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立刻扑上去看允茸的状况，刚刚准备掏出手机给120打电话。
允茸睁开眼，拉住陈橙的手：“没事儿，头有点昏，应该是低血糖犯了。”
“你这人，不要命的工作啊。”陈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挺佩服局里这些女警察的。毕竟她们很多时候都克服了自己的生理问题，战斗在一线。
允茸吃力的起身，陈橙将她扶到验尸房的凳子上坐下。
“你刚才说发现了纸条，是怎么回事儿？”允茸手里接过陈橙递过来兑了葡萄糖的水喝了一口。
陈橙戴上手套，将物证袋里的东西取出来，是一团被揉皱不堪的纸条，上边还沾着鲜血。
“这是我收拾尸体腐败的肉搜出来的，发现时纸条在男性受害者的耳蜗里。”陈橙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许烟进来了。
她刚才去技侦科拿王迪迪从新浪总部那边调取出来，那位18岁少女中奖者的资料。
许烟看着允茸苍白的脸，不由的皱起眉头，又看到她手里端着热水：“你不舒服？”
允茸摇摇头，看到纸条上写着四个字“救救我们”。
“受害者把这个纸条藏在耳蜗里，肯定是不想让人发现。”允茸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仔细看了看写着字的纸条。
许烟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这种纸张看起来是某个学校的作业本。”
陈橙和允茸俩人望着她求解释。
许烟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指着纸条右下角的编号：“‘02’号，平常我们用的笔记本页码都是在中间。所以这个很可能不是页码，而是本子上边的编号。”
“如果我推测得不错的话，这个本子是有编号顺序的，每个学生一个编号，让学生没有机会替换作业本的机会。”
许烟将刚才的资料递到允茸手里。
“这是王迪迪调查出来的信息，死者18岁少女中奖者，名叫肖佳佳，身份证号500298XXXXXXX2334，家在Y市，不过好像已经不住哪儿了，填的收货地址是C市。”
允茸忽然明白：“所以，这本子，很有可能是受害者的！而且他们遇害的地点就在C市！”
许烟挑眉，欣慰的看了一眼允茸。
“何建国的尸检报告显示是窒息性死亡。而这三具尸体，暂且无从判定最终致死原因。何太太和阿拉桑并不是杀害何建国的人，那么现在所有的嫌疑都在杀害这三个人的凶手身上。”允茸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事情，之前的毒贩，利用人体来做实验，这三具尸体，会不会也是用来做实验的？
可是，这又和许烟有什么关系？
陈橙打断了她的思绪：“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尸体基本上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得靠我们了。”
允茸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站起身说到：“得从肖佳佳这边入手。”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许烟忽然发现，这写了字的纸条中，好像印有其他字样。
“等等！”许烟拉住允茸的手。
“我的推测错了！这不是受害者的本子。”许烟立刻找来发光氨【注释1】。
许烟刚刚没有看清楚，加上纸条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这上边有印刷过的标题，已经被血污染了，只要我们能够分清楚血和印刷颜料的物质，就能拼凑出上边的字样。”
允茸看着许烟，她用陈橙递过来的放大镜看了看，好像是有印刷过的痕迹。
许烟将试剂拿在手里：“印刷使用的大多都是油墨，它的流动性、屈负值和触变|性，都不一样，所以当血液中的铁、铜、氢氧化物存在时，会自动隔开。”
“不过这样，肉眼看不见。”许烟示意陈橙将灯关掉并拉上窗帘。
因为发光氨只有在昏暗的地方，用长曝光的照片能够捕捉到。这种试剂经常运用在案发现场来看被擦拭过的血迹，可以根据血液中的血红蛋白，由铁来催化过氧化氢分解，然后再让过氧化氢变成水和单氧，最终单氧就会让发光氨发出蓝色荧光。
允茸明白许烟要做什么了：“所以，油墨的流动性使得血液分离，没有发光的地方能够组成应刷过的标题！”
许烟点了点头。
或许这上边的字，就可以让他们找到第一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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