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以后,我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向一场爵士乐live现场,我虽然对爵士乐没什么了解,但这并不妨碍我欣赏精彩的表演。由于是情人节的缘故,这场live现场也是爱情歌曲为主,几位表演嘉宾都出色极了,加上主办方特意在每个小园桌上放的蜡烛和玫瑰,感觉整个场所都弥漫着恋爱的气息。
新一放下饮料,凑到我耳边说,“杜若记性太好了,听一遍都能在副歌的时候哼两句了,而且杜若唱得很好听哦。”
我被柯南的夸奖取悦到了,但紧接着我就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说到这,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听新一唱过歌呢。”
新一有些不好意思,考虑了几秒钟,很小心地斟酌着回答,“其实,其实我唱歌特别不好听嘛,唱歌一直被小兰她们是魔音绕梁,无论唱什么都没有一个音是在正确的调上。我那么喜欢杜若,怎么好意思在杜若面前暴露缺点。”
“没有一个音在调上?”我对此很质疑,心想一首歌里总有一两个音能唱准确的吧,就好比考试选择题全部瞎蒙也不至于一道题都没有选对的。
新一很确定的点点头,一点都没有像是开玩笑的意思。
看我不肯相信,他补充说了他身为“柯南”,跟小兰和园子一起去KTV的事,柯南唱的太难听,以至于园子根本都没有等一首歌唱完,就抢了话筒,勒令柯南以后唱歌要离她远一点,而小兰这个平时一贯以温柔著称的天使,居然也开始抱怨柯南的唱功。新一学小兰和园子的口气学得惟妙惟肖,搞得我差点笑出来。
我看着新一清澈的眼睛,心里终于接受了我的男票是个音痴这个事实,尽管这件事听起来简直像是天方夜谭,我这位优秀的男票,每次出场都给人一种上天下海无所不能的感觉,居然连一个音调都唱不准。我摸摸他的脸,说:“其实能把所有的音都唱错,也挺需要天赋的。”
新一听完我这话,居然还挺高兴的,“嗯,我就知道杜若最体贴我,即便是我的缺点也能找出闪光点来夸。你都不知道小兰和园子这两个家伙,每次逮着机会数落我唱歌不好听起码可以讲半个小时。”
说到后面,新一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看来小兰和园子是没少说狠话。
“那也是因为新一太优秀了嘛,优秀到除了这一点以外她们也找不到别的可以说新一的地方。”我把手叠在新一的手背上,“你就让让她们嘛,书上不是说了,偶尔示弱不失为维护关系的好方法。”
新一挑眉看看我,“真的吗?杜若什么时候跟我示弱一下?是不想维护这段关系了嘛?”
我这位狡猾的男票又给我挖坑,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抱住他,把头埋进他怀里撒娇说,“要抱抱。”
幸亏这里光线比较昏暗,其他情侣也有些亲密的动作,我们这样还不算过分,否则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真拿你没办法。”新一心情大好,连声音都变得宠溺了不少。
“是是是,我跟新一一样,都是爱撒娇的小鬼。”
新一没再说话,只是抱着我,顺便吻了我的额头一下。
回家的路上,新一跟我谈到了之前我从我爸妈那里问来的回答。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下,他们迫不得已解释说我是受到了女巫的祝福,所以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至于我坚持说我小时候看到的那场大火,他们闭口不提。
我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这种解释,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个无神论者,什么女巫的祝福,在我听来简直就只能用荒谬两个字来形容,我又不是长发公主或者睡美人。想来想去,我只是觉得他们两被我逼问到不得不编一个鬼故事来搪塞我,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想了一下,也许是涉及到保密案件,他们也不方便告诉我而已,即便我很坚持我小时候看到了大火,他们也没有正面回应这件事情。”
也许是因为我的语气听起来太沮丧了,新一安慰我说,“杜若,你不要太担心了,你爸妈不告诉你当时的事实真相,肯定也是出于保护你的原因,而且以我的推理,我觉得他们告诉你的,跟你小时候看到的,其实并不矛盾。”
新一笃定的回答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追问起他来,“这话怎么讲?新一是推测出来什么了嘛?”
我就知道我的名侦探男票非常厉害,就没有他解不出来的答案。
他说,“也就是说,你的父母并没有撒谎,他们的回答是正确的,当然,你的记忆也没有错,我们只需要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分析,就可以得到正确的答案了。我们先讲到你小时候的记忆,就是索菲娅的死亡,我已经拜托我爸爸在国际刑警组织和CIA的老熟人调查过当年的卷宗,其实早在十多年前,他们就已经盯上了贝尔摩得,当时他们接到情报,是贝尔摩得被指派去取一样秘密武器,所以盯上了她,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她甩掉了跟踪她的特工们,接着就去镇上杀了索菲娅,等特工们追踪她赶到那个小镇的时候,消防员和警察们正在忙着扑火,而贝尔摩德不知所踪,并在此以后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根据尸检报告,索菲娅是被人一枪毙命的,并不是当地警方宣称的火灾意外,由于涉及到黑衣组织和秘密武器,国际刑警组织和CIA都介入了这个案件,把真相隐瞒了下来,其实当地警方都被瞒住了,他们拿到的尸检报告是假的。基于这份假的尸检报告,警方就草草结案了。”
我顿了顿,稍微有些沉重地说,“这对斯加尔比博士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说完我就有些后悔,我的语气听起来很抱怨。
“我理解,我也觉得斯加尔比博士有权利知道妻子的死因。杜若,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更受不了了,国际刑警组织和FBI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跟踪过斯加尔比博士。”
“为什么?是担心他被贝尔摩得灭口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他们曾经一度怀疑斯加尔比博士或者索菲娅才是真正的秘密武器拥有者。”
“什么?”我震惊到停下了脚步。
柯南看到我停下,也停了下来,转过来面对着我,“贝尔摩得在之后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不久以后传递出来那个消息的CIA卧底就死了,之后再也没有听到所谓的秘密武器的消息。如果贝尔摩得这么做只是为了抓内奸,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特意到意大利杀死一个无辜的女人。而且事后无论是贝尔摩得还是其他黑衣组织的成员,都没有来找过斯加尔比博士的麻烦,如果是斯加尔比博士手上有秘密武器,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所以他们推论,贝尔摩得也许已经从索菲娅那里得到了秘密武器,斯加尔比博士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对此你的看法呢?”新一的看法对我来说,才是最有参考价值的。
“我推论是所谓的秘密武器已经被索菲娅在死之前毁掉了,CIA、FBI和很多国家的警察机构也不是没有往黑衣组织派过间谍,如果它当时就被黑衣组织拿到了,不可能这十年来,没有任何关于它的消息传出来。”
我点点头,“为什么他们想不到这一点?”
“杜若总能提到关键问题”,新一夸奖了我一句,接着说,“因为他们受到了固有认知的影响,认为所谓的秘密武器,真的是武器,而不是别的。”
“是别的?”我隐约觉得自己有点接近事实真相了。
新一特意靠近我的耳边,告诉了我这个秘密,“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女巫的祝福。”
我觉得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想一想,杜若,你是在此以后才变得超级幸运的吧,你能逃脱过那么多次意外,这绝对不是巧合。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超级幸运的体质,这也是能串联起来所有细节的唯一解释,这种力量太强大,以至于一贯斩草除根的黑衣组织也无法逃脱这一规则。”
眼泪充满了我的眼眶,“索薇娅为什么自己不用?如果她自己用的话,一定可以逃脱的。”
“也许是因为这个只能用在别人身上,而一心想要孩子的她把你当成了精神寄托。报告上说,斯加尔比博士和她有生育方面的问题,两人很难有孩子。”
我哽咽着说,“这太疯狂了。”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我的侦探男友把我搂进怀里,说出了福尔摩斯的经典名言,“而且也许魔法只是我们还不曾了解的科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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