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人是没道理讲的。不过偶尔哄哄泡在醋缸里的人也是一种情趣。
不过当陆清流发现自己不小心哄着哄着就哄到不该哄的地方去, 他就觉得事情大条了。
“寻辞, 你冷静!千万要冷静!”
陆清流摊倒在床上,手腕被丝带捆绑着,打成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两=腿则被压在别人的月夸下。
陆清流眨巴着眼睛,感觉有点紧张。虽然紧张,却没有什么害怕。他仰躺着,望着支着胳膊俯看着自己的人。
“皇上要臣怎么冷静?”寻辞的脸上有些□□无缝的微笑, 笑容恬淡亲切地像个伪装成山中纯洁精怪的恶魔。
“臣可是一点儿都冷静不下来。”
看着寻辞的假笑,陆清流有点好笑, 抬起腿踢了寻辞一脚。
“笑得太丑了,不适合你。”在他面前还装呢,“打回重练。”
寻辞收了那种假笑, 露出在陆清流面前真切的笑意。
“皇上考虑好了没?皇上要怎么安抚冷静不下来的我。”
“你想怎样?说出来,看朕有没有兴趣。”
寻辞俯身, 在陆清流耳边耳语了两句。陆清流顿时面红耳赤, 又踢了寻辞一把,这回踢的更重了一些。
“下=流!”陆清流羞恼怒斥,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冷冷清清的高岭之花摄政王脑子里还塞了这种有色废料。
陆清流都想摇着寻辞的肩膀, 大喊一声:壮士,你人设崩了!
“那种地方,你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上早朝?你这人, 怎么这样了啊!”
“皇上以为我是什么人?”
“就……就冷冷清清清清白白纯情大美人呗。”
原著里不就那样写嘛。
【他对世间凡俗的欲=望毫无兴趣。
他既无对色=欲的追求,也无对权利的贪图,更无对金钱的执迷。
当他登上皇座, 他便拥有一切。
也同时失去一切。
因为他并无所求。也便一无所有。
他被驱使着住进这个冰冷的深宫。
同样,冰冷的龙椅将永远桎梏着他迷茫的灵魂。】
“我以为你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哪里知道你竟然也……”说着,陆清流又气恼地闭上了嘴巴。
“皇上在开玩笑吗?怎么会有人毫无所求没有欲望?”寻辞解开陆清流手腕的丝带,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的胸膛会跳动。我是个普通人,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欲望。”
陆清流被寻辞那深邃的眼眸吸进了属于寻辞的世界。正当他有所触动,他又听见寻辞说。
“当我看见你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而我却不肖想那张龙椅,只想将龙椅上的你按在上面狠狠地贯=穿时,我就知道我爱你。那是我的欲=望。”
陆清流的脸又红了。寻辞怎么老用这张仙气飘飘的漂亮脸蛋说这么下=流的话,太破坏意境了。
但他已经没时间多想。激烈的口勿像暴雨一样砸向他。长着薄茧的手掌擦=遍他的全=身。
炙=熱的,让他无法思考,像汹涌的海湾当中,一只飘摇的小船,无依无靠的,始终找不到停泊的港口。
直到雨歇风停。
….…
飘摇的一夜的小船终于在平静的海水里停住。陆清流背过身,依旧是面红耳赤的。
这感觉比当年和一群光棍室友看小电影刺激多了。
他最终还是没保住xx寝室最后一个小处=男的称号。光棍室友们虽然光棍,但至少曾经也有经历过。
要换做是当年寝室,这件事估计要全寝室吃火锅庆祝。
虽然没有室友一起为自己鼓掌庆贺。就、就自己恭喜自己终于成功上车了。xx寝室一股清流终于不再是清流了。
陆清流这厢心事重重,又有点小雀跃,那边寻辞早已换好衣服洗漱好了。
陆清流侧身看着寻辞的背影,颇有种遇到拔d无情臭渣男的错觉。
陆清流直勾勾的眼神,纵然是瞎子也感觉到了。
寻辞俯身在陆清流鬓边亲了一口。
“你身体不舒服,今天不用上早朝。有什么事情我处理就好。”寻辞嗤笑一声,“反正他们不是都在背地里骂我这个摄政王手太长,故意打压皇帝,想染指皇权吗?”
陆清流撇撇嘴。他确实腰酸背痛,尤其是后面,胀胀的。不过不是很痛,还有点清凉的感觉。寻辞一大早就给他清洗过擦完药了。
昨天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被搞死了。
害。他差点忘了,他的这个快转正的情人素了多少年,一朝吃上肉,都舍不得松口。可怜了他这个皇帝,空有皇帝命,没有享用美人的正当权利。
陆清流翻个白眼看着寻辞,语气凉凉的。
“他们也没说错。你确实染指皇权,染的还挺深,都会爬龙床了。”
“谢皇上夸奖。臣还可以再深一点。”
陆清流:“……”你别说话。让他静静。摄政王的人设越来越崩的厉害了。
“皇上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臣看过了,基本没有问题。”
寻辞脸上柔和许多。无论在上在下,他都希望陆清流有正常男人健康的身体。他自己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对于男人,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没有男子会愿意自己是个天阉。去做太监的人,大多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
“嘿嘿。”陆清流笑了两声,仿佛丝毫没有阴霾,他巴巴看着寻辞,说道,“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那个……”
陆清流嘿嘿嘿笑了起来,像只得到松果的松鼠,蓬松的尾巴都要得意地翘到天上去了。
寻辞转移话题。
“不多说了。文渊阁那边估计人都等急了。”
“快去吧!快去吧!别烦我。”陆清流打个哈欠。他决定也要做个拔x无情的渣皇帝。
下了床,他才不认识摄政王是谁。
““我要睡了。天都没亮呢,困死我了。”
陆清流是真的有点困了。昨晚就搞得太晚,加上皇帝的早朝时间又非常非常早,换算成北京时间,也就五点不到的样子就得上朝了。
陆清流高中都没这么勤奋过。有时候真想学别人二十七年不早朝,彻底做个昏君。
然而只是这么想想罢了。接受过新思想对普通人民拥有同情的陆清流永远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
享用国家给他的权利资源,却不付出。他接受的思想里付出和回报应当是相等的。权利和义务也一样。
拥有了身为皇帝的权利,就要付出同等的义务。除非他不坐在这个位置,当个普普通通的人。
在穿越到这里最初的时候,陆清流是想过这个可能性的。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曾暗自在宫外经营过一些身份干净的店铺。如果有朝一日,他从这个皇位上逃离,他给自己安排的身份能让他正常生活下去。
陆清流只扑腾了两下,就被巨大的困意将人彻底掩埋。寻辞好笑地将陆清流脸上挡住眼睛的一缕头发拔下来,心里有数不尽的怜惜。
他的皇帝还小呢。他的肩膀那样单薄,他又是坚强的。
寻辞想着,又吻了吻陆清流的脸颊。他认为陆清流年纪还小,却没想过自己在这个年纪,早就在战场上见过各种各样的死人。
他的心在鲜血和风沙之中逐渐硬化,直到遇到一个柔软的人,再次苏醒。
文渊阁一众大臣显然很不高兴。昨天皇帝又把摄政王留宿宫中了。而今天早朝皇帝竟然说生病不来,让摄政王代劳。
有些沉不住气的来回走动。当初他们游说摄政王揽权时,摄政王没同意。如今他们已经决定倒向皇帝时,摄政王又来横插一杠。
这是要做什么?
唯有林锦的脸色分外难看。
别人只知摄政王权力极大,许多人都碍于他的能量巨大,不能反着干。唯有想从寻辞嘴里撕下一块肉瓜分的人才敢一战,其他人莫不是仰人鼻息,以盼从寻辞醉下漏一两块肉下来,一起分杯羹。
但他是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这位师兄的欲=望逐渐强烈起来了。在之前,无论他如何游说,寻辞的欲望都不重。
也只在恩师的问题上才能泄露一些情绪。
如今却大不一样。林锦叹口气。现在他都觉得皇帝是个不错的皇帝了。
世事无常啊。
摄政王姗姗来迟,一来就给了众人一次重击。
有人分外恼怒。
卢和站了出来,斥责寻辞:“摄政王,下官觉得摄政王应该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地位再高,权力再大,也只是前朝臣子。前朝臣子却插手后宫之事,摄政王的手未免太长了些。连后宫也想染指,难道摄政王以为后宫也归你管了?”
林锦沉默着。寻辞与他师出同门,他本不该怀疑。但是寻辞这个惊雷抛得太震惊了些。
一个前朝臣子,说自己要管这次皇宫的采选秀女一事,寻辞是疯了吗?
寻辞嗤笑一声,鄙夷地看着卢和。
“卢尚书如此震怒,可是为了这次采选名单里的你家外甥女?”
寻辞直白地点出卢和的恼恨根源,反倒让卢和脸色一白,哑口无言。
别人可以指责,他不行。他确实是私欲。如果让寻辞去管采选,那他的外甥女就绝对没机会入选了。
林锦看着脸色难看的众人,终于也忍不住。
“摄政王,本相也绝对这件事不妥。后宫之事,绝非前朝臣子可以插手。望摄政王三思,若皇上知道你擅作主张,恐怕会引来雷霆之怒。”
就是就是,众人深以为然。平时上奏让皇帝早点立后早点有子嗣,还能说是以国体为重。连采选都插手,也太说不过去。
谁料寻辞嘴角微笑,竟然有几分洋洋得意。
“本王可不敢擅作主张。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本王不敢假传圣旨,不如你们去问问皇上,这是不是他的旨意。”
众人:“……”皇上一定是被摄政王的美貌蒙蔽的内心,竟然开始答应如此昏庸无道的要求,难道皇上又要娶摄政王为妃了吗?
很久之前的噩梦再次笼罩他们的心间。
听闻此事的陆清流:“……”他可能真的是被美貌蒙蔽内心了吧。
然而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顶着臣子们分外不赞同的眼神点头称是。
对对对。都是他脑子昏了让摄政王来主管采选秀女之事。他就是这个见、色起意的皇帝!
赶走一批臣子后,祸国妖妃寻辞还能笑着问他:“臣难道不算是你的正宫吗?身为正宫难道还没有一点儿管这件事的权力?”
陆清流:“行吧。你有。”
他揉把脸,果然醋精真的不好惹。也不知道寻辞究竟想把采选秀女搞成什么样子。
希望他别闹出太大的新闻,至少自己也得兜得住。
谁让这是他的正宫呢。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今天稍微长胖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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