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星期,老大给我任务说是跟他去纳新。
我笑,组织里的人可都是影级的忍者,天底下那么多S级的叛忍估计都进了我们组织,除了大蛇丸。“老大,新人是谁?”
“最近名声四起的海贼[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
老大脑子抽筋了吗?为什么叛忍组织要招海贼?“老大啊,咱这可是叛忍组织哦。”
“嗯,我知道。海贼迟早要走。”
“哈哈哈,要走?既然要走为什么要招?”
“他不属于这里。他的能力很特别,在离开前还是有价值的。”
“等等老大……他不属于哪里?”
“这个世界。”
什么鬼玩意。
现在这个一本正经坐在我面前的真的是老大吗?
我的内心在翻江倒海的吐槽,但是表面上还得强装镇定。
“还记不记得飞段有一次的报告,说他遇见了一个异世界的人。”
“老大,那个神棍的话可信度不高啊。”
“我和绝去跟踪过。飞段的话当真如此。”
“……老大你怎么知道?”
“我是神。”
我还能说什么。
我无话可说。
既然是命令,服从就好了。就算这个任务多么匪夷所思,多么令人头疼。
根据绝的情报来看,他的能力似乎全是跟火相关的,但不是火遁也不是血继限界,他的能力不用结印就能发动。而且,似乎被动技能是避免一切物理伤害。
若是如此的话,来迎接新人也是很有趣的。
我们在一个小村子边的树林里碰上了我们要找的人。
那人看见我们,先是一愣,在我正要开口时,他突然冲我咧嘴一笑,用很明快的声线问:“请问这位小哥,你知道鱼人岛怎么走吗?”
那是哪里,从来没听说过。
我看看老大,老大也回望我。
“啊,我问的是抗着大刀的那位小哥。”他很不好意思地笑笑,挠挠后脑勺,指明他问的人是我。大大的笑容和脸上的雀斑使得他更像一个小孩子,而不是传言所说闯荡八方威震四海的海贼。
看他待我那么亲切,忍不住腹诽这人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我可不知道什么鱼人岛。”听我这句话,那人的脸色暗了下来,不是生气的神情,而是期望破灭后的失望。原本闪着星光的眼睛顿时变得黯淡无光。他绝对是误解了什么。“我们老大想找你谈谈。” 越想越奇怪,干脆直奔主题算了
老大表示想让那人加入组织,但那人明显不同意,老大也不想多费口舌,直接使出纳新惯用伎俩:打一架,输了就加入。果然跟人打架的锅老大还是甩给了我。和他对打时,我发现他除了使用火焰,还会一套很独特体术,同样也不是血继限界。
难道真如飞段所说,他不是这里人?
不容小觑的实力。
会使用从未见过的能力和体术。
这个新人简直太有意思了。
我和他扯了几句后才打算动真格地打。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只是用了没什么攻击性的水牢之术,他整个人就跟死了一样飘在水里一动不动。
“这样就没动静了?”这跟他之前的水准完全不符。虽然说我的水牢之术几乎没人能逃开,但按他的体能来说至少能用他的体术反击。他不会游泳?那也没见过在水里一动不动的。还是说,他是在装死,想耍什么诡计?就在我想放鲨鱼时,老大制止了我。
水牢解开后,他趴在地上不断咳嗽,把气管里的水咳出来。这狼狈样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似乎在找什么线索,貌似是能帮他回去的线索,老大把这个当做他为组织办事的好处说服他加入。当老大说他知道那人在找线索是因为他是神时,我特别想吐槽,还不是因为绝的情报。
不过最终,那人还是同意了。
我和他在回基地的路上聊天,发现我们还是很聊得来的。他说他的世界人们为了追寻财富,自由,梦想还是什么其他的理由而出海,他则是为了追寻自由,兄弟间的约定和自我证明。啧啧,和这个时代相比,他所在的世界简直就如童话故事。太天真了。不由感叹,作为一个为了任务屠戮同胞的杀人犯,什么自由,什么梦想,对我都太过遥远,远到看不真切。也许,现在支撑我的信念就是建立一个不用再对同伴挥刀的世界吧。所以我才加入了这个组织。我跟他讲了讲我那个曾经被称为“血雾之里”的故乡,以及这个世界的风气。他觉得丧心病狂,听的时候毗牙裂嘴,欲言又止。
艾斯是这个世界上稀缺的那种很纯粹的人。这种人组织里只有一个宗教狂飞段,一个爆破狂迪达拉。不得不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三个不出半天时间就混到了一起去,还一起在角都眼皮子底下翻冰箱,被我无意间发现后,他们三个紧张兮兮地拿偷出来的食物收买我。我那个汗颜啊,你们收买别人多少拿出点诚意吧,拿着鱼干肉干火腿肠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还是同意了。第一是我的确兵粮丸吃够了;第二是整个组织没他们闹点事就太沉闷了,还是随他们去吧。
之后为了找点事做,我也跟着他们翻冰箱。让我惊讶的是,蝎那个怪人也来凑热闹。一个星期后,我们被角都发现了,我估计很有可能是蝎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告的密。之后又一次我都看见他站在角都后面,眼神明显表达的是“喜闻乐见”。
在两个星期里我们吃上的唯一一顿不用翻冰箱的饭就是小南姐做的。我看见坐在对面的飞段,迪达拉还有艾斯那个感动啊,恨不得给小南姐上上香拜三拜。晓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傲到不得了,包括我自己,没人愿意做饭,除了小南姐。我正在心里默默吐槽角都的抠门时,艾斯那家伙突然一声不吭地趴在了桌子上,脸扣到了碗里,右手还举着筷子。
“喂!艾斯!怎么了?”飞段拍拍艾斯的脑袋,艾斯还是一动不动地趴着,没有回话。
“喂!醒醒!”
没动静。
“还活着吗。”角都问。
“……貌似还活着?”飞段把手指探到艾斯颈动脉那里。
角都走过去号脉,“心跳正常。不是疾病问题。”
这一下子一屋子人都紧张起来,拿武器的拿武器,都摆好了战斗姿势。精神高度紧张,能瞒着十位影级忍者而不被感知到,来者实力非凡。
“出什么事了。”蝎从楼上爬下来,亮出金属尾巴。
“蝎,用查克拉线感知一下有没有敌人。”老大发话了。
浅蓝色的查克拉线迅速布满了整个房间,蝎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查克拉的波动。”
一个正常人突然昏迷。
没有病因,不是自身问题。
那就是有人潜入,但是感知不到对方。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可恶!躲躲藏藏的真不干脆啊!给本大爷滚出来!”飞段把扛起的镰刀“哐当”一声杵在地上,抬头大骂。
“飞段,闭嘴。”有飞段这种搭档,角都也是很心累。
“哈哈,似乎要变得有趣了呢,鼬先生。”
“嗯。”有这种话少冷漠面瘫搭档,我也是觉得很糟心。要是跟飞段或者迪达拉一组的话说不定会很有意思。算了,想起来上次飞段要求和迪达拉一组,老大立马给否决了,因为他俩太能闹腾,凑一起能把整个基地都掀了。要是我和他俩之中的一个凑一起,虽然不会如此,但是整个基地也安生不了。我承认我这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嗯……”突然飞段边上的艾斯突然抬起头,脸上一脸饭粒,眯着眼,咂咂嘴,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你们在干嘛?”
伙计,倒是你在干什么。
“……喂,你怎么了?”
“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说什么?
感情上我们瞎紧张半天,你个混蛋在睡觉?!如果你在开玩笑你最好一睡不醒!
“睡你个脑袋!”年龄最小的迪达拉立马炸毛,“老子让你在艺术中升华!嗯!”
不管我们怎样怒视,那个大白痴接着不急不慢地吃饭。
为什么组织里又招进来个笨蛋。
转念想到组织的未来,又忍不住扶额。
这还不算完。我之前真是低估了他的闯祸能力。晚上我被一个如雷贯耳的怒吼声和冲天的火光给吓醒了。我打开五楼的窗户往下看,看见飞段的房间破了个大洞,他本人正在基地大门口大骂。仔细一听,和他对骂的就是艾斯。丫的,这个人一会不惹点事就难受么?我估计鼬先生肯定会烦,绝对会来收拾他俩。可不,飞段的骂声突然停了,一声不吭得就倒在废墟上,估计艾斯也差不多。
既然鼬先生来了,就没好戏看了。
之前晚上被吵醒后我就睡得很轻,窗外的风声都能吵醒我。早上修行时没什么精神,练了练水遁后在湖岸边的树上休息,看见艾斯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躺在草地上,把帽子盖在脸上晒太阳。我过去和他说说话,他给我讲了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海上恶魔的诅咒?真是可笑。
心想他绝对在骗我,使出了水遁把他冲到湖里。没想到他真的不会游泳。他边骂边挣扎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后就一动不动地沉底了。
要是闹出人命,老大绝对得找我谈话。就像角都好几次把他之前的搭档杀了去换赏金,老大烦得要命,差点把他砸一顿。没办法,我还是把他又捞了上来。他气得跳脚,无奈敌不过我的水遁,他吼道:“为啥你们会对同伴这么不信任啊喂!”
我差点笑出声来。
我们这些逃亡的叛忍怎么可能会有同伴这一说。说不定你前一秒还一同战斗的“同伴”下一秒就把你杀了去换钱。
我跟他讲清楚后,小伙子脸上愤怒的表情渐渐消失,一言不发地望着我,眼神里流露难以相信与……悲哀?我转身边走边跟他挥挥手,还叫他好好掂量掂量我的话。
我走后,觉得下次他再见到我们绝对不是什么好眼神。
实在不爽的话干脆把他杀了,反正也是预备队员,世界这么大,有才的人多得是,不愁再找。这日子实在无聊,我在大门口看组织里的两个活宝掐架。艾斯从树林里走来,我冲他打个招呼,他也冲我挥挥手,就像没事人一样。该和那俩笨蛋混还是照混不误,该给别人找事一点也没忘。我看着怪人蝎都快被逼疯了,忍不住觉得艾斯也是个人才。
我曾经问过鼬先生对艾斯的印象如何,鼬先生说他给人的感觉和组织里任何一个人的都不一样。现在我也这么觉得。阳光,自由,神经大条,自信但不自负,脾气臭但不暴戾,而且,心境开阔就像大海一样能包容万千。如他自己所说,他爱着世界,他信仰自由,他是大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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