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昨天鬼鲛叫我当他的陪练。
我问他为啥非得是我。
他说,现在就你闲。
我:……
于是今天一大早我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从厨房里找了两片面包煎了个蛋来当早餐。本来,角都老爷子是明令禁止我再次踏入厨房。但是,自打他从飞段那边得知我自学厨艺最后还上了道,他就直接把这项规定给取消了,主要是因为如果我会做饭了的话,他们这个值日就不用愁了。天天我做饭他们蹭就成。
果然,我正吃得正香时,鬼鲛、迪达拉、飞段还有角都老子全下来了。
“艾斯,拜托了啊。”
“我的也拜托!”
“同上。”
“艾斯你什么时候学做关东煮?嗯。”
“想吃饭自己解决!!!!!”我整天早上都要这么气急败坏一遍。我算是体会到萨奇的辛苦了。
虽然这么说着,其实我眼下只有我能做饭。飞段比我还糟糕,鬼鲛除了煮面条啥也不会然而大家三天两头吃面条真的吃够了,角都老爷子根本请不动,蝎先生不吃饭而且难说他会不会拿我们试毒,鼬先生从来都自行解决,迪达拉总想拿炉灶引爆他的粘土因此老爷子不让他动灶台。也就小南姐在的时候或者鬼鲛煮面条时我能撒手不管。
“为啥你们就不能找手下的人来当厨师?”
“我没手下。”
“我也是,嗯。”
“我的手下现在正忙着逮我。”
“钱庄那帮不可能。再说,信不过。”
“对,主要还是信不过。”
“飞段你连部下都没有你掺和个啥?”
“你现在不也是吗!你的部下现在正满世界地跑着去逮你好吧!”
“你们好吵,嗯。”
“然后你们就找我?”
“你不是在学厨艺吗?正好出师!”
“他已经出师不利了吧?哈哈哈。”
“鬼鲛,你信不信我现在把整罐盐都给你倒上?”
“盐钱从你工资扣。”
“哈哈哈哈。”
“还有鬼鲛。”
没错,这就是我最近早上的日常。
前两天我为了逃避做饭这一重任我天天早上五点起来,在厨房折腾一会儿吃上饭刚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然后门口总能响起一个特别欠扁的声音:“哟,艾斯,这么早啊。还有饭吗?”
“……没了。”鬼鲛你故意的是吧。我毫不留情甩给他一记白眼。
“哎?那今天早饭拜托了啊。”
“自己煮面条去。”
“之前吃了好几年面条,吃够了。”鬼鲛在边上打着哈哈。
“我也只会烤面包和煎鸡蛋好吧。顶多再煎个火腿肠。话说你吃了这么多年面条为啥不自己再学点别的?”
“没事,比面条强。再说,我一直觉得艾斯你是为了吃而活,而不是为了活着才去吃。”鬼鲛非常巧妙地避开了我的问题。
“……你在夸我还是骂我?”
“哈哈,都有都有。”
闹过这么几次之后我就认栽了。我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掐准了我起床的时间,我早起有鬼鲛候着,我晚起有一屋子人候着。于是乎,我非常明智地选择了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路飞和鸣人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地好养。路飞只要有肉吃就能老实下来,鸣人则是一年四季吃泡面和拉面就够了。
反观这么一屋子人,呵呵。
我做完饭,就在大门口的树上躺下,等着鬼鲛。那家伙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个劲地要让我陪他修行。
“你整天这样懒懒散散地不好吧?”鬼鲛扛个大刀出来了。
“在大海上散漫惯了。”我打个哈欠,从树上跳下来。“你为啥非得找我当陪练?飞段似乎比我更闲。起码我空闲时间是用来睡觉打盹,他就在外面撒欢。”
“那我就直说了吧。”鬼鲛一咧嘴角,“你上次当枪匹马去砂隐村挑事?似乎还揍了风影。”
“哪里哪里,就揍了一拳而已。”我接着打哈欠。
“我想跟你打一场。”
“散伙吧,你那水遁一冲我就完蛋了。”
“我不用忍术,你也别用你的能力,咱们拼体术。”
“格斗?”
“对。第一次跟你打时你用的体术很独特,想领教一下。”
“那成。”
我发现,鬼鲛他整个就一好战分子,他不带休息地整整跟我打了一上午。我打到最后有些累,只得使出见闻色霸气和武装色霸气。我一拳砸到地上砸出个大坑,他吓了一跳,问我这怪力是哪来的。我也懵了。我说我这力气在我们那算比较大的,但是还不至于算是怪力,更况且我还没使全力。能被成为怪力的似乎在我们那只有巨人族了。
这下好了。鬼鲛似乎跟我较上了劲,简直是下了杀手,招招攻击要害。不过我似乎也差不多,也是同样卯足了劲,挨我这一拳估计能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
鬼鲛在格斗上还是逊色于我。他水遁忍术没得说,但他体术真的比不过我这个从小在山里撒野的海贼。我很清楚怎么躲最省力气,怎么躲能最快地回击。这些就像是电脑代码一样,我天生就知道如此,一辈子也忘不掉。
“你手是怎么回事?”中午休战时,他问我。
“什么怎么回事?”
“刚刚你的手跟角都似的,你也会用忍术硬化?”
“这个?”我将武装色霸气凝聚在在拳头上,整个小臂外加拳头在阳光底下黑到发亮。
“对。怎么做到的?”
“我们那边的人,不管是海贼还是海军或是革/命军,总之高手几乎都会。这东西叫‘霸气’,我估计着就跟我理解你们的查克拉差不多。也是天生就有,后天学习如何使用。”
“诶?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跟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好吧。”
“所以这东西有什么用?”
“……嗯……这说明就很麻烦了……我大致一说吧。大概就是‘霸气’分三种,第一种是叫‘见闻色’,可以用来预判对手的动作,主要用于躲避;第二种就是这种,”我举举拳头,“这个叫‘武装色’,主要是用来防御以及进攻,效果请看那边的大坑;第三种很少有人有,叫‘霸王色’,对对手起威慑作用,稍微弱一点的对手能当场晕倒,我就是用这一种放倒了风影好几个暗部。不过第三种用起来很累,我一般不用。”我耸耸肩。“以及,恶魔果实能力者除了水和海楼石……就是一种矿石……之外,另一个克星就是霸气了。”
“看起来,你在你们那边也算是个强者。”
“……你之前一直以为我很弱?”
“不,只是觉得你不太像而已。”
“……”
“我是指性格。”鬼鲛咧嘴一笑。
“好吧。”
“说起来,你是怎么死的?我听说你是死了之后才来到这里的。”
“本来想救我弟弟路飞,结果自己被另一个能力者的岩浆贯穿全身。”我一歪头,耸耸肩,“死了。”
“啧……真惨。不过,你不是可以变成火焰吗?”
“当时对手是海军大将之一,很强,也是个恶魔果实能力者。跟我同样是自然系的。按理说我俩应该差不多,结果我忽略了恶魔果实的能力似乎有同系别之间不同等级的相克问题。”真的,一想起来我败在[赤犬]手下就格外不爽。整个海军本部我看不惯的就他一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很明显,岩浆比火焰等级更高。”
“你死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不记得了,我光记得我一睁眼就在别人屋顶上睡觉,然后发现自己就在异世界了……话说能别问这些问题了吗?问一个死人死的时候有啥感觉不觉得有些失礼吗……”
“哈哈哈哈,抱歉啊抱歉。”鬼鲛大笑两声,很没诚意地道了个歉,“我们这些天天在刀尖上过活的偶尔也想了解了解自己的后路啊。”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有些悲凉。
之后,我们两个对死亡这件事都闭口不谈。
下午,我俩没有再开战。
“……蝎先生,你在开玩笑吗?”我现在以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蝎先生金属尾巴上紧紧贴着的玩意儿。我当做赔礼的风贝。
蝎先生回以我一个白眼。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东西从金属尾巴上抠下来,这玩意儿就跟块强力吸铁石一样,我把它给弄下来后它就开始往我腰间的匕首上贴。
“……”我一言不发地盯着蝎先生,希望他能多少给我一个解释。解释一下这风贝是怎么个情况。
“我把它装在傀儡里,它磁化了。”
“……”
“贝壳内层有一层金属层,大概是用来保护贝壳的。”
“……”
“这种金属混合物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会这样。”
“……那这个贝壳……”
“还给你。”
“……”
我拿着它经过铁门时,一个没拿住,贝壳啪地一声就吸在门上了。然后又是费尽心思地把它扣下来。角都老爷子今天去镇子里的钱庄取钱,等他到基地门口时,他幽幽地问:“你跟这个门到底什么仇?”
晚上,这东西又贴到了飞段的镰刀上。
贝壳正好贴在刀刃上,每次我刚要拿起来时总被刀刃一不小心划伤,然后因为元素化贝壳又掉了下去。折腾一个多小时,我已经近乎崩溃。
飞段把贝壳要过去恶作剧。
他等蝎先生经过时,把贝壳攥在手里往蝎先生一靠,然后蝎先生浑身上下掉了几个螺丝和几根针。下一秒,飞段被打出去了。贝壳又贴到了蝎先生的金属尾巴上。然后我又得把这东西抠下来。
真是令人抓狂的循环。
最后我找了个小木匣子把这东西放了进去,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把贝壳连同木匣塞进了背包里。我实在不想把它就这么丢掉,尽管这个类吸铁石物体弄得我很烦。
第二天早上站在基地门口吹风时,我十分激动地发现,记录指针偏转了。红色的一端不再指向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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