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对于背叛者会怎样处置?
先不说像是木叶那样的大忍者村,就连平时基本上都要被世界遗忘的汤隐忖对背叛者的处置只有死,不论早晚。本大爷是个例外,他们逮不住我,更何况我也不会死。在我们看来,就算没有攻击本村忍者,没有泄露机/密,只是和敌对势力走得近一些,也会被当做叛徒处置,更别说捅了村长一刀。
让整个组织都大跌眼镜的一件事就这么发生了。白胡子不光没有杀掉那个叛徒,还原谅了?!还把他当儿子看?!真的假的?!说句实在话,要是这件事发生在晓组织,无论叛徒是谁,老大绝对会杀了他,毫不犹豫,甚至会在刀刃还没落下的时候杀了他,更别说抱抱他。更何况要是老大真的这么干了,所有人大概都觉得老大脑子坏掉了,跟他没前途,然后连散伙饭都不吃就各走各的了。要是有人去刺/杀火影,结果被抓住了,火影要是去抱抱他并且原谅他那肯定村子里不少杂七杂八的势力都会开始唱反调。
这个只认实力和杀戮的忍者世界中,最没用的东西就是仁慈之心。
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地结局,却引来了更加轰动的反转。那个背叛者竟然悔过了。我似乎都能听见大老远鸟背上专注于轰炸的迪达拉那不可置信的惊呼了。
“……白胡子老头在开玩笑吗?!这种人要是以后又背叛了该怎么办?!”我冲一边的伊万科夫说。
“这种事情放在我们革/命军里肯定会枪决的。”
“这不就是吗?!本大爷觉得只要脑子没毛病的都会这样吧?!”
“飞段boy,有一点你可能没搞清楚。”
“啥?”
“死刑这种处理方式在各派体系中很正常。但是呢,这仅局限于你背叛了上司或者同僚。”
“啥意思?”
大汉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白胡子,和船头下方一边哭一边指挥手下,全身心投入战争的叛徒,低声道:“白胡子和那个boy可不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他们把彼此都当做最亲近,完全没有隔阂的家人。只是为了一声‘儿子’,一声‘老爹’,能做到这个份上,不愧是白胡子。”
“……所以……”
“是亲情哦,飞段boy。不是拉拢人心的手段,只是单纯的原谅,单纯的愧疚而已,这种足以击败一切纠纷与猜疑的感情超越了任何命令。”
只是因为一声“老爹”,一句“家人”,所以他们才来愿意赴死与世界级的权威抗争吗?尽管害怕,尽管不知所措,尽管知道自己会丢到一切甚至连同性命,甚至知道连失败都有一半几率的战争,他们也真敢来。我抬头看见草帽小子把冲上来的海军揍飞,咬着牙,一步步坚定不移地向前大步冲去,看着处刑台上那个死刑犯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希冀。
【因为我是你弟弟啊——!】
就是因为“兄弟”这一个称呼,所以可以连命也不要。“……是这样的吗……”从未体会过真正人情冷暖的我,被战争爆发的原因所震撼着。不是因为权力的斗争,而是单单纯纯希望能救出自己的家人,这样不权衡利与弊的战争在忍界从未有过。“……只是这样的吗……”想起来都有些模糊的记忆中有一个人会在我闯祸的时候和我一同认错,其实主要责任并不在他,虽然他也是个闯祸精,反而他认错比谁都积极。一开始以为他怂。现在想来,他的意图是“既然我都认错了你就别来追究剩下的人了吧”。就算是以前教会的同伴都从来没有这样过,于是同伴真的成了同伴,关系不好不坏,不会因为谁的死亡而气愤到这种地步。
从来不会因为教会的人被屠杀后而会悲伤到不知道如何面对将来没有他们的日子。当时只是默默接受现实并且以屠杀表达自己愤怒的自己,完全不明白有一个人死去会带来让人不想再活下去的念头。
“……这样啊……原来本大爷也是……”
本大爷的目的说白了跟他们一样,救出一个原本不是家人却早已被当成家人的人。
这么想着,利索地砍到了一个士兵后加快步伐,与草帽小子齐头并进。
“诶?大背头?”
“本大爷这次不把处刑台上那个蠢货救回来,本大爷愧对于S级叛忍这个名号!”
“……”草帽小子愣了愣,然后绽开一个单纯到有些欠扁的笑容,“巧了!我要是连自己哥哥都保护不了的话还当什么海贼王呢!”
“这句话后他听见大概会把你往死里揍。”
“嘿嘿嘿,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是被他的傻笑所感染,还是被他的天真想法所惊异,看着他像是个猴子一样花里胡哨的脸,不由自主地放声大笑,然后他看我笑了,他也开始笑。两个人边跑边笑,笑到差点断了气,这一笑仿佛把之前所有的压力和绝望都笑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干劲和逐渐膨胀的自信。
“你这家伙超有意思诶!”
“那可是!毕竟是你飞段大爷!”
怎么说吧,本大爷似乎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人生哲理。说话不要说太早,要笑也要留到最后关头再笑。一个靠拳头,一个挥镰刀,两个人从战争外围一路杀了过来,士气昂扬。突然,地动山摇,草帽小子一个趔趄滑到,仰面摔在冰面上。我将镰刀的刀刃嵌进冰层里,将查克拉附着在脚底才勉强站稳,猛然间一抬头,巨大的铜墙铁壁震颤着从厚重的冰层下方缓缓升起,带着钢铁与冰面摩擦的刺耳吱呀声,巨大的冰块从空中凋落,轰然坠入战争的硝烟。
“……靠!”
“海军是想把艾斯boy和我们分开!”
“……可恶!”草帽小子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地震般的摇晃使他还未站定又差点滑倒,大汉在他后面扶住了他。
“这群混蛋!给本大爷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焦急地抬头张望,希望在天上能找到乘着大鸟的迪达拉,现在只有能飞才能越过这个……
“万象天引。”
冰面又开始剧烈摇晃,甚至出现了断层,低沉的声音话音刚落,便惊恐地看见那一堵墙像是大树一样被直接连根拔起,扭曲剥落的铁皮和冰屑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球体,一时间成为整个战场的焦点。四周冰封的巨浪,浪尖一颗巨大的铁球,再加上原本就阴沉的天空和硝烟,整个战场顿时陷入了黑暗。
不过黑暗没能持续多久,这颗铁球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在空中平移,然后直直砸入了总部海港的广场。
……我靠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看着周边的惊愕三人组,我低声骂了一句。有大招倒是早点出啊,省的这么麻烦。要本大爷来说,最快捷的方案就是老大轰了整个战场,这个时候我和路飞还有迪达拉乘着大鸟,直接带着雀斑闪人,至于手铐什么的总有机会能弄开的不是吗?白胡子海贼团最不缺的就是开锁专业户,某种意义上还要感谢那个在冰箱上上锁但是现在已经挂了的厨师长。
这样白胡子老头他们基本上不用出手就能解决问题,完美。
但是设想归设想,毕竟各种干扰因素多的不行,然而本大爷还没有那个能预测出所有干扰的智商。除了非常肯定的一点,晓组织的人基本上都是嚣张到不听指挥的大爷。当然也包括本大爷。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听什么战术安排,随便弄一弄只要任务完成就行了。我觉得他们大部分现在为止都是这么想,等到发现任务有可能完不成才会认真起来。之前哪次任务不是这样?除了宇智波鼬和鬼鲛那组两个工作狂不太可能以外,其他组可能都跟春游差不多。这么想想还真是,本大爷和角都出任务哪次不是一个专注于敛财,一个除了找祭品和祈祷以外都差不多和公款休假一样。
……一瞬间,突然觉得老大和小南姐真的不容易。管着我们这群人真的辛苦了。这么懒散真的对不起。但是这种想法也就只有一霎那在脑海内闪过,之后剩下的都是不干正事的各种正当理由,比如说组织缺钱需要敛财,所以本大爷帮角都赚钱。找祭品这种事绝对不是理由,要是把对邪神大人的崇拜当作理由可是大不敬。但是像是那天伤没好需要休息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理由了。
……啊,本大爷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怪老大搞得太高调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铁球砸下的尘土还未散去,余光瞥到边上同样在出神的三个人,可能也都跟本大爷差不多都在胡思乱想。
“……飞段boy……”
“啊?”
“刚刚那个是你们老大吧?”
“是啊,特别厉害是吧?”
“……不是,那个铁球……横在处刑台前该怎么办……”
“……靠!”
要是换做处刑台上雀斑的视角,他现在面前应该离这个球近在咫尺。想想他那个一脸懵逼的表情就想笑。但问题是,老大你真的没想过把这个挪开吗?!我抬头看了看他老人家面无表情的脸,很明显那个意思就是“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太想再出手了,包括移开这个球”。
……有这么随性的老大是不是部下也该感到心累呢?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本大爷现在特别想狠狠骂他,但是又打不过,只得叹气。
“……喂,伊万科夫,现在怎么搞。”
“……谁知道呢……”
“……”
突然间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还是之前一直以为是爆破的余波所产生的震动,被刚刚从冰层下轰然而起的铁壁与铁球从半空中砸落卷起的气流和震颤所掩盖,这种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震荡带着固定的频率,由远及近,激起的汹涌波浪将整层浮冰向上高抬,冰块的边缘与海湾码头不断碰撞。这样的声势浩大,像极了完全体的尾兽。
不,可能比尾兽还要恐怖。
扭过头,我透过硝烟和海面升腾的雾气与云层,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影子正在步步逼近。结实魁梧的身形,脑袋上像是地狱来的恶鬼一般的犄角。那个怪物发出一阵低吼,沉重又尖锐,像是要撕裂耳膜。
“是小奥兹——!”
“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来了吗!!”
“不愧是魔人的后代!!”
“奥兹船长!!!!”
“艾——斯——!!”野兽一般的嘶吼声将气流和云层撕裂,一个黄色皮肤,橘红色头发,獠牙外露的巨人一脚踏上了冰面,半个战场开始倾斜,有一些海贼和海军没有抓稳便一骨碌顺着斜坡跌入海中,我和伊万科夫死死摁住本来就开始步履踉跄的草帽小子,睁大了眼睛看向那个似乎能一口气将整个战场吞下肚子的恶鬼。“把艾斯老弟还来——!混蛋海军——!!”
这个被称为“魔人后代”的厉鬼的出现,将在场所有海贼的斗志推向了癫狂。
当整个战场的注意力被高调出场的援兵所吸引时,霎时间身后烈风四起,像是刀刃一样的风压向四面八方袭来。当下察觉到,立刻向边上一个闪身,下一秒就看见刚刚我和草帽小子他们三个之间被一道带着浅绿色光芒的疾风所割开,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要是反应慢了一点,绝对会被劈成两半。这么想到时,竟感到脊背发凉,不由得有些后怕。
一只手当做缓冲,落地时手掌被冰面摩擦得生疼。抬起头向攻击来源的方向看去,竟诧异地言语不能。那个被老大砸向码头广场的巨大铁球,钢铁防护墙压缩后形成的铁球,现在已经变成了七零八落的铁块,有一个带着黑色帽子,上面插着一根羽毛的男人正举着一把黑色的长刀,眼神犀利得就像是草原上空顶上一窝小兔子的老鹰。
更加不巧的是,这一窝小兔子竟然成了我们。我们,不如说是草帽小子,莫名其妙被当成了目标。
“……鹰、鹰眼!!”
据说,这个绰号为[鹰眼]的男人,是世界第一的大剑豪。
前所未有的如临大敌的紧张感,先不说草帽小子,伊万科夫还有那个皮草男实力如何,就算体术比较灵活还有不死之身的本大爷,根本没有把握能打赢这个男人。不死之身又如何?不擅长远程攻击的我,就算是近战也未必能赢的了他。足以轻易斩断钢铁的剑术,就已经说明了来者确确实实是世界顶端的高手。紧握着镰刀刀柄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僵硬到无法动弹。
“……喂!大背头!快逃啊——!!”
“……!”被草帽小子的惊叫声拉回思绪,又一道斩击已经近在眼前,和上一道直接将半个战场轻易撕碎的斩击如出一辙,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那个金色双眸的男人静悄悄,又极其迅速地出现在视野中,帽子上的羽毛在余光中一闪而过,在众人大惊失色中,黑色沾满血迹却依然闪着寒光的刀刃直至冲着草帽小子的脑门落下。
“……草帽boy!!”
“……草帽路飞!!”
“……快跑!!!”
三人甚至话音都为落下,草帽小子的表情还停留在惊恐的那一刹那,那个男人的刀已经挥了下来。完了。这一个词,在大刀将冰层击碎的时候浮现在脑海中,真实到感觉眼前一切的画面都变成了默片的慢镜头,周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这一个词在脑海中循环播放。下一秒,一个浑身通红冒着蒸汽,脖子上挂着草帽的少年的身影跃入视野,惊魂未定的草帽男孩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将黑刀再次抬起的男人。
哐——!!
金属与金属的撞击声在耳畔四起,我瞪着眼前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剑客,红色镰刀的刀柄在半空中接下黑刀的刀锋,因靠蛮力来抗衡,两把刀的接触面竟然溅出零星的火花。
“小子!你先走!本大爷在这扛着!”
“……大背头!”
“这家伙目标是你!要是你出个万一你哥会把本大爷往死里揍的!快去——!”本大爷这一仗,可是拼上了身为邪神教教徒,以战争和杀戮为教义的教徒的全部觉悟啊!“世界第一的剑豪又怎样——?!本大爷是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
突然手下一脱力,半片红色的镰刀刀刃在眼前划过,身体用力失衡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恍然间刀光一闪,眼前一片鲜红,下一秒便是冰面开始放大,再然后是一片漆黑。
“……大背头!!”
“……飞段boy!!”
本大爷听见了,想要站起来,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手腕处传来近乎麻木的剧痛,小臂的皮肤感觉到温热又粘稠的液体扩散开来。我勉强把头抬起,看见断了一片刀刃的镰刀尽在咫尺,双手紧紧握住镰刀的刀柄,向前伸出的胳膊从手腕处筋肉断裂。
别说使用咒术了,这样的攻击连接近那个鹰眼男人都做不到。
“……大背头!”
“飞段boy!!”
“快跑!”
惊叫声发出的那一刹那,甚至大脑来不及反应,我感到脖子处的皮肉被凛冽的刺痛。
还未感受到静脉与动脉被斩断,刀却停住了。
“一会儿没看见你,又出了岔子。你是真的想救你认识的那个人吗。想的话就给我拿出S级叛忍的实力啊。”
熟悉的声音,有些门里闷气,我赶忙抬起头,之间来着幽绿色的眼眸淡然地盯着我,眼神暴躁却又无奈至极。
“……角、角都!”
“真是服了。”他硬化后的手臂死死抗住黑刀的刀刃,然后从他左手的袖子里伸出几根血管,将断掉的手从镰刀上掰下来,然后缝回我的手腕。
“你怎么不用咒术。”
“这家伙远程攻击力和近身战强得离谱,根本接近不了!”
我跑过去拾起镰刀,甩了甩手腕,冲那边与那个剑客对抗的角都喊到。然后看他皱了皱眉,随即翻了个白眼。
“赶紧跟那三个去吧,完成任务是第一要紧的事情。”他扫视了一下站在一旁的三个人,“这三个看起来还没你这个白痴能打。”他闪过黑刀卷起足以将人整个撕碎的气流,迅速解印,三个巨大的黑色怪物撕裂了晓袍,从他背后咆哮着冒了出来。
“赶紧去,我挡着这里。要是任务因为你没完成,我绝对会杀了你。”
还是老样子,嚣张得不行啊,这个老头。
“老头!你要是能杀了我再说这话也不迟!路飞!伊万科夫!皮草男!咱们先走!一定要把雀斑混蛋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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