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茸听到这句话，和许烟对视一眼，便匆匆去往审讯室。
王替坐在椅子上胡乱撕扯自己的衣服。
许烟立刻过去抓住王替的手：“拿根绳子来。”
允茸立刻找了根麻绳，配合许烟将王替绑在凳子上。
他身上有许多被自己抓出血的印子，都是刚刚抓的。
允茸靠在桌上，她给许烟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这是怎么了？”
许烟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看着面前扭动着的王替。
“你们放开我！”王替嘶吼着，他不停的扭动身子，似乎很不舒服。
许烟嗤笑出声，将喝了半瓶的矿泉水瓶放在桌上，凑到允茸耳边说了两句话。
允茸心领神会，出了审讯室。
“说吧，你想怎么样。”许烟从桌子后边拖出一根凳子，坐在王替面前。
王替假装没有听到许烟的话，他甩着自己飘逸的洗剪吹发型。
“我知道你是装的，想怎么样赶紧说，别墨迹。”许烟表现出有些不耐烦，她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十分轻蔑。
见王替不说话，许烟继续道：“你这样装疯卖傻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过来？还不说？”
她说着便佯装起身准备往外走。
“我没有杀人。”王替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嘴角上还有哈喇子。
许烟背对着王替，淡淡到：“我们都把证据找到了，你还不承认？”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找到证据。”王替说完这句话显然觉得有破绽，立马补充到：“我都没杀人，怎么会留下证据。”
许烟转过身，她压低声音：“我劝你赶紧承认，至少我可以让你吃上顿饱饭，如果这样耗下去，恐怕你也耗不起。”
王替听到这里咽了咽口水，他刚刚装疯卖傻一直不吃不喝，还有些饿了。
“你脖子上的印子，是在张荔家被咬的，”许烟没有用问句：“还有你借用崔林的身份，只是为了得到他的拆迁款，利用崔林与家里不怎么联系的这点，一直骗崔林父母，而在紫荆花小区你放出崔林一家死亡的消息，是为了欲盖弥彰。”
王替笑出了声：“你这警察，还挺有意思的哈，当这写小说呢？”
许烟手里摸着矿泉水瓶盖：“你现在心虚了，不敢看我的眼睛，想最后狡辩一下。”
“警官你姓许对吧？”王替不依不饶，就是要转移话题。
“怎么？你觉得我会说你是转移话题？”许烟手扣着矿泉水瓶上的塑料纸：“你现在想办法应对我的话，可是就在你想的这段时间。”
“我已经从你眼中得到了答案。”许烟眼睛一直盯着王替看，把他盯得十分不好意思。
王替索性破罐子破摔：“警官，就算是要杀人，我也得有个杀人动机啥的吧？我和这个买家无冤无仇，干嘛杀她？”
许烟正准备继续说下去，便听到推门声。
允茸从外边走进来：“你还说你没有杀人动机？”
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上边有王替与蚊子吸的血DNA对比，还有从张荔指甲内提取的皮质组织，都与王替的相对应。
“百密终有一疏，你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栽在蚊子手里吧？”允茸将DNA检测报告递到王替面前。
王替心里一惊，他明明处理好了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是茶几上挪尸的痕迹，也是经过处理，没有能够找到他的证据。
许烟笑着揽上允茸的肩膀：“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张荔。”
王替表情没有很难过，仿佛是释然。
“这个女人，勾·引我爸，害我父母离婚。”王替说着话的时候，似乎在笑？
允茸皱着眉头，她的世界观被扭曲了。
“所以，你去勾搭她，趁机把她杀掉？”许烟之前做心理医生的时候，经常会听到类似的陈述，没想到转行了，还有这些狗血的剧情。
王替欲言又止。
“证据摆在你面前，不管你现在承不承认，都得被法律制裁。”允茸坐到刚才许烟坐的凳子上，她很明白犯罪分子在被抓到把柄之后，还死不承认的心态。
王替点了点头：“不错，是我杀的。可我看她也挺好看的，也就两厢情愿……”
许烟打断他的话：“那崔林呢？”
“崔林这个，完全是属于意外，我是无意中杀掉他的。”王替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有些遗憾。
“你在遗憾没有拿到拆迁费吗？”许烟不屑。
王替没出声。
总而言之，崔林这个案子，如果没有深入调查，或许王替会以他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崔林死不瞑目，而杀害他的人却逍遥法外，用他的拆迁款花天酒地。
张荔这件事上许烟和允茸不便评价，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她们也不好太过干涉。
但是，道德伦理却会约束大多人。
允茸从审讯室出来，王替这个案子算是结了一大半，后边的收尾工作交给其他警员。
许烟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件外套：“要我送你回家吗？”
允茸愣了一秒钟，她低下眉：“我还不想回去。”
“那，去我家？”许烟挑眉，冬日的夜风吹得心里拔凉拔凉，可现在许烟不知为何胸口有一团火。
“唔，方便吗？”允茸试探的问了一下，她们才认识没多久，现在就要去家里了，会不会不太好？
许烟没说话，拉着她上了车，熟练地给她系上安全带。
当车开出警局一公里后，允茸心中一直有疑惑，为何许烟对她那么好？
“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允茸小声问到。
许烟挑起一抹笑容，路灯划过她精致的脸庞，她心里想着，或许是因为愧疚吧？
毕竟自己后边得利用她。
“这就算好？”许烟答道。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明白了件事。
允茸是不是从小就缺爱？以至于别人对她稍微好了一点，便得以满足。
当然，许烟没有问出来。
一旁的允茸看着窗外：“嗯。”
一进家门，许烟就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允茸赶紧抱紧自己的手臂，她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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