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嗑着瓜子翻阅着长长的资料：这个倒是有点说来话长。
杨转：拣重要的说！跟胖哥什么关系？年纪！籍贯！之前干什么的！还有对了，原名叫什么？
APP：陈天荣, 名字倒是没有造假, 今年25岁。
杨转：25岁也好意思叫我“十三哥”？
APP：咳咳，他确实跟胖子没什么关系, 不是一个地方人，上个月两人应该都不认识。
人生履历倒是很干净，之前一直在国外读书，你肯定猜不出来他在国外修什么专业。
杨转：等等！陈天荣？
APP：你想起来什么了？这人说话像个装神弄鬼的神棍似的, 竟然修的是哲学！！
怎么，你想起什么来了？
杨转：从谣言说金艳艳搭上投资方谁谁的，我还是查了下，最大的金主好像是叫陈春德。
APP：小伙子悟性不错。
杨转：那……胖子把他安排到我身边干嘛啊？
杨转忽然觉得华国伟白天那顿感慨还是事出有因，跟自己炒绯闻的女友现在若仇敌一般各种撕逼，多年的助理却跟着别人算计自己，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APP：你怎么就给胖子扣这么大个罪，再者阿荣现在也没什么行动。
杨转正准备反驳，“叮叮”门铃响了。
深夜来人是阿荣。
杨转一手撑在门框上, 有些不悦问，“这么晚了，有事？”
阿荣笑着提起手里的几包吃的, “这不是怕十三哥饿着肚子，送宵夜来了。”
杨转面无表情，“导演天天跟我说要管住嘴，宵夜拿给胖哥吧。”
阿荣把杨转拦着的手抠下来, “自然给胖哥送过了，来都来了，不跟我喝两杯，男人间的问题，没什么是喝顿酒解决不了的。”
只能让人进了屋，杨转开了两听啤酒，“大晚上的，找我干嘛？”
阿荣不像平时那样嘻嘻哈哈的，喝了两杯后坦言，“我吧，心里有事就睡不着，所以有些事还是来说清楚，不然总是不踏实。”
“唔。”杨转淡淡回应。
阿荣说的很慢，“我承认，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所以诚挚道歉。”
杨转，“嗯？”
“嗯。”阿荣咕噜咕噜灌了一听啤酒，“我给你赔不是，但是我也确实没有恶意。”
杨转懒得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一个娱乐大亨的儿子，至于这样苦心经营来算计他，吃饱了撑了？
“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真诚，你说你一开始就这样玩虚的，以后别人想信任你都难。”杨转教育他。
“可是这身份不是我能决定的。”阿荣大口啃着鸡腿，“我真没恶意。”
“你没恶意，你现在跑来跟我解释个什么劲？”
“我就是怕你多想。”阿荣说，“我是觉得有时候一个人的身份也是一种限制，你说你一个从替身混出来的明星，有个比你更有钱的助理，是不是太大压力了？”
“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行吧，你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关于隐瞒身份这事，我接受你的道歉，”杨转说，“你应该跟华哥道歉。”
阿荣筷子停住了，“我干嘛跟华哥道歉？”
“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联合他的助理一起欺骗他，算计他。”杨转吐槽。
“纳尼？我怎么就欺骗他了？算计他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说真的，就是他的金主，跟他说话都得敬他三分，我哪里敢得罪他？”
杨转凌乱了几秒，“让我理理头绪，你难道不是金艳艳一伙的？再一个，不是算计他，隐姓埋名来给我当助理是干嘛？”
“你先回答，你跟金艳艳是想干嘛？”
阿荣欲哭无泪，“我、我怎么就成了金艳艳一伙的？”
“她现在还不认识我，目前知道我真正身份的……就只有你。”
杨转挑眉，但是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让他稍稍振奋了下：
【触发支线任务，奖励3000经验值，1004号玩家再接再厉！】
阿荣依旧在絮絮叨叨，“那女人其实跟陈春德，不是外面传言的关系，但是也是个不怎么光彩的交易关系，不过我也不清楚，现在他们关系有没有进展也不清楚。”
杨转，“嗯哼？”
“具体怎么交易我不清楚，我跟陈春德素来不合，但是有一点，倒是达成了一致。”
“嗯？”
“就是我们都喜欢年轻、漂亮、简单的。”
“嘻嘻，就是你。”
“关我什么事？”杨转震惊得一口啤酒差点喷出去，有感觉刚刚那几个形容自己的词真的刺耳。
暗暗想，如果不是那什么支线任务……就真的要把眼前这个东西扔出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短处被金艳艳抓住了？”
“玩笑可不要乱开。”
阿荣酒喝得有些上头，但是说话神情挺严肃，“你现在有经纪人不？签约了不？我听说金艳艳很有把握把你挖过来，所以才这么问。”
杨转喝了口酒，眼中有一丝警惕。
“不过话说回来……难不成你想一辈子活在华国伟的阴影里？”
杨转依旧没应。
这个世界他的任务是需要华国伟的帮助的，由于宿主身份特殊性，苏十三之前对华国伟一定是嫉妒怨恨到极点，一般人多半要顺势而为，直接“替身转正”，把华国伟的东西，一点点抢过来。
杨转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就觉得华国伟明明挺好的，这么对他太恶毒了，只能沉默。
“陈春德是想挖你。”阿荣说。
“怎么就是我了？我又不是科班出身，那么多演艺学校那么多男团女团的，总有比我更年轻帅气的。”
“这倒是金艳艳的提议，”阿荣说，“华哥是陈春德手底下最知名的艺人，但是不是流量最大的，浅近些说，不是最挣钱的。”
“按着我对陈春德的了解，他虽然对华国伟表面和和气气的，心里不知道打什么龌蹉的算盘。”
“怎么说？”
“打个比方，华哥要是按着公司安排走，一年能挣一个亿，但是他就接他看得上的戏，代言综艺什么都不怎么配合，你说能挣多少钱？”
“现在不一样了，你看看你这张脸，跟华哥是不是很像？你说陈春德要是把你包装成了他想要的样子，然后用你一点点击垮华国伟，那感觉是不是想想就挺爽的？”阿荣说的很慢，许是喝多了，说话一点遮栏都没有。
杨转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陈春德是谁？不是你爹么？”
“就是……是生理学上的父亲。”
“嗯。”杨转还是觉得怪，“我还是没搞明白，你干嘛要跟我当助理。”
“还有，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
“要是让那只老狐狸那么如愿以偿，那是不是太美了，”阿荣醉意更深，笑容看着迷迷糊糊的，抬手摸了摸杨转的脸，“你这朵鲜嫩的野花，到时候栽在别人手里，是不是太可惜了？”
杨转眉头皱了皱，还是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阿荣看上去知无不言，其实是另一种老练，再问下去也无济于事。
把阿荣送回了房间之后，杨转想起来刚刚触发的支线任务。
APP解释道：这是总机发布的一个额外的任务。
与你主线任务是平行的。
杨转：那为什么要做？
APP：就是……我觉得是增加任务的趣味性与多样性。据不完全统计，百分之97的玩家都踊跃参加，现在进行的是如火如荼。因为做一次奖励5000经验值。
5000还只是新人第一次投稿，后面……
杨转：什么鬼任务？你他妈语文真差，半天没说在点上！
APP：……
APP：是你没问！
这个挣外快的支线任务是“投稿”，毕竟那么多玩家做那么多任务，这些都是很好的素材，主要是要挖掘做任务这个过程的额外价值，比方把心得体会写小成说，拍视频，利用知名度开直播带货，形式不限……只要符合这个世界的设定即可，比方说你现在身份算半个艺人，你可以拿唱歌或者跳舞，或者片场花絮投稿，根据投稿作品价值，会收到相应的经验值奖励。
杨转：听上去有点意思，投稿是投到哪里？又是给谁看？
APP：咳咳，目前对我们开放的投稿形式有限，你制作就可以，我到时候推送过去，有玩家负责将玩家投稿曝光。虽然规则非常之多，好在我们等级低，我发现目前我们只能投稿一个节目，是一个星座的公众号。
杨转：星座？他又想起来阿荣那张讨厌的脸。
APP：虽然我们现在挺富有，但是要是再多10000经验值，可以绑定一张“助攻卡”，这个卡据说十分牛逼。
杨转喃喃自语：助攻……卡？
这之前绑定的APP不也叫什么“男配帮”么，徒有其名罢了，困意上来，他撑不住睡
这天他做了个混混沌沌的梦，梦里有无穷无尽的水，极目四野，不见一人……猛然醒来，水花湿了一身。
他低低骂了一声，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觉得昨天晚上一定是撞鬼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杨转后面几天莫名其妙有些怕水，见到大面积的水，都不由自主会冒冷汗。
APP有印象：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你是不是想起四野了？
杨转没说话。
后面组织了下语言才怼回去：就是想投稿来着，回忆了下之前的故事，后劲过大，有点上头。
APP沉默。
而之后一连三天的拍摄任务都排的很满，第一幕中他的戏份，他跟金艳艳的戏份，群像都戏份，拍摄都在有序、顺利地进行。
后面见到阿荣，阿荣也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杨转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要拍摄泳池那幕戏的晚上，按着剧本，他饰演的夏尔在泳池外向公主汇报，已经将造访者青木的宿食安排妥当。
彼时公主只穿着单衣，在泳池中游了好几个来回，这个场景来来回回拍了三十遍，杨导还是不够满意。
后一个场景就更是气得他直接骂人：
四顾无人，一直倾慕公主的夏尔斗胆偷偷靠近了几分，暗窥公主在泳池中的各种泳姿。
因为一直冒冷汗，手脚动作基本失控，表情也非常僵硬，那天拍到深夜，金艳艳在泳池泡了整整五个小时，整个剧组陪着他一起熬，最后还是没拍出来，因此当晚他一直道歉。
一直很流畅的工作日程又因为这场戏断了下来。
杨导第一次黑了脸。
而更糟糕的事情是，天公不作美，一连几天暴雨，本来以为“怕水”那个症状是暂时的，会自己消失，不知道为什么几天过去，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于是称病，第二天就请了病假，巧的是金艳艳也病了，因此整个拍摄进度都被耽搁了，杨转心里更加难受。
这个季节很少有这么猛烈的暴雨，杨转拉着所有窗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游戏，音响调到最高音，他才觉得能分散注意力，心也就不那么累。
在游戏世界里窝了半天，阿荣来给他送饭，觉得他这病着实突然又蹊跷。
他坐在床边，瞅着杨转确实又些苍白的脸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不像是发烧，可是也不像是装病？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说可以不说。”
杨转喝着白粥，懒得回应。
“还是那天晚上你是故意整金艳艳呢？”阿荣安静了十秒，然后又问。
“我是那样的人吗？”杨转反问。
“你没听说过？会咬人的狗都不叫。”阿荣随口打趣，看杨转神色肃然，又道，“开个玩笑，不要放在心上。”
过了会，阿荣又道，“我之前觉得金艳艳还挺漂亮的，现在看，眉眼里好像没之前那种光彩了，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杨转淡淡瞅了他一眼。
“你怎么一点都不八卦，华国伟的八卦你都没兴趣？”
杨转神情依旧淡淡的，“你不是信星座？那你说说，从星座看，金艳艳是双鱼座，华国伟是天蝎座，本来是绝配，怎么处成这样？”
“啧，你哪里知道。”阿荣说，“说真的我觉得他俩之间还没完。”
“你不知道？天蝎跟双鱼都是水象星座，是天生的戏精，一帆风顺都能折腾的波澜壮阔那种，在一起不相爱相杀就怪了，他们就是要那种琼瑶式的必须要经历千万考验的，铭心刻骨的爱情。”
“你看他俩现在虽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是感情就是这样，没有爱哪里来恨？”
杨转心一沉，嘴里白粥更加没滋味。
心想，是不是跟华国伟之间太顺了，所以那层纸一直没有捅破？那我是不是得做作一点，不然我的情感就不叫爱了？
“你不知道，本来他俩是要炒cp来着，公司安排呗，好些个女生下来，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然后才到金艳艳上场。”
“什么不对劲？”杨转问。
“就是……那啥呗，华国伟前几年更年轻英俊，跟他炒作的女生不乏假戏真做喜欢上他的，这些女生似乎都没攻下来华国伟的心房，估计送上门的女生十二个星座都集齐了。”
“所以那个‘谣言’一直不断，但凡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哪里能撑得住这种诱惑？”
“后面才被金艳艳捅出去。”
“讲真华哥这方面还是挺能忍的，叫人佩服，竟然一个都没动过。”
“不说别的小姐姐，金艳艳对我投怀送抱，我没准都得投降。”
阿荣滔滔不绝，杨转只觉得吵，还被这个操作恶心了下，最后只点评了三个字，“过分了。”
“我也觉得过分，我跟你说娱乐圈这潭水比你想象中更浑浊。所以我才来保护你啊。”
杨转翻了个白眼。
“不过你站在公司角度想，像华国伟，要是你手里捏着他什么黑料，或者替他擦了什么屁股，那是不是可以把他吃的死死的？”
“然后这么个摇钱树拼命给你挣钱，是不是挺美的？”
“再找个女人放他身边，不相当于在他身上安了个移动的监控？”
杨转觉得更恶心了，心里却在想，华国伟真的跟金艳艳是在相爱相杀吗？
正在他有些郁闷的时候，手机“叮叮”响了起来，进来的是一个微信电话。
出乎他的意料，是华国伟。
这也是华国伟第一次跟他微信视频。
杨转一按，不小心拒绝了，赶紧又播过去，手机频幕上乍然出现华国伟还缠着头巾的脸，应该是拍摄间歇，并且他脸上表情相当复杂。
“华哥？怎么了？”
“怎么挂我电话？”华国伟瞅见杨转旁边的阿荣，脸上更加不悦。
而阿荣在背后还跟他挥手打招呼，这让他更加不悦，几乎满脸黑线。
“不是故意的，猛然看见，一激动不小心点错了。”杨转解释。
激动？看到我的微信视频激动？这个回答不知怎么就让华国伟有点满意。
“听说你病了？”华国伟单刀直入地问，“看你脸色也不好，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这几天都有点缓不过来。”
“什么噩梦？这么严重？”华国伟脸上担心深了几分，“有看医生吗？我看你好像还在你房间里，怎么没去看医生？”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什么叫没事？你梦见什么了？”华国伟似乎有些急，有些词不达意。
“就梦见，很多水，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怪瘆人的。”杨转回忆，“好多水，梦里还以为是血。”
“你小时候掉到过水里？”他问。
“这还是得看医生，没什么好商量的。”华国伟语气强硬，“这事肯定比你形容的更严重，心理健康也是身体健康的一部分，你也不去看了，我待会联系个人，有时候我碰见想不通的事情也经常跟他聊，聊完就敞亮了。”
“好。”杨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弄得有些鼻头发酸。
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华国伟要去拍摄下一幕景，才挂断了。
杨转觉得心理好像多了些安全感，没之前那么空了。
“我问你半天你都不说你怎么了，华国伟问，你就说了？”阿荣突然问。
杨转吓了一跳，“你还没走，我还以为你走了。”
“也没什么，我现在好多了，我要睡午觉了，你回去吧，跟你说话真的很心累。”
阿荣没再说什么，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华国伟联系的人过来了。
和他想象中不一样，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叫白齐，眼熟。
没有穿白大褂，杨转想起来了，是这个电影的监制，读书的时候选错了专业，大学修的是心理学，后面才对转行做的电影。
白齐也没有像盘问一样诊断，只是闲聊。
聊八卦，聊文学，聊美食，天南海北瞎侃。
也聊正在拍摄的#白色城堡#
也许是华国伟跟他提过的缘故，白齐还是觉得是因为拍摄一出重头戏，压力过大，导致他很久之前的心理阴影又卷土重来。
“华哥看上去酷酷帅帅的，你不知道，有时候，琢磨不出来一出戏，在我那急得拿头撞墙。”
“哦？华哥……还会这样？”杨转笑了笑，“这方面我一直当他前辈来着，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之前我是他替身，所以戏怎么演没什么经验，前辈给了我很多指导。”
“这方面华哥自然是专业的，但是演戏是个很私人的东西。”白齐说，“华国伟可以指导你一场戏，但是没办法永远牵着你。”
“但是……”杨转自然也想过这点，现在是有点干着急了，毕竟这个心理阴影克服不下去，戏就没有办法演，然后任务就没办法完成。
“你现在觉得时间过得快还是慢？比起之前拍摄。”白齐问。
杨转想了会，说，“慢。”
“我们可以做个游戏，”白齐拿了表，“你心里估下一分钟，我看看你心里这一分钟跟实际一分钟差别多大。”
杨转晓得这才开始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过，杨转冷汗开始冒出来，手心都渐渐湿了。
“现在呢？跟我在一起聊天，做这个游戏，你觉得时间是快了些还是更慢了。”
杨转又想了会，“坦白说，是更慢。”
游戏并没有做完，白齐收起来手表，说，“时间吧，本来就是匀速运动，是我们在做变速运动，有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堆在心里就会消化不良。”
“每个人都是这样。”
杨转点头。
因为最近接收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有一下子消化，莫名就淤堵在心里了。
“可是演员这个行业又很特殊，对我们来说，苦难就是苦难，可是对你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财富？好好消化每一种情绪，以后演戏的时候，在体会人物情绪的时候，一定会更有代入感，等到演戏的时候就有。”白齐徐徐讲，“其实对我来说，某种程度上也是财富，我转行的时候碰到的阻力，心里积郁的负能量，后面在创作一些比较阴暗的作品的时候，就很有灵感。”
杨转点头。
“华哥其实是个挺内敛的人，他也不是什么都会跟我讲，他现在演戏也比一开始游刃有余。每个人都有一套机制，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记住，一定要留有出口。”
“这个过程……是不是很难？”杨转问，他想到华国伟，想到他亦是经历过漫长时间残忍淬炼的人，这个过程没有让他失去初心，数十年如一日，他究竟怎样一个人，能近乎自虐一般维持着自己的底线？
“很难，但是更爽。”
杨转笑了笑，“华哥NG最多的一场戏是那场？泳池那场戏我真是怕了。”
白齐笑了笑，“好像之前吻戏都NG很多次，甚至后面都上替身，现在好些了。”
杨转点点头，似有所悟。
当天晚上，杨转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义愤填膺”。
最后打开了电脑，没有打游戏，也没有找个电影打发时间，他打开了个文档，手碰到键盘，顿时灵感爆棚，文思泉涌，心里想着一定要让所有坏的情绪有出口，有价值！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之前第一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写了出来，用第三人称的视角，并且还参杂了大量星座分析，他决定用这个故事去投稿。
APP偶尔观看情况，觉得杨转认真干事的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
次日雨停，天朗气清，仿佛所有阴霾都消散了。
刚刚吃罢早餐临去片场的时候再一次接到华国伟的微信视频。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个世界还有三四万字。我太啰嗦了，虽然大纲就一段
哈比吃哈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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