,鬼屋就鬼屋吧。
鬼屋就无所谓了,黑漆漆的办个鬼也无所谓,本来以为就算运气不好被分到鬼屋里装鬼的也不过就是披个黑袍子吓吓人,然而当我抽取角色的时候看见上面“僵尸新娘”的字样,大脑停止运转了几秒钟。
就一个学园祭至于这样认真吗?听班长说真的稍微化妆打扮一下,我还要在身上弄出点伤口的特效——不过因为化妆组不知道把皮肤弄蓝又不会弄不回去的方法,谢天谢地这个事情就算了。
还有人挥舞着纸条说自己抽到了狼人、女巫之类的,至于乔鲁诺……吸血鬼,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放学的时候在我走廊里碰见徐伦,她对着自己班级执事咖啡厅的主题大声叹气,抱怨还要穿麻烦的执事服。
“你这个就算不错了,”我哀怨地望着她,“不就是穿个西装嘛,咱俩换换。”
听说我们班要扮鬼屋,我还抽中了特殊的角色,徐伦惊讶地眨眨眼:“你不会真的要穿婚纱吧!?”
“可能吧,我怎么会知道?看服装组怎么说吧。”我烦躁地挥挥手,不想去思考那个问题,也许还需要往手臂和小腿上缠绷带呢。
可徐伦却笑起来:“那我一定要去问问,如果你穿婚纱的话,我穿正装一起拍照片,四舍五入不就是婚纱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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