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孽缘,又是目暮警官带着高木警官他们来到了案发现场。
目暮警官见到毛利大叔,又是一脸嫌弃的模样,“这么说,你是接到这三名委托人的委托,前来寻找躲起来的板仓先生的下落了?只不过,等你们找到他,他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毛利大叔不要意思地摸摸头、尴尬地笑着说:“话是怎么讲没错啊,哈哈哈。不过我说这位老兄也太倒霉了吧,一个人躲到这种地方、还挂了不准打扰的牌子,犯了心脏病来不及吃药,死了一天多才被人发现。”
“你们来的时候他在哪儿?”一名年轻的鉴识人员跪在地上仔细地查看板仓先生的尸体后,抬起头来问毛利大叔。
“他趴在桌子上,我们推了他一下他才倒到地上的。”毛利大叔回答。
鉴识人员显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头说:“可是你们看他双手环在胸前,如果是像您刚刚描述的那样死掉的话,手应该会在下垂才对,目前尸体的状况根本无法支撑他是倒在桌子上死的说法。还有,死者的嘴巴还张开着、嘴角有口水的痕迹,桌子上却干净得任何痕迹都没有。”
这个鉴识人员不错嘛,观察力很敏锐,比毛利大叔这种草草下结论的“名侦探”强多了。联想到毛利大叔之前还一直在看媒体对他的采访的回放,这个厚脸皮的大叔是怎么能自信满满地接受众多媒体的赞美的。
毛利大叔下意识地比划了一下死者双手的动作,也觉得这不是自然死亡状态,他嘟囔着说:“难道是被人绑住了手脚不成?”
“你们看,这个毛毯还热乎乎的。”柯南的呼喊引起了毛利大叔的注意。
“对了!用毛毯裹住被害人,然后那胶带缠上,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勒痕了。”
柯南看了我一眼,凭借这个眼神,我意识到毛利大叔刚刚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高木警官也赶蹲下来查看桌脚的痕迹,的确是用胶带粘住的痕迹。
目暮警官头疼般地扶住了额头,“毛利老弟,看来是咱们俩最拿手的杀人案件了。高木警官,你赶紧去问问前台,这几天有没有可疑的人来拜访过板仓先生。”
高木警官得了命令,赶忙走了。毛利大叔在一旁说,“老实说,我在来这里之前,曾经冒充板仓先生的身份给前台打了电话,我说我是跟饭店借了围棋、西洋棋和象棋的人,电话打不出去,让他们过来处理一下。就这样,才确定他的房间是2004。前台服务员还在对面笑得好开心的,说什么他又来了。”
目暮警官听到这里十分警觉,“什么?这样不就表示在你之前,也曾经有人用过相同的手法打听出来板仓先生的房间吗”
从前台打听完消息回来的高木警官证实了目暮警官的猜测,两三天前的确有一个自称板仓先生的人说电话不通,他们派人去板仓先生房间之后,却被板仓先生生气地赶了出来,这个人非常可疑。依我看,这个人十有八九是杀死板仓先生的凶手。”
目暮警官问毛利大叔,“你是怎么知道他屋里有什么象棋围棋的?”
毛利大叔一五一十地回答说:“因为他给我委托人的电子邮件里附了一个录影,房间里同时摆了这三种棋。”
毛利大叔说到这里,也意识到了只有这三位委托人才能利用跟自己一样的手法、问到板仓先生的住处。
三位委托人、哦,现在是嫌疑人了,赶忙拼命为自己辩解。柯南趁机向目暮警官提出来,可以查看下板仓先生的日记。我之前以为那是个笔记本,后来才发现其实是个装了个保护壳的移动硬盘。真想不到目暮警官还不会用电脑诶,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不会用电脑的大叔。我包里刚好有移动硬盘,可以等会儿借机拷贝一下。
没想到板仓先生最后一篇日记刚好是三天前些的,他在日记里记录了有服务员上门的蹊跷事情,并怀疑是三个委托人之中的一个已经查到了他住在这里。
看到这里,毛利大叔非常笃定地走到这三个人的面前,“看来你们三个,都有杀死板仓先生的嫌疑。”
由于这是最后一篇日记,在看到有关嫌疑人的信息之后,目暮警官就对这个硬盘丧失了兴趣。
在我央求了好半天以后,目暮警官才同意借我用这个电脑改论文发作业给老师,高木警官还没有多余的手套,跑出去问其他警官帮我借了一副。
“杜若你这个孩子真是,交作业怎么能拖这么久。”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耽误这么长时间嘛。”
柯南也借口发现了新线索,替我支开了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我就没有再管他们在弄什么了,专心致志地假装自己在修改一篇论文,借机从板仓先生的移动硬盘里拷贝文件出来。
也不知道是电脑不行的缘故还是板仓先生废话太多,我居然还花了好几分钟才搞定。我其实并没有在他的电脑上登录我的邮箱,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我收起自己的移动硬盘的时候,被目暮警官大喊的一句,“凶手到底是谁啊你快说啊”这一句给吓得打了个冷颤。
“沉睡的小五郎”靠坐在床边,斯条慢理地跟目暮警官解释说,“不要着急,目暮警官,其实凶手是谁,板仓先生早已告诉我们了。”
“什么?”目暮警官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告诉我,你能听到死者的声音。”
“是他的脚踝,目暮警官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板仓先生右脚脚踝上没有穿袜子留下的印记。凶手在板仓先生死亡之后回来布置现场,觉得只有一只脚有袜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才帮他把袜子重新穿上的。”
“可他通过袜子能传递什么信息”目暮警官很费解。
“因为他穿着袜子就够不到这个东西了。”
“难道就是这个棋盘上的旗子?”高木警官不是很确定地问毛利大叔。
“这个棋盘到底写了什么东西?”目暮警官更抓狂了,“我可不会下围棋啊。”
“那么,须贝先生,你是委托板仓先生开发围棋软件的,就麻烦你帮忙看看这个棋盘,到底有什么玄机吧。”
被点名的须贝先生看目暮警官也没反对,就走上前仔细查看棋盘。
“很奇怪啊,玩围棋的时候,一旦将对方的棋子围住了,就必须将它拿走,这有好几颗棋子被围住了,还能摆在这里,这根本就违反了规则嘛。”
“难道这真的是板仓先生留下的讯息?”虽然是个问句,但很显然目暮警官已经相信了这个说法,开始朝着这个方向冥思苦想。
“杜若。”
“嗯。”被“沉睡的小五郎”cue到还是头一次,不知道柯南想找我干什么。
“你刚刚用电脑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哦,他的键盘好像有点不对劲,键盘上有凹凸痕迹的贴纸。”
内藤先生听到这里,给我们讲了一件事情,“我想我可能知道那是什么,其实我和板仓先生都有视力退化的趋势,那个贴纸可能是用来辅助点字输入法的。”
高木警官赶集说:“那麻烦你来看一看,板仓先生是不是利用点字输入留下了什么讯息。”
内藤先生蹲在棋盘旁,仔细看了一会儿,才谨慎地说:“如果不考虑白色棋子的话,黑色的棋子所代表的意思是,凶手是相马。”
“证据就是他的手表。”内藤先生更快地读完了另外半边棋盘的暗语。
这显然出乎两位嫌疑人的意料,须贝先生更是小声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是你。”
相马显然比一般被指认的嫌疑人更冷静,他说:“这也能算证据吗?”
这的确是个好问题,换了其他人,估计就被相马给糊弄过去了。可惜,柯南已经推理出了一切,板仓先生之所以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暗示凶手的身份,也是为了排除很容易发现棋盘有问题的另外两位委托人的嫌疑,他能暗示手表是证据,一定是因为他在相马拜访他的时候,摸过相马的手表。
“毛利小五郎”缜密的推理,攻破了相马的心理防线。相马哭着说出了自己杀害板仓的原因和经过,听完我只有一个感触,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
柯南把我送回家后,就借口要帮阿笠博士试新开发的产品,得到了毛利大叔的允许去了阿笠博士家。我叮嘱他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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