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魏无羡不禁叹道,江澄虽是成了亲,这个媒却不是他魏无羡做的,颇有些遗憾。
“几时有个好姻缘到我手里,让我也来牵个线,做个媒,可就爽啦!”说毕,故作不经意地瞄了景仪一眼,却见后者的脸早红了。
魏无羡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道:那日在金麟台时,先头问金凌知不知道江澄去哪了,他说是不知道;待得与景仪鬼鬼祟祟出去了一下,回来便又说猜出江澄去哪了,引得魏无羡跑去莲花坞问,这才加快促成了这段姻缘。当时不觉,现回头细想,里边肯定有鬼!莫不是。。。?魏无羡心下窃喜。
闲散了这几日后,蓝忘机仍恢复去给世家子弟们讲课,魏无羡也依旧每日白天下山去莲花坞玩,晚上回云深不知处吃饭睡觉,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一天,温宁早上出去买菜,却是迟迟未归,午时已过,魏无羡肚子饿得咕咕叫,叹着难道买个菜也把个人给买丢了,正准备去彩衣镇买些吃的,顺便找找温宁,温宁却又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公子公子。”温宁边跑边叫。
“你这一天都去哪了呀?你家公子我都快饿晕啦。”魏无羡笑问。
“公子我。。。”
原来温宁早上出去的时候,路上看到一个大户人家门口贴着个告示,大意就是家里少爷犯疑症,屡治难愈,现张榜求良医,谁若能治好少爷,便赏银若干。
温宁自幼便跟着姐姐温情,也看了不少医书,虽未象温情那样名扬在外,也颇懂些医术。看了这告示,不禁一时好奇心起,便揭了榜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疑难杂症。
见了那位少爷,看了看眼舌,又把了一回脉,心中便有了些底,虽是病情延误得有些久了,但对温宁来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略一思索,温宁便让主人家取来银针,与那少爷施了针,另开了方药,令人速速煎来与少爷服下。
主人家一则见温宁陌生,年岁又轻,且相貌又不似常人,生恐有异,便不肯轻易放他走,定要他在旁守候。
直至午时,那少爷方有些反应,痛咳了一阵,咳出了些积滞之物,顿时便感觉好了许多,开始想要汤要饭了。
那主人家方信温宁有些本事,大喜过望,皆称温宁为“神医”,并连忙令取赏银来答谢。
温宁自是不肯要,好不容易才辞了出来。
魏无羡听温宁道来,也是好笑,便向温宁道:“温宁,好本事啊!那我以后岂不是也要唤你作‘温神医’?我们也可以开家医馆来?”
温宁忙不迭摇手,“不敢不敢,公子千万别笑话我。”又道:“公子饿了吧,我这就去给公子做饭去。”
说毕,便一溜烟跑去了厨房。
于是,自那以后,便时常有些人来向温宁求医问药。
温宁自来心地善良,有求必应,又不收酬劳,因此颇得街坊邻居好感;街坊邻居也不时送他一些新鲜时蔬,应景节品,双下里往来日亲。
众人又见温宁尊魏无羡为公子,也渐知魏无羡是云深不知处下来的,魏无羡又本是极其清俊漂亮的人物,自有一股潇洒阔朗之风,且毫无架子,对他更是尊敬有加。
当晚,魏无羡回至静室,便向蓝忘机说了此事。
魏无羡又叹道:“温宁从来便胆小,不是跟着他姐姐,就是跟着我,跟其他人相处,总是不够信心,懦懦弱弱的。如今这样能有些事情做,能为人认可,他高兴,我也就放心啦。”
蓝忘机深表赞许。
稍顷,魏无羡又向蓝忘机说道:“蓝湛,我跟你说,你明天帮我盯紧了景仪,千万别让他下山去。”
“好。”蓝忘机答道,又问:“为何?”
魏无羡便笑道:“明日金凌要来莲花坞,说是要来看我,我倒要看看,景仪若不能下山去,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说毕,自己想想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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