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默昏昏沉沉了快一个星期，中间断断续续的清醒过几次，也不说话，就靠着床头坐在那里发呆。问他什么也不回答，只点头或者摇头。他又不吃不喝，维持健康所需的营养全靠注射摄取，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下来。
这段时间布鲁斯、托马斯与玛莎还有阿尔弗雷德轮流守在他床前看护着他，迪克和杰森两个小子心里担忧也想加入，但全被布鲁斯一个拿工作一个拿学业学给硬摁了回去。
“如果你们自认为可以依靠个人负担起你们的生活所需，可以让你们不用工作不用上学成天蹲在家里，那我会停掉你们所有的资金支持。”
有钱人的劝说方式，就是如此硬核。
杰森怒而向老头子发起挑战申请，被布鲁斯拎到地下训练场哐哐哐一顿收拾，强行镇压。迪克则趁着杰森被老头子拉去的时间成功通过防线，瞄到了一眼帕尔默。然后就被几天没见就瘦的一塌糊涂的小朋友，给心疼到眼泪汪汪说不出话。
于是隐藏技术全面失效，被拳套都没摘的布鲁斯拖回训练场，达成与杰森一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结局。
“老头子，你最近有点反常。”杰森往伤处上着药，审视的看着布鲁斯，顺便一脚跺开想凑过来和他就帕尔默的事抱头痛哭的迪基鸟。
布鲁斯撕开拳套的搭扣，把它们揪下来仍在地上，“还在调查之中，这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
“看来和帕尔默有关，不然你不会阻止我们见他。”杰森猜测。
“不要去猜，最好连想也不要想。”布鲁斯冷着脸，“在我调查清楚之前，别想尝试着去搞什么小动作。”
迪克和事佬的走过去，“别这么严肃布鲁斯，我们只是很关心帕尔默。讲真的，他现在看起来糟糕极了，我还从没见过毛团团这么没精神的样子。”被布鲁斯甩了个眼神，迪克讪笑着收回想去搭肩膀的手。
“等等，毛团团是谁？”杰森挑眉。
“当然是我们的小帕尔默，你不觉得他像个大毛团吗？软乎乎那种。”调侃结束，现在拉回正题。迪克正色，“扯远了，那么是诅咒吗？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又开始试图做点什么了？”
“都不是。我说过，别问了。”
“那好吧，”杰森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既然你不想说，我们就没可能从你嘴里撬出点什么。我就只问一件事好了，会好吗？”
布鲁斯叹了口气，“会好的，我向你保证。”
“那就这样吧。”杰森拉住迪克的胳膊，将他拖走，“走了，还留这干什么，嫌你警察的工资太高不够扣吗？”
“那帕尔默——”
“你又不是医生，少瞎操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抓几个混蛋，建设和平布鲁德海文。”
“别拖！别拖啊小翅膀，我自己走！等等，台阶，台阶！！”
声音渐远，布鲁斯平静的站在蝙蝠电脑前，电脑上的分析界面正在持续运转状态。他突然暴起，一脚踹翻了凳子，又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FUCK!去T*****的命运！！”
骂完砸完，他颓唐的靠在阴影里，手捏紧了那枚项坠。
他必须得想个法子，尽快的想个法子出来。他有种预感，这次的事还只是开端，真正的阴影远远还没有到来。
也许该到找一下他那些老同事们的时候了，只希望他们还没被目前的悠闲日子完全抹去警惕。至少，别在他开口的时候认为他是终于被蝙蝠侠的事业弄坏了脑子，以致于开始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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