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聂淼找值班的护士借了电脑,以一己之力将网络上的流言蜚语进行正确的引导。
让网络上一圈的人知道周寄情是年少忍辱负重,但心向阳光,待到手握实权,便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那些阴暗里的黑虫。
数小时功夫,原本铺天盖地的丑闻,全都变成了对周寄情周家新任继承人后续期待,对顶峰强者有慕强心理网民们对周寄情表达了憧憬,和钦佩。
期待着他后面会有什么样的铁血手腕,站在首富位置,大刀阔斧的对社会的黑暗面进行改革。
看戏的资本家反应过来,下场时,聂淼就暴他们的丑闻,并且艾特了周寄情微博,让他行正义事。
β看得十分懵逼,问:“宿主,你为什么要帮周寄情解决危机?不是说,要快进,提前回聂家吗?”
聂淼捏了捏有些发酸的手指,嗤笑一声:“你懂什么?就算回到聂家,也得有理由接近周寄情,有机会对他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β觉得自己cpu不太够用:“什、什么?”
聂淼没能回答他,因为一名穿着高跟鞋,浓妆艳抹的女人闯了进来,看着聂淼,眼睛唰得一下红了。
“弟弟——”
在浓妆艳抹女人,抓着聂淼的手,哭趴在床沿时,β在聂淼脑子里问:“聂家大小姐?!宿主你什么时候联系的?”
聂淼微笑,眼中深藏功与名:“初始。”
他向来都有plan B,用不上无所谓,像现在这种用得上时,一丁点儿时间可都是耽误不得的。
“姐,你别哭啊,我们这不是相见了吗?”聂淼特别好脾气的跟这位聂女士,抽了一张湿纸巾给她,“这一回我听你的,我跟你回家,以前是我太固执了。”
聂女士哽了两声,重重点头道:“好!咱们两姐弟,弄死那只臭狸猫!”
*
湘江老院。
周肃情绪非常激动,他抄着鸡毛掸子,重重抽在周温纶身上,质问周寄情:“你再说一遍!你错哪儿了?!”
周温纶疼的眼泪鼻涕齐飞,大喊:“我哪儿都错了,哪儿都错了——”
“滚!老子问你了吗?!”周肃转头骂周温纶,又抽了周温纶一棍子后,在周温纶哇哇叫喊中,盯看周寄情,“你还不说?!”
周寄情脸铁青,他不明白周肃既然质问他,为什么要抽打周温纶。
在周肃又要抽周温纶时,周寄情抬手接住了鸡毛掸子,背脊笔直,像固执己见,不屈不挠,向长辈表明不公的倔强晚辈。
“您既然是认为我有错,为什么要打旁人?”
周肃冷笑:“因为你这个样子告诉我,就算打死你,都不会觉得有错。”
周寄情确实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看见周肃为了让自己认错,牵连他人时,他更是觉得周肃不可理喻。
“他们恶贯满盈,威逼无辜人,我让他们绳之以法,有什么不对?”
α听着连忙劝:“宿主,祖宗欸,你怎么跟他吵起来了,你得求他办事儿啊,你得低头啊!”
周寄情极其倔强,决不妥协:“我不。”
周肃用力想要将周寄情拽着的鸡毛掸子抽出来,再抽打周温纶一下,发/泄自己的怒火。
但周寄情握得贼紧,根本抽不出来。
他甩手放弃了鸡毛掸子,拧眉呵斥周寄情:“你问有什么不对?不对在你蠢!不对在你逞英雄!你——”
“周老周老!”范南捧着平板,给周肃看,“丑闻没了!现在全都是在夸奖小周先生的!”
范南解救了周家三代人于水火之中。
这种时候,周温纶反应最快,抢过平板,翻了一遍,看到上面由这回“K”的丑闻,将周家新任继承人,也是他儿子周寄情,吹的天花乱坠,绝无仅有的正直第一人……
“不是,儿子,你能解决这事儿你干嘛回来啊?”周温纶觉得自个身上一抽一抽的疼,“我岂不是白给你挨了打?!”
周肃推开自己的憨货儿子,抢走平板,皱着眉头翻看新闻。
看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舆论走向,他狐疑的看向周寄情:“你故意的?”
周寄情也有点懵。
键盘侠所拥有的舆论力量,周寄情很明白,毕竟他所在世界也是如此。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在一个多小时以前还称之为丑闻的事件,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他行正义事?锄奸扶弱?
“我……”周寄情想要否认,但周肃冷嗤了一声,将平板往周寄情胸口一压,截断了周寄情的话,“你这种彰显自己能力的行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周寄情,你是周氏继承人,你要记住,在其位谋其职。”
讲这话时,周肃正经得不像是搞黄昏恋,和嗲声嗲气年轻女人谈恋爱的老头子。
周肃很是不愉的上楼。
等楼上传来嘭得关门声后,周温纶迅速收了脸上那副又疼又惨的倒霉样,一巴掌拍在了周寄情后背。
本在脑中与α交谈的周寄情被突然袭击,拍得一踉跄。
他不喜欢这种突然袭击,即便对方不认为这是袭击。
周寄情拧着眉头转身,还没没开口,就听见周温纶不复在周肃面前的蠢样,他变得居高临下,摆出了长辈的威严。
“你还在做什么得到他认同的梦?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还没承认自己是个垃圾的事实?在他眼里,你是继承了我脑子的垃圾。”
周寄情觉得周温纶这个样子比之前窝囊无用的样子还叫他不喜,但他始终记得刚才这个人替他挨了打,压下不欢喜,严肃道:“请您不要这么说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您不是垃圾。”
周温纶愣了一下,看周寄情的眼神逐渐转变为难以置信。
“你疯了?”
周寄情对周温纶唯一的了解就是他替自己受周肃的抽打,这一点他深感抱歉,并非对周肃的行径感到愤怒。
愧疚心理让周寄情对周温纶具有侮辱性的言语,逼迫自己不去在意,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周温纶自己没疯,就听见α大喊:“宿主,后退!”
啪——
周寄情的反应能力实在不算好,α提醒了他,他也没法迅速后退,他被周温纶抽了一巴掌。
周寄情被抽得脸朝右侧歪,他懵了。
而周温纶没有懵,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寄情,行使父亲训儿的权威。
“记住了,我是垃圾,你是我儿子,继承了我的脑子,也是个垃圾,下次再跟老子搞这些幺蛾子,在楼上那个跟前,证明你不是垃圾之类的,别怪老子不顾父子之情。”
周寄情慢慢抬头,无法理解的看着周温纶,这就是……父亲?
周温纶对周寄情所困惑的一无所知,他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周寄情整张脸,恶劣得像拿着砍刀,左臂青龙右臂白虎的地痞流氓。
“要是搞得老子没钱花,老子就弄死你。”
周寄情被他扣着脸,一动不动。
但神情凛然如腊月寒冬的簌簌白雪。
“α,你确定这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吗?”
α觉得周寄情不太对,但依旧诚实回答:“生理学上说,他是。”
周寄情说:“不,他不是。”
父亲,不是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周寄情抓住了周温纶的手腕,以幼年时学习的擒拿术,将周温纶这种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老男人,反扣他的手臂,压跪在地。
周温纶痛得脸上冷汗直流,但依旧有力气大吼大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我是你老子!你有没有纲常礼教!知不知道什么是父为子纲!放手,我警告你,放手!”
周寄情说:“封建王朝已经被压在历史得车轱辘下了,请你认清现实。”
*
“你是说,这些丑闻被压下来,全都是我在‘K’救的人,为了报答我,独自做出来的?”周寄情躺在私人管家范南安排人收拾好的房间里,他盯着天花板,视线却没有聚焦。
α有些心虚,但依旧按照β所发的讯息说:“是的,他叫聂淼,他感谢宿主你救了他,所在在医院里借了别人的电脑,给你引导舆论。”
周寄情不太能够理解:“他一个人?就这么轻松解决了?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幕僚团的人要辞职?”
α想,人那是觉得跟你前途无光。
但说出来的却是:“资料上的消息说,他是一名非常有能力的人,但怀才不遇。大概他比宿主你的幕僚团更厉害。”
周寄情对这种事儿,可谓是一窍不通。
α找的理由,他甚至没多想就信了。
“我知道了,现在算危机解除了吗?”
α顿了一下,沉默片刻才说:“建议您开始学习成为一名企业家,您的工作能力差得令人发指,虽说危机暂时解除,但如果您不成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提高工作能力,恐怕下一个危机很快就会来临。请您谨记,失去首富位置,您将面临死亡。”
周寄情听着α官方式建议,一种无奈和绝望将他包围。
许久,他说:“听说过一句话吗?”
α问:“什么?”
“人的潜能无限,发狠起来,什么都能做,但数学题例外,实际上对于我来说,成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也是例外。”周寄情承认这个事实,极其坦然。
α:“……”
“可宿主也不愿意死亡吧?那么我建议您拜师学艺,那位聂淼聂先生,会是一名非常适合宿主您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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