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这边的时钟塔的时候,千岛海音并没有听从达·芬奇的建议。
直接带一骑Servant进行灵子转移似乎不那么好。
这次转移比较特殊,并不是她本身的灵子转移——而是她和思娜可交换身体。
直接带从者就很可能出现意外状况。
令咒之所以可以转移,就是因为契约是映照在肉|体上。因此,她自己肉|体没有带过来的情况下,与迦勒底从者的契约仍然在原本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思娜可身上。
如果强行带过来可能会造成契约中断,或者给思娜可的身体造成一些损伤,又或者和她自己的联系不那么紧密。
不是说令咒转移不可实行,只是......隔着世界,就算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转移的风险也会增加。
所以最佳方案是,在这边得到令咒后,建立这具身体与迦勒底的联系,再从迦勒底召唤从者。
因为令咒来自冬木的圣杯,所以这次的令咒与以往不同,无法恢复。
而且令咒不能恢复的话,多骑从者她可能会难以支援,最好只召唤一骑。不过思娜可的魔术回路非常优秀,谴回后再次召唤其他从者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战败的Servant自然会回到迦勒底。
与以往的搭配阵容不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抓住时机交换Servant来灵活作战了。
也就是说——给其他Master造成错觉。
......不过是谁会过来就说不定了。
感觉大家这种时候都会很积极,说起来要是Saber仍然是阿尔托莉雅的话,迷之女主角X会不会大喊着Saber冲过来呢。
嗯......总之全凭运气吧。
大多数时候她运气还是很不错的!应该没有问题!
倒是达·芬奇在灵子转移前听见千岛海音的决定后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总感觉啊......海音也成长了不少呢。”
他这样开口。
“嗯!成长是好事情,继续加油吧!”
呜、被鼓励了。
千岛海音拍拍自己红起来的脸,抬起左手,看向上面已经出现的红色令咒。
——不可思议。
和在迦勒底时令咒的形状......一模一样呢。
圣杯所赋予的、魔力的结晶,竟不是以会被召唤的、Servant的职阶作为标准,而是由主人的特制来决定形态。
“本来还有些担心圣杯选择的是肯尼斯呢。”她小声嘟囔,“......太好了。”
少女没有对圣杯的愿望。
她清楚这一点。
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一定要奇迹才能挽回的梦,也没有一定要奇迹才能实现的心愿。
有想要交到的朋友就去争取,有想要完成的旅途就勇敢前行。
跌倒了就站起来,想要拯救就去保护好对方的内心。
这些都是不需要许愿机实现。
但是她要得到圣杯——
要回收圣杯才行,一如既往。
在这样的期许下,圣杯给予了她回应。
手背上的令咒就是契约的证明。
......不过嘛,圣杯战争是冬季的事情了。
现在还有很长的准备时间,首先——
“咦?一起去听肯尼斯讲课吗?”
红发女性似乎有些惊讶。
“但是、现代魔术大多数时候都是些基础课程......”
“不是要听课啦。”千岛海音牵住索拉的手,“我记得你和肯尼斯算是联姻吧?但他确实是喜欢你的。”
“......”
“索拉有喜欢的男性吗?”
“咦、咦?突然说这种问题——!!”
“你看,还没有吧!所以呢,至少看看他认真的样子吧?”
千岛海音笑眯眯地说着。
“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男孩总是爱表现的。现在联姻结果不能改变的话,至少给他一个事后追求你的机会吧?”
“......”
“在你有喜欢的男孩之前,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你应该也很好奇才对?”
索拉脸色微红,随后小声嘟囔起来:
“哼、他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才不想知道......”
话是这么说,却没把手从千岛海音那抽出来。
——答应了!
千岛海音内心握拳。
本来索拉给她的印象超高冷的。
结果根据以往的各种经验交流了一番......没那么糟糕啊!
果然大家都是好好交流一定可以处好关系的类型!
于是当千岛海音带着索拉在上课时间偷偷摸摸坐在后排的时候,刚喝了口水准备歇一歇的年轻金发教授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又不可能直接在课堂上大声指责自己的姐姐和未婚妻,只得双手颤颤巍巍地把水杯放下,又故作镇定地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然后——
“看什么?也许是哪个人的恶作剧——是诅咒。”他神色倨傲,“这节课的课后作业就是查清楚我被下的是哪种诅咒——以上。”
——一本正经地迫害了全体学生。
......这个根本查不出来吧。
“噗。”
索拉掩嘴发出轻笑声。
随后她脸上飘红,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紧张地看向坐在旁边的千岛海音,却发觉她也在看自己。
“索拉觉得肯尼斯这样很奇怪?”千岛海音眨眨眼。
“没有,只是以前完全不觉得肯尼斯......会开这种玩笑?”索拉低下头,双手叠在身前,“......和印象中有些不一样呢。”
“嗯——也是呢,虽然早就有婚约,但你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千岛海音思索片刻,神秘兮兮地把嘴巴凑到索拉耳边,“肯尼斯啊,是个笨蛋喔?”
“欸?”
红发女性有一瞬露出怔愣的神色,似乎不明白这个形容怎么能安到时钟塔的天才君主身上。可一想到是对方的姐姐说出这种话......又觉得好像很有说服力。
而且总觉得......这位未婚夫的姐姐,是位很特别的人。
一般魔术师的家庭里,都没有温情的存在。
为了寻求根源,就算是孩子也是利用的对象。如果自己无法达成抵达根源的目的,就传承给孩子。
除了继承魔术刻印的子嗣,其他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
索拉自身就是这个为获取更多资源的牺牲品。
因为不是嫡子,因为不是魔术刻印的继承者,才会被用来联姻。
原本她对此非常不满,但现在想来......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虽然是联姻,可要是真的不喜欢的话还可以和离嘛。”
千岛海音食指点点下巴。
“毕竟嫡子是我,只要不牵扯到家族利益的话,索菲亚丽家那边也不会不同意......”
至于刻印的事,可以留到解除婚约之后,到时候索菲亚丽家再怎么跳脚,也不可能再来一次了。
“......”
“索拉?”
“......肯尼斯和思娜可你的关系很好呢。”她说,“不会起争执吗?”
“嗯......会吧?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一种。”
历史里,未婚夫妻两人都死在了冬木。
无论是从埃尔梅罗二世的故事,还是事后自身慢慢了解的历史里,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和睦。
原本她只是想学一下现代魔术,约索拉是想顺便捉弄一下肯尼斯,但现在看来......他们关系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千岛海音这样想着,朝着讲台上的肯尼斯笑了下。
肯尼斯皱眉露出嫌弃的神色,只移开视线继续讲课。
——反正这堂课的学生谁也猜不到,刚刚的喷嚏是姐姐的恶作剧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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