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景詹脸色臭臭的,显然是对孟逸阳突然出现坏自己好事耿耿于怀。
孟逸阳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景詹桌子上, 搬了把凳子放在景詹床边, 然后又从兜里掏了块巧克力出来递给他“我听说你脚崴了, 就来看看你。”
景詹把巧克力放在一边, 态度不是很好地说“人也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
孟逸阳对景詹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竟然适应良好,好脾气地笑了笑“晚上下了晚自习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
景詹稀奇地看了孟逸阳一眼“你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说要送我回去”
孟逸阳“这不是看你受伤了, 我们两家又离得近,只是顺路送你一程。”
“真不用了, 我要是想回去的话, 会给我家司家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的。”
孟逸阳还想再说什么, 但见景詹态度坚定,只能打消自己的想法, 说“那你有需要帮忙的就给我发消息,我马上过来。”
景詹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孟逸阳“你不上课的吗这会儿还没下课吧”
孟逸阳“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我怕你没人照顾, 就跟老师请了假来看看你。”
“啧,果然好学生请假就是方便,老师都是偏心眼。”
景詹吐槽道,想起来之前在校医务室的时候,李奇等人非要让司韶留下来给他冰敷,还不是因为司韶成绩最好, 可以在老师那里随便请假
孟逸阳听见景詹酸溜溜的话,失笑道“你现在好好学习也来得及,我可以周六周日帮你补习。”
“你”
景詹打量了孟逸阳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自己学就成,大不了我自己请家教,就不麻烦你了。”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周末我生日宴,到时候要是脚好些了了,可以出来玩了,我来接你怎么样”
景詹本来想借口自己脚伤了不方便拒绝孟逸阳的,但转念一想他可以借机让司韶送自己,或者把人拉着一起去玩玩,这样感情不久自然而然培养起来了吗
想罢,景詹脸色终于好了点,笑眯眯地对孟逸阳说“你放心,你生日宴,我答应了就肯定来。”
孟逸阳的反应却是很高兴,连连说了几个好,临走前脸上都是挂着笑的。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
景詹心思全都在司韶身上,因此一时间也没发现孟逸阳对他的心思。
孟逸阳走了后,寝室内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景詹不太适应地咳了一声。
“司韶,这周末你有时间吗”
背对着景詹坐着的司韶闻言转过头,一双眼沉沉地望向他“什么事”
“孟逸阳不是生日吗,我估计那会儿脚还没好,你要是有时间的话陪我一起去呗,反正他朋友多,你去了还能陪我说说话什么的。”
景詹本来以为司韶都开始搭理他了,怎么都该好说话了,可谁知司韶听了后却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
“没空,你让李奇陪你去。”
说完,司韶便低下头继续看他手上的书去了,任由景詹在一边怎么说都无动于衷。
景詹说得嘴巴都干了,再加上快到中午了肚子也饿,景詹顺手将枕边孟逸阳送给他的巧克力拆开,吃之前好心地问了司韶一句“巧克力吃不吃”
景詹只是随口一问,没打算得到司韶的回应,刚掰下块巧克力递到嘴边,就听见之前一直不吭声的某人突然出声。
“巧克力会让你的脚变得比现在更肿,你要是想再多冰敷几次的话,随便吃。”
景詹瞬间将手上的巧克力扔到一边,惊恐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恐怖”
司韶却是起身走到他床边,将景詹扔到床上的巧克力捡起来,再慢条斯理地扔进垃圾桶。
“你不知道很正常。”
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说,像景詹这样的学渣,能知道什么
景詹“”
“我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说着,景詹扶着床沿起身,一蹦一跳到自己位置上,还没等他坐下,司韶就一把拉住他,然后转身从自己桌上抽了一片消毒湿巾,将他的凳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说“现在好了,坐吧。”
景詹看司韶的眼神都不对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就是司韶这种情况。
刚才他让司韶陪自己去孟逸阳的生日宴,他理都不带理他一下的,毕竟这算是司韶的正常反应,她也没说什么。
可现在呢,司韶突然给自己擦椅子,这是想干嘛
司韶将用过的湿巾扔在刚才扔巧克力的垃圾桶里,将里面才装了一小半垃圾的袋子系好提起来,走到景詹面前,说
“我看见刚才来看你的那个人身上蹭了一层白灰,椅子上估计也沾了些,你要是蹭到身上了,一会又要躺床上,脏不脏”
景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了解地点了点头,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不过
“你拿我保温桶干什么”
司韶面不改色道“这么久应该凉了,我拿到楼下宿管那帮你热一下。”
景詹“那你快去快回,回来我们一起吃,这分量看起来挺多的,我一个人吃不完。”
司韶简单地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但打死景詹都想不到的是,这一别竟然是永别。
当然,说的是和那个保温桶。
“饭呢”
景詹等了小半个小时才等到司韶回来,这会儿他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见司韶回来第一时间去看他手上,结果并没看到保温桶。
司韶将手上的袋子放在景詹面前“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洒了,我就重新买了一份,不好意思。”
景詹已经开始动手拆筷子了,闻言无所谓地摆摆手“人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你快把椅子拖过来,就在我桌上吃,我桌子宽敞。”
司韶却是愣了下,他还从没和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刚要拒绝,景詹就不耐烦地推他“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司韶最后还是没能拒绝,别别扭扭地坐在景詹身边,两人吃着从食堂打来的饭菜,竟然也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在宿舍里待了一下午,景詹下午睡了一觉,等醒来发现司韶竟然还坐在桌前,只是看样子好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学习,倒像是在发呆一样。
奇了怪了,这个世界的司韶竟然还会发呆
难道是在为什么学习上的难题而在那一个人思考
司韶听见动静,转过头快速扫了他一眼“醒了”
景詹“嗯”
他还在做梦吧,这个世界的司韶会问他“醒了”这种神奇的问题
“醒了就起来写作业,今天的作业班主任已经让李奇发给你了。”
景詹闻言去摸手机,这才发现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他睡了起码有三个小时。
果然,几分钟前李奇将每科作业汇总,给他发了一长条作业清单。
饶是景詹原先学习再好,这会儿看见这么多的作业,也还是反射性地头大。
“我都成病号了,就不能允许我多休息几天啊。”
景詹在那抱怨着,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看着司韶说“我书包没带回来,现在脚又受伤了,不好回教室去拿,明天再说吧。”
司韶指了指景詹的位置“我回教室的时候顺便帮你拿了。”
景詹“谢谢你了。”
平时咋没见他这么热心肠呢
景詹不知道的是,当班上的同学看见司韶帮着他收拾书包的时候,那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谁能想到,平日里不和人交流,永远都是一个人的高冷学神,竟然亲自下凡,给同桌收拾书包
没办法,吃过晚饭,景詹只能苦哈哈地坐在桌子前,翻开比他裤兜都干净的练习册,咬着笔头,一脸愁绪。
过了一会儿,景詹放下笔,问旁边的司韶“你不去上晚自习吗”
景詹已经打定主意了,司韶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躺床上。
打游戏他不香吗
司韶像是看穿了景詹的想法似的,一句话就断了他的后路“班主任让我留在宿舍照顾你。”
景詹“你其实可以拒绝的。”
而且照着齐高云偏袒好学生的性子,司韶只要说不,齐高云绝对不会强迫他。
司韶却是直接起身,走到景詹旁边,问他“那里不会”
景詹“哪里都不会”
司韶表情一点也不意外,看了眼时间“两个小时,有不会的问,之后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干什么啊”
景詹嘴快问了一句,问完才发现这种问题有点越界了,于是讪讪地闭上嘴,指着练习册的第一道选择题,模仿学渣的语气说“这道题我看不懂题目。”
司韶沉默地看了景詹一眼,就在景詹以为他会扭头就走时,司韶竟然指着那道题,开始讲了起来。
景詹“系统,你快帮我看看好感值有多少。”
都主动给他讲题了,起码六十跑不了了。
景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跤摔得挺有意义的,要不是这样,他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才能让司韶主动搭理他。
然而系统反馈给景詹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
目前好感值为零,宿主再接再厉。
景詹听见后愣了。
零
开玩笑吧。
没有开玩笑,但凡好感值有波动,系统都会及时通知宿主的。
系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失落,反而透露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愉悦。
景詹“系统,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宿主忘了吗,前两个世界的任务目标,都是再见到宿主之后好感值飞快上涨,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的好感值却一直没变化,这表明什么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换人了
景詹心里咯噔一下,强自辩解道“你先别这么肯定,等我确定了是不是同一个人再说,你现在这么说是在动摇军心懂吗”
宿主,这次我有很大的把握,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应该不是同一人了。
景詹不想搭理系统,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
他看向旁边正在草稿纸上写计算过程的司韶,觉得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尽快确定才行。
如果真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他就只能对不起司韶一次了。
毕竟他为了确定是不是同一人亲了任务目标,如果不是
不对,景詹突然跳出之前的思维圈子,怎么可能不是呢,这个世界的司韶虽然性格大变,但是两人相处的时候,景詹觉得他是发自内心的放松的,对司韶也有一种自然的亲切感。
他觉得自己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能被系统带歪。
毕竟最后的结果在没有经过验证之前,谁知道到底谁对谁错。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末这天。
经过这几天的修养,景詹已经能够不靠拐杖,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
只是为了把司韶骗过去和自己一起参加孟逸阳的生日宴,景詹在司韶面前只能装成重伤未愈的样子。
上个厕所都要人扶的那样。
司韶早上的时候突然有事出去了,景詹磨磨蹭蹭自己穿好衣服裤子,崴到的那只脚则是穿着拖鞋,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司韶回来。
经过这几天的不懈努力,他左磨右磨,最后好不容易才让司韶同意和他一起参加这次的生日宴。
为了让人答应,景詹同意了最多只待半小时作为交换条件。
景詹一边给孟逸阳发消息说他已经在路上了,一边坐在床上勾着唇不怀好意地笑。
小样,半小时足够我把你灌醉了。
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景詹最后决定采取最简单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就是在孟逸阳的生日宴上将司韶灌醉,等人醉得不省人事了,他再偷偷亲人一口,然后让系统趁机检测。
这样到底是不是同一人,就很快会有结果了。
景詹发完信息把手机一收,看了眼时间,刚想给司韶发信息问他怎么还没回来,这时候门口处传来开锁声。
景詹应声抬头“你去哪
“我去
景詹吓得直接蹦了起来,由于惊吓过度他受伤的那只脚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疼得他“嗷”的一声一屁股坐下来了。
但疼痛丝毫不能减少景詹的惊讶,他撑着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的少年“同学,你找谁”
司韶眼神在景詹脸上扫了一圈,将门反手关上,问他“要走了吗”
“啧啧啧,你这剪了头也太帅了点吧,搞得我都有点后悔没穿我最帅的那套衣服了。”
司韶有些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将眼前过长的刘海剪去后,露出了那双让人一眼沦陷的俊秀眉眼,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有点斯文,但高挺的鼻梁却又为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增添了一份英气。
景詹显然是因为司韶终于剪了头发有点过度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烦得司韶最后面无表情地了他一眼,景詹这才消停下来。
等到了地方,就像景詹预料的那样,他们俩,不对,应该说是自己身后的司韶,成功引起了在场的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景詹翘着嘴角,表情得意中带着一股欠欠的意味,领着司韶走了进去。
“景詹,这位是”
孟逸阳穿着一身浅色休闲装,褪去了校服,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温润如玉的感觉,此时他看着跟在景詹身后的司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戒备。
景詹回头看了司韶一眼,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转过头,向孟逸阳介绍道“这是我同寝室的同学,司韶,你们之前见过的。”
“原来是你,欢迎欢迎。”
孟逸阳说完,心里对司韶的戒备却是更深了。
落座之后,景詹发现,原来根本不用自己,孟逸阳就像是和他提前通好气了似的,有意无意的给司韶灌酒。
不知道的还以为孟逸阳对司韶有意思呢。
尽管对方看上去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景詹有点不爽,他带来的人,被孟逸阳揪着欺负像什么话。
先不说孟逸阳对司韶有没有意思,单是给人灌酒这件事,他就看不下去了。
他灌司韶酒是一回事,别人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差不多行了,明天不上课了”
景詹抢过司韶手里的酒杯,自己一口闷了剩下的,看着孟逸阳不高兴道。
孟逸阳默默地看了景詹一会儿,随后重新拾起笑脸“我这不也是受人之托吗,你难道不知道,场上已经有好几个女孩让我帮忙打听你舍友的联系方式了。”
“打听什么打听,有什么好打听的,一天天的不好好学习,都想什么呢”
景詹想都不想就直接帮司韶拒绝了,转身以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对司韶说“我跟你说,你成绩这么好,可不能因为早恋耽误学习知道吗”
“我看还不如不剪头发,换个发型而已,一个个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打听你的联系方式,肤浅”
景詹在那气呼呼地说完,这才发现司韶有点不对劲,对方正眼神呆滞地看着他,整个人有点愣愣的。
“司韶”
司韶没应声,只是眼神转了转,就这么看着景詹。
景詹“”
才三杯啤酒,这就晕了
景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按理说每个世界的任务目标都是oss级别的反派,前两个世界不用说,但是现在第三个世界的任务目标看起来似乎和他对反派的认知有些出入
“行了,你们先玩,我和司韶就先回去了。”
景詹说着撑着拐杖起身,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把拐杖带了出来,不然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孟逸阳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旁边的人见了也跟着挽留。
“好不容易出来聚聚,现在就走太扫兴了吧”
“对啊,晚上还有节目呢,走了很可惜啊。”
景詹笑眯眯地扫了一眼周围人,最后视线停在孟逸阳身上“我同学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还没来得说祝你生日快乐,我们俩一起送你的生日礼物快递直接寄到你家了,先走了,不好意思啊。”
说完景詹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的司韶,低声问他“还能走吗”
司韶神情虽然有点木讷,但听见景詹的话,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点了点头,甚至还知道来扶着景詹。
景詹啧了一声,司韶这样自己能走稳就不错了,还想扶着他,一个不小心两个人都能摔得很好看。
最后景詹提心吊胆地被醉酒的司韶扶着走了,孟逸阳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眼神阴晴不定,一个人坐在那又喝了很多酒。
回到宿舍,景詹被司韶扶到了床上坐着。
景詹看着某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拍了拍说“行了,可以松开了,已经到宿舍了。”
司韶愣愣地松开手,垂着头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詹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呆的司韶,虽然平时的司韶也不说话吧,但相比之下,喝醉了的司韶显然更讨人喜欢。
“喂”
景詹伸手在发着呆的司韶面前晃了晃,成功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力之后,这才问他“困了吗要不要睡会儿”
司韶看着景詹的脸,反应了一会儿,然后闷闷地“嗯”了一声,往后一仰,直接倒在了景詹的床上。
景詹“”
“我的意思是回你自己的床上睡,嗯司韶”
好吧,司韶已经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
景詹无奈,只能把人挪了下,又拖着伤腿,费劲巴拉地给人脱了鞋盖好被子,最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倒在司韶旁边。
躺了好一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景詹偏过头,看见司韶熟睡中的脸。
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人就算睡着也是睡美人,景詹看着司韶这张和前两个世界都不一样的脸,忍不住心生感叹,就算长得不一样,但还是帅得没天理。
怎么他就不能一个世界一张脸呢,一直用自己原来的脸也会腻的好吗
不过景詹只感叹了一会儿便收回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司韶已经睡着了,就代表机会来了。
“司韶”
景詹轻轻叫了一声,没反应。
“司韶司韶司韶司大哑巴司大冰棍”
很好,也没反应。
景詹确定了人已经睡熟了之后,就撑着身体慢慢凑近,嘴唇轻轻相触的时候,景詹心里就有一种预感。
片刻过后,景詹往后撤开,躺在司韶身边,问系统“结果怎么样”
系统一开始没说话,景詹心里的猜测越发明确了,最后系统突然爆发出一阵凄惨的哭声,景詹就知道这件事稳了。
还是同一个人。
他的感觉没有错。
他亲上去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他。
眼看系统已经哭成了一探数据,景詹只能出声安慰道“嗐,多大点事,前两个世界再大的打击都过来了,怎么这会就受不了了。”
系统泣不成声,只能边打哭嗝边说“谁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宿主都和他接触这么久了,好感值竟然一点波动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同一人啊”
景詹对系统的话只是报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等系统哭得差不多了,才幽幽道“我就问,司韶他什么时候按套路出牌过”
系统
呜哇
景詹唉。
还是太天真。
不过既然都确定了,景詹也放心了,因为之后的好感值,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刷了。
司韶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周围光线有些昏暗。
他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宿舍。
不过没等他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就被耳边一道温热的呼吸给夺去了注意力。
司韶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夕阳的余晖透进窗内,照在身边熟睡人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司韶看见毫无防备地靠在他肩头睡觉的景詹,心跳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兀自加速。
就这么僵硬地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景詹才砸吧着嘴悠悠醒来。
景詹醒来后看见闭着眼的司韶,还以为人还没醒,不过下一刻当他凑近看见某人在那小幅度颤动的睫毛后,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景詹非但没有起身,反而越凑越近,近到两人呼吸交缠,下一刻鼻尖就要相碰之时,司韶睁眼了。
景詹一点被抓包的窘迫感都没有,十分镇定地往后撤开,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眼神有些慌乱的某人,笑了。
“我又不是流氓,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慌什么。”
景詹没说的是,他已经趁司韶睡着的时候占了他便宜了,不过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说了估计只会被人一脚踹下床吧。
啧,想想就很痛。
为了小命,最后景詹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体,主动解释道“你喝醉了,我把你带回来,然后你就在我床上睡着了,就这样。”
司韶避开景詹的视线,下了床,道了声谢后,走到门边开了灯。
瞬间整间屋子亮如白昼。
景詹不适地眯着眼,等眼睛适应了,发现司韶已经进了浴室。
突然间觉得每个世界的司韶都好青涩,让他有种淡淡的罪恶感怎么办
司韶剪了新发型,露出那张被上帝精叼细啄过的脸,周一上课的时候自然是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
景詹虽然挺高兴的,但更多的还是不爽。
本班的也就算了,毕竟司韶长这么帅,和他共处一室的女生抵抗不住美色很正常,也能理解,毕竟他之前还是班草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
但外班的就过分了,下了课就老是扒在门口往里面看是几个意思想要跟他决斗吗
退一步来讲,外班的女生也就算了,那几个往司韶身上抛媚眼的男生又是怎么回事
景詹觉得自己已经快从柠檬精飞升成为柠檬大仙了,看谁谁被酸死的那种。
然而当事人对此似乎一无所知,景詹瞄了眼身边的司韶,觉得放心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景詹的错觉,自从孟逸阳生日那天之后,他和司韶之间的关系有了些他也说不清楚的变化。
要说变坏吧,也不至于。
毕竟比起一开始,现在的司韶对他算是有问必答,除了某些非常无聊的问题外,他在司韶这里的待遇在他们班算是头一份了。
就算班主任都不见得比他在司韶面前的待遇还好。
而且他脚从受伤到最后活蹦乱跳,在这期间,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司韶从来没拒绝过他。
但说变好吧,可是景詹又总觉得司韶在躲自己。
不是那种明面上的躲,因为自从景詹住校之后,两人基本上算是同吃同住,也没见司韶跟他可以保持距离什么的。
但是景詹发现了,对方有时候会刻意回避他的眼神,有时候又不会,就这么眼神很深地看着他,看得景詹这个自诩为经验丰富的老手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地挪开视线了。
景詹觉得已经这样了,司韶多少对自己有了些好感了吧。
结果系统一直没提醒他不说,他主动去问,系统只会用一种万念俱灰的语气跟他说零。
景詹感觉这个世界的司韶更难搞了怎么办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除了关注司韶之外,景詹也开始将高中的知识一点一点捡了回来。
马上就是月考了,月考前一天晚上,景詹竟然破天荒地紧张了。
司韶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一直在那来回走的景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再走楼下就要到宿管那投诉你了。”
景詹停下脚步,走到司韶身边,拉着司韶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你看看,心跳这么快,我再不走走会得心脏病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少年单薄的胸膛上,那颗热烈的心脏一下一下打在他的手心,司韶就跟被电击了似的猛地抽回手,起身拿起钥匙,避开景詹的视线说“要走去操场走。”
景詹没说什么,现在距离宿舍熄灯还有一个小时,学校操场就挨着男生宿舍,过去走两圈吹吹风,冷静下来再回来也来得及。
直到两人站在操场门口,看着黑黢黢的操场上,里面成双成对地拉着手散步的小情侣们,十分默契地沉默了。
他怎么忘了中学时候的夜间操场,是情侣专用场地了。
景詹“还走吗”
司韶隐在黑暗中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最后在不知名的原因下,轻轻点了头。
“也不知道明天就要月考了,这些人怎么还有心思出来约会。”
为了避免气氛太过尴尬,景詹一边和司韶避开人多的地方往边上走,一边小声和他吐槽着。
司韶微微偏头,眼神不自觉地看着身边垂着头走路的景詹,问他“现在好点了吗”
“啊”
景詹抬头看向司韶,结果却撞进了一双比星辰还要亮的眼睛里。
“好、好点了。”
其实景詹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时候司韶突然拉着景詹拐进了操场的角落里,景詹心脏狠狠一跳,竟然觉出了一丝刺激来。
不过景詹没想到的是,刺激是刺激,但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刺激。
教导主任就跟突击队似的,带着几个老师,打着亮晃晃手电筒,满操场地抓小情侣。
司韶刚才将他推进角落里,只不过因为教导主任的手电筒突然往他们这个方向打了过来。
最后离他们比较近的一对小情侣被抓走了,他们俩因为猫在这个杂草丛生的角落里,再加上教导主任的疏忽,就侥幸躲过一劫。
等操场安静下来后,景詹舒了口气,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被司韶拢在怀里,因为这个角落又窄又小,两个人只能面对面抱着才能藏进去。
两人出去后,均是劫后余生一样松了口气。
景詹反应过来后觉得有些好笑“我们又不是出来约会的,慌什么啊”
这时候操场的灯已经亮了起来,由于教导主任已经扫荡了一波,所以空荡荡的操场上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
司韶背着光,景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到对方用一贯冷淡沉稳的语气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明天还有考试。”
景詹一边往回走一边笑着说“说得好像你明天不考试一样。”
经此一役,景詹那股因为要考试的紧张感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二天的月考他也找回了自己以前的状态,两天考下来景詹的自我感觉还不错。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搬桌子,景詹进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桌子已经被人搬好了,稳稳当当地摆在司韶桌子旁边。
景詹一看就知道是司韶帮他把桌子搬过来的,脸上瞬间挂上大大的笑容,一屁股坐在自己位置上,将手上的书本笔袋往桌上一搁,凑近司韶道“司学神,对个答案呗”
司韶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吭声,这时候刚从考场回来的李奇经过景詹身边听见了,乐了。
“兄弟,你在咱班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学神从来不和别人对答案吗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对答案行为太o。”
然而李奇话音刚落,一份写满了答案的a4纸放在景詹桌上,只见那从来不和人对答案的司学神,对着他的好兄弟说“自己对。”
李奇“”
他没猜错的话,司学神给景詹的,是所有科目的正确答案吧
娘诶,他兄弟这是要被学神带飞的节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景詹实不相瞒,我是学神他媳妇,学霸,,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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