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挑开竹简。
动作实在不算多大,但是其中一卷居然自己散开来。
散开的竹简落在地上,然后细小如米粒的黑色小虫从中间爬了出来,这些虫子带有剧毒,甚至于爬过的地面都被腐蚀下去。
看来竹简散开也是因为如此,这些串竹简的绳子被虫腐蚀,所以竹简散开,同样竹简散开后这些虫子自然而然的就会掉下来。
当时手持竹简的桑芥便会直接中毒,而且看这个毒性,可能来不及救援就会一命呜呼。
其心险恶!
这些竹简都不能碰了,唐倦甩手扔过去一个火折子,直接烧了这些被污染的东西。
后怕之后,桑芥开始思考。
这些虫子,究竟是怎么孵化的,又为何之前没有出来。
……
桑芥遇刺。
这和之前唐倦提前解决了的不同,那么大一团烧焦了的痕迹谁都能看见。
上下一片震荡中,唐倦作为唯一一个在场人员,受到了无数不同含义目光的扫射。
有来自大臣的,有来自周围的宫人的,其中最犀利的两道一道来自太后,也就是桑芥的母亲,一道来自于几乎淹没在人群之中的桑芥的舅舅齐远山。
这两个人的目光简直是盯死了的状态,哪怕是厚脸皮如唐倦也感觉脸上要被盯的出洞了。
太后和齐家主都是聪明人,之前桑芥继位的时候那么动荡都没有现在这么混乱,他们自然而然的能察觉出来,这些危险实际上是对着唯一多出来的唐倦来的。
作为亲人,他们两个是相当的不满。
唐倦这边的尴尬场面桑芥自然也能看出来,但是现在他疲于应付那些宛如惊弓之鸟的大臣和宫人,只能给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去安排事情了。
唐倦内心尔康手。
随着桑芥的一道道圣旨下去,还留在这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唐就连剩下的宫人都退了个干净,只剩下唐倦、太后和舅舅四人。
大眼瞪小眼,颇有沉默是金的架势。
这样状况持续了一会,还是太后先发难。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唐门之主,唐倦先生。不知先前哀家赠与先生的那名宫人,是否得用?”
听到这句话,唐倦微微一愣。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婢女丢在当年桑芥的府上,这么久过去了,早忘了这还是别人送的了。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啊。
“那位女子,实在不适合跟着在下,所以当时就留下来了,如今在宫中自然是不错的。”这样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勉强还能圆过去。
随后是齐远山的。
这位舅舅的直接开口:“唐先生想必平日里事物繁忙,偌大一个唐门从创立至今时日并不长,现在上下运作维持实在是远超我等想象的,先生实在大才,但是如今这般距离遥远是不是不太适宜。毕竟我等与先生交集实在不算多,陛下又是千金之躯不便走动,这般委屈先生做一个小小的侍卫,实在是屈才了,若是先生有意,朝堂之上何等位置,先生都能受得。”
先是一捧,然后委婉的提出现在事物繁忙,这样离开太久是不是不好,最后看似是给唐倦抱不平,实际上还是要让他和桑芥拉开距离。
总结而言。
离我侄子远一点!
唐倦听了这么一大串,实际上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最后一句还是明白了的。
“其实,这样挺好的,现在这里已经到处都是疏漏,若是我再不仔细一些,这样的刺杀只会更多。”唐倦默默的说。
“刺杀之事,唐先生完全可以接手内卫调整防卫,相信有唐先生的部署,那些谋逆之人自是无处可逃的。”齐远山冷静的反驳。
“能接手当然好,但是这些刺客不是那么简单的,普通人很难察觉到他们。”唐倦努力的解释。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齐远山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唐先生,宫闱之中毕竟多有不便,实在不算一个好去处。”
唐倦无奈:“并不是好不好去处的问题,此地如今却是危险万分,在下已经抓出数名刺客,可见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离不了人的。”
这边说完,太后就直接一句话:“那么这等危险人物,岂不是先生带给吾儿的。”
太后的这句话一针见血,唐倦也知道自己无可辩解只能苦笑。
“没错,是我带来的,是我的的错,让他卷进来。”
太后略一挑眉:“既然如此,现在离开还为时未晚。”
“不,已经晚了。现在我只能尽力保护住他,哪怕我现在就走,那些人也不会放过陛下,只会先去刺杀,然后再来杀我。”唐倦苦笑道。
是他先将桑芥卷进这些事里的,他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危险。
听到了唐倦的话,齐远山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到底前来刺杀的是何许人也?一国之君在他们眼中到底算什么,这般目中无人?”
“抱歉,这些人不能说。”
唐倦还是苦笑。
已经将桑芥卷进来了,他不能再让桑芥的家人一起淌进这滩浑水中。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齐远山若有所思,然后制止了还想再说什么的太后。
“在下明白了,那么暂时陛下的安危只能拜托于唐先生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在下不会轻易去探寻的。”
目送两人离去,唐倦无奈的转身回到自己暂居的屋子里。
桑芥还要再忙一段时间,他就不去添乱了。
唐倦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只能这样被动的防守么,或者将希望寄托在小侯爷司马钰身上么。
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这样感叹着,唐倦闭眼假寐。
……
……走水啦——!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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