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赵志诚见面, 略微影响了沈世伦的心情, 可成功买到鹦鹉,他还是很高兴的, 和朱士应随意说了两句, 便抛下他回府了。
朱士应留在原地, 和鹦鹉对视, 然后叹口气,再次打个响指,鹦鹉便开始扑腾叫道:“世伦兄!世伦兄!”
朱士应气急败坏,“不是这句。”
“你这只蠢鸟,笨死了,这都学不会,”鹦鹉又尖叫道, 显然这是之前朱士应骂它的话,被它记住了。
鸟会说话,确实挺新鲜的, 此时朱士应站在店铺门口,周围的百姓都看过来, 听到鹦鹉的那句话,纷纷笑了。
朱士应面上挂不住, 扭头走了,嘴里嘟囔道:“世伦兄丢下我也就罢了,连你个蠢鸟都欺负我,今天不给你饭吃。”
另一边, 沈世伦回府,提着鸟笼就往长秋殿的方向走,正好碰到康行令。
沈世伦和康行令几人虽然不和,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拱手道:“康兄,这是要出府?”
康行令点头,回了一礼,同时道:“在下的宣纸用完,打算出府购买……沈兄,这鸟笼中是何物?”他竟是从来没见过。
沈世伦解释道:“此乃鹦鹉,是只会说话的鸟,殿下近来无聊,我买来给殿下逗趣,”有时候恩爱还是多秀秀比较好,免得总有人觉得自己有机会。
康行令面不改色,笑道:“沈兄一片心意,殿下定会喜欢,在下还有事,便先走了。”
沈世伦颔首,看他离开,目光闪了闪,问道:“康行令每月似乎都会出府一趟?”
小顺子答道:“正是,康公子每月都会去书肆买宣纸。”
“他去的可是一个地方?”
“这……奴才不清楚。”
“那就去查,若每次都是同一个地方,那便仔细查查那间书肆,”沈世伦吩咐道。
左相安插在公主府的暗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沈世伦之前怀疑康行令和冯思任二人,但这二人这么长时间,并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一时之间沈世伦根本判断不出谁会是左相的棋子。
不过,现如今他倒是对康行令有了一丝的怀疑,每月出府一次,怎么看怎么像是去接头。
或许是谍战剧看多了,沈世伦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这才让小顺子去查查。
回到长秋殿,长公主正在摆弄麻将,没人陪她下,她自己在搭麻将,一层层地累高,然后从中一次次地抽出麻将,看看何时会倒塌。
这也是沈世伦教给她的玩法,麻将需要四个人玩,他们很难凑齐人,就总玩些和麻将有关的小游戏。
见长公主已经将麻将搭好,沈世伦也不急着和长公主介绍鹦鹉,将鸟笼递给翠沫,他走过去陪长公主玩游戏。
长公主抬头看到他,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世伦抽出一张麻将,握住长公主的手,道:“想殿下了,陪士应兄自然没有陪殿下重要。”
长公主抿嘴一笑,回握住他的手,这人总是会说好听的话哄她。
接下来,两人一来一往,小心翼翼地抽取麻将,尽量不让它倒塌。
不过随着抽出的麻将越来越多,搭成的麻将越来越不牢固,隐隐有倒塌的趋势,见此,沈世伦二人更是小心翼翼。
这玩意儿就跟□□似的,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
最后还是沈世伦运气不好,在他手里炸了,他刚刚将麻将抽出,见没有倒塌还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它就倒了。
沈世伦:“……”还带停顿的?
长公主勾唇,眼底染上几分笑意,赢了游戏还是挺高兴的。
沈世伦见此,扔掉手中的麻将,将长公主拉到怀里,靠近她,低声道:“既然我输了,自当认罚,嗯,那便罚我给殿下一个吻好了,”说完,也不待长公主反应过来,便压了下去。
长公主眼中无奈,这人最会耍赖,抬手拍了他两下,表达自己的不满,随后才开始慢慢回应他。
待长公主重新回神,就发现他们不知何时躺在了榻上,身上那人放开她的嘴唇,道:“殿下可满意这个惩罚?”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
长公主抬手轻抚他的眉心,道:“你确定这是惩罚?”明明是他为自己要的奖赏,没见过输了游戏还这么嚣张的,这人果真是不要脸了。
长公主脸颊微红,嘴唇红肿,看得沈世伦心动,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暧昧道:“难得殿下不满意?那说明我做得……”
“还不够”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打断,不过打断他的并不是长公主,而是……
“康兄,这是要出府,在下的宣纸用完了……此乃鹦鹉,是只会说话的鸟,殿下近来无聊,我买来给殿下逗趣。”
沈世伦此时已经坐直身子,怔怔地看着翠沫手中的鹦鹉,这玩意儿成精了,他还没教它呢,它就自学成才了?竟然会复述他和康行令的对话。
长公主显然没见过鹦鹉,觉得很有趣,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它叫鹦鹉?”
沈世伦点头道:“没错,这种鸟会说话,只要多教它几次便能学会。”
“刚才那话是你教的?”长公主看向沈世伦,似笑非笑。
这就尴尬了,沈世伦摸摸鼻子,摇头,“那不是我教的,也不知道它怎么记住的。”
长公主靠近他,眼底满是笑意,玩味道:“本宫何时无聊了?”
仅仅是听鹦鹉的复述,长公主便能想到沈世伦和康行令说这话时的得意,这人最是小气,背地里炫耀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偷偷秀个恩爱,还被正主发现了,绕是沈世伦厚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不敢和长公主对视。
长公主何时见过他这个样子,觉得很有趣,他不看她,她就偏要他看。
来来回回几次,沈世伦的尴尬被她逗得消散不少,挺直胸膛,故作理直气壮道:“对啊,我觉得殿下无聊,买个东西来给殿下逗趣,不行吗?”
或许是看出他的心虚,长公主忍不住笑出声,却是点头附和道:“行,只要你买的,本宫都喜欢。”
沈世伦闻言,彻底不尴尬了,揽住长公主的腰肢,得意一笑,“我就知道殿下会喜欢。”
长公主靠在他怀里,笑了笑,没有再打击他。
沈世伦却是想让鹦鹉忘记之前的话,开始教它说“沈世伦心悦殿下”,没错,这玩意沈世伦买来,就是为了跟长公主不停地表白的。
他决定就教鹦鹉这一句话,这样它就不会乱叫了,即便是口干了,想要吼两嗓子,说出的也只能是这句话。
听到沈世伦的话,长公主一怔,随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教鹦鹉说话。
想要让鹦鹉按照主人的意思说话,还得给它设定一个信号,让它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总不能不该说的时候总说,该说的时候又掉链子。
朱士应当初打响指便是在给鹦鹉信号,沈世伦觉得打响指就挺不错的,也懒得想别的信号。
想要调.教鹦鹉完全按照主人的意愿行事并非一日之功,不过这只鹦鹉可能真是天赋异禀,学说话学得特别快,没一会儿,便开始乱喊“沈世伦心悦殿下!沈世伦心悦殿下!”
沈世伦听得这话,扭头看向长公主,见她嘴角带笑,突然觉得若是鹦鹉只会这一句话,即便是不听指挥,也无大碍。
沈世伦抱住长公主,亲了亲她,柔声道:“我们就教它这一句话好不好?”
明明他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听到沈世伦这么说,长公主莫名有些羞涩,心里很甜,仿佛第一次听他说心悦她一般,抿抿嘴,将脸颊埋在他怀里,低声道:“这是你买的,何需问本宫的意见。”
明明是同意的,却不愿意说出来。
沈世伦无声地笑了笑,只觉得心里软极了,他的殿下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将他的整个心脏都填得满满的。
“我心悦殿下,”前世今生,他只动心这一次,也只深陷一次,爱上便不想放弃。
长公主闻言,搂紧他的脖子,本想回应他的,可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似乎对他的感情越深,一些亲密的话就有些难以启齿。
长公主有些懊恼,怕沈世伦失望,便抬头主动吻上他的唇,眼神直直地看向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沈世伦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假,虽然没有得到长公主的回应,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一切:她也是。
沈世伦勾唇,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他们对彼此的心意其实早就知道,只是还是想得到回应,来安抚心中偶尔浮现的不安,以及想再感受一次心意互通的甜蜜。
本该是主角的鹦鹉被忘在一边,扑腾两下自己艳丽的羽毛,小小的眼睛四处乱瞅,眼中满是懵懂,不明白眼前两人在做什么。
沈世伦本来打算将鹦鹉放在外间,偶尔有兴趣了逗弄一番即可,只是长公主爱屋及乌,对鹦鹉添了几分喜爱,要将它安置在内间。
沈世伦见此,有些吃味,他用了那么长时间,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才得以住进内间,这扁毛畜生竟是当日便能住进内间,何其不公。
长公主正吩咐翠沫鹦鹉该放在何处,正说着话,就被沈世伦拉住衣袖,扭头看他,就见他一脸吃味,幽怨道:“殿下,将它放在内间,那我们以后亲热,还有殿下更衣……”
那可都是他的福利,这扁毛畜生何德何能?
长公主闻言脸色有些燥热,将他的手拍掉,低嗔道:“莫要胡说,你当屏风是摆设?”
在古代,屏风和墙的功能差不多,内间摆了几面屏风,又隔出一个个小空间,鹦鹉只是被安置在刚进去内间的角落里,它的正前方便是一面屏风,确实什么都看不到。
见此,沈世伦的酸味消散许多,但还是抱着长公主霸道道:“殿下是我的。”
长公主睨了他一眼,抬头吻了吻他,道:“说反了,你是本宫的才对。”
沈世伦怔了怔,随后点头,笑道:“对,我是殿下的。”
这就是他认识的长公主,清雅霸气又不失妩媚性感,让他爱到了骨子里。
待鹦鹉被安置好,内间正式多出来一个生物,沈世伦看了它几眼,突然想起来,店老板没告诉他鹦鹉吃什么,是和所有鸟类一样,还是有什么忌讳?
这一点还真不能怪店老板,他见朱士应手里提着一只鹦鹉,自然会认为朱士应会告诉沈世伦鹦鹉的注意事项。
或许朱士应确实打算说,但沈世伦迫不及待地回府见长公主,便把这事给忘了。
而现在……沈世伦看看鹦鹉,唉,认命地吩咐小顺子去承安侯府询问朱士应,朱士应那小子估计要得意几日了。
长公主则是有些好笑,这人平日里最是理智,事事都安排得极为周到,不曾想现在也会疏忽,买个宠物,连喂什么都不曾问清楚。
沈世伦见长公主在一旁幸灾惹祸,走过去,报复性般舔咬她的嘴唇,没好气道:“我是因为想着谁才忘了的?”
长公主正不服气打算咬回去,一听这话,顿时改变主意,轻柔地吻了吻,道:“本宫知道你最乖了。”
承安侯府同在富成街,离公主府不远,小顺子去了片刻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上面写有五个大字“世伦兄亲启”。
沈世伦直接无视这几个字,将信封扔给长公主,耸拉着眼皮,随意道:“殿下看吧。”
长公主有些无奈,“这是给你的书信,本宫怎可拆开看。”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
见沈世伦真的不想看,长公主只得将信封拆开,取出里面的书信,共有三页,长公主有些疑惑,不过是询问鹦鹉的食物,怎么会写这么长?
待长公主展开书信,不过片刻,她的面色就变得有些怪异,眉心跳了跳,耐着性子看了几行,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三页信,才在信的最后找到鹦鹉吃什么。
“鹦鹉喜食稻谷、小麦、玉蜀黍等带壳谷物……”
长公主忍不住嘴角抽搐,额头布满黑线,一句话能解决的事,这位承安侯次子竟然写了整整三页信纸,当真是丧心病狂。
朱士应在信件开头,很是幽怨地指责沈世伦扔下他就跑了,害他丢人,被众人围观,这件事就写了一页纸,皆是在诉说他的委屈,以及埋怨沈世伦。
后面两页,开始夸赞自己的鹦鹉如何聪慧,总是喜欢夸他,同时还不忘为自己请功,若非是他,沈世伦岂能得到这么好的宠物讨好长公主,下次见面莫要忘了请他喝酒之类的云云。
而沈世伦真正问的问题,仅仅在最后提了一句,看上去更像是附带的。
“世伦,这位朱公子一向如此?”长公主表情一言难尽,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世伦正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桌面,道:“殿下觉得什么人能做出花银子请人夸自己的事情?”
怕长公主翻旧账,沈世伦特意没提幽云阁。
长公主一噎,想想那信的内容,很确定那位朱公子能干出这事,莫名觉得沈世伦能和朱士应做朋友都是有理由的,并非完全是朱士应喜爱颜色。
在长公主心里,沈世伦就已经够自恋的,没想到朱士应更甚,这两人相处正好,免得去祸害别人了。
“殿下,您这是什么眼神?”沈世伦被看得不舒服,总感觉长公主没想什么好事。
“没什么,你的这位朋友已经将鹦鹉吃什么写清楚的,今后交给丫鬟去喂养即可,”这等小事自然不需要他们二人操心。
沈世伦点头,他的任务是训练鹦鹉,喂养一事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
至于朱士应的那封信,长公主看完就已经焚毁了,这类书信完全没有收藏起来的必要,沈世伦更是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朱士应白白费了一番心思,奋笔疾书了三页纸。
晚上,用完晚膳,长公主研究棋谱,多日不曾和人对弈,她的棋艺没有半点精进,反而有退步的趋势,这几日她一直在研究棋谱,说起来沈世伦也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能受得了围棋的枯燥。
沈世伦一直以为长公主学习围棋,就如同现代的小孩上少年宫一般,只是因为该学,不曾想却是她自己对围棋有兴趣,怪不得围棋下得那么好。
很多事情有兴趣才能做得更好,沈世伦能创业成功,就是因为对钱有着极大的兴趣。
额,这两件事好像不太适合放在一起对比?
沈世伦摇摇头,赶走脑海中的思绪,这都不重要,他现在的事情是训练鹦鹉。
此时,鹦鹉还不曾进食,沈世伦手里拿着一个碗碟,里面放着鹦鹉的食物,鹦鹉或许是饿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食物,还扑腾两下翅膀。
沈世伦见此勾唇,饿了就好,就怕你不饿……
外间,长公主本来在静心研究棋谱,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结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间总是传来“沈世伦心悦殿下”以及“吱吱呱呱”的声音,听得长公主心烦意乱,莫名觉得那句话也没那么好听了。
压着烦躁忍了一会儿,长公主实在忍不下去了,便将手中的棋谱放下,起身下榻,刚走进内间,就听见沈世伦气急败坏道:“都说了打响指后,你再说话,听不懂人话吗?”
噗嗤!
长公主瞬间就笑了,打趣道:“它确实听不懂人话?”指望一只鹦鹉听懂人话,那它岂不是真成精了。
沈世伦见长公主进来,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走过来抱着她,委屈道:“殿下,这扁毛畜生太笨了,我们不要它了好不好?”
长公主按住在她脖间乱蹭的毛绒绒的脑袋,说道:“你太着急了,这才过了多久?你耐心些,它肯定能学会的。”
长公主瞥了眼鸟笼中掉落的鸟毛,就知道鹦鹉没少扑腾,想来沈世伦逼得它太急了。
沈世伦却是不满,“我还要陪殿下呢,哪有那么多时间教它,它已经是一只成熟的鹦鹉了,该学会自己听懂信号了。”
本以为这鹦鹉天赋异禀,几句话不用教就能自己学会,没成想在信号这方面这么蠢笨,哪怕用食物威逼利诱它,都没有成功。
长公主闻言又笑了,说道:“那你也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还学会耐心点了。”
沈世伦闻言很不满,“这扁毛畜生来了不过一日,殿下便向着它说话,我不喜欢它了。”
长公主眼底满是无奈,沈世伦幼稚任性起来也是没谁了,她能怎么办,自己选的面首,跪着也要宠下去,低声哄道:“莫要胡说,本宫一向不喜欢养宠物,若非是你带来的,本宫岂会留下它,还将它安置在内间?”
见过沈世伦时不时的幼稚后,长公主在顺毛这方面颇有心得,几句话便将沈世伦哄得消了气,抿嘴道:“既然殿下这般说,那我再给它一次机会。”
长公主摸摸他的脑袋,点头道:“今日天色已晚,训练鹦鹉一事,明日再继续也不迟,莫要太费心神。”
听到这话,沈世伦确定长公主是更喜欢自己的,心情就更好了,得意地看了鹦鹉一眼,便陪着长公主去外间看棋谱。
至于鹦鹉,翠沫吩咐一个丫鬟进来,喂它食物,明日它估计还要饿着肚子被沈世伦训练,现在能吃饱一顿是一顿。
“对了,殿下,鹦鹉还没有名字呢,”沈世伦刚陪着长公主坐下,便想起这件事。
他总不能一直叫它鹦鹉或者扁毛畜生吧,叫多了,再叫别的名字它恐怕就不听了。
沈世伦是个起名废,他最讨厌起名字,便将这件事交给长公主。
长公主闻言,想了想鹦鹉那多彩艳丽的羽毛,便说道:“那叫它彩儿好了,”显然长公主也不是个在名字上费太多心思的人。
沈世伦自然不会挑剔,点头道:“嗯,彩儿挺好听的,就这个了。”
于是,鹦鹉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长公主继续研究棋谱,破解棋谱的残局,沈世伦看了几眼,实在提不起兴趣,便从书架中随意抽出一本书看,也算是陪着长公主。
待长公主将棋谱上的残局解开,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沈世伦在一旁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
见长公主忙完,沈世伦直接拉着她进内间就寝,连门口的彩儿都不曾多看一眼,可见是困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4-26 20:25:26~2020-04-27 23:0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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