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懿上楼, 这栋洋房是一梯一户的的设置, 电梯就是家门前。
她按入指纹, 门打开的一瞬间, 就被拉了进去。
她被早就守在门后的陈湮潇推到了门板上, 他抵着付懿,低头阴沉沉的眸子焦灼在她的脸上, 舔了舔下唇, 森森然道“姐姐和他说了什么”
付懿双手推在他胸口, 触手一片湿润,她顿时皱起眉抬头看他“怎么没换衣服”
该不会是上来这么久,一直在想他们在说什么这小傻子。
陈湮潇却是不依,阴郁至极的眸光中藏着难以察觉的不安, 他紧紧盯着付懿, 紧逼着她问道“你们说了什么”
他这样的态度, 让付懿脸色也冷了下来,她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我要上去换衣服了。”
她比一般的女人更独立, 也更加地强势,自然不喜欢被紧逼的状态。
陈湮潇却突然软了下来, 黏黏糊糊地凑过去亲了亲付懿的嘴角, 可怜巴巴“好了, 姐姐别生气, 赶紧去换衣服, 我也去。”
“嗯。”付懿面色这才缓了缓, 柔和下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给了笑脸“快去吧。”
说罢,她便径直上了楼,就像是在应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
陈湮潇敏感地发觉了她的态度,看着女人背影的眼神暗了暗。
付懿知道狼崽子一直在看她,他的目光恨不得化作实质,实在太让人难以忽视。
走过了转折的楼梯,那道目光终于消失,她总算松了口气,浑身才没那么紧绷。
偌大的浴室里,有着一个可容纳好几个人的圆形浴缸。放满了睡,付懿踏了进去,瞬间被温暖的水包裹着,疲惫了一天的身体总算完全放松下来。
她看着身上遍布的红痕和牙印,仿佛烙在了骨血中一样,怎么洗都洗不掉。低低地叹了声,她仰面躺在浴缸边上,双眼缓缓放空。
不知道她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但她知道,她做下这样的决定,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逼迫,也是隐因为心底那丝隐秘的想法。
如此,她也算是拥有过。
无论以后她会和谁度过终身,想起曾经那个少年,大抵也不会有遗憾的。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别无选择。
缓缓,好似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今天,她太累了。
等付懿悠悠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在移动自己。
她倏然睁开眼,就看见了面前放大的脸,想起她现在在赤身在浴缸里,她顿时又羞又恼地提高声音“谁让你进来的”
她下意识挣扎,登时水花四溅,面前少年的脸上也都是她溅出的水。
陈湮潇正穿过她的腋下,想将她从鱼缸里抱出来,猝不及防被吼得一愣,看向水里的女人,无辜道“我看姐姐太久没有出来,担心你,才进来看看的。”
他似乎还挺理直气壮“你看,姐姐在这里睡着了,水都冷了。”
他这么一说,付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被微凉的水泡着,一时懊恼,自己居然能在洗澡的时候睡着。
可这也太荒唐了,两人虽然做过不止一次,可从没有这样大喇喇地被看过。
她此时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推着陈湮潇,羞愤地催促“你你快出去,我现在自己可以。”
偏偏像是和她作对似的,在水里整个人滑溜溜的,这般动作让她往旁边一滑,手顿时磕在了浴缸边缘上。
在外一向清冷强势的女人,此时略显狼狈,因为羞恼,浑身都泛着粉红,特别是那些暧昧的痕迹半消不消,双眼蕴着水雾,外地娇美动人。
陈湮潇本也没有别的意思,可看到这样的付懿后,看着她的眼眸也渐渐地变得幽暗起来。
少年喉间尖锐的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危险的低哑“姐姐,别乱动了。”
付懿一顿,也感到了危险,强自镇定下来,生硬的嗓音强装着冷静“你先出去。”
耳边被吹了一口热气,她无意往旁边缩了缩,少年低醇诱惑的声音已经在她耳边“姐姐,我帮你。”
还不等她开口,便感觉有一只手臂横在她背上,手掌穿过腋下,另一只手穿过了她腿弯,整个人都被从水中抱了出来。
这是抱她抱上瘾了
没有了水的遮掩,付懿下意识掩耳盗铃似的闭上双眼,接着感觉一张浴巾搭在了自己身上,被裹了起来。
随着一声轻笑,少年揶揄又得意的声音响起“姐姐害羞了吗真可爱。”
付懿唰的一下睁开眼,狠狠地瞪他一眼,挣扎着便要下去。
陈湮潇连忙投降,低声哄道“好了好了,姐姐别乱动了,地上很滑的。”
付懿深吸一口气,认命地不再挣扎,矜持地抬起手搂住了少年的脖颈。
只见少年眼中的笑亮瞎了眼,她低哼一声,转过头不去看他。
转过头就是埋在了少年的怀里,鼻尖触碰着他已经换好的干净的t恤上,少年干净的味道和衣服上淡淡的香味争先恐后地往她鼻子里钻,引起心下一阵阵悸动。
她不知道,陈湮潇抱着她,就像将整个世界都抱在了怀里一样,心被撑得满满的,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走出洗浴室,付懿被他放下来,终于踩到了实地,那颗跳动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掖了掖浴巾,走到床边,蓝色的被单上放着她叠好的白色家居服。
见陈湮潇还在房间里,她斜斜地过去“还不出去我要穿衣服。”
陈湮潇一挑眉,走了过去,立在她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眯着眼睛笑得无害“姐姐穿啊,早上不都不介意么”
付懿一噎,这跟早上怎么一样,早上她那是被气的,现在她平白无故的,可没有穿衣服给人看的爱好。
她怎么觉得这小畜生在报复她,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出不出去”
天仙似的终于被拉了下来,总算多了很多烟火气,脸上的表情鲜活多了。要是付氏的人在这,恐怕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他们那高冷霸气的付总。
“不出去。”陈湮潇理直气壮地一字一顿,还逼近她,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嘬着她的嘴角。
付懿不得不一手抓住浴巾防止掉落,一手推着他肩膀,歪头躲过,软了声音哄“别闹了,我真要穿衣服。”
要是依着他在这里闹,怕是后面根本不用穿了。
“姐姐穿呀。”陈湮潇盛满星星笑意的双眸抬起看她一眼,无理取闹似的,说道“我又没有妨碍姐姐。”
说着,他一口咬到了付懿的肩头,随后又微微用力地嘬。
付懿肩膀一麻,感觉全身都动不了了。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不算妨碍呢
她干脆不动了,顺着他做吧。
这下倒是陈湮潇开始催促她“姐姐快穿。”
吻又回到了她脖颈。
付懿“”他又想玩儿什么
小畜生一天天的不学好,这些花样儿倒是会得比谁都多。
在陈湮潇又吻向她唇的时候,她很恨地咬了一下,少年倏地睁开亮得惊人的眼睛,兴奋地看着她。
就像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狼犬,一见到骨头,眼睛就冒金光。
付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气性也来了,穿就穿,左右最后把持不住的可不会是自己。
她伸手拿过被单上放着的居家服,随后扯掉了裹着的浴巾。
陈湮潇垂眸看了眼,一瞬间便红了眼睛,像要吃人一样,霎时伸手紧紧拦住她的月要,用力吻向她的唇,极尽地厮磨品尝。
用力得,仿佛要将面前的人吃进肚子里。
作为一个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女人,付懿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狼崽子的欲为什么总是这么旺盛,像是溢满了一样,一点就炸。
既然推不开,她索性闭上眼睛,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地穿衣服,只是这样被狼崽子紧紧抱着,居家服前面根本扣不上。
她睁眼看了眼近在咫尺过分投入的脸,突然软了态度,低声道“陈湮潇,我饿了。”
她也的确饿了,早上只在酒店吃了早餐,后来去墓地到现在,也折腾到了下午。
果然,她这话像是拿捏住了狼崽子后颈皮,陈湮潇顿时停了下来,看着她的黑眸中颜色浓重得吓人,但也依依不舍地嘬了下她的唇角,不情不愿“好吧,我去给姐姐做吃的哦。”
他松开付懿,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强自让自己转身,快步走出去。
看着狼崽子近乎小跑的背影,付懿挑眉嗤笑一声,向来淡泊的双眸中竟有几分得意,随即才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
可一想到他转过身的那瞬间,她看到的那处的状态,又忍不住额角突突的疼。
果然年龄小了不好,精力这么旺盛,太难应付了。
付懿收拾好便出了卧室,刚到楼梯口,便闻到了一阵阵香味,熟悉的味道,让她仿佛感觉回到了从前。
她摇摇头,到底是不一样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下了楼,陈湮潇正好将一盘煎好的牛排放到餐桌上,见她下来,便抬起头看她,笑得眼睛弯弯“姐姐。”
付懿朝朝他微微笑了下,往餐桌旁走去,坐到少年对面。
女人穿着浅色的家居服,微卷的长发吹干了披在肩上,许是因为之前的闹腾,脸颊上还飘着淡淡的红。比平日里要温柔随和得多,也多了一丝小女人的味道。
付懿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抬头就对上对面少年星星似的双眼,他正拖着下巴看着她,笑得傻里傻气。
她无端有几分不好意思,却故意板着脸抬眸瞥他一眼“你不吃”
陈湮潇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姐姐秀色可餐,我吃姐姐就够了。”
付懿“”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然而全然没有平时的冷凝,有的只有几分嗔怒。
白色的大理石餐桌上,摆着鲜花和食物。大男孩逗着女人,惹得她又气又笑,画面温馨得好似旁人都无法插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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