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和大蛇丸从来没见过自来也会顶着那样一脸绿绿的药膏毫不忌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走,不仅不忌讳,看他那哼着小曲儿的样,甚至还挺乐在其中。
完全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也完全不想承认他们认识这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走进了居酒屋并且看到了等在角落里的他们,他们大概会选择立刻消失在那些惊讶的视线之中。
等到自来也坐下来,纲手第一个按捺不住她内心的疑问,迫不及待的问道:“喂,自来也,你脸上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他们看到自来也脸上露出了一个又幸福又陶醉的表情,非常大声的说道:“这个啊,是翠看我有点过敏专门拿给我的药膏哦~”
更神奇的是,他们居然还能谜一样的在那片绿绿的药膏下看出红晕来。
纲手看了看大蛇丸,和他对视一眼后立刻达成了共识:珍惜智商,远离恋爱,恋爱使人弱智,恋爱真可怕。
“过敏了是吗?需要我帮你治疗一下吗?”为了避免自来也这副绿油油的尊容影响她一会儿的食欲,纲手决定发挥一下队友爱。
然而自来也爱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我用翠的药膏就可以了,很有用的。”
“……过敏好像是不能喝酒的吧。”言下之意,现在不治好你今天可就白跑一趟喝不了酒了。
令两人大跌眼镜的是,自来也在沉思片刻后居然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那我今天就先不喝了,你们喝吧。”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自来也吗?别是被人假冒了吧?其实那层绿色的药膏只是伪装而已吧!
然而这就是他们认识了十几年的自来也,如假包换。对于自来也的选择,他们也只能选择支持——你开心就好,反正丢脸的不是他们。
他们没想到的是,自来也就是故意涂着这满脸的药膏出门的。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在接下来的两三天之内,除非脸上的红疹子都消下去,他是打死也不会出门的。
可是,现在有了翠给他的药膏,那就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他不仅出门,还是非常仔细的在脸上涂满了药再出门。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想传递给翠的那些暗恋者一些信息——只是轻微过敏这种小事,翠都这么担心我紧张我,还专门给了我药膏哦,你,还有你,你们都没机会了!
理所当然的,顶着这副绿油油的尊容,走在路上的他被不少人询问这是怎么了。
现在又在居酒屋这种八卦流传得最快的地方讲了一遍,大概明天就能让整个木叶都知道翠给了他药膏,翠很关心他了~
他真是个天才。
看着再次陷入自我世界陶醉得不可自拔的自来也,纲手默默的别开眼自动屏蔽了他的存在,随后豪气冲天的给自己满上了整整一杯的酒,又给大蛇丸也满上。
“大蛇丸,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反正,今天是自来也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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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绿色的药膏脸,自来也非常努力的顶了足足有四天这么久。
并不是药膏的效果不好,事实上,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他的脸其实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在第四天早上起床后仍然用他还没完全痊愈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倔强的继续涂了药。
等到第五天起床,他的脸上已经非常光滑了,没有一点点疹子存在过的痕迹。但是想想他的目的这么久应该已经达到了,纵然满心遗憾,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了这瓶药膏。
然后,他就拉上纲手大蛇丸直奔居酒屋给自己痛痛快快的解了酒禁。五天不喝酒,可真是要把他给憋死了!
酒足饭饱以后,他正打着酒嗝走在回去的路上,悠哉悠哉的走过一个街角时,却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拦在了他的面前。
“自来也。”
“嗯?”
他认得这个人,是翠的队友,就是没怎么听她和水门提过,所以也不记得叫啥。不过既然会在这时候特意来找他,大概就是情敌了,看情形,估计还和以前的自己一样只是暗恋。
想到这里,自来也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虽然还是没有追到翠,但是现在的自己可比他强太多了。
正当他试图回忆起对方的名字,对方硬梆梆的介绍了自己:“我是三木友介,翠的队友。”
秉着同病相怜的心态,他客客气气的问道:“噢噢噢,我听翠提起过你,三木君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你是故意的吧,顶着那张可笑的脸上街。”
看到自来也居然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三木只觉得这几天以来一直压抑着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行为,这几天有多少人在打趣翠!”
“自来也,作为前辈我奉劝你一句,你不要以为仗着自己是翠的救命恩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哈?”
自来也有点不懂这个刚知道名字的情敌到底对他是产生了什么样的误解,他干了什么了?怎么就为所欲为了?
而且,这不是都是好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吗?他的确是救了翠,可他们早就不提这回事了。一直以来,他们明明都是在以平等的朋友的身份交往。
想了想,他还是很真诚的解释了一句:“没有啊,我和翠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欢她的,在认真的追求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要再狡辩了,”然而听了他的话,对方的情绪却更加激动了,义愤填膺的说道,“翠值得一个更好的人去真心对待她,她和你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听到这里,自来也的神情冷了下来,原本被酒精熏染的昏昏沉沉的大脑忽然一片清醒:“这句话前一半我挺同意的,至于后一半,你好像没什么资格说吧,前辈。”
三木被他故意重声的前辈给噎了一下,总算想起自来也是上忍,而自己虽然毕业的早,如今还只是个中忍。
而想到这个,他忽然觉得又是自卑又是嫉妒,自来也是三代的弟子,年少有成并处于权力中心的他根本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
这样优秀的人为什么要和他来抢翠?他都已经拥有那么多了!因为自卑,他本来只是默默的喜欢着翠,妄想着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够娶到她,然后过上和她再有一个孩子那样的美好生活。可这一切,都被自来也这次几乎是捅破窗户纸的行为给毁了。
保持之前只是朋友的现状不好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三木的表情愈发扭曲,他冷笑了一声,语气轻蔑的说道:“难道我没资格说一个从小就经常去女澡堂偷窥的色狼吗?”
“像你这样的人,对翠怎么可能是真心的!我不会让翠再被你继续欺骗下去。”
“说完了?”
自来也久违的感觉到一阵压抑不住的怒火直冲到了他的胸腔里,在他的血液中迅速扩散开来。
因为他从小就是个爱偷窥的色狼,所以对翠一定不是真心的?翠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幸福?这是哪来的可笑逻辑?
在这无人的寂静夜色中,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就看到对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惊又惧道:“你,你想干嘛!”
“不干嘛,”他平静的说道,影分/身悄然绕到了对方身后,“就是打你一顿而已。”
没有给三木再多废话一句的机会,他提起拳头狠狠地揍了上去。
真是可笑,这种连告白都不敢说出来的人,到底是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来对他对翠的感情指手画脚?
他从十五岁就已经喜欢上翠了,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的凌厉,喜欢她的一切。
四年了,他一直都喜欢着她,喜欢到想要娶她,和她共同组成一个家庭,为她和水门遮风挡雨,不再让她一边逞强的微笑,一边独自一人扛起所有的重担。
他会证明给这家伙看的,嫁给他的翠以后会是那个最幸福的女人。
半发泄性的把三木打的鼻青脸肿以后,自来也随手把他丢到了木叶医院的门口,然而临走时他却突然听到三木咬牙切齿的这么问他:“自来也,你明明都拥有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
自来也离开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顿:“抢?我希望你能搞搞清楚,翠是一个独立的人,可不是谁的所有物。”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不定第二天就要被警务部队请去喝一次茶。
不过,谁在乎呢?他一点也不后悔。即使给他选择第二次,他还是会选择再狠狠揍三木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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