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霸=凌现场啊,这是!
太不可以了,陆清流看不下去啦。
被压在地上的被乱棍暴打的是个无品的小太监,穿着等级最低的紫色布袍,人瘦的像拔了毛的鹌鹑,细脚伶仃的,
几个欺负人的太监品级要高些,鹌鹑补子蟒袍,金顶花翎。七品的。(陆清流刚补充了点知识。)
七品打无品。过分。不仅以多欺少,还以大欺小了。
“住手。”陆清流一声呵斥。
他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场面。棍子都折断了一根,折断的木棍飞了出来,擦着陆清流的手背而去。
“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中几时有随意当众行凶的规定了?”陆清流不悦。
那小太监眼瞅着只快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小太监一身衣服早被打烂了,里面的皮肤,皮开肉绽的。长相倒是挺俊郎,只是脸上有一条疤,平白增加了许多戾气,眉目中有些坚韧和勇毅。始终不曾求过饶。
陆清流一下就想起他是谁了。这小太监叫天喜。
天喜张开被血糊住的眼睛,看见陆清流的脸,便忙要起身下跪。
“皇上……”
“别动弹了。”血都往外淌了,别动了啊,大哥。
陆清流按住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陆清流点了个人回答。
“回皇上,这小杂种偷了贤妃娘娘的簪子。太后娘娘命奴婢等严查审问。”
那太监听此,挣扎着便道:“皇上……奴婢……没……没偷……”
“混账东西,皇上面前,还想狡辩?难道贤妃娘娘会特意诬陷你吗?太后娘娘还看不穿你的把戏?”
说话的是个穿着黄鹂补子蟒袍的太监,名叫刘国忠,品级在场中所有太监里是最高,是个六品的。趾高气扬的,颇有些狗仗人势的味道。
“奴婢……没有偷。请皇上……明鉴……”天喜倒是很能忍,他期期艾艾地看着陆清流,企图抓住这唯一的一颗星星。
如果不是陆清流刚巧路过,他怕是要被打死了。
“太后既然要奴婢好好审问,自然是你的问题。难道太后还能冤枉你了不成?”
刘国忠张口闭口就是太后,颇有一种我就是太后发言人在味道。
陆清流不说话,瞥他一眼,当他这个皇帝是死的吗?在这里卖弄什么?有太后撑腰了不起?
太后本人站在这里跟他对线又怎样!
妈的。他倒是知道这家伙怎么那么趾高气扬了。
这厮是太后身边得宠的太监。
皇帝谁都不惧,天天犯浑,唯独对太后十分敬重,唯唯诺诺的,也不知小时候给灌了什么药,把皇帝驯服成这样。
皇宫之中捧高踩低的,太后宫里的人鸡犬升天,仗着太后的身份,在宫中也是十分得意。
刘国忠是特地说话句句不离太后。因他深知,若是平时搬出了太后,皇帝就不会再过问这件事了。
然而陆清流对什么太后可没有畏惧感。太后又怎样,也不过年龄比他长。
村里的小老太太七大姑八大姨可比太后能撕多了。太后是会跳广场舞了还是能超市大抢购厮杀出一条血路了?
陆清流冷笑了两声,刘国忠才有些惧意。
“哦?是太后要你打他的?”
“回皇上,太后要奴婢严加审问。”
“严加审问还是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陆清流踢了他一脚,对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尤为不爽。
“太后心善仁厚,在宫中礼佛吃斋,佑我虞朝。你这刁奴,在太后宫外弄出血光来,岂不是要冲撞了佛爷,叫太后念不了经拜不成佛?”
打狗看主人。即使是皇帝,也要遵守孝道,毫无缘由就打杀太后的人,照样会让人有微词。
朝中的言官天天想着如此参一本皇帝,顺便撞柱而死,给自己留下死谏的清白名声呢。
只可惜之前为娶摄政王的事情,连续撞柱了几个人,不仅没死,反而让原主大动肝火,把那些人通通丢进大牢里。
到现在还没把人从大牢里放出来。陆清流也是刚才想起来还有几个人还蹲牢房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请皇上恕罪!”
太后再位高权重,刘国忠也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皇帝要杀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刘国忠连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抽的力气很大,嘴角都歪了。
陆清流眼皮子一跳,这些人够狠的啊。他来抽嘴巴子,都抽不到这么用力。
“去叫御医来,给他治伤。”
“可是太后说……”
“太后说什么?”陆清流目光淡淡的,“也好。这里风大怪冷的,眼看着马上也得下雪了。先把人抬进去,朕也要看看太后去,顺便听听太后说什么。”
“皇帝要听哀家说什么?”
一个冷硬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冷的就像冬天刮人的风一样。太后衣不重彩,身上并不多金银装饰。这是她常年在佛堂吃斋念佛的缘故。
陆清流却觉得太后身上一点儿菩萨心肠都没有。看着就不良善,可见吃斋念佛之人未必就是善人。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贤妃则跟在太后身后,见了皇帝,先请了安。
“儿臣见过母后。”陆清流笑了一声,“朕不过是看看母后,顺便管教了一下母后宫里不守规矩的下人。佛堂是清净之地,怎能让这些腌臜事玷污了佛堂圣地。母后说是不是?”
“不过是些奴才的事,皇帝贵为天子,何必去搭理奴才们的事情。皇帝真是越长越回去了,越发的不知轻重。”太后用长辈教训小孩的口吻说着。
若只有他们二人,倒也罢了。可眼下大庭广众的,还用对小孩的口吻来对待皇帝,就是有意不给面子了。
陆清流说:“哪里哪里。这事情可不小,朕怀疑这几个人可能包藏祸心,要对母后您不利。母后的事,怎么是小事?母后安危,朕心里千万记挂着呢。”
他变脸很快,前一秒还体贴母后的模样,下一秒就冷冷道:“来人,把他们拿下。”
搁他面前还充大爷呢?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还装什么纯情小公举。
待命的侍卫一下就把几个太监全按住了。听得他们咿咿呀呀叫唤,陆清流揉揉耳朵。
陆清流说:“吵。”
侍卫一听,拿了白布就把他们嘴巴给堵住了。
陆清流一脸天真地求夸奖,看样子真像个好儿子的模样。
“母后。您瞧,儿臣已经帮您将这些人拿下了。以后您宫里就清净多了。”
那可不,他一连抓了许多人,待会还准备来抓几个。
人一少,可不就是清净吗?
太后被陆清流一噎,气闷了一下。
“胡说了。这几个人都是哀家平日用惯了的,哪里就包藏祸心?”
陆清流瞪大眼睛,摇摇头。
“母后,这您不懂了。这几个人呀,贼眉鼠眼的,一看便知在心虚,定是满口谎言的小人。”
陆清流顿了一下,看了眼贤妃,才说:“恐怕他们房中藏着些不该碰的东西。来人,去搜他们的房间。”
”胡闹。胡闹。”太后大怒。
她从来没被皇帝顶撞过,就是要皇帝封她的外甥女为妃,皇帝也是立刻答应下来,没半点不情愿。
陆清流公然让人搜太后的宫里,就算没搜到她的房间,也是在把太后的脸打得啪啪响。
陆清流脸色一冷,也不管太后怎么去说,差使人就去搜房间了,竟是一点儿都不给太后面子。
太后:“……”反了天了!
只贤妃平时叽叽喳喳,今天竟然安静如鸡。皇上刚才说话的时候,可是几次三番眼神都是冷冷看她的。
那簪子其实已经找到了。只是她不好意思再说自己冤枉了人,因此干脆将错就错。
反正也不过是个奴才,打死就打死了。
皇上若要搜她的身,便可以轻易找到那只簪子。
贤妃惴惴不安了一会儿。
皇帝却悠哉悠哉地在太后宫里坐下来喝茶了。御医也在给天喜治伤。虽然伤的重,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好好养养就可以康复。
陆清流笑眯眯喝茶,觉得自己比起吃斋念佛的太后人美心善多啦。
他都连救了两个人了!可以说很“普度众生”了。怎么想,菩萨该保佑的都是他。
太后被气得不轻,佛珠转的飞快。看到佛珠,陆清流就想到了寻辞。他这算是从寻辞那里挖墙角了。
天喜原本被人冤枉,是被路过的寻辞给救的。天喜这人是个滴水恩涌泉报的重情重义的汉子,后来为寻辞做了不少事呢。
撬了原本属于寻辞的人,陆清流就有丢丢不安。这要如何补偿对方呢?
他看了看对面也很是不安的贤妃。直接咬出贤妃并不算是好主意,最多不过让贤妃丢下脸。贤妃大可以说自己不知道。
不如利用这个机会压一压太后的气焰。说到底贤妃不过是太后的人。
l过了一会儿,搜查的侍卫就搜出了一大堆东西。明目不等,却都不是些普通太监会拥有的。
陆清流拿起一个金碗,嘲讽:“啧啧。有些东西朕宫里都没呢。母后赏赐东西够大方的呀。”
太后:“……”滚,老娘没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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