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孩,唐倦无奈的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拓印的厨子服装将其包裹起来抱起。
走出门的时候发现整个宅子的人都跑干净了,阴森森的简直像个鬼宅,唐倦不得不放弃把这个孩子随便找个地方放下的想法,抱着她往边上走去。
唐倦一边走一边总结着自己这场战斗的得失,然后不得承认这次刺杀几乎是失败的。
事先情报的收集并不完全,没有再次仔细的侦查就贸然选择刺杀,既然发现了武林中人大都选择成为世家门客,那么作为于家中人的于洪为什么没有呢。
之后就是刺杀之时没有仔细的观察,并且自大的认为没有人能拦得住自己,贸然出手,这里既然都是修炼外家功夫的,那么必然有可取之处,这次碰到的不就是一个么。
还有就是虽然战斗已经很熟练了,但是实际上动起手还是有差距的,在灵活的运用上差了一着,不然那个男人活不到唐倦出第二次手。
最后就是打起来就忘了唐门的刺杀信条了。一击不成,远遁千里,这次居然在硬拼,真是光明磊落的不像个刺客,起手一个化血镖就能解决的问题,还折腾成这样。
失败,太失败了。
如果说有什么收获,大概就是摸清楚了这边仆从什么的是怎么行动的,还有对于世家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毕竟和完全的暴发户不一样,至少唐倦不觉得商户什么能想得到将武器做伪装安置,还有随身安排近卫。
非常惜命啊。
左转右转,没人阻拦的情况下唐倦很轻松的就转到了宅子的地牢。
这次前来刺杀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间牢房了,据推测这个地方有个不小的秘密,大到甚至能影响到于家本家那种。那可是不得了的东西,毕竟现在世家几乎掌握了一半的政权,于家也是掌握了一部分政权的最上流世家。
虽然律法明令规定了不准私设牢房,但是总有那么些人为了种种原因自己暗搓搓搞了一个,比方说于洪的这个。
地牢里关着的人并不多,毕竟是私牢,太猖狂了就真的会有人来查。
但是地牢里关着的,明显都不是平民,唐倦甚至在那些女眷的身上看见不少□□的痕迹。
这些人大多着彩衣和少量着丝绸的,可以看得出这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小世家中人,或者大世家的偏房子弟。
那么人少的问题就要另算了,这些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出去的,那么久只有死了。
哦豁,藏的挺深。
看来于洪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样同是世家的人都敢动,谁给他的胆子?
“谁给他的胆子!”
与此同时,远在南阳郡的桑芥也在怒吼。
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份写着情报的绢布,上面的字少得只有一句话。
寿春王反。
在这一片混乱之际,寿春王又来淌这趟浑水,本来就听说新寿春王脑子不很清楚,但是没想到不清楚成这样!
桑芥恨恨的想着。
莫不是从小被驴踢了!
不,驴子都比他可爱的多!
这样抱怨着,桑芥不由得又想起了唐倦,那个他见过的最奇怪的人。
思想简单,但是偏偏做什么都让人摸不清动向,实力高强但是却奇异的没什么野心。
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人……
不能再想了,桑芥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绢布上来。
老寿春王是一位相当优秀的将领,伴随着先帝打下江山劳苦功高,在建朝之后又知情趣的自请寿春王,前去寿春这个偏远之地留守镇压,让先帝始终念着一份愧疚之情,在颁布遗诏的时候还特许其除非造反,其他皆可恕。
结果去年老寿春王病逝,这个新继任的大儿子就迫不及待的反了。
简直可笑,为了躲避猜忌和保护血脉老寿春王放弃了兵权和官职自请下放,结果一切谋划二代而结。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本来就很混的水,现在更加麻烦了。
五弟的行动越发猖狂,但是陛下却不做管束,颇有种将其推到明面上的意味,相对于曾经的宠爱,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二哥的动作现在反而收敛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是自己察觉了还是被警告了。
四弟前两日莫名的从马上摔下,据说面相上有碍,现在闭门不出,手下的势力也收缩起来。
倒是许妃最近小动作不断,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想要拼死一搏,总是她的宠爱最近是消散了不少,不过也有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蕊儿得到了他的通知,现在一直待在母后那儿,外面无论怎么乱都牵扯不到她,母后的手下,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陛下的心思越来越摸不透了,好像在等着更乱一些一样,据说北方那边匈奴在内乱还顾及不到中原,不过这也说不准。
现在寿春王反了,必然要出征讨伐,朝中还能出征的大将也就两人一个是大皇子一系的勇义候左松,另一个则是谁也没投靠只忠于朝廷的忠信候司马执。
除非想给大皇子造势,不然出征的只会是忠信候,但是会带上什么人就不好说了,忠信候自己的班底肯定会带上,但是裨将和都尉都会是谁这个讲究就大了,不过现在自己还处在失踪中,无论是谁,皇子是绝对不会出宫的。
现在舅舅处在半赋闲,很多东西都不能及时处理,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逃出皇宫中那滩浑水。
能躲多远躲多远,一定不能被扯进去。
桑芥再次确认了不能回去的决定,并且下令稍待几日他们就要继续出发,前去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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