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我跟鸣人回去之前那小子又拉着我在木叶兜了一圈。
路过忍者学校,鸣人跟我说他们终于学到了分/身术而不是只丢手里剑;路过居民区的一角,鸣人指指二楼的一处灯火,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头戴红色缎带的粉色头发的小女孩,女孩往这边看了一眼,鸣人脸都红透了,支支吾吾地跟女孩打着招呼,女孩没有理他;路过火影楼时,三代老爷爷今天没有在办公室,老人家应该回家吃饭了吧;路过木叶黑灯瞎火不见人影的一片工地时,我突然想起来这以前似乎是宇智波家的族地,鸣人说佐助一年多以前就搬走了,我在想鼬先生看到自己家被拆时会不会回忆起自己灭族的时候;路过甜品店时,我抬头发现早已泛黄的招牌被换掉了,彩色带着霓虹灯的招牌似乎使这家店更富生机。
怎么总觉得,在这个世界,木叶就像是我的故乡。想想我从来没有归乡的经历,因为我还没能辅佐老爹当上海贼王,或者看路飞当上海贼王,我就死了。本来还想在到达伟大航路的尽头“拉夫德尔”后,就回东海的风车村还有戈尔波山看一看。
鸣人很高兴,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虽然他一直在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小激动。
我决定,今晚给他讲我在晓组织的见闻。绕开那些机密(虽然没参加过成员会议的我也不知道多少内幕),给他讲讲那帮“旅行者”的日常。
比如说,雨之国深山老林里的“公寓”的那个水泵锈住了没法用,“小迪”整天抱怨,要求管理财务的老爷子换水泵;隔天“干柿先生”吐槽发电机又不能用,老爷子选择性耳聋病复发;“公寓”里整天在外面逛荡的有三个,一个叫“老黑”一个叫“老白”,还有一个小伙子外号叫“麻花”;隔壁左边住了一个好哥们叫“阿段”,右边一个面瘫邻居外号叫“黄鼠狼”,“小迪”和“阿段”整天给“黄鼠狼”找麻烦;“小迪”有一个大哥,但是比“小迪”矮,“阿段”给他们起外号叫“西红柿炒鸡蛋”,因为“小迪”是黄毛,“小迪他哥”是红毛;“房东”是个中二病,常年不在,偶尔“房东他妹”会过来看一看,不过兄妹俩也是面瘫;我们这帮人经常几个人一伙出去“走南闯北”……
鸣人听得津津有味,我感觉我已经把整个组织的人都给得罪了。虽然我感觉这个故事改编得不错。
第二天,鸣人上学。我在木叶闲逛,去训练场看看阿凯和卡卡西先生在不在。我去训练场之前,又特地去宇智波的族地看了看。那边施工队正在拆迁。我望着废墟略微有些神伤,记忆中那个荒无人烟的幽静大院的景象时不时从脑海中泛出来,片段中还夹杂着佐助的背影,还有鼬先生的冰山脸。十分钟后,我离开了。我路过训练场边的小商业街时,在团子店门口看见了那个西瓜头。哦,还有西瓜头边上的阿斯玛先生和红小姐。
“哟!今天都在呢!”我走进小店,在阿凯边上坐下,从他们打了个招呼。
“……咦?!!!艾斯?!!!”
“艾斯?”
“艾斯先生?”
阿凯一个激动差点把嘴里的丸子喷我身上。那边两位则显得淡定多了,只是略微有些惊讶而已。然后,我接受三个人盘问。把袭击风影这事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了,包括红毛小子,势利鬼,还有我怎样通过蚯蚓洞逃跑的,略过了晓组织。然后又坦白了昨天三代老爷爷放我进来但是我离开之后木叶也会通缉我这档子事。有时候人太出名真的不太好。我到目前为止已经把这点破事讲了三遍,真的不想再说了。
红小姐很疑惑,疑惑我为什么非得回来看一看。我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另一个世界,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免得留有遗憾。
阿凯有些感动。阿凯开始飚眼泪。接下来阿凯边哭边很豪迈地喊,不管怎样总之我回来了就要庆祝庆祝,于是就要请我吃丸子。红小姐把丸子举高,说既然要庆祝的话就用丸子干杯吧。
“干杯——”
“喂——卡卡西——”
就在我们要“干杯”的时候,阿凯看到了从街的另一边走过来的卡卡西先生。卡卡西先生还是死鱼眼,懒懒散散地斜带着护额,只不过没拿小说。
“卡卡西——来不来?艾斯回来了!”阿凯扒着桌子冲卡卡西大喊,音量大得就像是卡卡西先生刚刚偷了阿凯的钱包。卡卡西先生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喂——!卡卡西!!”我看看另一边的阿斯玛先生和红小姐,那两位似乎已经习惯了卡卡西先生和阿凯的相处模式,只是微微叹了叹气。
“艾斯,你之前就这么不辞而别真是令人寒心。”阿凯见卡卡西先生不搭理他,转过身开始埋汰我。
“……等等,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在训练场给你留了个字条。”
“字条?我没看见啊?”西瓜头一脸懵逼。
“你要是指望阿凯能这么细心地发现一张字条,你还是去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吧。”阿斯玛先生笑着点了一支烟。
“说起来,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放下竹签,一脸正色地对正在休假中的各位说道。
“什么问题?木叶高傲的苍蓝野兽一定会帮助你的!”
“那啥,如何才能被木叶通/缉?”
“……为什么问这个?”
“我在考虑什么罪名能给我提高赏金。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袭击木叶’?这样应该跟你袭击风影的那个闹剧差不多,你在门口放一把火再跑,罪名就算成立了。这个赏金估计能高一点。”红小姐提议。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赏金?”阿斯玛先生有些不解。
“那是大海贼的标配!”
“……”
于是,我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后天早上在木叶门口放一把火,然后跑路。
下午,我又被阿凯拽过去陪他训练。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跟给鬼鲛当陪练一个样,然后摆好了战斗的架势,眼睁睁地看着阿凯倒立了起来。
“来吧!咱们倒立绕木叶跑100圈吧!”
“……驳回。”
之后我忽悠阿凯,说是帮他记着时,然后掏出怀表往树枝上一坐,看着他高喊着“燃烧青春”的口号一路向西,带起一串尘土,冲进了那条小商业街。
看着阿凯倒立的背影,我的内心难以言表。说不上来是无奈还是喜闻乐见,或者两者都有。我估计这鼬先生看迪达拉跟飞段也是这种感觉。虽然把我跟高冷的鼬先生比不太恰当,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还说得过去。
我就这么看着阿凯跑了一下午。就在他打算往100圈冲刺的时候,我及时制止了他的抽风行为,不然我得等他等到第二天凌晨。
晚上回去前,我在超市里买了写面以及海鲜,打算给鸣人露一手,让他看看他艾斯大哥的厨艺。自从烧了厨房那次,我每次做饭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防止类似惨剧再次发生。我的厨艺因为在组织里又光荣担任了“兼职厨师”一职,我料理水平突飞猛进。白胡子海贼团出了名的手拙党党员之一的艾斯终于会了“料理”以及“不带和弦弹吉他”两项技能,主动退出组织。
说起来“手拙党”这个称呼还是有那么点故事背景的。很久以前在大海上,海员们(不管是海贼还是海军)无聊时都会做点小手工,像是折个纸,拿小刀雕刻珊瑚贝壳木条之类的,这些小手工被称为“解闷手工”。然而什么都不会的海员则被归为“手拙”,至今衍生为不会手工不会乐器不会料理的“手拙党”。几乎每个船上(不管是海贼船还是海军军舰)都有这么一波人。
我曾经就是白胡子海贼团里出了名的“手拙党”党员之一。其实我“手拙”的主要不是因为手太不灵巧(虽然也有这么一部分原因),而是烧烧果实的元素化。有一次我想要突破自我,给白胡子海贼团旗下海贼团之一的巨人船长小奥兹编一顶草帽,每次我手被秸秆扎破时,那些秸秆就燃了起来,顺带烧了整个草帽。编了四五十遍才算编出一个成品,不过成品也很难看就是了。萨奇跟我说,我买秸秆的这些钱都够买盛满一船舱的草帽了。虽然很心虚,但是我面不改色厚着脸皮地跟他说:“外面卖的没这么大的。”
半年后,我知道了一个事实:帽子店能按照尺寸定做帽子。而且品质比草帽好得多。
算了,就当不知道好了。
看着小奥兹带着我那个歪歪斜斜的超大号草帽那么乐呵的样子,我也不太想告诉他这个事儿。
今晚我打算给鸣人做一道海贼们除了烤肉以外的标配料理:海鲜炒面。这道菜不知道为什么在海贼里特别火,然而在海军里则不太流行,就像是海军没了咖喱没法活,然而海贼们则是执着于海鲜面和烤肉一样。有一次我混到海军食堂吃自助餐,吃他们的特色咖喱时只是觉得比一般咖喱好吃,并没有那种离开咖喱就会死的感觉。真是怪事。但是我曾经离开烤肉和海鲜炒面就感觉活不了,然而现在在这个世界晃荡了一年半,已经有些习惯没有烤肉没有海鲜炒面的生活了。
“屋里什么味儿?好香的说。”放学的鸣人不顾一头的汗,甩下书包往床上一躺,“艾斯大哥你在干嘛?”
“嘿嘿,让你见识见识大海贼的厨艺!”
“……你在做饭?没开玩笑的说?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只会泡泡面的艾斯大哥吗?”
“……再吵就没你的份了。”
等我把面端到桌子上,鸣人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餐桌前。不管在哪个世界,吃饭时一定是大多数人最积极的时刻。这简直快成了世间真理。
“好吃!虽然不如一乐!”
“拜托别拿我跟职业厨师比好吗……”
“鸣人你为什么还带着那个护目镜?”
“啊?这个啊。艾斯大哥不觉得很酷吗?”
“……还好。”
“诶?明明很帅!”
“嗯,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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