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想三天都待在赌场,但不管是玩高尔夫还是打网球,张洲都玩得比谁都开心。
安予年看着他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换着玩,除了吃饭睡觉完全不用休息的样子,对于修炼能够提升人的体质这件事,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仅是张洲,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们不仅不知疲倦,而且一个比一个玩得厉害。
比如安予年不太喜欢的赵平江,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连续三枪正中靶心,打出了三十环的成绩。
“这也没有什么难的嘛,”打出三个十环时候,赵平江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以前都没学过。”
张洲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不过他有点恐枪,所以只是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安予年:“小安,上!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安予年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不想玩。我就是来凑凑热闹的,反正逄祈他说随我请假。”
“真的吗?”安予年话音未落,旁边就传来赵平江的声音,“难道不是因为这些你都不会吗?安大才子,你要知道,世界是在不断变化的,就算你收入比我高,这也不代表什么。毕竟你以后的……速度,会比我慢很多。”
安予年已经向特办处的人打听过了,非常令人遗憾的是,赵平江并不是从什么未知渠道了解修炼的事情,而是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听来的。
那个远房亲戚是个修士,喝醉之后不小心把事情说了出来。
知道了这点,安予年顿时对赵平江没有了太大的兴趣。
他自问观察这个人已经观察得差不多了,转身就想走,偏偏赵平江依然不依不饶:“哎哎哎,别走啊!不比一下吗?安大才子,你不是很厉害吗?让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开开眼界啊!”
赵平江的声音很高,不仅把同行的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也把其他前来度假的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这两天他们这一行人的表现有目共睹,不少人都在心里暗自嘀咕这都是些什么人,更有一个年纪不大的人,他之前就在关注着这行人,现在更是把赵平江挑衅的一幕录了下来。
打起来打起来!这个人在心里暗自期待着。打起来就有爆点,有爆点他就能录视频,录好视频发出去他就能火,多么完美的一条逻辑链!
可惜天不从人愿,安予年依然无视了赵平江的话,直接对着张洲说道:“洲哥,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发现没有好戏可看,那个人只能遗憾地停止了视频的录制,然后在上传到他的网络账号上的时候,还附上了“没有一点血性的人”的吐槽。
这个毫无爆点的视频没有人推荐也没有人关心,除了让拍视频的人收获零星几个点赞之外,再无其他的用处。
见此情景,那人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他默默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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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年两人离开射击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和张洲商量了一下,决定吃完晚饭就去那个赌场。
那个赌场位于度假区的正中心,装修奢华,面积宽广,即使不是为了去体验赌博的快感,去那里参观也是不错的选择。
安予年还是第一次到赌场,看到眼前的富丽堂皇,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不过也仅止于此,赞叹完他就把视线从建筑上收了回来,落到了当中的客人上面。
作为一个消费高昂的度假区,这边的客人并不多,按理来说赌场又有准入门槛,人应该更少才对。
但是出乎安予年预料的,这里的人并不少。他们各自聚集在不同的区域里,他衣着不同,身份各异,脸上的表情更是千差万别。
唯一的共同点大概是,不管他们是兴奋还是沮丧,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那么一点的疯狂。
这两天张洲已经把人生思考得差不多了,如今进到赌场,他完全没有了研究人类的打算,而是径直去换了筹码。
安予年看绝大部分人都去换了筹码,自己也不好太离群,同样意思意思地换了几个。
换完之后他就跟在张洲身后,去了张洲日思夜想的……老虎机旁边。
张洲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边把筹码扔进去,一边解释道:“我小时候只玩过那种不正规的、不是花钱的那种老虎机,所以我一直希望能玩一个正式的。”
安予年虽然没这个爱好,但依然特别自然地点了点头:“我懂,我也喜欢玩。”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件事,安予年顺手也丢了一个筹码进去。
他们隔壁的那台老虎机上看到有新人来,忍不住探出了头:“你们也是那个什么问卷中奖过来的?”
安予年一边点头,一边随意地拉了下拉杆:“是啊,你是自己过来的?”
那个人应了声:“对。我说,你们这群人运气都好好啊,白天过来的那些,啧啧,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走。得亏这个赌场玩得不大,不然,我感觉老板要哭死了。”
安予年能够理解他们这些人在运动上占据优势,可是赌博?
“我觉得只是一个巧合吧!你看我,我的运气就很一般……”
安予年话音未落,他面前的屏幕上就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图案。
安予年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出来的大量筹码,最后看了看旁边那个目瞪口呆的人,陷入了微妙的尴尬。
张洲看他们这副样子,也感觉有些尴尬,连忙嘿了一声:“这是巧合、巧合。不信你瞧!”
张洲话音落下之后,屏幕上出现了和安予年屏幕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毫无二致,分毫不差。
而且因为他一开始投的筹码就多,收获的筹码也多,一时间,安予年感觉旁边的空气都凝固了。
那个年轻人本来很尴尬,结果看他们比自己还尴尬,顿时就释怀了。
他摆了摆手:“嗨,没事。反正我就是没事来随便玩玩。”
安予年听他这副熟稔的口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位先生……”
“别先生,听得我发麻,喊我名字吧,我叫贺评书。”
安予年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贺哥,我叫安予年,这位是我的大学舍友张洲。贺哥,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明天这边要来一个很厉害的赌王吗?”
贺评书猛地坐直,眼睛也亮了起来:“那当然知道啊!不然我也不会挑这几天来。我跟你说,那可是一个……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其万一的人物。
“你们大概是第一次来,对这边平时有多少人没有概念,我敢说,现在在这里的人,有三分之一是冲着那位赌王来的。”
安予年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有名。
他本来以为这人是特办处请来的,没想到居然不是?
“他经常来吗?”
贺评书摇了摇头:“那哪能啊。大佬之所以是大佬,就是因为神秘!”
张洲听他这么说,也跟着憧憬了起来:“那我们运气岂不是很好?”
贺评书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看得安予年好奇心愈盛。
以致于在晚上打电话询问逄祈关于“运气”的事情的时候,同样提到了那个赌王。
也许是因为隔着电话,逄祈的声音有点失真,安予年不确定对方是在笑还是自己听岔了:“是吗?那你明天就可以见到了。对了,你提到运气的事……确实修士和普通人的运气、或者或者说气运会不太一样。但是气运这种东西,不是无限制的,你在这些地方用得多了,在其他地方可能就少了。普通人即使用了影响也有限,但修士不同,修士走得每一步都有危险,所以,修士很少去赌博,以免关键时候自己因为差了那么一点气运而失败。”
安予年顿时有些紧张:“那我今晚……”
逄祈的语气很轻松:“别想太多。你又没一口气赢个百八十亿的,也没靠这个赚钱。”
听他这么说,安予年顿时放下心来。
他继续和逄祈说着最近观察到的普通人的体质提升问题,结果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变成了闲聊。
自己遇到了什么人,当时场面有多尴尬,他们相约明天一起去看那个赌王,然后偷偷拍几张照片……
逄祈听他跑题,也没提醒,只是安静地听他说着,等他说完和自己道晚安之后,才补充了一句:“明天玩得愉快,还有……照片别拍太多。”
安予年非常开心地应了下来,然后开开心心地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准备睡着的时候,安予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可惜他还没想出结果,就沉沉地陷入了梦乡,等到第二天醒来,这件事已经彻底被他遗忘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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