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抱着白依弋躺在略显狭窄的沙发上,感受着白依弋身体的柔软与僵硬。因为没有开灯,肖战看不到此时白依弋红透了的脸颊,一定很可爱吧!
想着想着,肖战就忍不住笑了一声。
正尴尬得无地自容的白依弋听见后,蹙着眉很奇怪又尴尬地道:“你笑什么……”
肖战就把白依弋的头揉进心口,闻着白依弋发丝上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低声道:“太羞耻了……”
羞耻归羞耻,生活还是得继续的。
第二天一大早,肖战又和白依弋一起坐飞机回到了无锡。机场一如既往的堵,堵得有些难受。
一路上肖战都戴着口罩,被围堵着前行,终于到了车上。到车上后,他就取下口罩深深叹了口气道:“围得这么水泄不通,真打扰其他赶飞机的人。”
白依弋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肖战又道:“还有那些粉丝,她们为了接那几分钟的机,太累了,真的没必要。”
白依弋看着一脸心疼的肖战,不禁笑了。
肖战被白依弋这么一笑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啊……”
白依弋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
笑他善良得矛盾,很惹人喜欢。
肖战看看笑得很甜的白依弋,又看了看正在前面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就凑到白依弋耳边小声道:“你再笑得这么好看,我会忍不住想亲你的。”
白依弋瞬间心跳加速,朝后面退了一步,靠在背后的车窗上,用唇语对肖战道:“不正经。”
看着像躲野兽般躲自己的白依弋,肖战露齿一笑,并没有做出符合野兽的下一步动作,因为马上到片场了。
在无锡拍戏的过程中,肖战的粉丝越发的疯狂了。不仅每次他拍完戏下班时一直堵在车旁,而且还有很多堵在酒店旁。
甚至还有几次肖战半夜想去白依弋房里时,一开门,就看见好几个粉丝待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吓得他赶紧关上了门,最后只能和白依弋打着电话睡觉了。
肖战第一次给白依弋打电话过去时,白依弋还以为肖战有什么事情。
白依弋接起电话问道:“干嘛?”
肖战生无可恋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小声地对白依弋道:“现在我门口正堵着几个粉丝,我今天不能去你那里了……”
肖战说话的样子,很像个小孩子,电话那头的白依弋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听见白依弋的笑声之后,肖战很不满意地嘟了嘟嘴道:“你很希望我不来陪你吗?”
“不是啊……”白依弋连忙解释道,“就是忽然觉得你好可怜。”
肖战轻叹了一口气,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
肖战表示赞同完后,白依弋发现自己也没什么话题能和肖战聊,就道:“那你早点洗漱睡觉吧。”
“那我们就这样打着电话睡觉吧?”肖战带着期待的语气询问道。
电话那头的白依弋轻轻一笑:“好啊!”
于是白依弋就真的和肖战打着电话睡觉了。
睡到一半,肖战听着电话那头白依弋的呼吸声,小声地开口问道:“感不感觉,我们这样很像偷情。”
“嗯……”睡意上头的白依弋并没有太纠结于肖战的话。
肖战咽了口唾液道:“很刺激的感觉。”
闭着眼的白依弋不禁一笑,问道:“你的意思是,门外的粉丝是你的正宫,而我是你的偷情对象吗?”
“嗯?你这样说很好就不太对了……”肖战感觉白依弋有些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有错。
“快睡啦!要不然你明天都没精力拍戏了。”白依弋打断了肖战的思考。
肖战就乖乖地应了一声,没再提起其它的话题,然后他们俩就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有一天晚上拍完戏回去休息,肖战又被一堆粉丝围堵在酒店门口了。白依弋就先脱离了粉丝群体,自己去按酒店的电梯按钮。
肖战被一堆粉丝拿着相机围着,寸步难行,只能看着白依弋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危险的错觉,下意识甩下粉丝们朝白依弋跑去。
直到和白依弋还有两个工作人员一起站在电梯里后,他才松了口气。
白依弋以为肖战是在叹气,在电梯门合上后,就询问道:“生气啦?”
肖战仰头取下帽子摇了摇头,疲惫道:“没有,就是太累了。”
“那你回房间之后好好休息。”白依弋有些心疼地看着靠在电梯墙上的肖战。
“嗯。”肖战先是点了点头,又忽然勾唇一笑,偷偷靠近白依弋的耳边道,“我来你房间休息,和你一起休息。”
白依弋瞬间脸红了,下意识看了看站在前面的两个男工作人员。那两个男工作人员似乎并没有听见肖战的话,默默望着右上方的电梯数字。
白依弋就盯了肖战一眼,警告他正经些。
拍戏的压力加上粉丝的压力,让肖战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所以在肖战没有通告休息的那天,白依弋就提前找了个司机,带着她和肖战去了一个隐蔽性很好的度假渔村里。
白依弋提前准备了鱼背包,租了一条小木船和一些钓鱼要用的工具。带着全副武装的肖战,一起坐船去了河水里钓鱼了。
白依弋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小木船中心,看着小船头正认真钓鱼的肖战。
肖战取下了口罩和帽子,似乎对钓鱼这件事情还挺感兴趣的。
肖战呼吸了一口清爽新鲜的空气,看着懒懒靠在船中的白依弋,轻轻一笑道:“很有心啊!”
白依弋就开心地点了点头。
河水荡漾得很慢,映照着春意盎然的树。那一刻,让人恍然失神,不知何为真实,何为虚幻了。白依弋将手伸进冰凉的河水中,悄悄勾勒出肖战的背影。
柔和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外溜入,然后白依弋便迷迷糊糊睡了,再睁眼时,就看见了正因收获而笑着的肖战。她看着肖战笑的模样,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肖战发现白依弋醒了,就举起那个半透明的水桶,向她炫耀自己的成果:“你看我钓到了一条鱼,晚上可以做个酸菜鱼给你吃。”
白依弋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肖战,唇角微勾,点了点头,然后抬手,趁着肖战不注意,拂了他一脸的水。
肖战盯着白依弋,也不恼,只是用手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水。然后坏笑着,扔过来一条蚯蚓。
当白依弋看见那条正飞向自己的蚯蚓时,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吓得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啊!”
这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小船上……
于是白依弋的脚一下就被绊住了,差一点就要跌入水里了。
最后,还是肖战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白依弋的手腕,把她救了起来。
可是为了救白依弋,肖战还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刚才因为要伸手救白依弋,肖战只能将提着鱼桶的手腾出来,他一松手,鱼桶就落进绿绿的河水里了。到最后把桶捞起来时,桶里的鱼早就跑完了。
肖战提着空水桶,朝白依弋无奈地笑:“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这桶鱼,可是他一上午的成果。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白依弋不服气地道。
肖战诅怨地看着白依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以示惩罚,然后道:“算了,原谅你啦!”说完,就挥手让白依弋回去坐好,又独自回了座位,继续撑杆钓鱼。
白依弋吃痛地捂着额头,不服气地轻哼了一声。然后看着肖战的背影想都没想就坐在了他的身旁。
小木船因两头重力失调而有些倾斜。肖战看了白依弋一眼,没有说话,只默默地起身,将两个有些重量的背包扔到了船的另一头。
然后,又坐回白依弋的身旁。
后来肖战又开始钓鱼了,白依弋坐在肖战身畔很无聊,但肖战又不许白依弋讲话惊跑了鱼群。
于是白依弋就把鞋脱了,将双脚裸露在外面,然后一点一点地伸进碧绿的河里。
夏末秋初的河水有一些冰凉刺骨,冷得白依弋不禁“嘶”了一声。
肖战听见后,侧首看了看白依弋放在水里的双脚道:“小心别感冒了。”
听着肖战关心的话语,白依弋轻笑着应了一声,但还是没有将双脚离开水面,因为这种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她轻摇着水里的双脚,然后侧首,望着正认真钓鱼的肖战。
阳光使通透绿着的周遭变得朦胧,这些,成全了肖战最好看的侧面。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静得只剩下河流的歌唱。
肖战似注意到了白依弋的目光,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依弋淡淡地笑,也不说话,轻轻地头靠上肖战的肩。
肖战感觉到白依弋的头后,一边钓着他的鱼,一边偏头蹭了蹭白依弋软软的头发。
白依弋就这么靠着,慢慢闭上眼,却迟迟无法再入睡。
肖战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淡淡的香气,有一点像薄荷,时刻清醒着白依弋的神经。
良久,白依弋睁眼,看着似乎无尽头的河流对肖战道:“这样真好。”
肖战就继续偏头将他蓬松的发靠在白依弋的头上,轻轻地摩挲,然后笑道:“我们可以一辈子这样。”
一辈子这个词太美好了,美好到白依弋觉得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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