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没有啊。
Neo：你自己看看你跟我聊天说话风格，跟你女友聊天的风格。
阮先生：怎么了？
Neo：你自己琢磨一下吧。
阮先生：怎么？你这次不帮我了？为什么啊？我花钱让你帮我出主意这不止是一种交易关系你懂吗？这说明医师我信任你，明白吗？是不是我给的红包不够，那这个数您看看？
#1000元转账#
杨转无动于衷，回复：你不是在问我怎么哄女朋友，你真的要我说？是在想知道怎么脚踩两条船不被发现。
回复了就退了小号，小号的钱他懒得用，付过了车钱，背着双肩包再一次在人群中逆行。
绕过教学楼，到了心理咨询室，门关着，灯也亮着，空调还排着热气，里面明显有人。杨转绕到后面走廊躲在后面偷听偷看，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讨厌的后脑勺。
不是庄向辉又是谁？
庄同学怎么在这？按着杨转的思路，他觉得APP上个人信息记载详细的就不是跟任务有关的关键人物，常姐、小结巴、庄同学这些都不是，只不过……事物都是不断地发展变化着，在原定情节当中，庄同学死了！
可是现在，他还活蹦乱跳着，事情不一样了！
辣鸡APP！
APP：啧，锅从天降，关我屁事啊！你这样莫名其妙骂我当心我扣你经验值！
杨转：……
APP：怕了吧，跟你说，态度好点，不然我抽风了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杨转：……
杨转：不是？你扣经验值跟加经验值是不是都是凭心情啊？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APP：也不是凭心情，这是大数据统计出来的，精确计算的结果。
杨转：……
APP：你得搞清楚一个思路，你是一个氪金玩家，你追求的是体验，懂吗？
杨转：不懂。
APP：意思就是请你跟我搞好关系。
杨转：……
APP：这个任务解锁是需要累计经验值的，1004号玩家擅长“解题型”游戏，游戏就是游戏，不是题目没有答案的。
杨转：你为何一定要用他的声音跟我讲这些事情，听得我头疼，这个也是精确计算的结果。
APP：可以这么说吧~为了玩家的体验，当然要选择最让您中意的、听着舒服、欲罢不能的声音哈哈。
杨转：……
后面APP整理好了那段对话，大致就是庄同学来问追乐昇的情况，因为早上有人看见追乐昇来了学校。常姐那边就只是说劝追乐昇去看白医师，但是这边她还没有问白医师具体诊疗情况。
然后庄同学就在磨常姐给白医师打个电话，问具体情况，杨转觉得莫名其妙——
老子有没有病老子说了算。关你庄向辉什么事？林四野白一纯什么的，关你们什么事？
转到前面敲了敲门，顿了十秒左右，一阵骚动之后传出来常姐小心翼翼的声音：“谁、谁啊？”
“我，追乐昇。”
“这就来开门。”
常姐一脸“怎么又是你”的神情，寒暄了两句，常姐也没有委婉，直接就问了，“你今个上午区瞧了白医师？”
“常姐你没看出来我换了个发型？我这头发白做了啊？”
常姐欲言又止，杨转继续叨叨，“不只是发型，还有这身衣裳，好看不？”
“好看好看，小伙子长得本来就好看，这一身穿着真是精神！”常姐应付着，余光时不时会往洗手间瞟一眼，杨转用膝盖也想的出来，庄同学肯定是躲在里面，只不过他其实不明白庄同学突然之间怕他什么？
“那白医师怎么说？”
“白医师……就聊了不到一个钟头，能聊什么？”
“没说什么是什么意思？”
杨转挑高一边嘴角笑了，“就是没说什么啊。常姐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一师弟吗？”
杨转掏出来手机，把之前白医师照片的截图给常姐看，“亏我先前人查证了。”
“有什么问题？”常姐莫名其妙，“这就是我师弟啊！乐昇啊，你是不是压根没去啊？”
“去了啊，就是本人跟照片上不一样。”
“轰隆！”一声异响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像是什么架子被撞倒了一样。
杨转准备去看，常姐拦了，“估计是流浪猫爬窗户爬进来了，别管，小心伤着，我去赶一下。”
“这、这不也很正常吗？你刚刚给我瞧的……估摸着是十年前，现在他应该三十好几吧，再说了，照骗什么的失点真也没什么。”
“30好几？”杨转小声重复了一遍，脑海中浮现的是林四野那张线条硬朗成熟中带着一点不违和的少年意气的脸庞，心里推测他有多少年纪……
“常姐，我这最近感觉记性特别不好，我这之前来来找过您那么多次，您怎么这才想起来要给我推荐您师弟白一纯呢？”
“啊？这个？”
“是不是我那好哥们提醒你的？”杨转淡定拿起水喝了口。
“看来庄同学是真的挺关心我的。”
“是啊！”常姐忙着应，“这事真怪常姐，之前没想到让你咨询我师弟，这是怪我，怪我，只是当时我也没觉得你……那么严重，以为你就是太孤单……”
“孤单？”
“嗯？常姐？怎么？我现在看着病情严重了？”杨转忍不住笑了，“像精神病患者？”
“你别这么说，乐昇，你这么说常姐会难受，你说好好的，谁会希望你……有事呢？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再一个心理问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这年头谁活着心里没点阴暗面？”
“是是是，我当然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常姐我今个两次来您这可不是跟之前一样来叙旧的。”
“那是为什么？”
杨转有些费劲地抬起手，“心理问题在我都不是什么事，我还巴不得的有个病，越严重越好，杀人都不判刑那种。”
“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我就是最近老做噩梦，梦见我这手、这手……”杨转脸上露出惊恐的颜色，“这手血淋淋的！全是血！……常姐，你知道吗？我这手这么伤的？”
常姐脸色有一丝泛白，“这、这我……”有些语无伦次，“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我……从前没跟您说过，这手怎么伤的？”
常姐皱着眉头看着他，扶了扶眼镜，良久后道，“你要不要先回去？我这边很快就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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