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有好消息。早上佩恩老大要过来召集全员开会。和上次的不一样,这次是全员。所以!我在当奴隶之前还有一早上插科打诨的时间。迪达拉办事效率格外高,他一大早就把昨天晚上的照片给我们了。
我觉得照的还是不错的。就是光线有些暗。
又多了一上午的偷懒时间我和飞段都高兴到不得了,他转念一想,他也得去开会。瞬间,周围气氛变冷了许多。
“哎——”
“闭嘴吧你,抱怨半天了。”
“我——不——想——开——会——”
“那你好好想想吧。”我坐在基地门口那棵树边的石头上,飞段躺在树枝上叹气。
“你——不——用——开——会——”
“对啊。”我手拄着脸发呆。
“啊——我——也——不——想——去——”
“好吵啊,闭嘴。”
“蝎大哥!都说了瞬间美才是艺术的真谛!嗯!”
“哼。毛头小鬼谈什么艺术。”蝎先生琥珀色的眼睛很不屑地瞥瞥迪达拉,“永恒美才是艺术。”
“你说什么?!嗯!明明是瞬间美更好!”
蝎先生的傀儡估计还没修好。他现在穿着晓的黑底红云大衣,红色的头发在晨光下被镀上一层薄金。
“艾斯,你看那边。”
“看啥?”
“哎哟,迪达拉和蝎!”
“咋了?”
“西红柿炒鸡蛋。”
“……啥?”
“头发啦头发!”
“噗嗤……”
“再来个绿头发的,凑个红绿灯。”
“哎呀,迪达拉很有精神呢。蝎,你的傀儡呢?”这时,一个……芦荟还是猪笼草还是人?……从地里冒了出来,打断了两位艺术大师的争论。
“绝。”蝎先生淡淡地说。
感情上这植物人是那个常年失踪人口里的。
“新人呢?”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与刚刚明快的声线完全不同。
“那边。嗯。”迪达拉指指我。
绝走过来,我才看清他长什么样。脸一半黑一半白,绿色头发。
“你好啊,我是绝……”白色那边的嘴动了动,又是刚刚轻快的声音。
“啊,来了个绿头发的。”飞段眯着一只眼,懒散地说。
“噗嗤……”
“怎么了??”
“又是小鬼。”
两道完全不同的声音接连响起。我止住笑,环视四周寻找另外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哦。”绝先生笑一笑。
突然想起来,我一来时,飞段跟我说组织里有个精神分裂。
我敢打包票,那个精分患者就是绝。
“……啊,不好意思,失礼了。”我清清嗓子,不好意地冲他一笑。
“你就是新人艾斯吧?”
“对的。”
“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
“讨厌的小鬼。”
……
这人这么说话不累吗?
据我观察,白色的那边是脾气好的,黑色的那边是脾气差的。老白告诉我,他和他的搭档,也是一个替补队员,在外面收集情报,所以除了全员开会外平时都不在。老黑一直在吐槽组织里的小鬼们(包括迪达拉,飞段,还有……我)。
听绝先生讲话真的很累。我必须时刻关注着绝先生秒变的人格,还得回答两边。片刻后,我在大门口把开会的那一群倒霉蛋送走,自己在基地外逍遥自在。
“嗨~你也是替补队员吗~”一个欢脱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十分突兀。我扭头望过去,一个带着旋涡面具的黑色炸毛的(目测)小鬼站在那里。“人家叫阿飞~艾斯的前辈~”看见我在看他,立刻扭作一根麻花,“艾斯要叫阿飞前辈哦~”
……
……
……
……这人什么情况……
“……你、你好……”我很僵硬地扯起一个笑容,冲他招招手,没想到他还来劲了,一个劲的让我叫他前辈。
“要说‘前辈好’哦~”
“叫‘前辈’啦‘前辈’!”
“不过就算艾斯不叫阿飞前辈阿飞也不会嫌弃艾斯的哦~”
“说实在的,阿飞还是有点小伤感的说……”
……
这种行为艺术家我当真有些受不了。一开始我还心不在焉地应一声,到后来忍无可忍,不搭理他,最后额角的青筋不听话地跳个不停。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于是白胡子海贼团第二番队队长就这么明智地选择了爆发。
“火拳!!!!!”
“啊啊啊——!!艾斯不能这么殴打前辈啊!!!”
“谁会认你当前辈啊!!!!”
“啊啊啊——!!头发着火了啊啊啊啊——!!”
“别跑!!!站住!!!!”
我现在非常理解飞段的感受。要他认迪达拉当前辈,跟要我认阿飞当前辈一样令人崩溃。当他们出来时,看见我正追着打前面那个神经病。
“耶?阿飞那个神烦怎么也过来了?”飞段很不耐烦地挠挠大背头,“为什么他不开会也把他带过来?”
“他不是和绝两人一组行动吗?嗯。”
“哦对,也是。”
那家伙跑得真快。我在他后面穷追不舍,不知道绕了基地几圈,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麻花在我面前蹦跶。
“艾斯后辈还要继续努力才能追上阿飞哦~虽然很少有人能……”
“神火不知火!!!”
“啊啊啊啊——!!!!艾斯后辈别激动!!!淡定!!!!”
“世界有多大你给老子滚多远!!!!!”
“可是!可是!可是地球是圆的啊!!!!”
“那就给老子滚到地球另一边!!!!”
“呜呜呜~阿飞被后辈嫌弃了!!作为前辈真是心都碎了……”
“火/枪!!!!”
“嗷嗷嗷!!”
终于,绝先生把麻花给带走了。临走前,老白不断对我道歉,说是给我添麻烦了;老黑不断抱怨小鬼事儿就是多。
……又一次被叫小鬼难道我已经跟迪达拉以及飞段划入一个行列的了吗?想想,似乎组织里从来没有人叫鼬先生和蝎先生为小鬼。
我目光不自觉地往后瞥瞥那两个看戏的“小鬼”们。哦,还过来了两位“唯恐天下不乱者”:鬼鲛和蝎先生。
明明蝎先生和鼬先生还是少年,为什么就没人叫他们小鬼呢?
估计是太早熟了吧。
作为一个中二病痊愈后的伪正常人真逗比的我也是倍感心塞。
一场闹剧过后,角都老爷子催我和飞段该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该带上脑子的带上脑子,二十分钟后出发。飞段一听就不乐意了,他嚷嚷那个“该带脑子的”明摆指的就是他。老爷子说他没有这么说过。飞段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除了我就没人带行李了。老爷子耸耸肩,权当默认。飞段炸毛。
跟阿飞相比,飞段不知道要安分多少。被阿飞一个上午的精神摧残后,我对“安分”这个词的定义在往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向发展。现在飞段在边上偶尔咋呼我都觉得他格外安静。就在飞段暴走时,我嘟囔了一句:“世界真是清静啊~”成功收获角都老爷子的白眼和鬼鲛的嗤笑。鬼鲛调侃我,才跟阿飞待了两个小时就被荼毒不浅。
我们正午前出发,直到黄昏时分,已经完成了两个任务。其实是我们运气好到爆棚,正巧碰上两窝山贼火拼,正巧他们两窝的头头都被黑市悬赏。
这次的任务有老爷子出手帮忙感觉完成速度快了不少。出门第八天时,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任务:当溪之国一个贵族的护卫。溪之国是在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小国家,以泉水景观闻名,因此是靠旅游业发展起来的,除了大名的直属军队四万多人之外没有其他正规军,也没有忍者村。
飞段说这个地方很像他的老家。他出身泉之国,他们国家因温泉著名,同样是个以旅游业发展起来的城市。和溪之国不同的是,他们国家有一个叫“汤隐”的忍者村。他说着,指指挂在脖子上的护额。我问他为什么要叛逃,他说那种歌舞升平的地方不适合他。他们村子是个忘却战争的忍者村。飞段说,他是因为屠了他们村子才被归为叛忍的。现在我已经练就对他们这些令人发指的陈年往事充耳不闻的技能。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震惊的了。飞段这个人弑杀,骨子里就是个好战分子,他能做出这种事在我意料之中。但飞段比我们想得要聪明很多,即使他整天装傻充愣,他说的有些话没有深度的思想是不可能脱口而出的。依我看,他这么做八成是有什么内情。就像是温和的鼬先生杀了全家一样,虽然我不是说飞段和鼬先生是一种人。
正午时分,我们到达了那个贵族的府邸。虽然一年前和阿凯以及卡卡西去过火之国的大名府,也感叹过府邸的气派,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让我想起来一个人。萨博。也许是同是贵族并非皇族的缘故,再次和贵族打交道让我觉得十分有亲切感。侍者领我们进入大厅前经过一个观景廊,木质地板被我们踩的嘎吱响,外面的小桥流水诗意浓浓。我在想,萨博家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花园?可惜,我们一开始压根儿不知道萨博其实是贵族,在城区见到他爸时萨博也死活不承认。最后被我和路飞严刑逼供才招的。大概就是因此,我对贵族才喜恶掺半,喜欢是因为萨博,厌恶是因为萨博他爹妈等一干高城区虚伪肤浅草菅人命的贵族。好吧,看来还是厌恶多一点。
我开小差时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这次的任务内容。大概就是……一个贵公子要开宴会,然后……“……然后什么来着?”
“然后当保镖啦!真是的,你刚刚到底在干嘛?”飞段很不耐烦地挖挖耳朵。
“仅是开个宴会要保护什么?不是有护卫吗?”
“谁知道,那些贵族的脑子不知道都怎么长的。”
飞段很不爽的原因我也能理解。给人在开宴会时当保镖就意味着别人在胡吃海塞,你只能看着。
“行了。闭嘴。”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的风景。不熟的人都觉得他高深莫测,我们这些天天一起混的都知道他其实在发呆而已。过了片刻,老爷子说这次的任务只有我俩。
你其实就是不想和贵族那些“高层”掺和吧。
“为啥?”飞段很不满,他可不希望只有我俩被那帮贵族使唤(而且没饭吃),要倒霉三个人一起倒霉。
“不为什么。”
“你就是想偷懒吧!!角都!!!”
“我很反感贵族。”角都瞪他一眼。
于是,自己不想干就让别人干?好有理,我竟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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