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之后,汉尼拔倒是恢复成自己那个善解人意的心理医生的人设,对待詹森的态度也是很正常,就像是他们间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他和威尔是越走越近,关系也从朋友升级为了好朋友,汉尼拔也没有过于明显的行动。
不过就算用屁股想,詹森也知道汉尼拔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绝对是想整个大的。
倒是现在詹森的变态名声越来越响了,当然是因为他乐此不疲的“作画”,然后把他们在各个重要的场合公布。
之前是名人的婚礼现场,后来的不是什么著名歌剧院,就是本地富商的生日会等等,玩的那叫一个刺激。
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让巴尔的摩的人民群众得知了一个新变态犯人的崛起。
受害者是越来越多了,但警方完全找不到犯人的线索。
而且那些受害者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却不小,基本上是要在精神病院呆上很长一段时间那种。
他被媒体称为了“血腥的绘画师”,对于这个中二十足的称号,詹森的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以前詹森仅仅是从影视里认识威尔,现在换成现实生活里的接触后,他发现自己开始被威尔给吸引住了。
威尔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只由巧匠做出来的精致细腻的玻璃杯,整个人透明清澈,雅致又易碎,给人一种脆弱且破碎的美感。
他表面上看上去像纯净的蒸馏水,不含有一丝杂质,但因为他自身的共情能力,每一次进入的杀人案件,都能让他汲取那些杀人者的精神念头,使他逐渐变得混浊。
能亲手将他污染,似乎是一种很诱人的念头。
不怪汉尼拔如此的在意威尔,甚至于被他欺骗。
以威尔的特质,真的挺能吸引变态的注意的。
詹森正在思索着汉尼拔会怎么出招的时候,电脑上一个突然飙出来的热播新闻让他意识到,汉尼拔终于按捺不住了。
总而言之,就是詹森先前那些“作品”出现了意外情况。
那些现在身处于医院的受害人,全部都像是发狂了,没有痛觉一样,在昨晚用刀划烂了自己的背部,更甚者亲手抛开了自己的皮肉,将那副“画”给撕扯了下来。
詹森的一番心血就这样被毁了。
“咔吧”一声,看完新闻的詹森把自己拿在手里的一支画笔给折了。
“啊哈,不愧是汉尼拔,一出手就是致命打击。”
他摘下眼镜,抬手按了按鼻梁,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金茶色的眼眸里酝酿着极为浓郁的阴翳,冷得吓人。
“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跟我宣战了,我当然是要礼尚往来的。”
他两指并拢夹着一缕紫灰色的头发玩弄着,突然间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病态的疯狂和诡异。
嘛,这段故事,也要到尾声了。
——————拔叔的乌鸡汤(小茶杯定制)——————
夜晚,汉尼拔处理完了一天的事物回到家。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西装外套将它挂好,然后转身对着一片黑暗的客厅说道,“有客人深夜来访,想必是有事情找我了。”
只见原本一坨漆黑,毫无动静的沙发上慢悠悠的站起来了一个人影,这要是被普通人看见,肯定能被吓一激灵。
“你可真敏感,医生,是闻到我了吗?”那人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需要汉尼拔的回答,他打开灯后,一张俊秀斯文的脸就显露了出来。
“晚上好啊,汉尼拔。”詹森脸上带着微笑,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低声道:“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
“我还以为你会过些时间才会来访。”说着,他解下了领带和小马甲,这些可都是容易被人拉扯住的物件。
仰头将酒一口饮尽,詹森放下酒杯后直接拿起了红酒瓶,“没办法,谁让汉尼拔你给我的‘惊喜’,过于有效了呢。”
汉尼拔不可否置的微微一笑。
此时,厨房传来的“叮”的一声。
“还请稍等片刻。”
汉尼拔朝厨房走去,詹森也跟着他一起过去了。
一直在烤箱里慢烤的派掐着点烤好了,汉尼拔熟练的戴上隔热手套后将托盘拿来出来,浓浓的香甜气味顿时弥漫开来。
他拿出碟子和餐具,把热乎乎的酥皮派切出两份,将其中一份推到了詹森面前。
詹森看着眼前这盘冒着热气的派,不为所动的朝汉尼拔笑了笑。
“我想,你应该不打算先尝一尝我新做的派了。”
“哦,多谢好意,那个我可以等到一个人的时候独自享用。”
话音刚落,汉尼拔就立刻抽出了手边刀架上的刀具,一只手撑在桌面上一跃而起,同时一腿踢向对面站着的詹森。
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詹森快速后退躲开了这一腿,不过紧跟着挥过来的一刀避无可避,他只能抬起手来挡住。
锋利的刀划破了他的袖子和小臂,殷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冒出,很快就染红他的左手。
汉尼拔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他步步紧逼,一刀刀的朝詹森砍去。
不过詹森也不是吃素的,他挥起之前拿在手里的酒瓶,一下子就砸在了汉尼拔的头上,酒液跟玻璃碎片糊了他一脸,趁着时候,詹森狠狠的朝汉尼拔的肚子踹了一脚,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术刀往他捅过去。
汉尼拔一只手抓住詹森持刀的手,随后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
詹森握刀的手抽不出来,他便迅速的松手,另一只手及时的接住掉落的手术刀,毫不留情的一刀扎进了汉尼拔的大腿。
受到剧痛的汉尼拔发出了一声闷哼,他抓住詹森的那只手往反方向使劲一拧,詹森也不由得痛呼出声,他趁机将人撩翻在地。
詹森不会让汉尼拔得逞的,就在他要摔倒了时刻,他一伸手直接抓到了汉尼拔的衣口奋力一拽,结果是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两人都很快的爬起身来拉开距离,嘴里喘着粗气,互相冷眼打量对方。
汉尼拔头上破了个口,血液和酒液混合在一起滴落,右腿上扎着一柄细长的手术刀,鲜血将他的裤管打湿。
詹森的惨状和汉尼拔不相上下,他的嘴角被打破了,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特别是左臂上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的不断流血。
“你打不过我,詹森。”汉尼拔嗓音低沉的说道,他此时已经撕开了全部伪装,眼神里充满了野性和凶性,“我会把你放到我的食品室里。”
詹森笑了起来,嘴里的血将他的牙齿都涂上了红色,他说,“你可以亲自来试试。”
这次是詹森主动进攻,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不过到底是汉尼拔的格斗技巧更丰富一些,此时的詹森被摁在墙上,一把锋利的刀悬在他的脖颈前,要不是他双手死死的顶住汉尼拔的手,估计就被抹喉了。
“你似乎有种能力,像是能激起人类的恐惧。”汉尼拔的手在不断的用力,刀锋离詹森的喉咙越来越近,他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不过,它对我不起作用。”
因为他就是恐惧本身,他早已投身于深渊之中,欣赏死亡,拥抱死亡。
低低的笑出了声,詹森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血痕,但他依旧不见慌乱,“的确如此,我也没指望能对你起效。”
汉尼拔察觉到了不对,当他想要一鼓作气的干掉詹森的时候,他的半边身子突然一麻,失去了控制。
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倒地,汉尼拔的手在詹森身上胡混的抓着,最终只能无力的撑在地上。
抬手摸了摸脖子,詹森蹲在汉尼拔面前,将血乎乎的左手伸到他面前,然后摘下了一枚沾满血渍的指环。
这枚指环原本是银色的,它的周身有着一层细碎的小刺。
“这可是强效麻醉药呢。”詹森伸手顺了顺拔叔那暗金色的头发,好心的告诉他,“为了能防止猎物抵抗,以至于捕抓到表皮完整的猎物,猎人们通常会使用□□啊,不是吗?”
“是我赢了,汉尼拔。”詹森看着无力抵抗的汉尼拔,轻轻的笑出了声。
不给汉尼拔废话的机会,詹森原本抚摸着他头发的手掌突然间一收紧,抓住汉尼拔的头发就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狠狠一磕。
汉尼拔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有句话说得好,反派死于话多,特别是像汉尼拔这样大名鼎鼎的变态,能尽快撂倒就不能跟他多bb。
干完这一切,詹森也没了力气,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朝厨房走去。
之前的派还有着余温,詹森毫不讲究的直接坐在了桌子上,用那只还算玩好的右手拿起了叉子,叉起一小块放到了嘴里。
浓郁的香甜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将嘴里原本的血腥味压得七七八八。
詹森一边吃着派,一边环视着周围因为他们打斗而变得一片狼藉的环境,嘴角不由得上扬。
他的视线落在了昏迷的汉尼拔身上,一阵肆意病态的笑声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发了出来。
放肆的笑声过后,詹森对着汉尼拔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嘴巴动了动,无声的说道——
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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