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大叔的反应是现场里最快的,他翻过了观众席的围栏,又一个健步冲向台上,冲着一旁的泽口小姐喊,“快把帷幕拉上,把她放下来。”
毛利大叔的喊叫声,倒是让我回过神来。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还有人能出来控制局面,柯南他们也在一旁陪我,这都让我感到很安心。
我跟园子和灰原说,“你们快打电话通知目暮警官。”接着就拉着柯南一起去找毛利大叔。破案是柯南的兴趣和职责,我也不能拖他后腿。
等我和柯南拉开帷幕,刚好看到毛利大叔刚把常盘美绪放下来,平放到地板上。泽口小姐、风间先生和如月先生都围在毛利大叔附近。
常盘美绪已经早已停止呼吸了,看起来好像是幕布上的钢琴线钩到了她所佩戴的珍珠项链,而钢琴线又跟挂起来的富士山画钩在了一起,幕布打开、画降下来的时候,钢琴线相对的就把常盘美绪吊了起来。她的脖子上还有珍珠项链的勒痕。
毛利大叔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酒杯,跟前两次案发现场的小酒杯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小酒杯完好无损,没有打碎。
目暮警官他们因为就在楼下留守的缘故,来得特别快。有几名警察把其他的来宾带到了宴会厅中央,避免他们干扰到舞台那边的目暮警官他们。
毛利大叔跟目暮警官讲了案发的经过,目暮警官问,“所以说,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有谁在舞台上呢?”
风间先生回答说,“只有我跟如月先生在。”
目暮警官派了千叶警官,让他们三个一起模拟当时的情景。
舞台上有三个不太醒目的黄色指示贴纸,标识了三人所站的位置,他们三人的间距是一样的。
“那么刚刚泽口小姐在哪里?”
“在舞台边的操作台。”
“那你们董事长带的那串项链?”
“据说是别人送给她的礼物,具体是谁她没有告诉我。”泽口小姐尽职尽责地回答着。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运到的?”
“昨天晚上。当时在如月先生的监督下,我们一起搬进来的。”
白鸟警官有了目标,“那么这么说来,最有机会玩这个钢琴线把戏的是如月先生喽?”
如月先生摇了摇头,“很可惜,我也不知道。”
毛利大叔说,“说到这个,如月先生,我听说你因为美绪买下你的画之后再以高价卖出的事情感到很生气。”
如月先生很有力地反驳说,“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杀人呢。而且从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听起来,这应该是连续杀人事件吧。我在第二次原先生被谋杀的时候,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高木警官小声地在目暮警官耳边嘀咕,“我们并没有把小杯子的信息告诉袁先生,他没法伪装的成连续杀人事件的。”
那么嫌疑人就只剩下泽口小姐和风间先生了。在开幕之前,泽口小姐去找常盘美绪说了会儿话,尽管她解释说她只是为了跟董事长确认接下来的程序,大家的怀疑都转向了泽口小姐。柯南跟我打了个招呼,去周围找证据了。
就在大家争论得有些白热化的时候,大楼开始晃动得很厉害,接着所有的照明都没了。
柯南很快就跑回到了我身边,小声跟我说,“我已经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是地震了吗?” 目暮警官带着我们几个一起到落地窗附近查看,风间先生在给大楼的保安主任打电话,询问情况。
“发生爆炸?”大家听到风间先生的话,都转过都去看他,他把手机调成了公放。
“地下4楼的电机室跟发电机室,还有40楼的电脑室,都发生爆炸了。”
泽口小姐听到这话非常惊恐,“风间先生,40楼的电脑室有常盘集团的主电脑,所有的重要资料都会不见的。”
保安主任继续向风间先生汇报,说:“40楼的大楼内侧也发生了火灾,请赶紧带着大家撤离。”
“好,我知道了。”风间先生挂了电话,跟目暮警官说,“警部,还是赶紧撤离好。”
白鸟警官对现状的评估结果也很不乐观,“电机室跟发电机室都被炸,连备用电源都没有了。那么连电梯都不能用了吗?”
风间先生有些汗颜,硬着头皮回答说:“对,不过观光电梯还能用。因为那是给贵宾用的,所以电源是另外设置的。”
谢天谢地,不过瞭望电梯最多能乘坐9人。目暮警官下令,所有的女性、老人和小孩坐瞭望电梯走,男人们走逃生梯到60层,通过A塔和B塔之间的联络桥,到隔壁的B栋去。
我和柯南、园子是最后一波上观光电梯的。可是电梯门一关,我就注意到园子身上有一个小红点,像是某种昆虫的眼睛,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有虫子”,园子吓到直跳脚,不过很快这个小红点就消失了。几秒种后,我们听到了砰的一声,电梯刚好停在了60层。
“不会点这么背吧。”园子哀嚎着。
“没事,大家赶紧去60层的联络桥。”柯南指挥着大家往联络桥跑。
点背的不是园子,而是我。A塔和B塔的联络桥被炸毁了,只有我和柯南没有赶上,不过幸好没有人受伤。
园子在对面已经开始嚎啕大哭,我喊着让她赶紧下去,还给目暮警官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和柯南没来得及逃到B座,已经没有其他可以用的逃生通道了,目暮警官让我们尽量赶到楼顶,他会派直升飞机来,不过直升飞机最快也要二十五分钟才能到。
“去顶楼之前,先跟我回宴会厅好吗?”柯南问我。
“好。”我永远都不会拒绝柯南的提议。
柯南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宴会厅那一层。宴会厅在75层,我们差不多走了10分钟,才回到宴会厅。逃生梯里有微弱的指示灯亮着,但整个宴会厅却一片漆黑,十分诡异。
“有人。”我看到窗边有个人影,小声跟柯南说。
柯南很平静地用正常声音说,“那就是杀死大木先生,跟常盘小姐的凶手。”
诶?柯南是打算跟这个人对峙才来的吗?他怎么猜到这个人并没有离开的?
那人也听到了柯南的声音,我看到那团影子动了一下,他似乎转身了过来,面对着我们。我如临大敌,紧张得不行。
“就是他送给常盘小姐那条项链的,并且叫常盘小姐带着那条项链,在开幕的时候,给大家介绍他的画。”柯南很镇定地说。他这份镇定,倒也让我冷静了下来。柯南不会把我置于危险之地的。
不过他刚刚什么?画家不就是如月峰水先生?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柯南往前走了几步,打开了自己手表上的应急灯,“就是常盘美绪的日本画老师,如月峰水先生。”
我本以为凶手的脸在这种情况下会十分扭曲,但让人震惊的是,如月先生却显得非常平静,他甚至都没有为自己辩解。
柯南说着,“如月先生你借着脚下指示灯的微弱光源,向常盘小姐走过去把项链弄散。接着你安慰她说自己会帮她戴上,但你给她戴上的是你准备好的另外一条、挂着钢琴线机关的项链。也就是说,常盘美绪不是由于项链被钢琴线钩到才死亡的,而是她从一开始就戴上了被钩到的项链。所以她才可没有发现。”
柯南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粒珍珠,“这是我在现场附近找到的,是那条被如月先生弄散的原来那条项链上的吧。舞台上的小酒杯,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伪装成连续杀人事件。”
“可是他在第二个案件有不在场证明啊?”我有些不解,尤其是如月先生的表情的确也暗示了他自己就是凶手。
“就算有也不奇怪呀。”柯南转过来看着我,“因为杀原先生的另有其人。那晚等我们回去后,如月先生为了杀原先生,而来到了公寓。可是原先生已经死了,所以如月先生顺水推舟,把这件事情伪装成连续杀人事件,并且利用那个小杯子作为你不在场的证明。”
柯南对着如月先生说,“如果是连续杀人事件的话,只要其中有一件不在场证明,就不会被怀疑为凶手。你把小杯子砸碎了,但是当时有碎片飞到已经凝固的血上,所以警察收集到的证物上,并没有血迹。然后,我还看到了大木先生被杀的现场照片,血只有溅到衣橱下,我想那可能是因为那里挂着你的画吧。送他画,也是你让他放松浸提的原因。”
“非常有趣的推理,小侦探。”如月先生说,“可是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了。”柯南指着如月先生手上握着的拐杖,“你送给常盘美绪的项链,那个被你故意弄送的那条,就藏在你的拐杖里。”
如月先生淡淡地笑了一下,丝毫没有被人逮住把柄的窘迫。他缓缓地拧开了拐杖的把手,那条破损的珍珠项链果然在里面。
“你是怎么发现的?”画家问。
“声音。”柯南说,“事发前后,你拐杖的声音有些不太一样。”
我一点都没注意到,这才是名侦探的素养。
“不愧是侦探呀。”如月先生跟我有一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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