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成在家收拾行李，方妈方爸在旁边添乱。
“带件外套啊你。”方妈说，“夜里冷。”
方书成行李箱都塞满了，哪还放得下衣服，再一看，他妈手里拿的皮外套，头都大了：“七月份的江南，怎么会冷？”
方妈：“出门在外多准备点没坏处。”
方书成：“那我这也没地方放了。你们歇着吧，我能自己收拾。”
方妈：“跟卫杰互相照顾，不许欺负人家，听见没有？”
方爸神色复杂：“老婆，你想多了吧。”
方妈说话不经大脑：“怎么会？上次我还看到你儿子骑在人卫杰身上啃呢。”
方家父子：“……”
方爸神色更复杂了。
方书成心惊肉跳：“妈你瞎说什么呢？”
方妈撇嘴：“啥也没说。”
方书成：“……”
方爸叹气：“你这都说漏嘴了，别往回找补了。”
方妈尴尬：“你也发现了啊。”
方爸：“我没看到现场，就上次路过巷子口，听了一耳朵。”这俩小子跟新婚燕尔似的，那个亲热劲他听了都脸红。
方书成：“……”
直到上了高铁，方书成还处在惊悚之中。
卫杰心大，就抱着他安慰：“没事儿啊，叔叔阿姨都理解，不怕啊。”
方书成一言难尽地说：“我妈说初中那会儿她就看出端倪了，还说当时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去省重点。”
卫杰心里甜蜜，温柔地看着他。
方书成：“她想什么呢，初三的时候你才一米六五，还是个小孩儿呢。”
卫杰：“……”
卫杰是初三暑假抽的条，之后就疯了似的长，等高一一年过去，已经一米九了。
卫杰没好气：“你喜欢的是我外表还是内在啊。”
方书成想都没想：“当然是外表啊。”卫杰的内在是个学渣，他喜欢学霸诶。
卫杰：“……”妈的。
他把方书成拎过来打了一顿屁股。
然后方书成就窝在卫杰怀里，和他一起看铁路旁一闪即逝的不同风景。周围人都合上眼睛休息，没人注意他俩。
老实说铁路旁边的景色都一样，可他们光看风景什么都不做也不无聊。
和对的人在一起，再无聊的事都显得有趣了。
高铁有些轻微的震动，他们互相靠着，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方书成：“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卫杰吻了下他头顶的发旋：“嗯。”
方书成掏出小本子，翻到恋爱计划，在上面写：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卫杰心里涌起无限的柔情，亲亲方书成的脸：“永远在一起。”
方书成收起小本子，拿出五三：“时间还早，你做套题。”
卫杰瞳孔震动，沉吟片刻：“……要不我们暂时分开，各自冷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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