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月的到来,新出医生去日内瓦参加某个学术研讨会,失踪人口小兰终于回归到正常的校园生活。我、小兰和园子放学后一起活动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这导致和柯南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显著减少。柯南对此颇为不满,但碍于面子不好埋怨什么,只是时不时拿哀怨的小眼神来看我,抓住任何没有别人注意的时候就撒娇要抱抱。
这周末,园子约我们去周边某个小村庄的山庄住几天,负责开车送我们的毛利大叔怨声载道,“哎呀,真实麻烦,干嘛非要跑到山上的小木屋去做什么巧克力不可啊。”
园子来了精神,“这都是为了做一个称职的新娘子啊。”
毛利大叔听到这个更无语了,“就算要做,在家里做巧克力不也一样。”
“你就别再抱怨啦。”园子不以为然。
“怎么会这样,我都没有听说过要做巧克力这件事,他们只说到在山里面可以看到很多活动的小动物。”我问园子,我当真以为我们只是去某个小山村看看风景吃特色菜呢。
“哎呀,你不知道吗?”园子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吹渡山庄那里制作出来的巧克力,最能成功地撮合一堆情侣呢。”
“哈?”座在副驾驶的小兰听到这里转过头,双手合十非常兴奋地说,“那是你打算把亲手做得巧克力送给京极先生,顺便向他告白是嘛?”
园子被说中心事,非常尴尬地承认了,“我是这么计划的啦。”
说完她低下头,有些不太高兴。
“你是怎么了?园子?”我问。
“最近阿真也真是的,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就算我打过去,听到的也只是电话留言。”园子跟我们说,“其实要会这样也都怪我,上次送毛衣的时候,错失了一个向他表白的机会。后来我就在电话里告诉他,我要为情人节亲手做巧克力。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告诉他那个巧克力是要送给他的。”
我的天,说话说一半真的是很容易被引起误解诶,尤其是对于京极真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来说。
小兰安慰她,“你不用担心,只要把巧克力送给他,他就会知道你的心意了。”
园子悻悻地说,“真羡慕你和杜若,都不用担心告白的问题,新出医生和新一,都是非常主动的人呢。阿真这个木讷的性格,如果我不告白的话,完全是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身边的柯南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园子姐姐,放心,你一定会成功的。”
大家都很好奇地盯着柯南,尤其是毛利大叔,虽然他在开车,也似乎在用余光瞄着后视镜呢。
柯南两手交叉抱头靠在座位上,用他惯用的天真小孩声音说,“因为他这种性格,除了园子姐姐,其他人早就放弃了。”
“你这小鬼头。”园子恼羞成怒,“看我不教训你。”
夹在中间的我赶忙拦着园子抬起来的胳膊,“他是小孩子不要跟他计较。”
“杜若你就惯他这臭毛病。”
小兰也在前面帮腔,“柯南说得也有道理嘛,园子不要跟他生气了。而且按柯南的说法,京极先生非你莫属呢。”
听小兰这么说,园子这才放过柯南。柯南倒是接着这个机会,扑进我怀里,全程装作很怕园子的样子,一直搂着我。
这个吹渡山庄虽然在半山腰上,但占地面积不小,是个二层的建筑,院子里还有停车棚。踩着地上厚厚的雪,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旅途的疲劳被一扫而空,我伸了个懒腰,柯南在一旁等我。小兰和园子已经上去跟山庄的主人打招呼了。
山庄的主人叫做汤浅千代子,是一个七十左右的老太太了。她告诉我们,她这里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十年前有一对男女来这里做巧克力相识,后来结成夫妻,才引起电视台什么的一阵讨论。她的丈夫是这里的老板,四年前去世以后有人传这里有鬼怪,所以游客才会减少许多。
“有鬼怪在作祟?”
老婆婆叹了口气,叮嘱我们说,“这里只要一开始飘雪,你们最好就不要再出去了,如果你们不希望山里的鬼怪作祟,送你们特别的礼物,就最好听我的话。”
“特别的礼物?”园子和小兰已经吓得缩在一起,我也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柯南见我害怕,握了握我的手,以示安慰。
“就是巧克力啦。”刚出门的一位男士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好心地解释,“这里的山势非常复杂,常常会有人在这里遇难,奇怪的是,每年一到了这个时候,雪地上就会常常放着巧克力,而且是在被发现尸体的旁边。当地的人都认为我,他们是在这个木屋做巧克力的时候,不小心迷了路,又碰上女鬼作祟,当然了,也有人认为是雪女作祟,总之,说法不一而足啦。”
听到这里,园子的脸都绿了,“雪女作祟?”
这位名叫二垣佳贵的人很爽朗地笑了,“你们也别太担心啦,警方调查以后,认为是山里的小动物找不到东西吃,翻动过遇难者的行李之后,才会碰巧把他们带去的巧克力散落在雪地上的。”
一听没有雪女,园子和小兰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不说了,我也该工作去了。”他跟背后的两位女同伴打了招呼后,就戴上遮光眼镜,准备出发。
“二垣。”一位穿着紫色毛衣、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叫住他说,“你有这份热心真的不错,但别热过头了,被雪女给迷了心智、在林子里迷了路,那就不好了。”
二垣开玩笑说,“如果真有雪女给我送巧克力,我会跟她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一个叫做亚子的女人了。”说着他按着自己女朋友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他的女朋友立刻脸红了,小声嘟囔,“佳贵你也真是的。”
二垣摆摆手,就走了。柯南问他的女朋友,“他去做什么啊?”
我这才仔细观察到甘利亚子小姐,她是褐色短发,大眼睛眼角有些下垂,显得非常可爱。
亚子跟我们说,“他是一个采访记者,到这里来是为了拍摄一个他在五年前就开始追查的资料、还有照片。”
另外一位女同伴,粉川实果,是二垣的工作搭档,接着跟我们说,“平时我这个摄影师都是跟他一起工作的,因为他保证说森林里一定会看到。”
刚刚平复心情的小兰又被吓到了,“你说的,你说的该不会是雪女吧?”
粉川很明显地卖了个关子,“要说有相同点的话,应该是它们都是传说吧。”
又一位出门的客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这位大叔长得虎背熊腰的,留着络腮胡,背上还背了一把□□,一副猎人的打扮。他跟我们说,“没错,自从它们在1905年被捕获之后,这100年来就没有再出现过,如今已经被学者名列在绝种哺乳类的名单上,就是日本野狼。”
毛利大叔有些不满他这副漫不经心的口气,“这么珍贵的物种,你还要捕杀它呀。”
这位名叫酒见佑三的猎人不太想跟毛利大叔起冲突,他摸了摸□□的带子,解释说,“只是用来吓唬野狼跳进陷阱里的,如果日本野狼没有绝种,活着的意义更大。”
他临走前还嘱咐千代子婆婆,“好了大婶,待会儿等我的朋友来了以后,就拜托你喽。”
千代子婆婆有些不满意这位客人,她抱怨说,“这些人被所谓的野狼迷得神魂颠倒,真是的。好了,待会儿他的同伴来了麻烦你们招呼一下吧,随便哪件空房间住都可以,我要出去一下。”
毛利大叔很显然不想管这事儿,他说了一句,“大婶你也要出去啊。”
千代子婆婆回答,“我要给我那口子去上坟。”
小兰担心地问,“你一个人去不要紧嘛?”
婆婆说,“这座山就好像是我自家的后院,再说还有三郎陪着我去。”
说着大婶就吹了个口哨,一只长得非常标志的胡麻色柴犬就跑了过来,亲热地跟大婶玩了一会儿,就陪大婶朝着后山走去。
毛利大叔很不客气地跟记者的两位同伴说,“你们的同伴,该不会是把这三郎当做日本野狼了吧?”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三郎算是我见过的柴犬里块头比较大的了,据说日本野狼的体型也不大,所以天色一暗看不清楚,把狗和狼弄混淆很正常。
“不会的。”粉川提出了很强的反驳理由,“二垣见到野狼的时候是晚上10点了,天色一暗的话,三郎就会被关进笼子里了。”
亚子提议说,“既然大婶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我们两个就开始带你们做巧克力吧。”
“不是大婶教我们吗?”小兰问。
“之前是大婶教没错,现在换成我们这几位常客教了,也算是报答大婶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亚子笑着解释说,“放心啦,装饰什么的,大婶还是会教的。”
毛利大叔又开始吐槽了,其实大叔整个行程中抓住了一切机会都在吐槽这个以爱为名的巧克力,惹得园子非常不满,“你好啰嗦。”
这成功地让毛利大叔闭嘴了,园子在进屋子之前,非常中二地举手宣誓,“好,就趁着这三天,我一定要把情人节巧克力搞定。”
制作巧克力的前期工序还是满费时间的,亚子跟我们多说了一些千代子婆婆的事情,我们这才了解到,她的丈夫是因为雪崩过世的,而且就是在四年前的二月十四日。
“是三郎把他挖出来的,根据警察的验尸结果,他已经被埋一个星期了。只不过另外一个人的尸体一直没找到。”
“还有另外一个人啊。”我说。
亚子一边切可可,一边平静地说,“就是我哥哥,从那之后,他就不见了。”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都不由自主地手慢了起来,仔细听亚子说。
“警方认为,我哥哥很有可能是一起被卷进了雪堆地下,才会一直都挖不到。”亚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说也奇怪,我一直都觉得哥哥还活着,所以才会每年都回到这里。当然了,我也想给之前的老板上坟就是了。”
亚子看到我们几个也完全停下了来动作,聚精会神地听她讲,赶忙道歉,“不好意思,说这些好像太沉重了。”
“哪里。”
这时厨房门被推开了,毛利大叔和柯南探身进来,毛利大叔试探性地问,“请问,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行。”粉川小姐很干脆地拒绝了他,“男人不可以进厨房,只会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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