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程垚:!!!】

    【程垚:这是哪个名家的画作?!】

    程垚发来一大串微信消息, 表达了自己对这幅画的喜爱之情, 并怀疑这幅画是名家之作,激动之情都快从屏幕中洋溢出来了。

    池易楠盯着这幅画思考了一会儿, 仔细地看了看画的正面和背面,发现上面没有署名,而且当时粉丝也说了, 这幅画并不贵。

    于是, 他给程垚发消息:“不是名家的画作。”

    程垚再三确认这幅画不是名家的画作之后, 感到非常满意,便请求池易楠将这幅画借给自己。池易楠很感谢程垚给自己的机会,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其实他还挺舍不得的,每次他看到这幅画,都会从中感受到一种宁静,而宁静的秋景之下又有着汹涌的热情。

    “这幅画的颜色真的很好看……”池易楠看着画自言自语道, “就算不是名家,也应该是个天才吧。”

    在欣赏画的过程中, 池易楠觉得这幅画给他一种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 他一时间也想不清楚。

    程垚拿到了这幅画之后,又问了很多人, 其中包括剧组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参演的其他艺人,以及一些自己在娱乐圈的好友。

    徐玖彦和程垚在不久前认识,关系还算不错,当他接到程垚的消息之后, 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自己买下的唐琰的那幅画。

    于是,他来到唐琰的办公室,敲门问道:“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什么?”唐琰正在写策划,抬眼看向他,“徐总有什么事就说吧。”

    “之前我收藏在家里的那幅画,冬季江岸图,你还记得吗?”徐玖彦看着唐琰的眼睛问道,“《画妖》的导演找我借好看的画,想作为电影的道具,我想把那幅画借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唐琰停下手中的工作,对他说,“既然你都买下了,那当然就是你的收藏品。”

    “我怕你不愿意被别人看到作品,”徐玖彦缓缓地说道,“毕竟你现在也不是画家的身份。”

    唐琰眨了眨眼睛,看着徐玖彦说:“其实我还挺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画的……”

    “是吗,”徐玖彦缓缓勾起唇角,“那我就把画借给他,让更多人在电影里欣赏到你的作品。程导一定会满意的。”

    “不过我现在不能画画了,”唐琰忽然说道,“最好还是不要把我的名字告诉别人。”

    徐玖彦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徐玖彦打电话给程垚,和他约定了时间,将画借给他。

    把画交出去之后,徐玖彦再三嘱咐程垚,一定要保护好这幅画。

    “虽然不是名家作品,但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徐玖彦这样对程垚说。

    程垚被这幅冬季江景图惊艳,忙不迭地点头,“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徐玖彦走后,他拿起画仔细打量,止不住地赞叹。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幅画有点熟悉,画风似乎和池易楠借给自己的秋季江岸图有点相似。

    “不会是同一个画家画的吧?”程垚觉得有些困惑,“应该没这么巧……”

    郑俊琦的母亲薛成妍是程垚的大学同学,收到了程垚的消息时还觉得很意外。她和程垚的关系不错,郑家的企业也对程垚的电影有过投资。

    薛成妍没有什么收藏画作的爱好,她的丈夫也没有这个习惯。于是,她拨通了郑俊琦的电话。

    “儿子,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画作?”薛成妍随口问道,也没抱多大期望,“我有个导演朋友问我借画,说要拿去当道具。”

    郑俊琦现在是渣男人格,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画,是卫浩南送给他的,他本来不是很喜欢,但是画作的色彩让他觉得非常舒服,于是他就没有扔掉。

    “有是有一幅,”郑俊琦看着画说道,“但是不是名家的作品,上面没有名字。”

    “那就更好了,”薛成妍说道,“导演说最好不要是太有名的作品。”

    郑俊琦把那幅画拿下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两种色彩,眼底再一次闪过惊艳。

    他每次起床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都会被惊艳到,常常会思考到底是什么样性格的人能画出这样的画。

    “那我明天送给你吧。”郑俊琦对母亲说道。

    不久之后,程垚从薛成妍这里收到了第三幅画作,是一幅江岸图,大片大片的晚霞和蓝色的江水形成了鲜明的冷暖色碰撞,却又无比和谐。

    程垚看着这幅画的风格,不由愣住,他将收到的三幅画放到一块儿,仔细地对比了很久,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同一个人画的。

    程垚立刻在画上面寻找署名,但真的和池易楠说的那样,找不到任何签名的痕迹。

    这三幅画分别是夏天、秋天和冬天的江岸图,那么按照正常的思维,一定还有第四幅春天的江岸图。

    但是当程垚询问了三位借给他画的人之后,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他们都不知道画的作者,也不知道还存在第四幅画。

    “太可惜了……”程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要是能凑齐四幅画,一定能成为电影中的一大亮点。”

    虽然他不是艺术鉴赏家,但是光是这三幅画的线条和色彩,都能让他感觉到,这是一位天才画家画的画。

    思来想去,程垚还是想找到第四幅画,便拍下了这三张画的照片,决定找个时间发微博求助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画的作者是谁,春季江岸图又在哪里。

    临近年底,徐氏集团终于放假,唐琰收拾好行李回家过年。

    徐玖彦给他的年终奖非常丰厚,再加上各种提成,达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

    唐琰拿了一部分钱给父母,让他们还之前因为车祸欠下的债务,剩下的一笔钱他存进了卡里。

    跨年的时候,徐玖彦给他发了个红包,还发来了简短的新年祝福。

    徐玖彦陪家里人一起去国外温暖的度假岛过新年,拍了一张海岛的照片发给唐琰。照片里有几只不知名的海鸟在翱翔,阳光下大海的颜色很蓝。

    唐琰在寒冷的中部城市,天寒地冻却又没有暖气,点开这张图片顿时心生羡慕。

    徐玖彦给他发消息:“希望新年你能实现剩下的愿望。”

    唐琰微微一怔。

    他的第三个愿望就是希望左手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他一直觉得这个愿望只是一个奢求,甚至都不敢说出口。

    唐琰给徐玖彦回复了“谢谢”之后,把手机丢到一旁,听着跨年的钟声响起,父母和弟弟在旁边笑着闹着,心里却充满了落寞感。

    他发现自己好像开始怀念工作的日子,怀念徐玖彦让他干这干那的生活,让他会忘了自己曾经的那个画家梦。

    第三个愿望能实现吗?

    唐琰在欢声笑语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这个愿望深埋在心底。

    新年当天,一条微博悄悄地上了热搜,在一片喜庆的节目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程垚发的几张图片,配的文字是:“神通广大的网友们,能不能帮我找一下第四幅画在哪里?”

    三张照片分别是三幅江岸图,一发出来就吸引了无数网友的注意,不少人都在猜测这些画的价值。

    “程导好有钱啊,这些画得挺贵的吧?”

    “我猜得上百万,毕竟程导是有钱人啊。”

    “画得也太好看了吧,剩下的第四幅是春天的江岸图吗?那你找画的作者要啊。”

    程垚表示这些画是巧合下得到的,并不知道画画的人是谁,他表示如果画家能够主动出来认领画作,他一定会在电影中加上画家的名字,并予以重金感谢。

    网友们顿时来了兴趣,都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让程导这么大费工夫,纷纷转发。很快,一个名叫“帮程垚找第四幅画”的话题在大年初一登上了热搜,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很多人猜测,这是《画妖》剧组的炒作。

    “我要画得这么好,我巴不得天天发朋友圈,怎么会连名字都不写呢?”

    “这个炒作手段好高明啊,一下子就吸引了这么多人关注。”

    当然,也有很多美术爱好者纷纷表示想瞻仰一下这位大神的真面目。

    “这个构图和线条,我妈妈问我为什么在跪着看手机……”

    “楼上的你居然为了构图和线条跪下?那这个色彩岂不是让你哭出声。”

    “楼上+1,这个色彩太好看了,我学一辈子都学不会。”

    更多人想知道第四幅画到底长什么样。

    “夏天是冷和热的交融,秋天是忧伤中藏着热情,冬天是冰冷中蕴藏生机……好想知道春天的图长什么样!”

    “太好看了,春天的那幅应该会更美吧。”

    程垚对于自己的微博忽然上热搜也感到莫名其妙,他问了剧组的人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炒作,纯粹是因为这条微博本身具有话题度,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这样也挺好的,省了一大笔宣传费用。”制片人满意地说道。

    很快,池易楠便在微博上看到了这个话题,他点进去之后,有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忍不住脱口而出:“我靠,原来这还是一系列的?”

    郑俊琦和池易楠的反应差不多,他没想到自己欣赏了这么久的江岸图,原来还有其它几个季节。

    徐玖彦因为在国外度假,没有太关注国内的消息。不过,他答应过唐琰不把他的名字说出去,所以即便他看到了,也不会告诉程垚。

    唐琰的室友顾耀看到了微博之后,立刻分享给了唐琰,对他说:“唐唐,你的画居然在一个大导演手里!你要出来认领吗?”

    唐琰没想到自己的三幅江岸图居然都在程垚手里,愣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对顾耀说:“春天的那幅图我根本没画完,以后估计也不可能画完了,就不认领了。”

    顾耀回复道:“哎呀,那太可惜了,这条微博都好几万转发了,大家都想知道是谁画的。”

    唐琰深呼吸一口气,给顾耀发送消息:“算了吧,我现在也画不出来。”

    其实他心里还是会有可惜的感觉,毕竟自己的作品得到大众认可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情,只是他不得不放下过去的身份。

    即便他现在站出来了,也只会让大家失望而已——失去了作画之手的画家,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他也无法交出第四幅画。

    这个春节,唐琰过得并不怎么开心。

    春节结束后,很快又到了上班的时间,唐琰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后,皮肤变得更加白皙,整个人看起来也更加年轻,说他是高中生都会有人信。

    上班第一天,徐玖彦给不少员工发了新年礼物,来到唐琰办公室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的。

    “好久不见,徐总。”唐琰看着徐玖彦走进门,微微勾起唇角,本来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舒畅了一点。

    徐玖彦看着唐琰,眼神带着一丝期待,他问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唐琰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说道:“我差点忘了。”

    接着,在徐玖彦好奇的眼神中,唐琰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了很多他从家里带过来的特产,里面还有几罐唐妈妈做的酱料。

    “这个我让我妈多做了几罐。”唐琰把袋子递到徐玖彦手中,笑着看向他,“希望你会喜欢。”

    徐玖彦忍不住勾起唇角,他拿起里面的酱料看了看,隔着玻璃罐都能感受到里面的香味。

    “我很喜欢,”徐玖彦看向唐琰的眼睛,眼底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宠溺。

    他收到的礼物都能堆成小山,这样的特产和酱料属实算不上名贵,但却是他新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唐琰挠了挠后脑勺,对徐玖彦说:“等以后我有钱了,给你买一些更好的礼物吧,这些也挺拿不出手的,徐总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徐玖彦眼带笑意,“为什么要嫌弃。”

    徐玖彦将唐琰送的礼物收好,然后又走到唐琰办公室,对他说:“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吗?”

    唐琰这下彻底迷茫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比如你……”徐玖彦看着唐琰,欲言又止,俊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唐琰困惑地歪了歪脑袋,“你说清楚啊。”

    “就是过年的时候,你有没有……”徐玖彦说到这里又顿住,后面的话似乎说不出口,“你有没有想……”

    “想什么?”

    徐玖彦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有没有想我……”

    当他把“想我”两个字说出来之后,手指下意识地攥成拳,又迅速松开,话锋一转,在后面补上了几个字:

    “呃,有没有想我会给你送什么礼物?”

    唐琰愣了愣,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问句要大费周章半天才能说出口。

    “礼物?”唐琰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你不是给我发过红包了吗?哦对了,过年前你带我去看了艺术展,还有水上烟花,都算是礼物了吧。”

    徐玖彦眼底闪过一抹懊悔,他干嘛要把好好的一个问句变成这样。

    不过,他正好也有“礼物”想送给唐琰,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是你的前两个愿望,我想帮你实现第三个愿望。”

    唐琰猛地抬眼看向徐玖彦,眼底闪烁着一抹惊讶。

    半晌后,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徐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带你去做手术。”徐玖彦的视线落在唐琰的左手上,眼底带着一丝心疼,“这样一来,你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可以继续画画。”

    唐琰瞪大了眼睛。

    一时间,周围安静得连掉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他从没想过,徐玖彦居然会想带他去做手术。

    他都已经对这件事不抱希望了。

    很快,唐琰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轻声地说道:“徐总……我的左手不值得你带我去做手术,之前医生已经说过了,风险很大,而且恢复的几率很低。”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徐玖彦轻轻皱眉,眼神认真而坚定,“唐助理,我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不仅仅是工作上的,还有画画方面……我说过吧,我很羡慕你能参加设计大赛,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想,要是你的左手能恢复,是不是会画出更好的作品。”

    唐琰微怔,他不知道原来徐玖彦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唐琰眼底充满了犹豫。

    “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徐玖彦看着唐琰说道,“对于该做的事情,你从来不会犹豫。为什么到了这件事上,你就开始犹豫了?”

    唐琰愣了愣,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犹豫?

    大概是害怕得到希望又失去希望吧……

    车祸后的那一年时间里,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但左手就是毫无起色。

    徐玖彦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对他说:“我出国的这段时间,联系了很多医生,向他们说了你的情况,他们都表示可以试一试。”

    唐琰愣愣地看着徐玖彦,语气有些感动:“徐总,你……一直在帮我找医生?”

    徐玖彦点了点头,上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唐琰的眼睛,对他说:“不要怕,我会尽量保证手术的成功率,给你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唐琰在这一刻,心里的紧张和犹豫忽然消失了。

    不过,另一件事让他很在意。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做手术。”唐琰垂眸,缓缓地说道,“还是算了吧。”

    “我会把费用尽量降低,”徐玖彦对唐琰说,“这笔钱就算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以后赚够钱了,什么时候还给我都可以,不算利息。”

    唐琰从没想过,他的老板会对他这么好,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最后,他深呼吸一口气,对徐玖彦说:“谢谢你,徐总,请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徐玖彦点了点头,没有继续给他施加压力,让他自己一个单独思考。

    唐琰看着徐玖彦离开,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人,也是个幸运的人。不幸的是他在最好的年纪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绘画能力,而幸运的是,他能遇到这么好的上司。

    不过,对于手术唐琰还是心存疑虑,他考虑的不仅是成功率,还有自己的经济能力。他实在不想再背负一笔债务了。

    正在他陷入犹豫时,顾耀给他打来了语音电话。

    接起来之后,顾耀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激动:“唐唐!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刚才在和老板讲话,”唐琰微微皱眉,“有什么要紧事吗?”

    “出大事了!”顾耀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程导演为了快点找到第四幅画,在微博开了一笔赏金,说要给画的作者。这几天,微博上面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说画是他们画的,还有人说第四幅江岸图在他们手里……”

    唐琰不以为然地说:“第四幅画根本就不存在,我都没画完呢,他们从哪里搞来的?程导演没那么傻,不至于被骗,放心吧。”

    “可是……”顾耀舔了舔唇,说话的语气带着紧张,“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你的那幅画只画了一半,一直存放在画室的柜子里,我就想去看看,结果……”

    唐琰缓缓地睁大眼睛,“结果怎么了?”

    “它不见了!”顾耀的语气带着震惊和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总觉得是开学后被偷走的……”

    唐琰闻言愣住。

    那些冒充他的人,确实无法骗过程导演,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第四幅画是怎么画的,也无法证明自己是画的主人。

    但是,如果他们拿到了那幅画了一半的画……

    “唐唐,我现在很担心,如果有人把那幅画剩下的一半画完,模仿你的画风……”顾耀深呼吸一口气,“那你的心血就会被偷走了!”

    唐琰咽了口唾沫,片刻后,他安慰顾耀:“没事,我知道了,你先别担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他打开微博,看了眼程垚给的赏金——足足有一百万,并且得到了全剧组的支持,足以见得《画妖》剧组对第四幅画的期待。

    点进相关的话题,果然看到了不少鱼龙混杂的账号在试图证明自己就是画手。

    因为真正的画手迟迟不肯现身,所以这些人认为,这名画手很可能已经去世,或者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要不然他怎么能忍得住这一百万的诱惑呢?

    唐琰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向徐玖彦的办公室,敲门进入后,他抬眼看向徐玖彦,在他震惊的目光里缓缓地说道:

    “手术,我做。”

    作者有话要说:三幅江岸图对应三个人的性格,大家应该可以看出来吧。春的画是唐琰本身,寓意给人希望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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