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离和润玉的一番对话,无人知晓。
而后灵界事务渐渐顺了。
灵界和天界竟一时进入了相安无事状态。
梵笙抓紧这少有的时间,闭关于瑶池,灵界事务暂时由簌离接管。
梵笙如今在尊位,论位阶想再上一步是不太可能了,那么只能在修为上要求更近一步。
化境之能。
但这太难了。
梵笙即便是闭关,也始终不得其法,所以仅仅是半月后,她就出关了。
可这一出来,就是件大事等着她。
她的兄长,紫薇帝君来寻她了。
按道理说,她自逐道界,毕竟有太多眼睛盯着,她与道界的关系也不能太好。
而她的兄长,是五方五帝之一,用凡人的话来说,那是位高权重。
当他亲自出马的时候,那事儿一定不小。
从紫薇帝君的角度来说,的确是万不得已,不然怎么会找到梵笙。
着实是因为最近道界不太平,前几日他刚刚好在玉清境那儿拜见尊父,就听辰星星君来报,近几日接连发现命星陨落,饶是他尊父当时都愣了愣,当下,紫薇帝君就把担子给揽了过来,和辰星星君几番探查之下,竟一丝踪迹也寻不出来,再然后,听闻天界也祸事频发,两界之事很是相似。
紫薇帝君查不到踪迹,心中越发忐忑,回禀尊父之后,元始天尊提了一句:“这一切的开始似乎由佛界而来。”
紫薇帝君这才想起,佛界意外陨落的燃灯古佛。
三岛十洲,六界凌乱。
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兆头。
紫薇帝君于佛界交往不深,虽说自己还未为帝之时,因梵笙的关系经常出入佛界,可现下,佛界自佛祖圆寂后,大门紧闭,他根本进不去,因而,左思右想来寻了梵笙。
梵笙一听,心中也觉得怪异。
正如尊父所说,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是从佛界开始,接二连三,佛天道三界损失巨大,虽说天界那里梵笙已推断应该是天帝自己搞的事情,可道界和佛界他万没有那个本事插手才是。
莫名的,梵笙感觉到在暗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掌控着,将一切的局面压制她。
这股力量不会是天道的力量,那会是谁?这人与太微又有什么关系?
梵笙不知道,可她知道的是,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与其等着那个人缓慢削弱三界势力,入侵三岛十洲,不如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
“妹妹可是有什么想法?”紫薇帝君一直观察着梵笙的表情,见她渐渐鉴定,心中知道她已有盘算。
梵笙点头道:“兄长还请先回吧,此事我已知晓,待几日后,我自会派人前往道界,到时还需兄长帮忙。”
紫薇帝君有些不明所以,但梵笙铁了心不解释,他也就不追问了,同梵笙聊了聊,便告辞了。
他这一走,梵笙立刻找了簌离,镜曈,秋云,锦觅又潜人把西王母叫来,这场面的的确是大了。
梵笙将所有事一一说明,秋云犹豫着开了口:“主上可是怀疑什么?”她跟着梵笙最久,梵笙有何想法她都能看出来。
梵笙道:“确实有所怀疑,但我想便六界,也不曾想过,有谁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接连陨杀佛界道界之神,而这个人还可以控制天帝。”
梵笙说到这,被簌离打断了:“主上,说错了。”
梵笙道:“什么错了?”
簌离道:“以太微之心性,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镜曈听了两耳朵,大概明白了:“这么说,莫不是合谋?”
簌离点点头。
合谋这一词的确是比控制让人信服。
锦觅道:“如此说来,能与天帝合谋之人,怕不是一般人,师父可有对策?”若无对策,势必处于被动,而花界也需要知道梵笙的想法,才能跟随而动。
大殿沉默了些许,良久,梵笙道:“我虽想不出是何人,但引蛇出洞方为上策。”
秋云和镜曈面面相觑,锦觅刚想说什么,却被簌离一把拽追,示意她摇摇头。
簌离道:“主上可想好了?”
梵笙道:“想好了。”
簌离心中叹气,她当然知道锦觅想说什么,引蛇出洞这一招虽好,但也怕打草惊蛇,更何况,这引蛇出洞总需要“引”为上,可谁来引呢?
簌离知道自家主上的脾气,怕是又要自己动手。
秋云道:“那主上可否告知?”
梵笙瞧了一眼自进来后就没说话的西王母,道:“我欲联合六界,以身相引。”
这话刚一出,锦觅就不愿意了:“师父,这太危险了。”
梵笙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觅儿要对为师有点信心。”
锦觅还是不认同,自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这三岛十洲得天独厚第一人,干的事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大事,这么些年,她师父的能力有多少她当然清楚,而且深以为然。可这不妨碍她担心师父,毕竟信任师父和担心师父并不冲突。
梵笙铁了心要试,锦觅还想再劝,就见簌离试了个眼色给她,也不敢再说了。
梵笙扫了眼大厅,知道这些人都担心她,心中暖了几分:“无妨,只要你们做好自己的职责,一切都尽在掌握,不必太过担忧。”
几个人应了,梵笙又交代了几句,都退下了。
下属们退下了,可西王母还没走,待到几个人不见踪影,梵笙和西王母在殿中沉默了半晌。
西王母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梵笙思量了几下,开口:“王母没有想说的吗?”
西王母道:“说什么?”
换做别人,西王母这幅不咸不淡的样子可能早就怒了,但梵笙不同,她只是冷静的问道:“不如来说一说,你为何要讲昆西让于我?”
西王母禅让昆西这件事,直到现在梵笙也没搞明白是为什么,可她虽有疑问,但也的确是需要势力,因而之前并不在意,可如今这接二连三怪事频发,这本藏在心里的事儿也就被挑起来了。
现下,这般直白的闻起来,梵笙也不指望西王母能说明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态度摆在面儿上,表明自己的疑心。
果然,西王母只是笑着看她道:“该是灵王陛下的就是灵王陛下的,之前不过是暂时管理而已。”
这话虽不是答了全部,却也答了一半。
西王母主掌昆西早已不知凡几,可如今却说只是暂管。这话未免太过了,但梵笙大约也猜到,十之八九又是天道指示,将昆西交给她。
可这一次,梵笙不会仅仅的傻到以为,天道只是想让她做个六界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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