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一口都没吃,扔下一句下周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的宣言上楼了。他好像本来也不怎么吃人类的东西,只不过下来为了看看我做饭会出多大丑,结果只看到了吉良吉影环着我切菜。
卡兹尝了一点我参与的两道菜,吃完也没什么表示,他好像很少明显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我也不想看见过于夸张的时候。
于是又变成我们三个平静但不太正常的普通人类真的在吃饭。我还完全沉浸在刚才迪亚波罗突然的吻里,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尤其是紧接着还要面对其他发生过关系的金主,突然觉得吉良做的那么好吃的菜变得一点味道都没有。
生无可恋。
这次是迪亚波罗去洗碗,卡兹看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上楼拿了一个小毯子给我,让我去小客厅的沙发上睡一会儿。他坐在我身旁帮忙把毯子掖好的时候,我迷迷糊糊闻到了DIO身上的味道。
也许是从DIO那里拿来的。
等我被叫起来的时候,卡兹已经不见了,是吉良吉影,他说午睡不要太久,只让我眯了四十多分钟。然后让我去收拾好东西,不要把作业落下,一会儿他去市中心办事顺便把我送回去。
这个一点也不平静的周末就终于算暂时结束了,但我知道从明天上学开始,还有无数道关卡等着我去突破。荒木庄这里眼看是不能断干净,只能从正派那边入手,希望他们都是正常人。
周一一早我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B小姐的校服被这姑娘改的不成样子,裙子短的可怜,水手服上衣也改了腰线。再看一眼私服,也都是很……开放的风格,看来我还必须再准备点正常的衣服,以示我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决心。
我早早就去了学校,埋头读课本,打算就这样能躲多久是多久。平常都是我去求乔鲁诺,他才肯把作业借给我,所以只要我不去找他,他应该也不会主动来找我。
然而我实在是低谷了设定上B小姐的魅力,我正絮絮叨叨地背语文的背诵内容,余光看见有男士校服裤子停在课桌旁。
我装作没看见,读的更大声了。
而那个人并没有识趣地离开,反而非常清晰地用手指扣了扣桌面,他半蹲下来,双臂趴着一样放在我的课桌上,这样比坐着的我矮了一点点,要稍微低头才能看清楚乔鲁诺·乔巴纳。
他微微向上仰视我,金色的睫毛又长又密,绿眼睛在阳光下透亮,挺直的鼻梁侧投下一小片阴影,淡色微厚的嘴唇被嘴角的微笑稍微拉长,没有一丁点瑕疵,让我想到博物馆被珍藏的白色雕像。
他俏皮地眨眨眼睛,目光里带着点促狭,下巴放在手背上:“今天怎么不来找我抄作业了呢?”
我被他超近距离的美颜暴击轰的晕头转向,不知道其他乔家人是不是也都这样,混血儿的魅力毫不遮掩地散发出来,一旦看见就根本移不开目光。
乔鲁诺见我看呆了,好笑地抬起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殊不知在我的视角里,他就像电影中年轻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样,五指的阴影从他面上划过,露出眼睛的时候双瞳里似乎有星光在闪烁,少年人干净清爽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我惊醒,对他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那个、这周的我已经做好了,所以不用再麻烦乔鲁诺了。”
我现在希望他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免得被其他人看见说闲话,现在教室里没什么人,大家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B小姐一举拿下两位校园男神,还是同时交往,就算任何一个被发现,我也再过不上平静生活。小说里的设定是日本高中,也就是说校园暴力和霸凌非常常见,我又没有B小姐的脾气和胆量,经不起其他嫉妒的女高中生的折磨。
乔鲁诺歪了歪头,他的笑容没怎么变,但我硬生生感觉到有什么气场上的东西变了,他轻声问我:“是找别的同学给你辅导了吗?”
我疯狂摇头,究极生物算不上同学,所以我也没说谎:“我只是突然觉得要好好学习了,所以以后都打算自己写作业。”
他睁大眼睛盯了我一会儿,金色的睫毛呼扇两下,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起来趁别人发现之前回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幸亏他不是我的同桌之类的,不然高中剩下这一年半根本没发过了。希望高三重新分班的时候能被打散,最好去间隔最远的两个班,就是那种课间时间只够从一个教室到另一个教室走一个来回的那种。
早自习时间不适合谈话,而我打算第一节课下课就冲出去找高一年级的仗助,乔鲁诺的话只能安排在后面的课间。
第一节课我基本没怎么听进去,一个是乔鲁诺总“不经意”地回头看我,一个是我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打腹稿,好见到仗助就连珠炮一样说完走人。
我根本不敢面对东方仗助,他那么喜欢B小姐,一定会很伤心。可分手是必须的,长痛不如短痛,青春期的男孩子总要受点感情上的伤的,这也是校园生活的一部分。
昨天晚上我发短信说第一节下课在他们楼层的储藏室见面,仗助几乎是秒回了“好”,但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我要和他说的内容吧?
下课铃一响我就在老师诧异的目光里风一样从后门飘了出去,到了地方推开门一看,东方仗助早已经到了,他欣喜地望着我,见到我来了立刻凑过来。
高大的男孩想抱住我,却被我伸出手拦下,他愣住,有些无措:“怎么了,你不想和我抱抱吗?一个周末没见,我真的好想你。”
“那个……仗助,”我根本不敢和他的狗狗眼对视,只能低下头咬住嘴唇,“对不起,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你直接说就好啊,为什么要道歉?”他不太明白地摸摸头发,困惑地盯着我头顶。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不得不说、早晚要说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仗助。我不是个好女孩,之前欺骗了你,我有同时在和别人交往。但现在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所以来向你道歉,我不乞求你的原谅,但外面就不要一错再错了,所以……分开吧,仗助。”
我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给他鞠躬,心里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仗助,还是因为承担B小姐的过错、为不属于自己的错误道歉而发酸。
他扶住我的肩膀让我停下动作,蓝眼睛里同时充满了怒气和悲伤,就这样盯着我。我余光看见他攥紧了拳头,害怕地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挤出来。
“咣”一声,是铁门被砸的凹陷的声音,我被这声音吓得睁开眼睛——他没有打我,而是一拳砸在了储物柜的门上。
我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他用的力气太大,指节都变得红肿,我带着哭腔慌张地问:“你没事吧,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啊,仗助你这个笨蛋!”
“疯狂钻石”是不可以治疗自己的。
他甩了甩手,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的手没事,可是我的心有事。”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好过,我宁可他骂我,或者打我也好。
我终于忍不住掩面哭起来,我都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哭了多少回了,可就是忍不住想要流泪,为仗助流、为B小姐流、为我自己流。
高大的男孩有些强硬地拉下我的手:“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
这次他不顾我的反抗紧紧抱住我,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颤抖:“没关系,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坏,你看,这不是来找我道歉了吗?不要哭了,我舍不得你哭。”
他轻轻地摸我脑后的头发,反过来安慰我。
小小的储藏室里一时间只剩下我抽泣的声音,一直到我气息变得均匀,他才放开我,用食指的指节擦干净我脸上残留的泪水。
仗助重新露出一个充满酸楚哀伤的微笑:“等你和其他人都说清楚、分开以后,我们再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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