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一个大活人,按道理唐倦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架不住人倒霉。
带着人刚出洞口,迎面就碰到一队人,还是带着手下的那种诡教领导层,一碰面双方都愣住了。
还是唐倦的反应速度快,把手上提着的青年往后一甩,闷头往前冲。
后面还有挂在溶洞顶上的绳子,唐倦有自信自己一定把人扔到了绳子边,至于抓不抓得住,那不就是看他自己了么。
毕竟还是练家子,青年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从右侧经过的绳子,险险的挂在上面。
下面,唐倦已经开始了短兵相接。
感觉自从三年后和桑芥碰了面,自己就从刺客转职成了战士,每次打架都是正面刚。
心累的不想说话……
快速的打开了一个缺口之后,唐倦把挂在绳子上的青年一捞就走,丝毫没有恋战的情绪。
一头扎入水底,然后再冲上岸,最后跳出溶洞。
仅仅只用了二十分钟,等唐倦停下脚步的时候,青年已经被活生生颠晕过去了。
啧,桑芥都能保持清醒,这个人还是习武之人,体质不行啊。
谢谢了啊,体质好不代表不晕。
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算算时间,折腾了一个晚上,白天不方便活动,正好趁他还晕着带回去吧。
……
于是青年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矮榻之上。
嗯,衣服还是昨晚的那件,身上也没什么不对劲。
喂喂喂,别想歪。
衣服还是昨晚那件,表示他被扔在那里就没管了,毕竟昨晚他可是过了水的,全身都湿透了。
身上没什么不对劲,表示的就是他泡了回水,又晕了一个晚上,居然没生病,那位前来救人的先生恐怕还有一手好医术。
万幸万幸。
没有生病。
他醒来没多久,唐倦就推门进来了。
昨晚他把人扛回来,然后直接灌了一碗姜汤,灌完就上迷神钉,确保他凌晨时分不会突然惊醒。
一个晚上睡过去,有点风寒感冒的架势都给压回去了。
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一天的朝食,小米稀饭带硬面饼子。
唐倦早早的就吃过东西,还顺带把小驴子也喂了,现在给他吃是刚刚上街买的早点,相当于路边摊那种的。
“多谢先生援手之恩,源,感激不尽。”
“源?什么源?”唐倦收到感谢后一脸懵逼。
什么源:“???”
“难道不是特意来救在下的么?”他也是一脸的震惊。
“等等,你是谁啊?”唐倦有一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在下是谢家旁支子弟,谢源,字思宏。”谢源这样自我介绍着说道。
唐倦一抹脸:“救错人了。”
“啊?!”
……
一张桌子,面对面的坐了两个人。
谢源和唐倦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许久,直到房间的门被敲响。
“广先生,今日酒应该泡好了。”
门口的是鱼户少年安卓,啊不,阿拙。
他还在今天也在认真负责的泡酒呢。
听见了少年的话,唐倦提高了音量:“还没有,你再看看吧。”
阿拙的话直接告诉的谢源唐倦的化名,他开口说:“原来是广先生么?”
“嗯。”唐倦随意的一点头。
这样随意的一说,门外的阿拙就识趣的离开了,回到了唐倦给他开的那个房间继续侍弄那半坛子酒。
注意到门口的人离开,谢源开口问:“广先生,既然您不是为救我而来,那么您所救之人到底是谁?”
“你应该听说过,四天之前诡教劫走了一批人,那些人中有一个是开国大将田北宣之子,此人掌管南方水军,万万不能有丝毫差错。”唐倦直接对着谢源阐明的情况。
这个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情况,不过并没有人动手就是了。
“田北宣之子?莫不是田寿,田将军?”
“自然。”
“这可不得了啊,田将军是难得熟悉水军的人,没了他南方的麻烦可不小。”
“所以他必须要救出来,还要完完整整的救出来。”
“那么,今天晚上是非去不可了。”
“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容我想想对策。”
“好。”
……
谢源认真下来,脑子比唐倦要够用多了。
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就拟定了上中下三策来应对那一窝诡教。
“下策就是广先生你今晚再去,伪装成那伙人中的一个,直接去查看情况。这个简单粗暴,但是可行性也偏低,毕竟昨晚已经打草惊蛇,这般动作并不算是多么明智。”
“确实。”
“中策要多绕几圈,朝廷官员失踪,地方必然会派遣人员处理,广先生只需要在晚上辛苦一点,伪装一下去把他们引过去就好,我们只需要跟着那些人走,其他的就由官兵完成即可。此计可以说是祸水东引,也可以说是借刀杀人,但是说不好半路上这些人就不走了,或者直接就来的人太少,起不到作用。变性太大,不好控制。”
“上策呢?”
“上策就简单多了,这邪教中人连朝廷官员都敢动手,平日里抓人恐怕更是肆无忌惮的很,那些世家大族的精神已经绷到了极限了,广先生只管放出风声,说下一次那些人要对世家动手即可。世家豪强们奉行的可是将风险遏制于萌芽之中,只要放出风声,传了出去,今晚他们就会动手。只要动手,就是斩尽杀绝,田寿将军必然是能救出来的。广先生您只要从旁掠阵,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即可。”
“……不错。”
唐倦的脑袋上已经顶了无数个圈了,如果这是二次元,他现在的两只眼睛估计已经是蚊香圈。
这些谋划计策什么的,他基本没弄明白,反正怎么样都比他直接冲出去打要好就是了,其他的他都不懂。
不明觉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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