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乐也是才毕业没多久来实习的, 小姑娘也就二十出头,没经历过这种惊险的场面。
强盗来袭的时候,她正跟孔甜甜坐在车厢里, 畅想着回到现代的情景呢。
这会儿就看见一群人把他们三辆马车团团围在中间,那些灰人个个面目狰狞,眼露凶光, 顿时吓的小脸儿发白,紧紧的抱住了孔甜甜的胳膊,“甜,甜甜姐,咱们怎么办呀”
孔甜甜就淡定多了。
拍一拍学妹的手背, 虽然在观察着外面的局势,声音却跟平常没两样, “没事儿, 看你姐夫的。”
孔甜甜的淡定也感染了李乐乐,让她没那么慌张了, 她就想起来,曾经听说过这位学姐的故事,那个时候卫星村在省城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呢, 孔学姐不是照样击退了劫匪,等来了王大哥
可她一瞅外头那些人的数量, 又发现如今这个地形,正好是前不着村, 后不着店的荒野小路上,一面是山崖,另一面是深沟
王大哥她知道,这位的体能和武力在年轻一辈儿里的确是拔尖的, 可另外两个同学就没什么实力了
想到这儿,她又开始提心吊胆。
王勇打开窗子,冷眼瞧着这群人。
“谁派你们来的”
上回那个打他老婆主意的衙内,回到了京城,还是惦记着找事儿,前后派了两批人,不过大概是对方家族正在没落,每次派来的人也就是两三个,他随随便便就打发了。
后来大概实在有心无力,这两年就消停了。
这回这一群人,看上去可比先前派来的小角色厉害多了。
照他估算,没有千两银子下不来。
难道说那个衙内又咸鱼翻身了
为首的灰衣人瞧了瞧左右,大概是觉得势在必得,对方插翅难逃了,桀桀怪笑。
“谁让你得罪了太师府里得宠的五姨娘呢”
王勇听的就是一愣。
太师府五姨娘这八竿子能打着不
旁边另一位灰衣人也不甘寂寞,洋洋得意的为他们解感,“五姨娘的亲爹,当初没把美人弄到手,反而着了你们的道儿现如今,人家里虽然没了侍郎大人,可还有如花似玉的闺女呀,但凡攀了高枝,这不就又得势了吗”
还能这样
王勇也是被那位衙内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灰衣人互相瞧瞧,放声狂笑起来。
“只当王东家是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不过就是这样你就不看看这地方三县交界,荒山野岭,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咱们兄弟把你们这些男的抹了脖子,抢了女人和财货,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雇主那头出了四千两银子,看这马车里的财货,怎么也能值个一两千,再加上省城第一美人,还有个水灵灵的丫头做搭头这一趟实在是太他娘的值了
这帮人现在看着王勇他们五个,就如同看着案板上的肉,任他们宰割,只是动手前还要羞辱调戏一番。
这也是雇主再三吩咐过,他们拿人钱财自然要与人消灾了。
“不过呢,若是你们跪下来朝我们磕十个响头,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怎么样啊”
灰衣匪首抄着刀一挥手,就有几个灰衣人手拿砍刀冲向车队。
大概是因为王勇名声在外,这火匪图重点关照的就是他,六七个人将王勇团团围住,而另外两辆马车也都过去了三四个人,这些人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砸玻璃。
王勇就笑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他一抬手,巴掌大的热武器就上了栓,,五声响儿,对方离的太近,都不用担心瞄准直接应声而倒。
灰衣匪首也就是比同伴落后了两步,两步的差距让他暂且逃过一劫,眼瞅着手下倒了一排,余下的也被吓傻了。
但当老大的反应就是比小弟们快,他嗷的大叫一声,“妖人,你这是用的妖术难怪”
难怪什么还没有说出口,这人撒丫子就跑
他跑得很快,速度跟受惊的兔子也差不了多少了他知道跑得慢了,他这条命可就交代了,想他半辈英明,从无失手,攒下彩宝无数,若是莫名其妙死在这荒山秃岭,岂不是冤枉的很
耳边风声呼呼,他就听到了仿佛过年放炮仗的声音,不算太响,可却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都是他的手下
早知这是个抬手就能杀人的恶鬼,别说四千两,就是四万两,他也不能干呀
突然间他感觉到背后一阵巨压,将他整个人都压的倒在地上,他感到背后一阵凉又一阵热,无意识的张开了嘴,却喷出了满口的血沫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扭过头去。
正好看到那杀神,已经下了马车,正跟着同伙检查着地上的人。只要有气就会再补上一刀
正好王勇也朝他看了过来。
这杀神,手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嘴角微微上扬,“你们可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这要是换到有人烟的地方,他手里的热武器还真不好拿出来用。而且旁边就是深沟,都不用毁尸灭迹,直接推下去就好以这地方的荒凉程度,说不定十年八年都不见得能被人发现,发现了也是一堆白骨了。
灰衣匪首喉咙间一哽,有出气没进气,翻了白眼过去了。
两个年轻的学弟下了马车,手脚都还有些抖。
这种场面还是头一次见,不能怪他们胆小啊。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干活搬人”
两个学弟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虽然手软脚软还是帮忙抬起了死人。
“等一等”
孔玉堂虽然白着脸,可也没耽误他灵机一动。
“干,干嘛”
另一个小伙手脚僵硬,恨不得赶紧让面前的死尸消失。
“这伙人成天打家劫舍,身上一定有不少油水,我们来搜搜看啊”
要不然不都是跟着进了深沟,不见天日了吗
一直坐在马车上就没敢下来的李乐乐,忍不住扑哧笑了,“真不愧是铁公鸡呀”
看那小脸儿吓得腊黄,手脚直发抖了,也没有忘记了捞银子
孔甜甜目光一转,也下了马车。
“玉堂做的对,资源不能浪费,咱们全村要是穿越回去,那可都是从头开始,吃喝穿都得自己挣,能多带一点儿是一点儿。”
要不说铁公鸡也有铁公鸡的用处呢,他们居然在这些人身上搜到了两袋金叶子,百多两银子,八块玉佩,甚至还有三颗指肚大小的珍珠
银票也有两千多两,但是这东西要去钱庄兑换,还不知道有没有被做过记号,因此只能放弃了
天色将晚,一个人影畏畏缩缩的趸到卫星衣坊前,拉着从里头出来的伙计,陪着笑脸问,“小哥”
伙计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蓬头垢面的汉子,看着有四五十岁,脸上肌肉松垮,黑不溜秋,还顶着个酒糟鼻,倒是个认得的熟人。
“是你呀,孔东家不是说了不认你吗怎么又来”
伙计也知道这人的来历。
这人原姓冯,跟孔东家的亲娘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孔东家亲娘是跟着寡母改嫁到了冯家,不过冯家对这个拖油瓶继女并不好,还是孔东家亲姥为女儿打算,寻了个人家远远的嫁了出去。
这不,孔东家来到省城,稍微安定下来,就去寻姥姥家,还真让她给寻到了。
老太太快七十了,早年男人吃喝胡混不正干很是拖累了一阵,老太太五十岁的时候没了男人,日子倒轻松了许多,拿出积蓄来给儿子娶了房媳妇儿,只是媳妇儿和儿子两个都是懒汉,全家人的生计竟都要靠老太太来张罗
孔东家跟姥姥相认之后,心疼姥娘一把年纪还要操劳,就拿出银子来盘了个小小的店面,给舅舅舅娘弄个卖小食的生意,不用风吹日晒,活也不重,姥娘就能安心养老了。
谁知道这姓冯的先开始还装了一阵儿,等到发现卫星商号是省城数一数二的大商号,小心思就动起来了竟然跟街上的无赖混子混到了一起,吃喝嫖赌,硬是把那个小铺子给赔了进去,气死了老娘,媳妇儿带着闺女卷铺盖跑了
孔东家哭了一场,就再也不跟这个舅舅来往。见了面也只是当做没看见,倒是王东家,见着姓冯的可怜,有时随手给他一把铜钱。
姓冯的倒也不敢在王东家跟前摆舅舅的谱,给多少是多少,拿了就走。
“我就是想看看外甥女婿在不在”
姓冯的搓着两手,咧开满嘴黄牙,讨好的笑着。
“这可是巧了。两位东家都回老家去了。”
“啊,那,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就不好说了,两位东家也没交代呀。”
小伙计摊开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哪里能想到,这两位东家,从此再也没有踏足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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