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黄阶

    因为沈知忆达到黄阶，所以得到的是中阶天晶。负责人给了她一百枚中阶天晶。楚烟岚虽然是先天十层与黄阶一步之遥, 但得到的却是一千枚低阶天晶。

    这天晶不仅可以作为货币使用, 直接吸收其中能量也是可以的。虽然规定是一百枚低阶天晶兑换一枚中阶, 但一般没人愿意以中阶换低阶。

    低阶天晶的能量比较稀薄，中阶比低阶浓厚许多, 能量也更为纯粹。楚烟岚瞧着手中发着微微光亮的晶石，以及沈知忆手中可以照亮周围一小块区域的晶石, 叹了口气。

    这么一说，她背包里的应该是中阶天晶和高阶天晶咯？楚家前辈这么富有？那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想不通啊想不通。

    系统想让她在下天界买下房子暂时安定下来再发放奖励。可楚烟岚那一千低阶哪里买得起房子？

    “我被下天界通缉, 还是不要有固定住所比较好。”就连沈知忆也是这样觉得的。

    系统不得不退步。『那就租一间房子吧。进阶黄阶动静会很大，有自己的房子本系统可以布置一下，让威势不影响到很多人。』

    楚烟岚便直接租了这城市最贵地段的房子, 一个月十块中阶天晶。在这儿的人非富即贵，其中邻居偶然进阶黄阶应该也不会引起太大波动吧。

    楚烟岚目前还是只有两只召唤兽, 楚溪与楚刃。新来的“沈烟”傀儡那时候化成灰消散了, 法典里也没有它的痕迹。稍作犹豫，楚烟岚便将楚刃升阶。楚刃陷入沉睡, 召唤法典上的名字也变为浅灰色。

    毕竟楚溪拥有召唤法典，若真遇到危险，多一层屏障一多一层保护。楚烟岚在床上坐好, 沈知忆在一旁守着，系统便开始发放奖励。

    升阶黄阶的感觉有些玄妙。一股股澎湃的能量在识海生出，在四肢流淌。楚烟岚浑身烫得厉害，裸露在外的肌肤开始发红。沈知忆静静看着, 发现楚烟岚身上开始不断冒出白色蒸汽。

    但其实楚烟岚自己是没有意识的。她来到了一片空茫的地方，与上次看沈知忆记忆观影时一样。一颗圆形光球自空茫中一点一点亮起来。然后靠近她。

    “系统？永恒召唤系统？”楚烟岚很快意识到这是系统模样。

    『你好呀主人。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召唤系统曾经有多高冷，如今就有多乖巧。光球光芒闪了两闪，似是在与楚烟岚打招呼。

    『现在正在升阶中，所以请您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呢。』光球心念一动，楚烟岚便瞧见上方出现一副画面，那是她满面潮红坐在床上冒白烟的样子？

    “这是我进阶的样子？”楚烟岚有些不可置信，“进阶黄阶会改善我的身体吗？”

    『这个进阶会改善身体素质的呢！毕竟您是我的主人，只有您强大起来，我才能抢到……咳，得到更多能量呢！』召唤系统十分乖巧，它将一大块能量体取出放在楚烟岚此刻灵体的身边。控制着能量滋润着楚烟岚。

    “这能滋润灵魂体？”

    『那倒不是，加强一点精神力而已。』一点点能量哪里能直接加强灵魂哦。系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反正楚烟岚不知道它的想法。

    『您可以休息一会睡一觉，一觉醒来一切就结束了。』系统说，『等您进阶黄阶之后，主线任务和日常任务都会更新难度。您需要去永恒之塔转转了，那时候一定要低调一点，因为很可能遇到系统绑定者。』

    “三十层以上不是没有交接吗？和各个大陆。”

    『那是对于普通原住民，而不是系统绑定者。』

    『最重要的一点：在您进阶黄阶一个月后，会强制进入决斗场。』

    “决斗场？”

    『是。属于永恒系统绑定者的决斗场。胜者可以获得败者的所有积分。』

    “失败了就死了？抹杀？”

    『对。如果是平常系统还能继续寻找下一个绑定者，但我被您修改了权限。一旦您失败，就意味着我没机会去找下一任宿主了。』召唤系统也许是说得多了，如今说这些话也没有觉得多害怕或者是难过，平淡得很。

    楚烟岚便摸了摸光球，系统这模样软软的冰凉凉的，像个果冻似的。至于安慰？安慰个屁。鬼叫这系统当初看中自己绑定的。“这种决斗是进阶黄阶之后才有，还是未来每一次进阶都有？”

    『天阶以下，每当您进阶的时候，就有一定概率触发决斗场任务。只不过黄阶这次是必定触发。』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

    『培养出伪“神”需要耗费大量的积分道具，甚至需要系统绑定辅助。只是黄阶这个实力，并不代表着一定能够成为“神”。这时候，就需要取舍。』

    而取舍的办法，就是互相残杀。将两位绑定者强制投入战场，活着的那位便更有价值培养。将失败者的积分转给胜利者，给予胜利者更多资源——那失败者，也没有培养的意义了。

    没有意义，便是死亡。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道具而已。”楚烟岚嗤笑一声，也不知嘲讽的是谁。她感受着能量在身体流转，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充盈满足感。她逐渐变强，获得召唤法典，获得楚溪楚刃，甚至和沈知忆的相遇，都是创世神给予的。哪怕不是创世神的主观意识。

    它能轻松给予，也能轻易收回。失败，失去价值，那么一切都将不复存在。现在实力的她，短时间能达到黄阶，已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可对真正的神明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楚烟岚无法摆脱桎梏，哪怕她获得了系统的权限——那也只是获得了小部分的自由。她不断变强，不断积累与神明抗衡的能力的同时，也不得不隐藏自己，也失去了另一种自由。

    楚烟岚长舒一口气。她在变强，她在极快地不断变强。可在这不断得到不断成长的同时，她也在不断失去。唯一庆幸的是，这条路上她不会孤单。

    也许其他绑定者在这条路上或多或少会觉得孤独。可她绑定的永恒召唤系统。召唤，所以，她不会孤单。

    黄阶，很厉害。但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