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暮色四合,暖黄灯光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亮起,月岛咲将电脑备忘录中记录的梦野公司临时工作后面画上完成的对勾,相关剧情对话她已经发给梦野公司了。

    月岛咲把沥水架上晾干的便当盒收好,今天安室透在波洛上晚班,所以就做了两份便当。之前的午餐便当的菜色就已经很丰富了,现在给她做的午餐和晚餐两份便当的菜色竟然不同,一份是烤牛肉便当,一份是奶酪汉堡肉。

    那要他几点起床做准备啊,昨晚她好像又迷迷糊糊的抱着安室透撒娇了,那应该是深夜的时候吧,他很可能没有睡几个小时就起床做饭了。

    他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月岛咲并不想给他添那么大的麻烦,她家里有泡面和黑咖啡其实就足够了,以前也不是没有那么干过。

    月岛咲喜欢安室透,喜欢他温和的面容和亲切的微笑,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更加了解他了,那个人是个温柔的人。

    手指好疼,她摸了摸自己这些天饱受摧残的手指,跑去打开医药箱,想给自己上点药。

    安室透虽然给月岛咲留了饭,也知道她绝对不会出门,但是为了确认她还在自己手里,他还是去了她的住所一趟。

    他推开门,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发生了什么!安室透用脚蹬掉了鞋只穿着袜子就冲到了房间内,他看见月岛咲坐在沙发上,眼眶通红的捏着自己的手指,身前放着打开的医药箱。

    “透君,欢迎回来。”月岛咲抬起头,泫然若泣,用带着一丝沙哑的哭腔说。

    安室透走上前去问:“怎么了,咲酱。手又疼了吗?”

    月岛咲努力把泛红的手指藏到身后,露出无事的笑脸,说:“没关系,就是这两天打字太多了,手指有点疼而已。我擦点药按按就好了。”

    “要我帮忙吗?”安室透坐到她身边说。

    月岛咲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她想起之前安室透帮她按手的惨痛经历,下意识的就想推辞。但是金发黑皮的帅哥眼含关切的看着你,怎么能拒绝得了。

    她下了横心,伸出左手给安室透,小声地说:“那就拜托透君了,要温柔点啊。”

    左手废了她还是可以写的,疼就疼吧,男朋友不就是手劲大了些吗,他对自己那么好,这种想要关心自己的行为要鼓励。

    要是太疼了月岛咲决定还是要叫停的,毕竟工作还没有完成。但是安室透温热的手掌捧住她的,用另一只手抹上药油轻柔的捏着她纤细的手指。不算特别疼,还没有她自己下的手狠呢,酸疼的肌肉被柔和的按摩着,舒适的感觉慢慢传来。她顺势靠上安室透的肩膀,只有在疼的时候才从嘴里溢出一点气音。

    安室透一点点顺着指节按摩着她葱白的手指,白皙的手掌在他小麦色的大手里更显得娇小,好似柔弱无骨。他已经用最小的力气在按摩她的手指了,可是耳边还是能听见她带着痛意的声音。

    她柔软的身子就靠在安室透的身上,温暖的体温互相交融,安室透按摩着她的掌心,脖颈处感到她温热的呼吸,。

    按完了一只手后,还没有等月岛咲缓过来,她的另一只手也被安室透捉在手掌里按摩。

    为什么这次感觉他的手重了很多啊,月岛咲忍不住痛呼出声,靠在他耳边,用带有哭腔的声音呜咽道:“透君,我的手好痛,你轻点。”

    安室透深呼吸了一下,放轻了力气。他感觉现在的处境比在波洛潜入调查还要难,说到底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爱的女孩子柔弱的靠在自己怀里,他当然也会心猿意马。

    但是他不是这个女孩正职的男朋友,只是扮演成她喜爱的男朋友角色而已,和他在波洛扮演的亲切温和的服务员形象一样,都不是真正的他。

    安室透最后按压了她的纤细的手腕几下,手指同她的十指交握,用力将她的手腕向上折,听到她压抑不住的痛呼。

    “结束了,咲酱。”安室透看着她用手背抹去眼睛上的湿意,弱弱的对他道谢。

    “谢谢你,透君。”月岛咲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就像是被雨水打弯的荷花又再次挺立起来一样,她洁白脸颊上的笑容是那么坚强纯净,安室透感觉他的心脏好像被重重击中了一下。

    昏黄的灯光足够让他掩饰眼底不定的眸光,看月岛咲向后转着脖子就知道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她的颈椎也不舒服起来,安室透主动提议说:“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肩膀和脖子。”

    “好呀。”月岛咲朝他惊喜的点点头,转过身用后背朝向他,将长发分成两半拢到身前。

    安室透刚想将手按上她的肩膀时,却发现月岛咲悉悉窣窣的解开睡衣的扣子,半脱下上半身的衣服。

    “薰衣草精油在医药箱的盒子里,你找找就有了。”大脑疲劳得无法处理复杂情况,单纯直线思考按摩等于之前买的精油,月岛咲就直接脱了衣服。

    莹白后背突然出现在安室透眼前,在暖黄灯光的映射下如同温润的白玉一般,安室透的身体僵住了,手不知道该向哪里放。

    “好冷的,为什么还不过来呀,透君。用手心把精油搓热,然后直接按摩就可以了。”月岛咲抓着衣襟捂住前胸,回过身软软的催促道。

    “啊……我这就做。”安室透从喉咙中挤出几个音节,他依言从药箱里拿出精油倒在手上然后直接覆盖到她圆润的肩头上。

    手掌感受到的是滑腻的肌肤,如同磁铁一般将他的手牢牢吸附在上面,肩胛骨像是蝴蝶的翅膀般浅浅的,在光滑的背部展翅欲飞。

    安室透轻按了下她的肩膀,指尖的力量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留下淡淡的红痕又瞬间消失,让人想在上面留下更加持久的痕迹。

    安室透顺着她的直直的脊柱慢慢按摩着她后背上的肌肉,这个孩子真的是太瘦了,单薄的后背上都可以看见脊椎骨的痕迹。

    在他横抱起她的时候,就感觉她的体重对于自己就像是羽毛一样,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却对他说要照顾他,真的是……

    安室透的手指最后到了她修长洁白的脖颈上,用指尖按摩着她酸疼的后颈。

    她的生命很简单的就握在他的手上,只要他一用力,那个女孩的呼吸就会停止。她给予自己的是交付性命的信赖,安室透的拇指重重的转着圈按了她肩膀和脖子中间的肌肉上,让她的唇边溢出痛呼。

    好疼,但是疼痛的感觉过后又有一种舒爽感,月岛咲紧咬着下半边唇,不要让自己发出太过明显的声音,直到她感到安室透的拇指顺着她的后颈从上到下滑了下去,然后听到他说结束了的声音,才放松的长呼了一口气,把衣服重新穿上。

    月岛咲接过安室透递给她的纸巾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水,看他去洗手间把手上的精油洗掉,自己收拾好了医药箱放在老地方。

    “透君,快过来坐下吧。”月岛咲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强撑着眼皮对安室透说。

    “我手成这个样子,今天不工作了。透君之后还有什么事吗,能接着陪我聊聊天吗?”月岛咲舒舒服服的靠在安室透的胸膛上说。按摩过后的放松感让她昏昏欲睡,不过她还是不想放过和安室透相处的机会。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咲酱。”安室透的手又被她握住了,她柔嫩的指尖和他带着粗茧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那我们来聊聊上学时的事吧,我上学时一直都是文学社的,透君上学时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啊。”尽管十分想睡觉,月岛咲还是强撑精神问。

    “我上学时是运动社团的,算是棒球部的吧。”安室透回忆了一下这个身份的资料说。

    “那你初中时是网球部的,棒球是高中还是大学?”月岛咲问。

    “是高中时的,我没有上大学。”安室透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说。

    “抱歉。”意识到自己可能刺痛他自尊心的月岛咲眨了眨眼说,“我上大学也没有考好,是通过报送上的早大。”

    “咲酱是早稻田大学的呀,大学有意思吗。”安室透问。

    “还好吧,早稻田是一个有活力的大学。”回忆了一下除了在学校跑着上课和半夜被早稻田学生集会的声音吵醒就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事情,月岛咲那么回答道。

    她是18岁的时候和翔君一起创立梦野公司的,大学时期全都在忙写作和工作,上课全都是抽时间去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补觉,还好她是文学系的,只用交论文就可以毕业。

    “我其实是我们家里最笨的。”月岛咲在安室透的胸膛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说,“我的双亲都是东大理三的,姨母也是东大的,按照遗传我应该是脱了全家的后腿的。而且我学的都是书本的知识,不像透君你早早的进入社会磨砺的智慧,透君你是在我心里是很厉害的人。”

    “我没有那么厉害,现在我也还在毛利老师身边学习。”安室透一边说着说过千万次的自谦之词一边有节奏的轻拍着月岛咲的头,看着她慢慢抵御不住睡意的侵扰,合上了双眼。

    “困了吗,咲酱。”安室透柔声问道。在得到她闭着眼睛点点头的回应后,他就把她抱回了卧室的床上。

    “睡吧,咲酱。”安室透轻拍着她的头哄她进入梦乡。

    温暖的体温,结实的胸膛,以及脑袋被一下下轻轻抚摸的感觉,让月岛咲再也没有办法抗拒睡魔,松开了抓着安室透衣服的手,进入了梦乡。

    “透君,我喜欢你。”最后她轻声呢喃道。

    “我知道。”安室透轻轻的喟叹。

    安室透回到自己住所先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下脸,他伸出手将自己的额发撩起来,透明的水珠从他小麦色的脸颊滚落,他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在查看手机邮件之后,安室透平和的表情又变得阴沉起来,明天恐怕不能帮她做晚餐了。

    贝尔摩德传来的任务,要求他明天晚上要去参加一场宴会,来接近某个跟黑社会有关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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