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任务失败的原因?”佩恩老大阴着脸沉声问我和飞段。我已经感觉到他的已经实体化了一股黑气笼罩在他周围。
“……就是这样。”我咽了一口口水,被他突然爆出的杀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混账!”他突然一拍桌子,“这样下去我们组织的名声全毁了!”
“啥?喂!老大,不是我说啊!我们这不是为组织找了大笔的资金吗!”飞段被佩恩老大突然的这一吼弄得十分烦躁,想都没想就顶了回去,“咱们组织的名声难道很好吗?!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对我们发火?!”
佩恩老大似乎强压下怒气,坐回办公桌,使劲揉了揉眉心,方才沉声开口道:“[晓]这个组织的计划第二步就是要成为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佣兵组织。但是……”
“你们这样不光杀了委托人,还把人家的财产洗劫一空,造成晓的名誉严重受损!若是如此,以后谁还敢委托咱们组织?!整个计划一连串就全部付诸东流!!”佩恩老大越说越激动,眼神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我俩。
“非常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我怕佩恩老大把自己气出毛病来,连忙摁着飞段的脑袋鞠躬道歉。
好在,这次飞段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吭声。
不太好的消息。我和飞段这个月的工资又给扣光了。除了这件事让我不太乐意外,另一件事让飞段十分发恼:我被调走了。也就是说,以后我不会跟他俩一起出任务了。佩恩老大把我跟迪达拉和蝎先生安排在了一组。飞段第一个表示反对,反对的原因是我走了以后所有的杂活肯定会全归他。我在内心暗自庆幸了一把,不过也有些失落,毕竟整个组织就飞段跟我最合拍,少了他估计会很无聊的。
“艾斯艾斯,听说你跟我和蝎大哥一组了。嗯。”迪达拉扒着扶手从楼上冲我喊。
“是啊。”我冲他招招手,小金毛眨眨眼,也同样高举胳膊,在空气中挥啊挥。
“你是不是犯事了?嗯。”
“……嗯。”
“犯事了正好!我要让你见证两个艺术家的世界对决!嗯!”说完自顾自往屋里跑,边跑边喊,“艺术就是爆炸!!”小疯子甩着金色的头发和冲天辫消失在走廊拐角。
“……”真的,我真的不懂艺术。你们两大艺术派别之间的斗争请不要伤及无辜,尤其是玩儿爆破的那位仁兄。
傍晚时分,角都老爷子来给我开了下上个月的明细。按理说,我赚的应该很多,但是连陪带罚的全部清零。当他说到我还欠着蝎先生四百两时叹了口气,说本应我这个月还清贷款,但是我连这个月的工资都被扣光了那这四百两只能拖到下个月了。鬼鲛曾说老爷子是组织里和蝎先生并称为最暴躁的人,其实我觉得老爷子对待我们这群晚辈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对我和飞段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也许是因为他没法像弄死前队友那样弄死我俩?)。我向老爷子道了声谢,他翻了个白眼,边揉眉心边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我拖债的事先跟当事人商量一下。
然后,我来到了蝎先生门口。
“蝎先生?”我没敢敲门,生怕门上有个木刺扎破我的手然后整个门都烧起来。里面传来工具与桌面接触的声音,一个很轻的脚步声移向门口,随即门被打开了。蝎先生冷冰冰的嗓音传出来:“什么。”
“我想跟蝎先生谈一下那四百两债务的事。”他的傀儡还没修好。对于他突然高出的那一大截以及突然变多的头发我表示十分不适应,只能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摁他的脑袋或者揪他红色软绵绵的头发玩儿。
蝎先生缓缓向我伸出手,一言不发。我愣将近一分钟,他皱皱眉,很不耐烦地问我钱呢。然后我实话实说,工资没了,还被调到了他们这一组,那四百两请等下个月。
“我最讨厌等人。”
“……”被蝎先生紧紧盯着的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光道歉似乎太不诚恳,我斟酌了一下字句,说:“……也许……蝎先生喜欢等钱?”
哐!
面前的门被甩上了。
果然蝎先生还是在记恨我。
“好——饿——啊——好——想——吃——猪——排——”今天晚上又没饭吃。飞段趴在饭桌上哀嚎,他的肚子也很应景地一直吵个不停。迪达拉边摆弄他的粘土,边点头附和。
“咱们去镇子里吃饭吧,嗯。”
“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没——钱——”
“为啥飞段你也没钱?嗯。你不是刚出任务回来吗?没领到奖金吗?嗯。”
“他跟我惹了事,结果工资连带奖金全部被扣光了。”
“……”迪达拉叹了口气,然后拿同情的目光看看我俩。“我的钱还有一百两出头了。嗯。”
“一百两也很少啊好吗。”飞段很不屑地说,“搞得跟你多有钱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有钱了?嗯!”迪达拉伸手想丢□□,结果老爷子从门口经过,看了他一眼,迪达拉就悻悻地把黏土又放回桌子上。
“咱们去镇子里吃吧。”
“没钱。嗯。”
“咕噜……”我和迪达拉一脸无奈地看向飞段,他本人正趴在桌子上挺尸。
“没事,走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坐在了一家小吃店里。我跟他俩说,放心吃就好。他俩有些怀疑地看看我,我摆摆手叫他俩放心,迪达拉摸摸钱包,说不会让他请吃饭吧。我保证不会坑他。于是两人又狐疑地相互看了看,对了对眼色,最后放下心来。飞段拍拍我的肩,说小伙子以后大有能耐。我嘿嘿笑了两声,说过奖过奖。
三人饱餐一顿。最后结账时,我走到店家跟前,一鞠躬,说今天的饭菜十分可口。店家很意外,十分自豪地应道他们家的菜是这个小镇里最美味的,而且历史悠久,现在的菜谱都是经过几代人传承改良后的。就在店家开始讲在他们祖传菜的历史时,我潇洒一个转身冲出了小店。店家懵了。飞段和迪达拉也懵了。看他俩半天没动静,我很无奈地又跑回店门口,冲里面大喊:“等什么啊?!快跑啊!!”
一秒钟的沉默,那两人风一般地冲出了大门,身后响起老板的怒吼声:“抓住那三个吃霸王餐的!!”然后店里乌压压地涌出来了二十多个人,连厨师都提着菜刀上了前线。要是萨奇在这的话一定会冲上去揍那个厨子,而且会大喊:“打架用菜刀是对厨师的一种侮辱!!”
“老子竟然跟你们干这么没有品味的事!!嗯!!”
“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啊?!把钱丢给人家散伙了!!”
“我要有钱还用这样吗?!”
“你不是说你有钱吗?!”
“没钱你叫我俩来干什么?!嗯!!”
“为啥你俩会觉得我有钱?!我的工资奖金不是被扣光了吗?!积蓄不是被角都收走了吗?!现在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吗?!我还欠着四百两啊好吗!!”
“我们还以为上次抢出来的珠宝你偷偷留了些呢!!”
“我像是那种没品的人吗?!”
“你觉得吃霸王餐就很有品吗?!!”两人在屋檐上边跳边同时对在街上狂奔的我大吼。
普通人哪里能赶上忍者的速度。不出几分钟,逃进树林后就把他们给甩掉了。停下来后,那两人一鄙视的目光瞪着我。
“按犯罪手法来看,你应该是惯犯了吧?”飞段眯起紫红色的眼睛,口气中鄙视的成分明显到无法忽视。
“以后别人给我写传记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评论我是个‘吃霸王餐的没品艺术家’。嗯。”
我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迪达拉,估计没人会给你写传记。出乎我意料的是,飞段对这句满是槽点的话既没有吐槽也没有狂笑。
“惯犯也有惯犯的自豪。”我厚着脸皮拍着前胸一本正经地说。
“……”听我说这话时脸色的表情变得更加丰富多彩。那两个人一直在往后退,企图装作不认识我。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餐厅抱怨不要再吃兵粮丸,哀嚎晓组织马上就要闹出人命。
我被他俩这五十步笑百步的白眼狼盯着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冲他俩吼道:“真觉得没品的话以后别再找我撬冰箱上的锁!”
然后那俩不吱声了。
第二天,在我意料之中的是,“艾斯是吃霸王餐的惯犯”这件事在组织里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没过“艾斯其实是弟控”这个巨大误区。如果那两位在我们那个世界,我一定会推荐他们去《四海日报》或者《伟大航路时报》当职业撰稿人或是编辑。要是以他俩的口才来看,去海军本部或者世界政府去当直播员也是很好的职业。估计什么事他俩都能给曝出来,那样的话我也会花一部分积蓄来天天买报纸来看他们如何给世界政府还有海军本部打脸。
鬼鲛调侃了我半天,说没想到弟控艾斯是这样的弟控,我感觉我的脸已经黑得堪比锅底。在他的笑声中我木着脸走出大厅,上了楼。飞段站在楼梯口,冲着我规规矩矩行了个军礼,大喊:“波特卡斯D艾斯!请安心走吧!”还假惺惺地哭了几声,我真是不知道该不该打他。他依旧惦记着我被调走的事,奴隶主原本有两个奴隶,但是现在少了一个,剩下一个只能遭殃。我能理解他内心对于未来的惆怅。但是,为什么弄得这么像我命归西天。我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一个手抖把他砸到了墙上。
“干啥!为同一战线的革命同志送行都不行?!”他用手捋着刚刚被弄乱的大背头,然后又絮叨了几句他现在用的发胶不好用。
“别弄得跟我葬礼一样!虽然我没见过我的葬礼是什么样!”自从意识到自己死了之后,我对别人拿我的死亡开玩笑都十分反感。类似行为也不行。
“嘁。开个玩笑都不行,无聊。”
“……”我瞥他一眼,压下怒气,决定不搭理这个闲人。刚转身,就听见他在身后冲我大喊:“跟西红柿炒鸡蛋组以后有空记得想想我这个还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兄弟!”我叹了口气,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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