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究竟是……”布加拉提喃喃着说道,眼里写满了震惊,他应当从未见识过波纹的力量,所以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喂,你没事吧?”阿帕基立刻赶过来,然后恶狠狠地望着我,“你居然敢对布加拉提动手!?”
我收回手臂,淡淡地说:“看好了,是他先打的我。”
“他打你怎么了?”福葛手插在裤兜里,一脚踢开地上不知道哪个不守规矩的坏学生随手扔掉的空易拉罐,“当啷”一声磕在墙壁上,“我问你他打你怎么了,啊!?”
“他打我我不能还手吗,你有病?”我已经不指望他们会讲理了,非说M无辜就无辜吧,现在连挨揍都不能还手了?
“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是你手臂上放出来闪电一样的东西先打了布加拉提!”纳兰迦无比确信地说,米斯达没有说话,但已经摸上了腰间的□□。
他们都知道替身伤不到我,也没费那个功夫,福葛和阿帕基直接一左一右挥拳过来,我猛地蹲下身、脖子上缠绕的围巾传导出波纹攻击他们的腿部,前面两个人是被暂时击飞撞到墙上,可紧接着纳兰迦也跟着进攻上来,我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围殴我一个——我怕米斯达开枪我躲不过去。
这里是校门口附近,其实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有那么几个学生磨磨蹭蹭,几个女孩子站在一边看见我与纳兰迦和米斯达已经扭打起来根本不敢凑近,只能颤声大喊“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报警了”。
米斯达回手把枪对准她们:“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姑娘们。”
波纹弹开了纳兰迦和米斯达,阿帕基又上来把我打得接连倒退几步,余光中我看见那两个女孩子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我想让她们赶紧离开不要被牵连到,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又被福葛拽过去狠狠踹在肚子上一脚。
就算有波纹能够伤到他们,可对面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也真的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而且比我能忍痛,波纹打到他们身上也仅仅是闷哼一声飞出去——我还没办法放出威力那么大的,再加上还要用波纹治疗,刚刚那一脚已经把我的呼吸节奏打乱,除了勉强还能击退他们已经做不到完全自保了。
“喂!你们几个干嘛!?”布加拉提拧着我的手臂试图把我翻倒时,我听到徐伦的声音。
一抹粉色出现在我面前直接把布加拉提拽起来对着脸打了一拳,是辣妹,原来特里休也在。石之自由拦住要还击的钢链手指,但飞机声也跟着响起,一旦有替身使者参战他们也会动用替身能力,战局逐渐变得混乱,好在福葛还有理智没把紫烟放出来。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受了伤,我还好一些,基本都被波纹治愈了,也感觉不到疼痛,我拉着徐伦和特里休放出波纹替她们治疗肉眼可见的青紫。
“你、你们不要再打了!”一个做作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往那处看去,是M小姐,一左一右还跟着仗助和乔鲁诺。
仗助显然有些震惊,而乔鲁诺则是面无表情,也是,布加拉提他们要对我动手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我觉得B小姐只要受到教训就够了,”M可怜兮兮地说,望向布加拉提为首的护卫队,“我不想你们因为我而受伤。”
我差点直接吐出来。
东方仗助立刻温柔地安慰,仿佛一点都不知道就是M指使护卫队来打我的:“我知道你最宽宏大量了,心地又那么善良。”
而乔鲁诺则是对着特里休,眉尖轻蹙:“空条徐伦如何我不管,特里休,你公然对干部们出手是要背叛‘热情’吗?”
“什么?乔鲁诺,你看不出来是谁先找茬的吗?”特里休满脸失望,布加拉提他们已经变得完全没有之前一丝一毫的样子,而现在乔鲁诺居然都把这种事情上升到背叛组织了。
“你们是不是都疯了!?”徐伦像是不认识了一样看着乔鲁诺,然后气愤地看向M,“你就知道躲在他们身后装可怜,有本事你让他们保护你一辈子!”
“米斯达。”乔鲁诺没有理会徐伦,而是对着带毛线帽的枪手命令道。
被点到名字的人黑眸里没有丝毫波澜,毫不犹豫地举起□□对准了粉发女孩儿:“抱歉,你也知道组织里叛徒的下场。”
还没等我和徐伦阻止,就听见另一道声音:“米斯达!把枪放下。”
是波鲁那雷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法国绅士有这样震怒的时刻:“你们在做什么?”
“如您所见,特里休已经背叛了组织。”乔鲁诺没什么感情但礼貌地说道,仿佛完全忘记了特里休是和他们性命相交的伙伴,就像普罗修特忘记了贝西一样,他们眼里除了M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波鲁那雷夫神情严肃,不赞同地望着年纪轻轻的金发教父:“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名绅士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护卫队也在等待乔鲁诺的答案,最终神子垂眸宣布了他的决定:“将特里休·乌纳从‘热情’除名。”
他转头对M柔下声去,意有所指地回应了徐伦威胁M的话:“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在就会一直保护你的,没有人能伤害你。”
“呸!”特里休不屑地啐了一口,“你以为我还愿意待在你们中间,恶心。”
徐伦最后瞪了一眼护卫队那些人,拉着我离开:“我们走。”
乔鲁诺和仗助早就带着M转身,护卫队也跟了上去,只有波鲁那雷夫给了还在向那里看的我一个抱歉的眼神,但我知道他也什么都帮不了,他为特里休说话是一个绅士的本能,说不定回去之后还会受到M的责备。
一直回到特里休的公寓,我坐在沙发上一阵心悸,M小姐一定会源源不断的找我麻烦,这次是特里休和徐伦恰巧帮了我,以后呢?两个人都受伤了,特里休还差点没命,又被“热情”除名,我都不知道以后她要面对什么。
更严重的就是M那边还有其他人,说不定有一天徐伦就会对上承太郎。
她们两个也好,老师和西撒也好,本来就和我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肯帮忙也是出于朋友的情分,我不可能永远都依靠他们,我不想给他们的生活带来麻烦。
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就会拖累他们一天,甚至会因为我而必须处处防着那些男人的肆意报复,还要为我的安全提心吊胆。
“我想……我还是先离开一段时间吧。”我对两个女孩儿轻声说。
特里休愣了一下,皱起眉:“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逃避,而且我也不会怕他们,我现在好得很。”
我摇头,不愿再多说,这样下去我也累了,不想把自己绝大多数时间都耗费在与他们周旋上,M家里有公司,以后就是低能儿也能继承财产,而我不一样,我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做。
也许徐伦发现我是认真的,她沉默了一阵,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最后我向学校请了一段时间的病假,徐伦给我弄了病历,回家对父母的解释是学校的短期交流活动,他们还为我能出国学习而开心。
带着简陋的行李,我拿着船票来到港口,徐伦和特里休来送我。临走前新买了一张电话卡,我把旧的拆下来掰断扔进垃圾箱:“对了,还没有告诉你们新的号码。”
徐伦犹豫了一下,最后拒绝了:“不用告诉了,我们知道了说不定他们也会知道。”
也许提防的是岸边露伴天堂之门的能力,我还不想被电话轰炸,于是便同意了。
这不仅仅是为了躲避那些人来找麻烦,我想自己清净一段时间,从穿越到现在一直被各种事情缠身,或许是时候与世隔绝一阵子了。为了不让徐伦和特里休担心,我在她们面前还要强颜欢笑装作不在乎,可我真的已经身心俱疲,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特里休拥抱了我:“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想那些烦心事了。”
“希望这能让你心情好一些。”徐伦不太确定地说,但还是过来亲吻我的脸颊,我笑着说不用担心,也许船上的日子反而是我最轻松的时刻。
游轮“阿尔戈号”横跨太平洋,最后的目的地是美国西海岸,登上甲板之后我挥手对着两个变小的身影挥手,她们眺望了我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然而没想到在进房间之前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乔瑟夫·乔斯达。
“您怎么会在这里?”我吃惊地问道。
“啊?”他挠挠头发,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会碰到我,“是你啊,我是要去美国看一看不动产,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只是出去散散心罢了。”
他理解地点点头,乔瑟夫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但他善解人意地没有点破,还对我眨眨眼睛:“我们能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其实都是我有坐飞机的后遗症啦,不然才不会坐这种慢吞吞的东西呢,等开船之后可以找我来玩啊!”
我面上一僵,要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我都忘了他是“载具杀手”,嘴上答应着当然一定,心里却开始打退堂鼓。如果、如果……万一呢?
进入房间来回走了无数圈后,开船5分钟之前,我偷偷摸摸拎着东西骂骂咧咧地下了船。
但我也没有回去,既然决定要与世隔绝,那么别的地方也不是不可以,转身我搭上了前往神奈川的电车,目的地是温泉胜地箱根。
入住后我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泡温泉去了,穿越前我本身也没什么看电视的习惯、更不会去看新闻频道,这时候手机又没有那么发达,我几乎是完全脱离了外面的世界,沉浸在这小小的、难得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里。
根本不知道“阿尔戈号”在离开港口仅4小时44分,就遭遇百年一见的特大风暴、再加上船只质检并不合格而沉没了,44个失踪人员的名单上就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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