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自得了这个小小莲花坞以来,每日忙于添置家具,装饰房间,忙得不亦乐乎。
蓝忘机有时能陪他,有时不空,便随他自己去。
思追、景仪等小辈们每日里也是兴兴头头,只要无事,便跟在魏无羡身后进进出出,便是不做什么,也要把那池塘里的水搅上几搅。
没多久,云深不知处上上下下对这个小小莲花坞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事也传到了蓝启仁耳朵里,老夫子嘴上没说什么,背地里也跑到后山去府瞰过一次。
“这个魏婴。”老夫子一声叹息。
就连江澄和金凌都被邀来参观过几次。
江澄第一次来时,便不顾蓝忘机在旁,冲着魏无羡道:“魏无羡,你真行。以后我云梦但有什么,只要你看得上的,你尽管跟我明说,我自双手奉上。不用行这偷偷摸摸,鸡鸣狗盗之事,没的叫人笑话,失了云梦的脸面也失了姑苏蓝氏的脸面!”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却又意有所指,虽是对着魏无羡说的,话里影射的却是蓝忘机。
蓝忘机站在一旁,眼视前方,似是充耳不闻,也更是不出一语。
“二哥哥当真好涵养。”魏无羡心道。
于是他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对着江澄道:“江澄,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我这些莲花要是没长好,便还是要去你云梦采的啊,到时候你若是事儿多,也不必亲来,自遣人送来便可。”
刚偷了人家的东西,马上又定下下次的。这要论起不要脸来,魏无羡可真不需要谦虚。
江澄翻了一白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过了两日,江澄遣人送来了几条小船,放在那池塘里浮着,此莲花坞便更象彼莲花坞了。
这日,恰逢没什么事,魏无羡坐在栏杆上,找了根枝条,逗那在水面上戏耍着的蜻蜓。
正好思追在侧。
“思追,今日怎么不见景仪啊?”魏无羡问。
“景仪今日向含光君告了假。”思追答道。
“告假?去哪?做什么?”魏无羡又问,他知道景仪虽是蓝氏子弟,却也是从小父母双亡,跟在蓝忘机身边长大的,所以与思追格外亲密,他能去哪呢?
“我不知道。”思追答道,低了头,脸有些红。
思追便是跟蓝忘机一样,在魏无羡面前是撒不得谎的。
“哎哎,小思追,你可不要骗我哦。”魏无羡道。
思追仍是不语。
“对了,”魏无羡忽又想起一事,便又问道,“那日在静室你说了什么,景仪还生气了的?”
“我。。。”思追嗫嗫地道,“我不能说,景仪叮嘱了,不让跟别人说的。”
“我是外人吗?”魏无羡笑问,见他不答,又凑过去笑嘻嘻地道,“哎哎,阿苑,我的小阿苑,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对你羡哥哥说的呢?嗯?”
魏无羡是思追儿时最早的回忆,也是思追心中最亲的人,被他这么一说,思追更是为难了。
“我保证,阿苑,你知道你羡哥哥的嘴是最严的,除了含光君,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信不过你含光君么?”魏无羡步步紧逼。
思追窘迫极了,他受的教育要他做正人君子,未经景仪不可传播他的秘密,可是这个他人,于他来说,是最亲近的人,他根本没办法拒绝的。
就象含光君一样。
想到含光君,思追象是得到了一丝曙光,对了,如果是含光君的话,有什么事情他定也不会瞒着魏前辈的。
思追便下了决心。
“魏前辈,我告诉你,可是除了含光君外,你千万不可告诉别人,也断不可让景仪知道我告诉你了。“思追郑重道。
“好好好,那是自然,你快说。”魏无羡已是急不可耐了。
“我说的是,说的是。。。‘大小姐’”。思追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魏无羡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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