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眯起眼睛,金色的头发在火红的夕阳下变成了温暖的橘色。
两人无言。直到夕阳沉到西边,霞光散去,东边的天由深邃的黑取代。
“鸣人,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小鸣人愣了下,点了点头。
“嗯。”
我从屋顶上从窗户翻进屋里,鸣人也跟在我后面。
“大哥,你说的另一个世界是真的吗?”
“那当然。跟你讲,世界可是很大的哦,大海更是,它大到能包容全世界的烦恼。二十二年前,大海上最自由的男人——海贼王被判处死/刑。行刑前,他对全世界说:‘想要我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就去找吧!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留在那里了!’然后全世界掀起了航海的热潮,大海贼时代……”
“艾斯大哥!那宝藏是什么?”
“是价值60亿的财富哦!据说全世界只有前任海贼王和白胡子老爹见过!”
“海贼王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和火影一样厉害?”
“不,前任海贼王是个混账。”
“为啥?”
“不为啥。”
“到底为啥?”
“不为啥!”
“那白胡子老爹呢?”
“老爹可是最伟大的大海贼!我们船上所有人都被他称作‘儿子’,他可比我那混账老爸强多了!”
“混账老爸?”
“不想提。”
“……啊?”
“不想提就是不想提!”
“那大哥给我讲讲你航海时候的故事吧!”
“好嘞!跟你讲,这个和手表一样的东西叫‘记录指针’,在没有磁场的伟大航路上,指南针没法用,就靠这个……”
“大哥!伟大航路是什么?”
“那里被称为‘海贼墓场’,无数寻找宝藏的人葬身于此,那里气候紊乱,没有磁场,据说航行到‘终点’拉夫德尔的人才被称为海贼王,据说只有前任海贼王到达过那里……对了对了,前半段叫做‘乐园’,后半段叫做‘新世界’,外围被没有风没有海流的无风带包围,那里有很——大——的海王类……”
“海王类是什么?”
“海王类是……”
就这样,我讲了一晚上故事。
鸣人那小鬼听了一晚上。
本来说到凌晨,我就说得口干舌燥,想终止这个话题,于是赶紧撵他去睡觉。结果关了灯,躺在榻榻米上,他依旧圆睁着蓝色的小眼睛时不时问我些问题,让我给他讲故事。我不搭理他,他来烦扰我。最后被我揍了一拳才消停下来。
晚饭我俩也忘了吃。
这事在早上我俩才想起来。那小子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撒娇让我去泡泡面。我被他烦到不得了,妥协。这家伙在惹人烦上跟路飞有的一拼。水没烧开,那家伙又开始吱哇乱叫。我过去给他一拳。他抱着头控诉我一点都不温柔,一开始还以为我和伊鲁卡老师一样好欺负。我吼回去:老子[火拳]艾斯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人!
我把杯面的封盖给揭开,撒好料包,搬个凳子坐在炉灶前,胳膊肘拄在腿上,手托着脸,等着水烧开。话说回来,以前路飞也说过我不是个温柔的哥哥。那时我,路飞还有萨博总在废弃物终点站旁的森林里互掐,我和萨博实力相当,小三岁的路飞和我俩打从来没有赢过。有一次他被我俩打生气了,就开始抹眼泪。我嫌他男子汉哭哭啼啼的,萨博拍拍他的头表示安慰,他反倒扭过头抱住萨博,说艾斯好讨厌,还是萨博哥哥温柔。然后我又把他砸了一顿。
想着想着,壶里的水烧开了,过了一会沸出了水壶,把灶台上的火给灭了。“卧槽!”我赶紧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擦干沸出的水,打开水壶发现水只剩一半了。算了就这么将就吧。
等我把两杯面端过去,鸣人正在地上挺尸。闻见面味,他腾地一下坐起来,挪到桌子边。我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牛奶,给他倒进杯子里。“艾斯大哥不喝吗?”“像我这种大人是应该喝酒的。你还小要喝牛奶长高~”“……切。”“小鬼你神气什么!”“为什么水这么少?”“它不希望让你喝。”……
早饭在我俩打打闹闹中度过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我来这里已经两天了,不会困也不会饿,不过,我还是非常坚持地有饭就吃,有时间就睡。毕竟这是大海上除了开宴会,互相掐架,唱歌,望天,给政/府惹麻烦,给海军打脸之外的娱乐活动了。
吃完饭那小子上学去,继续给伊鲁卡惹麻烦,我就去老爷爷那里领任务。
我一开始就领了个B级的。大概是有别村忍者在临镇企图潜入木叶,我则去找到他们,然后收拾他们。然后老爷爷附加说弄死带回来都行。我不喜欢杀人,那还是带回来好了,他们村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其实走之前我想向老爷爷要个他们系在额头上的那东西,好像叫“护额”,老爷爷拒绝了,说我这样不像忍者反而降低他们的戒心。
倒也是,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忍者。不过这样真的好狡猾。
我出村后按地图找到那个小镇,闲逛了大半天就发现了那帮人。我是在小吃摊碰上他们的。他们个个蒙着面,带着别村护额,讨论着什么。见我带着牛仔帽,穿着短裤黑色短靴,手臂上背上刺着刺青,背着小包,边往嘴里塞借鸣人钱买来的烤鱿鱼边从他们身边走过,打量了我一会,似乎确定我不是忍者,便开始小声讨论关于他们行动的问题。没想到他们下午就要往木叶跑了。还好来得及时。我吃完鱿鱼后,擦擦嘴,走到他们面前,装作打招呼:“先生们好,我是外地人,想问个问题……”“说。”其中一个非常不友好地打断我。“我想问啊……火拳!!!!”然后他们中的一个同伴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个队友被打飞。
其实我一开始想上手就打来着,但是吃东西时想起来三代老爷爷跟我说过忍者常用的各种遁术,各种暗器,我觉得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因为我很忌讳他们的水遁。据说,恶魔果实是大海上恶魔的化身,因此食用恶魔果实而变成超能力者的人会被大海厌恶,成为旱鸭子。这里“旱鸭子”不止意味着不会游泳,而且只要有一部□□体浸在水中就会全身脱力,动都动不了,最重要的是没法使用超能力。而且,就算不是海水也有相同的效果,我就算泡个温泉也会如此。其实,在我那边的世界中,有一种矿石叫做“海楼石”,据说是大海的结晶,也起相同的作用。不然我们这帮能力者得闹翻天。我不是很清楚忍者的水遁会强到什么地步,但总归小心为妙。
要是跟他们打的话,没有海楼石我就很占便宜了。遇到暗器什么的靠“烧烧果实”的能力把身体元素化,要是遇到海楼石连元素化都不能做到。之前听三代老爷爷说过,忍者发动忍术需要结印,我觉得我的能力就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再之,我还会霸气。所谓霸气就是每个人一种生来就有气场,使用的话分为三类:见闻色,武装色,和霸王色。见闻色是极佳的洞察力,武装色是极强的攻击力。霸王色很少有人有,就是所谓的“王者的气场”,发动时让弱者晕厥强者胆颤。然而幸运的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我有这资质。那样我的优势就在于不用结印,不会用一种叫“查克拉”的东西所以不会被忍者感知到,霸气,再加上元素化。
卧槽没有海楼石的世界太爽了!
那一个忍者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个同伴快被烧糊了,片刻后立马反应过来开始结印,不得不说,忍者结印速度真的很快,快到有时肉眼看到的只是一个虚影。“土遁岩板柩!”霎那间,地表隆起几个巨大的岩石块,把我活生生地埋在了里面。
岩石坑外,尘土砂石飞扬。那忍者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到剩下被打晕的两位同伴前,打算把他们带走。
“哎呀,小哥,你的招数貌似不太管用呐。”丝丝缕缕的火舌从岩石板下冒出,伴随着星星点点的火星,然后这些火焰汇聚成一个人形,一个正坐在岩石块上的人。说实话,那一招真是吓我一跳。“什……”“十字……”卧槽!突然!肚子好疼!然后那位小哥看着我突然停下,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然后弯腰捂住肚子。那人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我晃晃悠悠站定,将两个食指交叉,大喊:“十字火!!”突然胃部一阵绞痛,疼得我直冒冷汗,然后,打偏了。
忍者小哥:……
卧槽我是走了什么霉运!就在我脸色惨白弯下腰趴在地上时,那小哥二话不说拔出刀就往我背上砍。在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面前所有物理攻击都是无效的。除了用水和海楼石。然后他看见在刀刃落下的地方,本该迸出鲜血的地方迸出了火星。我瞥见那人的面部又一次抽搐了,这次是被吓得。“火拳!!”趁他没反应过来,赶紧结束这场战斗。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问题。
我一个人。
被打昏的有三个。
我要把他们带到几公里外的木叶。
我该怎么带。
我拖着这几个人走了俩小时,肚子里的内脏都感觉绞在了一起,幸运的是我遇上了一个马车夫。他问我要不要搭车。我一摸口袋没有钱,都被我吃东西花光了。然后我很机智地把正在昏睡的三位中某一位的钱包掏出来了。途中马车颠簸,震得我不但肚子更疼,而且还想吐。
顺利回到木叶时,据车夫说,我脸都绿了。在门口登了个记,后将那仨丢给两个门卫小伙子,就往医院跑。还好这时候医院人不是很多。门诊的医生看了我的情况后,跟我说:“是食物中毒。”我脑内能想起来最近吃的一次饭就是烤鱿鱼和杯面。最后,塞给我几片药品让我按说明服用就好。我一出门诊室就碰见了个老朋友。那不那天在CT室的医生先生吗! “啊,您是……”“我们有缘再见!!”不顾肚子的不适,我撒腿就跑。
待我窜回鸣人的公寓后,发现鸣人也肚子疼,而且比我更严重。他正在地上挺尸。
是杯面,没跑了。
从餐桌上拿起早上的泡面桶,发现已经过期半年。刚拿起牛奶打算把早上剩下的底喝掉,目光瞥见玻璃瓶上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
……我想我知道鸣人为啥会成这样了。
那包药最后我俩给分了。
我怕去医院又碰上那个外科医生,鸣人则根本没力气出门。
服下药,从黄昏躺到星星出来。鸣人因为病情比较严重,这段时间不断地往厕所跑。从点心店买了点鲷鱼烧吃下,然后开始摆弄我的记录指针。
随即,我发现了一个颇为惊悚的事。
看,吓得我文化程度都高了一点。
原本记录指针是记录伟大航路各岛屿的磁场,记录完毕后会指向某个航线的下一个岛屿。然而现在,我发现指针是指向鸣人的。不管怎样变换我的位置,它始终指向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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